胡憂的放糧很快就起了作用。老百姓都是很簡單的一羣,他們只要是能活下去,那就絕對不會吵事。世上真正有野心有膽子吵事的人能有幾個,只要老百姓不被他們煽動起來,這些人跟本就成不了事。
胡憂分糧不是把糧食直接發下去,池河是剛剛打下來的地盤,原來的地方官在交戰之初就已經跑得了,胡憂還沒來得級組建新的地方體系,直接發糧是不現實的。
胡憂採用的辦法是開粥廠,二十四小時制的巨大粥廠一開就是三十幾間,日夜不間斷的放粥。不問名,不問姓,只要你拿着碗來,就可以得到粥。每次一碗,不夠你可以再排隊再拿。
只這一招,民心馬上就穩定了下定。那些有意吵事的也沒了辦法。老百姓吵事爲了什麼,那還不是爲了吃飽肚子,現在不需要吵事,就有得吃,誰還那麼傻去吵事。真有那麼蠢,他們也活不動現在了呀。
再說了,現在老百姓已經知道了來人是不死鳥軍團。胡憂在天風大陸的名聲一向都是相當不錯的,軍力又強大,這池河帝國以後要是由他來當家,說不定還是好事呢。你沒見曼陀羅帝國雖連年戰爭,那老百姓的日子,也並不比他們這邊不打仗的地方差太多呀。先坐下來看看局勢再說。
天池宮的人遲遲不見有什麼動作,胡憂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去管他,太多的事千頭萬緒的等着他去處理了。
重建地方管理體系的事胡憂可以不需要管。甚至是消滅邊軍的事都可以暫時不理會,可這十幾萬人的吃喝問題,他是非管不可的。
打下金城爲胡憂帶來了不少糧食,可是糧食再多那也架不住人多呀。如果是隻養軍隊。那些糧食還可以頂上一段時間,可是現在開了粥廠,日夜發放出去的糧食可是天量,而且民心剛剛穩定一些,粥廠是絕對不可以停的。糧食的供給問題,又一次擺在了胡憂的面前。
“少爺,已經都準備好了。”王憶憂向胡憂彙報道。
胡憂今天晚上約了金城的幾個大糧食,談糧食的問題。商人在天風大陸的地們並不是很高。但是他們的重要性,那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胡憂希望借這些糧商的力量,來解決現在的問題。
“柔兒呢?”胡憂掃了一眼不見歐陽水仙,不由奇怪道。之間他已經告訴歐陽水仙。晚上會帶她一起去的。
“胡憂哥哥。”一聲柔柔的女兒聲,從後堂傳出,順着聲音的來處,胡憂和王憶憂都擡眼看過去,這一看都是眼睛一眼。
一襲落長裙。紫色的本是一種很難穿出美的顏色,而歐陽水仙卻是把這條紫色的碎花長裙演繹得那麼的完美。
歐陽水仙應該是剛剛出浴過,發間的劉海還還得一些水氣。一張俏臉白裡透紅,柔美之中又帶着幾分英氣。猶如廣寒宮的仙子失落凡間。
王憶憂一直都知道歐陽水仙很美,卻從來不知道精過打扮的歐陽水仙居然可以美是這樣。這會眼睛都看直了。與色無關,這是難得的風景線呀。
胡憂這會也有出魂不守舍。歐陽水仙可以說是跟在他身邊長大的。她穿裙裝是怎麼樣,胡憂當然見過。可是那時候的歐陽水仙還很青澀,美則美矣,還不到美得認人心跳的地步。現在的歐陽水仙則完全去掉了青澀,胡憂總是感慨丫丫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卻是沒留意到歐陽水仙已經早就熟透。
“你是柔兒?”胡憂傻傻的問道。他本想說的不是這話,可不知道怎麼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種蠢話。
歐陽水仙撲哧一笑,白了胡憂一眼,道:“胡憂哥哥,人家穿這身好看不,會不會給你丟臉。”
其實從胡憂和王憶憂的反應,歐陽水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她真是想聽胡憂親口說出來。
“當然,嗯,美,柔兒,你今天真是美喲,就像是新娘子一樣。”以前總是聽人說,女人一輩子最美的時候,就是當新娘的時候。胡憂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出來。
一向大膽的歐陽水仙聽到胡憂這話卻小臉通紅了,看向胡憂的眼神瞬間滿是柔情。王憶憂猛的意識到什麼,趕緊一聲不出的退出去,再不走就得招人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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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一穿戎裝,領着美得不可方物的歐陽水仙走進酒樓的那一瞬間,就吸引住了全場的目光。
胡憂這一次雖然是約了糧商談事,卻並不是正式的見面會,而是以家庭酒會的方式辦的酒會,所以那些糧商也都有帶着家人出席。人數總也在百多人之間。
歐陽水仙美則美矣,但是場中之人更多的目光還是在胡憂的身上。在天風大陸,關於胡憂的故事真是太多了。此時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不好好看看那不是虧了。
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更是火辣,雖然胡憂已經有七個夫人,但是像胡憂這樣優秀男人,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這要一躍龍門那可真身價百倍了。
一陣熱鬧的寒暄,胡憂和幾個最重要的糧商坐在了一起。他們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酒會,他們也不可能像年輕人一樣脫跳。
歐陽水仙很聰明,她知道胡憂讓她女裝出席酒會的意思,不用胡憂交待,就穿入了那羣女眷之中,拉着各糧商的夫人說說笑笑,成爲一道級亮麗的風景。
“早聽說少帥多才風流,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呀。李某算是心服口服了。”李進財好不容易纔把目光從歐陽水仙的身上拉回來,一臉心悅誠服的說道。
在天風大陸說人風流可不是罵人。那是對人極大的肯定和褒獎。
李進財名字粗了些,人卻是一點都不粗的。他十幾歲開了個小米店,只用了短短不過三十年,就成爲池河帝國最大的糧商之一。可見他的本事。
胡憂也沒解釋歐陽水仙的身份,這些糧商雖然對胡憂來說很重要,卻還不到需要胡憂放下身段去巴結的地步。而歐陽水仙的身份介起來又有些複雜,他們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以後他們見歐陽水仙的機會也不多,認識與不認識沒什麼分別。
胡憂哈哈大笑道:“聽說李老闆新近過門的九夫人風情萬種眼可勾魂,李老闆今日怎麼沒帶出來,不會是捨不得。”
在來這時。胡憂就已經研究過了與會之人,對他們的家事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李進財現在最寵的就是那麼九夫人,人家給了面子,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李進財笑道:“少帥有請哪敢藏着。少帥榮我賣個關子,一會自有驚喜。”
“好,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胡憂一臉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只是哪家公子呢。
這一次酒會的目的是什麼,在坐的沒誰不知道的。但是這會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談起公事,全都是聊的風月。
舞池裡有舞娘獻舞,胡憂和幾個糧商邊品着酒,邊欣賞着歌舞到也十分有趣。
胡憂剛來天風大陸那會。對這種節奏緩慢的舞並不是很感興趣,之後認識雅馨。受雅馨的影響這才學會了怎麼欣賞這種藝術。場下八個舞女跳得雖不如雅馨好,卻也是非常不錯的了。
李進財的目光不時小心的掃過胡憂的臉。只要胡憂稍有表示,他就會把這八個舞女全都送給胡憂。
這舞女的叫法是胡憂自己在心裡叫的,她們有專業的行業名就優伶。優伶和歌舞團不一樣,歌舞廳是屬於商業性質的,團中的成員不少都是自由之身,出來表演完全就是爲了賺錢。
而優伶就不是那樣了,他們都是被大商賈圈養的玩物。從小經過嚴格的訓練,學的大多都是取悅男人的本事。她們沒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主人或是自用,或是將她們送人,她們都沒有反對的權力,出來表演更是一分錢都沒有的。嚴格來她,她們還比不上清樓女。
李進財有意送優伶巴結胡憂,但是看胡憂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就不敢開口了。這送人東西可是有技巧的,一個搞不好,東西送出去卻招人恨,那不是折了夫人又賠兵嗎。
一曲舞罷,優伶退了下去,樂聲再起,一個女人款款而出。
這女人一現身,頓時吸引今了全場的目光,就連歐陽水仙都張大了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原因無它,只因這個女人跟本沒穿衣服。
確實是沒穿衣服,但是她也並沒有光着。在她的雙峰,私處各女人重要的部位,都遮有東西,而這些東西卻不是布料,而是各種的熟肉。
這是翻版的女體盛?
胡憂一震,轉頭看向李進財,這傢伙剛纔說了要給他驚喜,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是九夫人?
李進財面有得色的笑道:“少帥,這個驚喜怎麼樣?”
胡憂偷看了一眼有些氣呼呼的歐陽水仙,笑道:“很驚喜。”
這個李進財真是奇才呀,居然連這樣的事都能想出來。而且用的還是他的如夫人。這身上掛着烤肉什麼的,雖然略顯有些粗俗,沒有人家弄的壽司那麼漂亮,但是對男人來說,那種異樣的刺激是一點都不少的。
李進財哈哈一笑,道:“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後面還有好的呢。”
隨着音樂的加快,九夫人隨樂翩翩起舞。在坐的男人,對女人的身體都不陌生,可是這一刻,怕是所有的男人都希望九夫人身上掛條的那些肉掉下來。肉的後面,吃是真正的風景呀。
舞蹈的高*潮是在一個巨大金盤出現的時候,九夫人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整個人躺在了那個金盤中,被八個力士擡到胡憂這一桌。
“光是喝酒,想必大家也餓了。李某給大家注意了一些吃的。請大家隨意取用。”
兩種肉的肉香混爲一體,這會但凡是男人,都被點燃了。
胡憂拿起刀叉的時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這從美人身上割肉吃。可是非常考人功夫的呀。即要割到肉,又不能傷到‘肉’,就算是胡憂這會都有些猶豫。
九夫人身上的肉可並不多,而李老闆明顯是讓胡憂隨意取用。
胡憂的目光從雙峰遊走到秘處,又從秘處轉回雙峰,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裡下刀好。突然靈光一閃,胡憂招手讓歐陽水仙過來。
“柔兒,你來幫我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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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歐陽水仙那小嘴噘得可以放兩個油瓶,胡憂也是一臉的苦笑。其實他對李進財這一招還是滿欣賞的,只是這會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男人嘛,總是對新奇的事物比較有興趣的。不是嗎。
“好了乖柔兒,你就別生氣了。我又沒有做什麼的。”胡憂哄着歐陽水仙。這會他可不敢拿少帥的身份壓這丫頭。
“哼,回去我一定要告訴大姐知道。”歐陽水仙恨恨的說道。她也知道胡憂是入鄉隨俗,她自己本身又沒有一個可以站住腳的身份生胡憂的氣,只能把歐陽寒冰給扯進來。
天知道。歐陽寒冰要是知道這事,跟本就不會管胡憂的。胡憂的七個夫人,一個比一個更寵着胡憂,別說是吃一次女體盛。就算是胡憂帶那八個優伶領回去,她們都不會管。如果胡憂想在家也拿自己夫人來一次女體盛。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們甚至還會同意呢。
歐陽水仙拿歐陽寒冰做藉口生氣。嚴格來說是站不住腳的,可是歐陽水仙總不能以她自己的身份生胡憂的氣,雖然他們兩個都知道事實就是那樣。
胡憂很配合的苦臉道:“千萬不要喲,我那也是爲了老百姓嘛,柔兒你就放過我這一回。”
這一次的酒會很有成果,胡憂以拆借的方式,共向幾大糧商借糧五百萬石,糧食的問題算是解決了。比胡憂相像中的還要順利。
李進財等人這一次算是非常的識時務,反正無論他們願不願,事情都是肯定要發生的。乾脆給胡憂最好的待遇,借給胡憂的糧,完全不收任何的利錢,只要胡憂以後還給他們同樣數量的糧食就可以了。他們甚至都沒有給胡憂定下還糧的期限和糧食的等級,簡直可以說是胡憂不還都可以。
不過借糧不還的事,胡憂還是做不出來的。帝都那邊已經着手調糧,糧食的問題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幾個大糧商這麼做,表面上看似乎很吃虧的樣子,但是得了胡憂的人情,以後他們絕對可以賺到比付出更多十百倍的回報。
歐陽水仙這會完全就是在吃醋,她喜歡胡憂的事,歐陽寒冰知道,紅葉她們全都知道,可就是胡憂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從來都不正面應對她的感情,這讓她相當的鬱悶,藉着今晚這題,她大着膽子發揮。
看胡憂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歐陽水仙的氣也消了不少。心中暗歎一聲,還是決定原諒胡憂了。
“只有這一次,下次不可以了,不然我……我一定告訴大姐,還有紅葉姐姐,丫丫……”
歐陽水仙一氣說了大串的名字,用一句話總結,胡憂如果再犯,她就要把胡憂的‘罪行’公告天下。
“好好好,一定不會有下次。”胡憂嘴上說着,心裡卻是暗想着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可不能帶這丫頭出來了。
胡憂把幾大糧商借糧的事交代王憶憂,讓他接手後面的事。那麼多的糧食不可是一夜之間就全都拿出來搬到軍營,這其中還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事就協調的。
如此又過了幾天,金城這一片暫時算是穩定下來了。這天胡憂正準備考慮怎麼處理池河剩下的幾十萬部隊,一個士兵匆匆進來,給胡憂帶來了一個可怕的消息。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胡憂拍着桌子怒叫。這事來得太毒太突然,他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原來士兵報給胡憂的消息是今早很多老百姓吃了粥廠的粥之後,沒到中午就上吐下瀉,到現在已經死了十幾個人。金城的老百姓現在是人心惶惶,往日排成長龍的粥廠現在只有圍觀的,沒有敢吃的。
胡憂第一反應就是天池宮,天池宮那麼多天都沒有動靜,這一次終於是出手了。
只是這事是不是天池宮做的,胡憂現在還不能肯定,激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他現在需要好好想想。
“備馬,帶我去出事的粥廠。”胡憂仔細想了想道。
“是。”
“馬拉戈壁的,這才安靜了幾天,又出那麼多的事。白素心,你別讓我查到是你,不然我保證,無論是你還是什麼天池宮,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胡憂的臉上滿是殺氣,他一生最恨的就是這種在背地裡下黑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