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玉的思想很單純,她就是想要一個哥哥。李太白的目的說不單純,到也不是太複雜。昨天的事過之後,李太白知道自己必須要找一個靠山。他看得出胡憂的很喜歡李小玉,再加上胡憂的名聲也挺不錯,又是一顆看得見的希望之星,於是想通過李小玉認胡憂爲哥哥,與胡憂拉上關係。
現在時局可是亂得很,李太白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寶貝女兒打算一下。帝都的權貴不行可以跑到外國去,他沒有那個本事,也不想離開曼陀羅,那麼找一個軍方靠山,是非常好的選擇。實在不行,把兒女送到胡憂那裡,胡憂也能照顧李小玉。現在人人都想着怎麼找靠山,這放在眼前的機會,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胡憂在陪李小玉去荷花池釣了魚之後,和李太白去了一趟書房。他知道李太白心裡是怎麼想的,雖然他也非常的喜歡李小玉,但是他不能白白讓李太白利用一回。相互取捨纔是長久之道。
李太白同樣也很上路,從書房走出來之後,就正式成爲了不死鳥軍團的外圍成員,專事給胡憂留意各方面的情報。
胡憂也同時給了李太白一個保證,只要李太白的工作表現出色,將會給李太白撥出資金,讓他發展和闊大酒樓的規模。並同時派駐高手,到酒樓暗中保護李太白一家的安全。
留李太白一家在鳳園吃過飯之後,胡憂回到了書房。書房裡,胡憂手下的兩大美女軍師西門雪和旋日已經在這裡等着了。
西門雪笑道:“少帥運用酒樓套取情報的想法很不錯,不過少帥有沒有想過,還有一個地方,能收集到更多的情報?”
對於胡憂的機警反應,西門雪到是挺佩服的。到酒樓吃頓飯就能發展出一個情報據點,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這裡麪包含着很多應急反應和人際交往技巧。
胡憂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青樓確實要比酒樓更能收取到情報。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這方面的資源。這得有機會再說。”
說到青樓,胡憂確實有些頭疼,這天風大陸的青樓業發非的發達,可是他的青樓運一向都不太好,去了好幾次,都是錢去人不爽。唉,真是命苦。
放下青樓的事,胡憂把注意力又轉到索菲雅王妃的身上。可惜索菲雅遇刺的事,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連加圖索和卡西利亞那裡,都沒有消息。當然也可能他們收到了什麼消息,卻不告訴胡憂。畢竟現在大家還只是初步接觸,還達不同情報共享的地步。
胡憂又在帝都呆了十天,才終於被巴倫西亞傳見。見面的過程非常短,胡憂甚至都沒有看清巴倫西亞的樣子,就已經讓太監給帶出來了。
浪天王之名是正式的下來了,胡憂也就不想再在這帝都呆着。想想這事他就來火,浪天城還有多少事,等着他去處裡呀,卻爲了這麼一個虛名,浪費他近兩個月的時間。
還好這次來浪天,得了個太白樓情報站,得了暗夜四影,還得了個可愛的李小玉,不然這次帝都之行,還真是白來了。
胡憂道別李小玉的時候,小丫頭哭得很傷心,直抱着胡憂,不讓胡憂走。胡憂好不容易纔把她哄好,並答應她,每年都會來看她,小丫頭才讓胡憂離開。說真的,看小丫頭哭成那樣,胡憂還真想不走了呢。
帶着點點惆悵,胡憂帶人離開了帝都,微微有些遺憾的是,這次居然沒有能在帝都見到西門玉鳳,據德福說,西門玉鳳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具體是什麼事,德福也不知道。
“呼,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呀。”
浪天城主府裡,胡憂一覺醒來,看着那天邊的白雲,大發感慨。他是昨天晚上天快黑纔到的浪天城,本來按計劃,他還要多一天才能回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胡憂居然突然生出了一股思鄉之情,下令部隊,猛趕了一天,硬是把兩天的路,用一天走完。
雖然很累,但是看到浪天城那三個大字的時候,胡憂是打從心裡,升出了一股豪情,這是他的城市,他的家。
“少爺,你醒了。”聽到胡憂的聲音,納月端着盆熱水走了進來。
四侍女各有分工,旋日精於計算,主要是幫胡憂分析情報和提供意見,以供胡憂參考。
而扶辰做飯手藝最好,她大多數情況下,負責胡憂的火食問題。
踏星不太愛說話,精於追蹤,哲別不在的時候,由她負責傳達胡憂的命令。
說起來,以納月最溫柔,她精於化妝,胡憂的衣着洗漱問題,都由她負責。
胡憂有時候挺感嘆,歐陽寒冰是怎麼發現旋日四女各有特點,而加以訓練,並把她們都培養得那麼出色的。
“嗯,醒了。”胡憂坐到牀邊。自從四侍女來了之後,他就享受着帝王級的待遇。四侍女以前伺候的可是公主,手藝能不好吧。
納月給胡憂洗了臉之後,就給胡憂換上武士服。胡憂每天都有晨練的習慣,他都是鍛鍊完之後,才吃早飯的。
經過納月的打扮,胡憂一出現在校場之上,就迎來了士兵們的陣陣喝彩。士兵們都很習慣胡憂出現在校場上的身影,每次看到胡憂跟他們一起訓練,他們都特別的來勁。
胡憂扛着白蠟槍,甩出幾個漂亮的槍花,大聲道:“嘿嘿,你們這幫傢伙,我不在這兩個月,有沒有偷懶啊?”
“沒有。”士兵們立正身子,整齊的回答。
“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都動起來吧,老規矩,第一個完成的有獎,最後一個,沒有飯吃。你們誰想餓一頓?”
士兵們嘻笑着回答:
“不想。”
“沒有人想。”
“那太丟臉了。”
在沒有戰事的時候,不死鳥軍團的軍營裡,總是很輕鬆的,哪怕是訓練很苦,他們也覺得開心。士兵們已經把軍營,當成了自己的家。身邊的戰友,都是他們的兄弟姐妹。
在胡憂的一聲令下,校場立刻變得熱火朝天起來。練跑步的,練陣法的,練技巧的,練體能的,每個士兵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每當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看一眼那肩膀上閃閃發光的不死鳥標誌,他們又幹勁十足。
“少帥,我們來打一場。”同樣一身戎裝的黃金鳳,手握雙刀出現在剛剛練習完體能的胡憂面前。初生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隱隱透着粉色。這從帝都一路回來,每個人都曬黑了不少,黃金鳳卻依然膚白如玉,嬌美不減,那暴烈的太陽,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胡憂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臉笑意的說道:“少校,你這是要向我挑戰嗎?”
西門玉鳳把黃金鳳留在不死鳥軍團之後,胡憂封了黃金鳳爲少校,留在內衛團裡。不過黃金鳳並不在內衛團裡任職,而是跟在內衛團長哲別的身邊,表面上算是哲別的兵,事實上她並不受哲別管。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嘛,胡憂當然要照顧她一些了。雖然這個黃金鳳小醋罈並不是太領胡憂的情,對胡憂身邊越來越多的女人,非常的不滿。不知道讓她發現,胡憂的身邊,還有四個只披着什麼都遮不住的輕紗,老在胡憂面前晃的暗夜四影,會有什麼反應。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胡憂的心思,全都放在軍務之上,對男女之事,基本上已經都淡了。自從在離開洞汪城的前夜,和紅葉瘋狂了整整一晚之後,這幾個月以來,除了偶爾吃點豆腐,調劑一下心情之外,他沒有和任何的女人,發生過任何的關係。
別說是剛剛加入的暗夜四影,就算是明擺着隨便胡憂怎麼樣都行的四侍女,胡憂也一個都沒有動過。
黃金鳳一挑眉毛道:“算是吧。”
黃金鳳對胡憂的感情很複雜,對於這個騙了她第一夜的男人,她是很喜歡的。可是她受不了胡憂身邊有太多的女人。母親留在她腦中的記憶,真是太深刻了,使得她很恨胡憂的花心。但是,她又捨不得離開胡憂,這次西門玉鳳之所以會帶她去胡憂的營地,其實是黃金鳳主動找到西門玉鳳,對她坦白了自己跟胡憂之間的事。
西門玉鳳對感情的事,根本沒有什麼經驗。她連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更別提給黃金鳳解憂了。左思右想,西門玉鳳乾脆把黃金鳳帶給胡憂,讓他們自己弄。
“好”胡憂一翻白蠟槍,‘當‘的一聲,與黃金鳳手上的雙刀碰在一起。軍中比式,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雙方的兵器一碰,就算是開始了。
胡憂經常在校場上與士兵對練,看到胡憂突然和黃金鳳打起了,士兵並不覺得奇怪。已經完成任務的,趕緊找個好位子,看胡憂與黃金鳳對打。沒有完成任務的,心裡癢得不行,卻並不敢偷偷跑過來看。
別看胡憂在軍營之中顯得很散慢,士兵們確都知道,在這輕鬆的背後,有很嚴格的紀律。無論是誰,在沒有完成訓練之前,私自跑開的。都會受到重罰。
重罰到不是士兵最怕的,他們最怕的是那樣很丟臉。不死鳥軍中的執行軍法的時候,幾乎都是當着大夥的面。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男兵女兵面前被罰,可不是什麼露臉的事。
黃金鳳在胡憂初到天風大陸,還是一個菜鳥之前,就已經擁有很強的武力。看胡憂的白蠟槍劈過來,她非常迅速的閃了一下,避過胡憂的槍勢,順勢用肩頭撞向胡憂的胸口處。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胡憂的白蠟槍屬於長兵器,要想發揮威力,必須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當然不能讓黃金鳳近身,雖然黃金鳳這招有些像投懷送抱,但是她手上的雙刀,可不是開玩笑的。
胡憂身子一晃,貼着黃金鳳的背而過,快速滑步而出。黃金鳳似乎早就知道胡憂會這樣閃避,看都不看,反手就是一刀,劈在胡憂前進的方向。
黃金鳳這一刀乃是全力而出,勁道強絕得跟本不像是女孩子。胡憂只覺得刀光一閃,前路就被封死了。再往前衝,腦袋都要送人,哪敢硬頂,趕緊一個側步,變前衝爲橫移,同時用槍尾掃向黃金鳳的下盤。
邊上緊張着戰況的士兵,看胡憂避過此招,全都連連叫好。不過他們的叫好還沒有留下來,胡憂又陷入了險境。
黃金鳳像燕子一樣,輕巧一個小跳步,就躲過了胡憂的槍尾,左手刀上甩,右手刀連環劈向胡憂的槍尖。
“叮叮叮..........”
黃金鳳一連七刀劈在胡憂最不受力的槍尖上,胡憂半邊身子都被震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面和黃金鳳對打,沒有想到,這嬌滴滴的黃金鳳,居然有不輸於男人的力量。這玩刀的女人,果然不好惹。
眼看黃金鳳右手刀捲起的怒浪,又劈到了,胡憂不由暗暗叫苦,此時他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硬擋。
是一聲金鐵之音,被黃金鳳連砍了八刀的槍頭,居然被削掉了一小節。
胡憂這支白蠟槍,是當年在青州是時候,他自己做的。槍頭只是很普通的制式,這幾前跟着他幾經生死,損傷也不小,因爲用着順手,一直也沒有讓魯遊給重打一個。
說起了,魯遊那個傢伙,最近迷上了弩弓的改良。他不但誇口要做五連發的連弩,還在想辦法做威力巨大,要用馬才拉得動的巨大車弩。讓他親造普通又沒有新意的槍頭,看來並不是容易的事。
槍頭被削掉,胡憂非擔沒有怕,反而仰天長嘯一聲,槍當棍使,一個橫抽打出去。白蠟杆有一個特質,硬中有軟,彈性很大。受到一定的力度之後,它的軌跡很難琢磨。
胡憂本來是想在軍中推廣白蠟槍的,但是後來他發現,軍中的士兵,很喜歡用硬木槍,因爲硬木槍用法要更爲簡單一些,而且在對付騎兵的時候,幾支硬木槍紮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簡單的拒馬,這一點白蠟槍做不到。
還有就是因爲白蠟槍的軌跡飄忽,在組陣的時候,很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最後胡憂沒有推廣白蠟槍,軍中也只有他一個人,使用這種類似軟兵器的武器。
因爲不熟,黃金鳳的判斷髮生了錯誤,她的左手刀差之毫釐的與胡憂的白蠟槍錯過,沒有能成功架到白蠟槍。
胡憂這一槍,可是用了全力的,槍如電閃,帶起烈烈之風,勁厲刺耳。黃金鳳一架不中,這槍眼看就要抽到黃金鳳的身上。
胡憂自己也沒有想到,黃金鳳居然會失手,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把槍撤回來,也已經辦不到了。
想到這槍抽在黃金鳳的身上,她肯定得受傷,胡憂不由大叫道:“小心。”
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都踏前了一步。雖說對練受傷是經常發生的事,他們也都很習慣了。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們全都不願意看到黃金鳳傷在這一槍之下。
好一個黃金鳳,臨危不亂,在槍要臨體的一瞬間,猛的一個鐵板橋,身子往後一躬,美好的身形,拉出一個讓男人噴血的弧度,險之又險的避過胡憂的一槍之危。
胡憂看黃金鳳沒有傷着,也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剛纔他幾乎已經能感覺到槍與黃金鳳身體的接觸。胡憂發誓,那槍至少已經碰到了黃金鳳的軍服上,傷與不傷,只是毫釐之間。
“譁”
士兵們暴出熱烈的掌聲,這場對練,真是太精采了。刀光槍影,你來我往,看得他們是心驚肉跳,大呼過癮。
胡憂趁黃金鳳起身之際,趕緊把手裡的槍給扔掉,連連搖了,傷着你我心疼,被你傷着我肉疼,這仗沒法打。”
胡憂這句話,聲音可不小,邊上的男兵聽到了之後,全都發出了狼一樣的嚎叫,女兵則全都嬌笑了起來。情話能說得這麼有力度的,在不死鳥軍團之中,也就他們這個少帥能做得到了。
黃金鳳收起雙刀,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心裡卻甜甜的。如果胡憂能不那麼花心,她此時肯定忍不住給他一個擁抱。讓他知道,不是男人才可以大膽,女人也同樣可以。
胡憂得意的給邊上看熱鬧的士兵們揮揮手,在士兵的狼嚎之下,走到黃金鳳的身邊,柔聲的問道:“金鳳,你沒有傷着吧,剛纔差點嚇死我了。”
胡憂邊說着,還邊做出一臉怕怕的樣子,又惹來黃金鳳的一個白眼。
黃金鳳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旋日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不由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胡憂正要藉機一展自己的口才,好好的哄哄黃金鳳,旋日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一陣淡淡的香風吹過,旋日的幾句耳語,讓胡憂臉色大變,什麼風花雪夜都顧不上了。趕緊轉身就跟旋日離開校場。
馬拉戈壁的,剛過幾天好日子,又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