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有一副可以說是非常變態的身體,僅僅只一個晚上的休息,身上的傷就已經是恢復了很多。網
當然,這個恢復只是相對的,胡憂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沒有死掉可以說是白撿回一條命,現在就想他馬上能跑能跳,幾乎是不怎麼可能的事。他現在只是比較精神了一些而已,要想能自己走動,還需要好好的休養才行。
趙致剛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這不由讓他感覺到非常的奇怪。因爲趙致玉的體力怎麼樣,他是非常清楚的,累了一天,她沒什麼可能堅持守一夜而不打瞌睡。他早在心裡做好了趙致玉叫他起來換班的準備,可是趙致玉居然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叫醒他。
“你醒了,快去洗洗臉,馬上可以吃早餐了。”
當趙致玉的聲音傳到趙致剛耳朵的時候,趙致剛還有些迷糊。趙致玉不但是沒有叫醒他,而且一夜都沒有睡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精神。這真是太奇怪了呀。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趙致玉看趙致剛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感覺很奇怪。左看看,右看看,又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沒有。”趙致剛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趙致玉確實是有些奇怪的,只是這究竟是什麼不對,趙致剛又說不上來。
“那就快去洗臉吧。”趙致玉今天看到心情非常的不錯,臉上的笑就沒有收回去過。
“哦。”趙致剛傻傻的應了一聲,洗把臉回來,趙致玉那邊已經把早餐給盛好了。熱氣騰騰的白粥,一看就是剛剛煮好的,空氣中陣陣的米香,讓趙致剛突然之間感覺到很餓。
“謝謝姐姐。”
看趙致玉端着碗粥走過來,趙致剛很自然的伸手去接。這樣的動作,他不知道已經做了多少次,搞正常的情況。趙致玉應該把她手裡的粥遞給趙致剛。
可是這一次,趙致玉卻沒有那麼做。
趙致玉一偏身,躲過了趙致剛的手,道:“你的在鍋裡,自己去盛。”
“啊?”趙致剛有些發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嚇我一跳。”趙致玉給了趙致剛一個大大的白眼。在趙致剛的注視下,蓮步來到胡憂的身邊。
胡憂這會是睜着眼的。趙致剛和趙致玉兩人的行動對話,他全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也只能看看,現在的他,小聲點說話還可以,大聲說話跟本無法辦法。
“那個……先吃早餐吧,好嗎?”趙致玉對到趙致剛的時候,各方面都非常的正常,可是在面對胡憂的時候。她不但是小臉發熱,連說話都不怎麼順溜。那樣子,不知道的人見着了,還以爲她欠胡憂的錢呢。
“謝謝。”胡憂什麼大風大浪沒過見,哪裡會怕一個小姑娘,加上昨晚他們聊了一會天,趙致玉又給他餵過水。大家也算了熟人了。
“熱喲,要小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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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剛邊喝着粥,邊一臉不爽的留意趙致玉那邊的動靜。看到趙致玉給胡憂一口一口的喂粥,他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舒服。他們可是親姐弟呢,長這麼大,他從來都沒有見到趙致玉對誰那麼溫柔過。還喂粥呢。在趙致剛的記憶裡,趙致玉連水都沒有餵過他一次。
好不容易等趙致玉喂完胡憂粥,趙致剛趕緊把趙致玉拉到一邊,問道:“姐,他的身份你弄清楚沒有?”
“沒有呀,怎麼了?”趙致玉一臉奇怪的問道。她是和胡憂聊了一會天,不過她並沒有問過胡憂的身份來歷。連胡憂叫什麼名字,她也沒有問過。
“還怎麼了。”趙致剛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道:“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就又是喂水又是喂粥的,做得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
趙致玉頓時就不愛聽了,瞪眼道:“我怎麼過份了,他傷得那麼重你也看見了。我只不過是在照顧他喝點水,吃點東西而已,這有什麼問題?”
趙致剛急道:“我不是說有什麼問題。你照顧他我也不反對,可是你至少應該先知道他是誰吧,萬一他是一個壞人怎麼辦?”
“他絕對不會是壞人。”趙致玉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就能肯定人家不是壞人?”趙致剛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感覺趙致玉從昨天到現在,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整個人似乎變傻了似的。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那個男人對姐姐施了什麼法術?
趙致剛在心裡分析趙致玉的變化是從見到胡憂開始地,不由把目光轉到胡憂的身上,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能讓趙致玉變成這樣。
“你幹什麼用那樣的目光看人家。我已經說過了,他不是壞人。肯定不是!”趙致玉氣哼哼的說道。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那麼維護胡憂,反正她聽到有人說他不好,就感覺心裡陣陣的不舒服。
趙致剛能說什麼呢,現在無論他說什麼,趙致玉都是聽不進去的,爲了不讓姐弟因爲這事再吵下去,他選擇了什麼都不說。
不說,並不等於趙致剛就什麼都不做。他已經在心裡暗下了決定,一定要好好的觀察那個男人,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妥,他會讓那個傢伙好看的。
這是一個男人的誓言嗎,趙致剛不知道。他只知道,絕對不可以讓姐姐受到半點的傷害,哪怕是一條頭髮那麼多的傷害,也不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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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弟弟吧。”胡憂喝過粥,又休息了一會,精神更好了一些,說話也比剛纔有力了。
“嗯,是的,他叫趙致剛,比我小一歲。”趙致玉正在給胡憂擦臉。其實胡憂的臉並不髒,但是她還是想給他好好的擦擦。
“你們似乎有些不愉快。”胡憂笑笑道。雖然他並沒有聽到這對姐弟的對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胡憂已經可以看到足夠多的東西。這是他的生存本地事,如果沒有這個本事,他也活不到現在。
“沒什麼的,我們經常這樣。”趙致玉顯然是不想讓胡憂知道,他們姐弟倆是因爲什麼事而爭吵。
“親姐弟,哪有什麼好吵的。你這個作姐姐的。還得讓讓弟弟纔可以。兄弟姐妹都是有今生沒來世,要好好珍惜這份情呀。”
胡憂從小就是一個人。打從心裡,他都很希望自己有一個兄弟姐妹,可惜他雖然擁有不不親如兄弟的朋友,這輩子卻都不可能再有親兄弟姐妹了。那種同宗同源的兄弟姐妹,畢竟是不一樣的啊。
“嗯,我知道的。”趙致玉點點頭,同樣意思差不多的話,從胡憂的嘴裡說出來,她就很願意聽。
“那就好。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幫胡憂洗了臉,趙致玉卻並沒有離開。她把水放在一邊,在胡憂的身邊做下來,一對眸子,就那麼停留在胡憂的身上,久久不願意移開。
“怎麼了?”胡憂奇怪的問道。這樣的眼神。他以前在別的女人身上見過,不過他有些不太敢肯定自己的判斷。因爲他和趙致玉才認識不過一天,不說什麼年齡的差距,他們甚至連相互的名字都還沒有通報過,她不怎麼可能這就愛上自己了吧。
想到這個‘愛’字,胡憂不由有些頭痛。這一世。他都不知道已經欠下了多少的情債,如果情債也有利息,他怕是連利息都無法還上啊。
趙致玉看着胡憂的眼睛,道:“我很想知道你是誰,可是我又有些怕知道。致剛說:你有可能是壞人,可是我不覺得你是壞人,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趙致玉的心有些亂。其實趙致剛說的那些,她都懂,甚至比趙致剛考慮得還要更多。只是她本能的不想去考慮那些東西,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胡憂笑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壞人呢?”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壞人。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已經告訴我了。”趙致玉喃喃的說道。她這一生,怕都無法忘記胡憂昨天的那個眼神,因爲它已經印在了她的心裡。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胡憂突然對趙致玉說道。
趙致玉心中一跳,本能問道:“什麼?”
胡憂神秘一笑,道:“奇怪你弟弟說對了,我是一個壞人。”
“討厭。”
胡憂的笑話,爲自己獲得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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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過去,因爲胡憂的傷太重,趙致玉並沒有按計劃起程,又多在山洞裡呆了一天。這一天多的時間,趙致玉並沒有問胡憂的身份,而胡憂也沒有主動說出自己的來歷。這不是胡憂故意不說,而是胡憂從趙致玉姐弟之前的對話中,隱隱的聽到一些東西——滅世計劃。
胡憂對滅世計劃是一無所知的,不過從這個名字他就可以猜到這是一個不小的計劃。而且胡憂還從趙致剛的嘴裡聽到了李一清的名字。兩邊一相加,胡憂基本可以肯定,這對姐弟和那股神秘的力量有很深的關係。
胡憂和那股神秘的力量可以算是盟友,不過他們雙方都知道,他們之前的合作,只是爲了對付李成功而已。現在李成功基本上已經可以說完蛋了,黑俠力量只剩下艾薇兒手裡的兩千多,已經無法再迫使他們再合作。
換句話說,胡憂和那股秘密力量已經又從盟友變成了敵人。這股力量究竟是由什麼組成,有多大的勢力,都在什麼地方活動,目的是什麼,胡憂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在考慮着,要不要藉助這對姐弟的便利,去好好查查這個事。
也許有人說:人家姐弟救了你的命。你卻利用人家,多少有些恩將仇報的意思。
可是胡憂卻不這麼看。趙致玉姐弟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當然是不會忘記,可是這並不代表他背後的勢力就是對的。
滅世計劃,只聽這個名字,胡憂就不敢有半點的放輕。是什麼人那麼大膽,居然敢說滅世。而他們又怎麼個滅世法,會不會像艾薇兒那樣。對老百姓進進瘋狂的大屠殺,這些都是胡憂需要知道的。
這片大陸已經受了太多的苦,老百姓都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真是再敢不可以,再讓他們心碎了。
“在想什麼呢?”趙致玉一會不見到胡憂,就感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做完了手頭上的事,馬上急急回到胡憂的身邊。
“沒什麼,發呆而已。”胡憂搖搖頭道。
其實剛纔胡憂想到的是艾薇兒。艾薇兒雖然是受到李成功的控制,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但是胡憂在這其中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了艾薇兒的心,艾薇兒怎麼會那麼的偏激呢。
從艾薇兒的身上,胡憂想到了趙致玉的身上。趙致玉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這一點通過兩天的觀察,胡憂可以完全肯定。正是因爲趙致玉善良,胡憂纔不忍心傷害她。
趙致玉眼中那絲藏不住的情素,胡憂這個情場老手怎麼會想不到呢。這輩子。他已經欠女人太多,他真是不願意也不想再粘這個情字。可是如果要利用趙致玉姐妹去查他們身後的力量,他就必須利用趙致玉對他的感情。如果是那樣,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麼樣,他都將傷害到趙致玉那份純純的情。弄不好,她將會變成另一個艾薇兒呀。
可讓胡憂放棄去查那股力量的機會。胡憂又是不願意的。畢竟這股力量的變數太大,甚至關係到整個天風大陸老百姓的生死存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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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呢?”
從吃過午飯就沒有見到趙致剛,胡憂不由問趙致玉。
“他去準備明天上路的東西去了。”趙致玉回道。這是她認識胡憂的第三天。三天來,但凡是有一點機會,她都已經粘在胡憂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那麼靜靜的坐着。她也感覺到很舒服。
昨天趙致玉已經跟胡憂說好了,明天他們啓程離開這裡,胡憂跟他們一起走。
胡憂點點頭道:“既然他不在,那我們好好聊聊吧。”
胡憂經過一天的考慮,決定把自己真實身份告訴趙致玉。無論理由是多麼的充足,他都不想再傷害趙致玉的感情。她是沒有錯的,胡憂沒有權力去讓她爲這個世界犧牲自己。
“好呀,我們聊什麼。”趙致玉高興的問道。胡憂能主動和她聊天,她是非常開心的,也是她希望的。
“就聊聊我的身份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其實那都不重要的。”趙致玉是打從心裡想知道胡憂是誰,可是她又怕去知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那麼輕易的愛上一個人。可是,這而已是事實,她在連眼前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愛上了這個人。
胡憂笑笑道:“我們現在是朋友,對嗎?”
“嗯。”趙致玉重重的點頭,她並不反對這個說法。
“既然是朋友,我們就應該相互瞭解,咱們總不能都已經做朋友了,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吧。”
“我叫趙致玉,你知道的。”趙致玉急急說道。
“是的,我知道你叫趙致玉,可是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趙致玉茫然是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胡憂叫什麼。
“我叫胡憂。”胡憂輕輕的說道,儘可能的不嚇着趙致玉。
“哦。”趙致玉點點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背後代表着什麼。不過趙致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胡憂,驚叫道:“你剛纔說你要叫什麼?”
胡憂一早已經算準了趙致玉的反應,聞言笑道:“我叫胡憂,人稱不死鳥。也許你以前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也聽到過關於他的故事,不錯,我就是那麼人。”
“原來你就是胡憂。”趙致玉長長鬆了口氣,小聲喃喃的說着什麼。
胡憂的聽力相當不錯,他聽到趙致玉小聲的在說‘還好’。
“你之前以爲我是誰?”胡憂看趙致玉的反應很奇怪,忍不住問道。
趙致玉不好意思的看了胡憂一眼,道:“我……我之前以爲你是,你是……李成功。”
“啊!”這次論到胡憂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趙致玉會猜他是李成功。怪不得,她那麼怕知道胡憂的真實身份呢。(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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