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那是得用命去的。
同時交通天之角和武界,這樣的事,想想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是胡憂從來都不會懼怕挑戰。
來吧,越難越好。一次性把這些問題全都解決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見過秦明之後,胡憂開始制定自己的計劃,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必須好好計劃一下,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
“武界的事,應該暫時放在一邊,至少得先把天之角的事理出一個頭緒,才能抽出手來去武界看看。”
“嗯,就是這麼決定。”
書房裡,胡憂自語自語着。這些話全都是全說給自己聽的,也只有他才能真正的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爹爹。”
丫丫看到胡憂走出書房,飛快的跑了過去。這一次回來,她還沒怎麼有機會好好的和胡憂聊過呢。
胡憂忙,這她是知道的,所以胡憂在書房裡的時候,她也不敢去打擾胡憂。現在胡憂自己走出書房,應該是暫時沒事了,她也就可能去和胡憂玩了。
“怎麼,特意在這裡等我,有什麼好事要對我說。”胡憂打趣着丫丫。這丫頭,無論多大,在胡憂的心裡都永遠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每次看到丫丫的時候,胡憂都會感覺全身心的放鬆。
“人家就是在這裡等你,不行嗎。”丫丫噘起了小嘴。這個動作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作了,但是在胡憂的臉面作出來,還是那麼的自然隨意。
“當然可以。”胡憂哈哈大笑道。
看離吃飯還有一些時間,胡憂也不急着去飯廳那邊,院裡有一小塊空地,雖然沒有胡憂喜歡的荷花池,卻還是挺清靜的。胡憂拉着丫丫在小院裡隨意坐下,隨意的聊着天南地北的事。
胡憂心裡很清楚。他不可能在這裡呆上太長的時間。無論是天之角還是武界,都必須由他去樣自解決,時間對他來說,真是很不夠用。
不過相信忙完這一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解決了江念祖,在這天風大陸範圍這內,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強敵,到那時候,他就可以過一些馬放南山的生活了。
說心裡話,打了那麼多年。還真是有些累了。名利胡憂早就已經不看中,到時候功成身退,一壺清茶,陪着家人地聊聊聽,看看雨,聽聽什麼張家長,李家短的閒事,那樣的生活,纔是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呀。
“爹爹。吃飯了。”團團在遠處叫道。
“走吧,吃飯了。”胡憂向團團打了一個知道的手勢,在丫丫的腦袋上摸了一下道。
“嗯。”丫丫有些不捨,卻也不敢任性。她心裡很清楚。胡憂能抽出時間來陪她聊天,已經是很寵她了,她可不能得寸進尺。
丫丫是胡憂的女兒,胡憂寵她是應該的。卻也不是必然的。懂事的女兒才能得寵,不懂事的女兒,就算是再可愛。再漂亮,也不會討人喜歡。丫丫能一直那麼討胡憂的喜歡,正是因爲她知道什麼事可以做,而什麼事不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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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十天就那麼過去了。
十天以來,胡憂除了分別向秦明、紅葉、朱大能等人瞭解目前的局勢之外,大多數時間都儘可能的抽出來陪家人。對這個家,胡憂真是虧欠得太多,有時間,他還是更願意拿出來陪家人。
“可惜齊齊不在。”胡憂搖搖頭,嘆了口氣。十天以來,他單獨陪家裡的每一個人聊過,只有一個他十天以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就是胡憂最小的兒子齊齊。
齊齊不在家,他在三狼軍中。當年三狼軍投江念祖之前,胡憂就已經混在三狼軍之中,一年多過去,他依然在三狼軍中。他的情況,就連紅葉他們都不是很瞭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三狼軍經過江念祖多次的清洗,知道齊齊身份的人,幾乎全都死掉了,丫丫只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用的又是化名,混在三狼軍中,安全方面還是過得去的。
胡憂幾次都想潛入三狼軍與齊齊見上一面,但是直到現在,胡憂都沒有那麼做。和丫丫一樣,齊齊也已經長大,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一年多混在三狼軍都沒回來,那證明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有想法,那就應該支持他。去看他,並不是爲他好,而是全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前思後想,胡憂還是決定不會找齊齊,他相信齊齊會保護好自己的。
“明天,你就要走了嗎?”紅葉看似隨意,心裡卻滿是離開的感傷。上一次,胡憂一走就是一年多,而這一次離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嗯。”胡憂應了一聲,中原這邊的情況,比他想像中的要好,暫時並不需要他長留這裡。天之角那邊,大象族和龍族正在開戰,戰場可是瞬息萬變的,離開十天都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事,胡憂必須儘快的趕回去才行。
紅葉沒有再說話,她靜靜的爲胡憂收拾行裝。每次胡憂出遠門,都是她幫胡憂打點這些東西。
其實以胡憂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需要打點,不過就是幾件衣服而已,難道胡憂還不能自己解決嗎。
可這是一份心呀。
能解決是能解決的事,做不做是紅葉的事,要不要讓紅葉做則是胡憂的事。說起來似乎是三方面的事,總結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字——情。
因爲對胡憂有情,所以紅葉纔會做這些事,而同樣是因爲有情,胡憂也願意才紅葉幫他做這些事。身在他鄉的時候,穿上紅葉準備的衣服,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家人,那一瞬間,胡憂的心暖暖的,就像是和家人在一起一樣。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呀。
“家裡不用擔心。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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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沒亮,胡憂就離開龍城。走那麼早,是因爲胡憂不希望看到有人來送。
離開總是傷感的,而送別更是傷感,這不是胡憂喜歡的情感。
靜靜的走,正如靜靜的來,這就挺好。
“我們走吧。”深深看了龍城一眼,胡憂招呼羅霸轉身而去。
這一次去天之角,胡憂只帶羅霸一個人。帶他,是因爲他在這裡沒有在任何的牽掛。好朋友已經背叛了他。父母又早早死去,對羅霸來說,去哪裡都是一個樣,沒有任何的分別。
回來十天,胡憂做了不少的事。其中最要一件,就是把天之角的近身功法教給身邊包括秦明在內的人。
在胡憂看來,近身功法這種利用大自然之力的技巧,不應該只是天之角獨有,這是一項偉大的創舉。應該讓更多的人去學習,應該造福更多的人。
“少帥,我們還會回來的,對嗎?”羅霸在坐進飛行器的瞬間問胡憂。雖然在這裡。他已經沒有在任何的牽掛,可是這裡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這裡是他的家呀。
“當然,我們會再回來的。很快。”胡憂按下了飛行器的控制器,高科技的東西就是方面,只需要按一按而已。就可以從中原去天之角,這期間,用不着他再做什麼,預先設定的程序,會幫他把一切都做好的。
如果這片複雜的大陸,也可以那麼輕輕一按,就萬事解決,那該有多好。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呀。
飛行器緩緩升空,而後速度瞬間達到最高。纔不過短短几個小時,中原就已經不見了,放眼看去,四處全都是沙漠。
過了沙漠,就是天之角。胡憂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這邊的情況,算得上挺熟悉的。
“羅霸。”胡憂轉頭問羅霸道:“如果有一天,天風大陸不再有戰爭,你會做些什麼?”
“真的嗎?”羅霸嗡聲嗡氣的問道。他還真是沒想過那麼遠。戰爭這種東西,在他的印象裡,似乎一直都存在,從來都不曾經消失過,他也已經習慣了。
“自然是真的。”胡憂笑道。說起來,羅霸這一代人,對戰爭真是很習慣,因爲他們從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沒有戰爭的日子。
天風大陸已經打二十幾年的仗,而羅霸今年才二十歲而已。
“我不知道。”羅霸想了好一會,苦惱的搖搖頭。他確實是不知道,要是真不打仗了,他可以去做什麼。他似乎什麼都不會呢。
胡憂笑道:“那就從現在開始想好了,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你得抓緊時間快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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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離開天這之角一共十二天,在胡憂離開期間,天之角發生了一件大事,胡憂沒有想到的大事——金開元死了。
金開元是大象族的族長,天之角最強勢的人之一。可是他就這麼死了。
“怎麼會?”胡憂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金開元的死,對胡憂來說絕對是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的。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離開十幾天而已,天之角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
“這是事實。”東方晗羿對胡憂說道。胡憂回到天之角哪也沒去,直接來找東方晗羿。他本是想給東方晗羿佈置一些任何的,卻沒有想到,東方晗羿會給他這麼一個消息。
“那現在大象族中誰主事?”胡憂沉聲問道。金開元死得真是太突然,讓他無法借這個事獲得更大的利益。這次,他似乎只能做一個看客。
“是水可進。”東方晗羿想都不想的答道。事情發生不過幾天而已,整個天之角上上下下都已經全都傳遍了。她真是想不知道都不行呀。
“水可進。”胡憂皺着眉頭。他在考慮金開元的死會不會與水可進有關係。
暴病,這樣的說法,也許有人信,但是胡憂並不信。他不相信金開元是突然暴病而死的,這裡面絕對不簡單。
“你在懷疑水可進嗎?”東方晗羿問道。以她和胡憂的關係,說話用不着雲山霧罩的,有什麼就說什麼。她舒服,胡憂也輕鬆。
“嗯。”胡憂應了一聲。這個事,得利最大的應該就是水可進,而且他一直有取代金開元成爲大象族族長的野心。
只不過,就這麼弄死金開元,水可進有能力嗎。
水可進是一個九級強者,可金開元也不是豆腐做的,他同樣也是一個九級強者,水可進要弄死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說了。金開元突然死掉,對水可進來說也是麻煩不小。如果金開元還活着,水可進從金開元的手裡搶走對大象族的控制權,他就是大象族的新族長。而像金開元現在這樣突然死掉,按大象族的規矩,那是要重選族長的。
重換,水可進不見得有機會。
要知道按大象族的規矩,但凡是年滿二十,近身功法在七級以上的族人。都可以參換族長。
其實這並不是大象族一家的規矩,天之角大部份的勢力,也全都是這麼定的。
這樣做有幾大好處,一來自然是不會出現幾歲不懂小孩子做族長的情況。在胡憂以前那個世界的古代。小孩子做皇帝的事,時有發生,那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都不是什麼好事。而天之角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要做頭子,拿出自己的實力來,靠有個好爹就像成事。在這裡可不好使。
另一個好處,自然是有實力的人來當頭了。天之角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如果一個頭子沒有實力,那對整個勢力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這樣的事,誰都不希望看到。所以能當上頭子的人,絕對是要有勢力才行的。
這裡的實力,並不只有武力,武力只不過是做族長的一個條件,並不是全部。誰都知道一個只是武夫好的人,不見得就是一個好的族長。沒有誰會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族長。
“少帥,你要不要去?”東方晗羿在天之角也有此時間了,雖然一開始她接觸的都是比較普通的人和事,但是在胡憂來到這裡這後,她能接觸的東西就多了很多,對大象族重選族長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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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胡憂坐在東方晗羿收拾的帳篷裡暗想着。金開元究竟是怎麼事的,暫時可以放到一邊,這個事纔是真正重要的。
胡憂年滿二十,有七級的近身功法,做爲第八戰隊的教官,他勉強也算得上大象族的人,按規矩,胡憂也是有資格去選大象族族長的。
“勝算不大。”胡憂喃喃自語。
別說是在大象族,就算是在整個天之角範圍之內,胡憂都算是一個新人,在這裡,他並沒有什麼人氣,會支持他的幾次可以說沒幾個,如果真要選族長,幾乎沒什麼可能獲得成功。
可是就這麼放棄這個機會,胡憂又不甘心呀。
現在天之角的勢局非常的複雜,如果能成爲大象族的族長,那很多事都可以輕鬆解決。回軍中原可的進程就大大加快了。
這絕對是少奮鬥很多年的事呀。
“也許可以拼一把的。”
胡憂摸着下巴對自己說道。還是那句話,去不一定能成功,不會就已經不能成。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不付出就獲得回報的事,又想要權利,又想什麼都不做,那可能嗎?
“去!就算是失敗,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一番掙扎,胡憂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之前龍族選族長的時候,就沒有人想過查百勝過成爲族長。可是查百勝就是那麼硬生生的把族長之位搶到手。
不服?
不服的人大大有之,可是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在暗地裡下絆子而已,有誰敢正面跳出來給查百勝找麻煩。
從一個家族叛徒到族長,查百勝就是那麼爭成功的。現在同樣的機會擺在面前,要是連去都不敢去,想都不敢想,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也許有人覺得這樣做人很有意思。但胡憂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在胡憂的理念裡。做人就是得爭。當年王富貴就是什麼都不爭,最後怎麼樣。
唉……
想起王富貴,胡憂不由又想起王憶憂。王憶憂也混入了三狼軍之中,他在裡面混得怎麼樣,沒人知道。胡憂上次連齊齊都沒有見,更別說是王憶憂了。就算是胡憂想見王憶憂,也找不到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紅葉他們聯繫,天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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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開元的突然身死,讓龍族逃過了一劫。金開元對龍族開戰的公開理由是查百勝殺了他的親弟弟金關元,現在連金開元都死了。金關元的事自然也就沒有人理會,對龍族的仗,自然也就無法再打。
對金開元的死,胡憂曾一度懷疑是查百勝乾的。因爲查百勝太有這麼幹的理由了。他能在幹掉金關元,就得幹掉金開元。要知道幹掉金開元的獲利,可是比干掉金關元多上太多,完全值得賭一把。
不過胡憂最後還是否定了這個可能。
同爲九級強者,查百勝並沒有幹掉金開元的能力。金開元不同金關元,金關元是因爲本身就有傷。才被查百勝和胡憂聯手成功幹掉。可是金開元並沒有傷呀。
這是其一。
其二更簡單。如果金開元是查百勝殺的,那大象族對龍族就不會停戰,而是瘋狂報復了。金開元可以死,都不能是被其他勢力給弄死。這可關係到大象族的臉面。族長都被人幹掉了都沒反應。那大象族別說是天之角第一的勢力,就算是整個世界最強大的勢力,都會瞬間崩潰。
連族長的死都不理會,其他族人還有什麼安全感。這樣的家族還能再呆下去嗎?
查百勝幹掉金開元的可能性很小。胡憂覺得金開元最有可能是被大象族內部的人給弄死的。而這個最可能下去的人,目前看來還是水可進。
水可進有實力,有動機。甚至是有機會。一切的因素他全都具備呀。
“少帥,你找我。”
水金生很奇怪胡憂一回來就找他幹什麼,但他還是接到命令馬上就趕到胡憂的軍帳。要喜歡入門級近身法師並不結束,只是一個新的開始而已,胡憂這個教官可以幫得他的地方還很多,對胡憂不尊可不行。
“來,坐。”胡憂一臉笑意的指指椅子。
帳篷裡的椅子,不能真叫椅子,這都是臨時的,可以活動的椅子,叫馬紮應該更準確一些。
胡憂是昨天晚上回去的軍營。對龍族的作戰暫時停止,第八戰隊地自然也退出了戰場。這裡是家族核心地,因爲部隊的性質特殊,他們是最先離開戰場的隊部,自然回來得比較早,此時還有不少的大象族部隊在回來的路上呢。
“這幾天,真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呀。”胡憂唉了口氣道。水金生是水可進的親兒子。如果金開元真是被水可進給幹掉的,就不定水可進會知道些什麼。雖然金開元死不死的與胡憂沒多大關係,可是有機會,他還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像。
“是呀,想不出族長就這麼沒了。”水金生唏噓道。金開元在大象族也是一個傳其人物。水可進與金開元的不和,並不能影響到水金生對金開元的崇拜。
“聽說你父親要出來選族長。”關於這方面的消息,水可進還是沒有公開表示過的。但是胡憂可以肯定,水可進一定會跳出來。
“是的,這是父親一直以來的心願。”水金生並沒有瞞胡憂,也沒推說不知道。把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了胡憂。
胡憂看得出來,水金生說的都是真法。從從他的身上,看不出水可進殺金開元的可能性,也許這一點,連他都不清楚。
想想也事,水可進似乎沒有把這種事告訴水金生的必要,一來他幫不上任何的忙,二來他知道反而不好。水金生崇拜金開元的事。水可進不可能不知道,只這一點,水可進就不會告訴水金生這方面的事。
當然也有可能這事就不是水可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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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參換族長,你覺得怎麼樣?”胡憂對水金生說道。
他這麼說,是想透過水金生的嘴,把這事傳出去。先造勢,再參選,是胡憂定下的計劃。要就不要,要做就全力以赴。胡憂心裡很清楚,他在大象族裡沒什麼人氣。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努力了。
利用一切能用的,不能用的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江湖人一向的行事風格,胡憂初到天風大陸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人。這些年,他的心性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可這些招,就像是天生就在他的血液裡,必要的時候。很容易就可能拿出來,還很好用。
“少帥你已經七級了?”水金生驚喜道。選擇族長的要求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相比起胡憂參選族長的事,胡憂在武力上的進步,更吸引他注意。
“這幾天。我離開就是爲了突破第六層,不錯,現在我已經七級。”胡憂爲自己的進級進找了一個合理的說法,也爲這幾天不在軍中給簡單的做解釋。
“太好了。七級耶,真是厲害。”水金生真心爲胡憂高興。雖然他的父親就是一個九級強者。
“對了,少帥你說要參選族長?”水金生開心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胡憂剛纔對他說過的話。
“是的。”胡憂肯定的點都。說都已經說出來了,難道還需要藏着嗎。
“這可有些難辦。”水金生的臉頓時苦了下來。
“怎麼,難道不沒有資格嗎?”胡憂畢竟來大象族的時間並不久,對大象族的內部事務和規矩,並不是那麼清楚。水金生在這時出生長大,又是大家族之後,在這方向自然是要比胡憂清楚。
“那到不是。少帥你參選族長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苦惱的是時候我去支持我父親,還是支持少帥你。”
“哈哈哈……”
胡憂大笑道:“我不過是去玩玩,論實力,我可不是你父親的對手。”
水可進是九級強者,在武力方面,胡憂確實打不過水可進。
水金生皺眉道:“我到是感覺你和我父親打起來,我父親打不過你。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因爲你想多了。”胡憂玩笑道。打不過水可進是肯定的,這方面他並不需要聽什麼好話。
再說了,就算是胡憂突然勢力瀑漲,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候公開,扮豬吃老虎可是比老虎吃老虎容易多了。
兵法有云:能勝則示敵以弱,除非胡憂傻了,纔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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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胡憂所料,他要參選族長的消息,被水金生很快就傳了出去。只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大象族上下全都知道了。
第八小隊到是挺平靜的,他們並不像外界那樣對胡憂的參選有那麼多的質疑。他們也不敢呀,要知道他們的前途可還在胡憂的手裡呢,胡憂能不能當上族長是一回事,他們能不能成爲近身法師可是他們自己的事。
與龍族那邊不同,龍族那次的選族長是直接開始的,因爲龍族當時的族長是主動退位,並沒有死,而大象族這邊,金開元是暴死,在開始選新的族長之前,必須先爲金開元舉行葬禮,這也是規矩。
說起來,胡憂還挺喜歡天之角這些規矩的。雖然規矩多也挺麻煩,但是這些規矩給了普通人很多的機會,要不是有這些規矩,胡憂跟本就沒有資格參選族長。
雖然勝算不高,但至少有資格參選呀。
記得在胡憂以前那個世界,口口聲聲說什麼民主,其實民主這種東西,不過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與人民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連老百姓都會說:民主。做人民的主,與人民無關的。
大象族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金開元是大象族的族長,他的葬禮自然是小不了。大量的白書被髮向各地,這也是天之角特有的一種規矩,接到白書的人,無論是不是與金開元交好,甚至是交戰方,都同樣會來參加葬禮。
胡憂聽到這事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可思意。但想想又覺得這也挺人性的。死者爲大嘛。無論生前怎麼樣的關係,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不應該再去計較那麼多。
“送最後一程,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胡憂嘆了口氣。金開元在天之角也算是傳奇人物,可還不是和普通人一樣,死了也就死了,什麼都是過眼煙雲呀。
“等一下!”
胡憂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水金生,金開元的葬禮是不是會請很多人?”胡憂急急找到水金生。在這裡,能回答他的人。水金生是最近的。羅霸還有好找,可是這大個子不懂呀。
“是的。”水金生有些奇怪的看着胡憂,暗想着胡憂親自過來就是問他這個嗎。
胡憂沒理會水金生的疑惑,繼續問道:“那麼說那些曾經與金開元爲敵的也會來咯。比如說龍族的查百勝。他有可能來嗎?”
水金生點頭道:“按說他也會來。雖然兩族剛剛打過一場,可現在不是停戰了嘛。以後打那是以後的事,這次查百勝要是接到白書,他也應該會來的。”
“那完全方面呢。由誰來負責。”胡憂終於問出了心頭最重要的問題。他想着金開元的死會不會是一個大陰謀。金開元也許跟本就沒有死,他利用自己的死,把各大勢力的頭頭腦腦全都騙來。然後一網全打盡了,那天之角不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了嗎。
胡憂不知道這樣的事在天之角有沒有發生過,但是在他以前那個世界,這樣的事還真是發生過,而且不止一次。以謀取勝,這是他那個世界最爲津津樂道的事呀。
“什麼完全方面?”水金生有些聽不懂胡憂的話。
“就是來參加葬禮的那些人。他們的安全由誰來負責?”胡憂很直白的問道。
水金生笑道:“原來少帥在擔心這個,放心好了,來人的安全由我們大象族負責,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就是大象族負責,那纔有問題呢。
信義,值得多少錢一斤,與滔天的權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胡憂在心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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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這是?”
水可進沒想到胡憂會來,更沒有想到胡憂拉着自己的兒子直接就闖了進來。
“父親,是我帶少帥出來的。習慣了,忘了讓人通報。”水金生還是很機靈的,趕緊給水可進解釋。
“哦,沒事。”水可進的臉色這纔好看一些。要是胡憂真就那麼直衝進來,那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水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來得唐突了。”胡憂也適當的陪罪。他這次來,確實是急了一些,關鍵是這個事不小呀。
水可進哈哈一笑,道:“我早就說過,少帥無論什麼時候來,我都是歡迎的。少帥請上坐,生兒,還不給少帥上茶。”
胡憂一擺手,道:“上茶就不必了。水金生,你能先出去一會嗎,我有些事和你的父親談。”
水金生看了水可進一眼,看水可進沒有說什麼,趕緊行禮退下去。他能感覺到今天的胡憂有些不大一樣。
也許真是出大事了。
水金生在心裡暗道。
他是很想知道胡憂急急找水可進幹什麼,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格知道,只能轉頭問自己的父親了。
“少帥,出了什麼事嗎?”水可進臉上的笑沒了。胡憂的反常水金生都看出來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胡憂左右看了一眼,確實周圍再沒有第三個人,這才道:“水先生,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
“什麼實話?”水可進不解的看着胡憂。
胡憂直接了當的道:“我想知道金開元是怎麼死的。”
“暴病死的呀,怎麼了……”說到這裡,水可進臉色一變,道:“你不會認爲是我下的手吧。”
胡憂搖搖頭道:“我到希望是你下的手。”
剛纔在水可進說話的時候,胡憂一直在觀察他。可以肯定,金開元的死與水可進沒有關係。
胡憂今天這麼衝進來,可不是他忍不住,而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造成這種氣氛,讓水可進沒有心裡準備。因爲他要親自證是金開元的死與水可進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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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這樣吧。”水可進聽完胡憂的話,臉色變得有些不大好看。
胡憂道:“據我所知,葬禮期間,來賓的安全是由我們大象族負責的。而如果大象族要做出什麼都來賓不利的事,來賓基本上沒有反抗的能力。”
水可進搖頭道:“我怎麼都不信金開元會炸死玩這一招。少帥,你是從中原來的,對我們天之角的情況也許還不怎麼了解。我這麼對你說吧,金開元如果真這麼做,那麼不但是其他的勢力,就算是我們大象族自己的人馬,都不會聽他的。葬禮,在天之角是非常神聖的事,沒有人可以,也沒有人敢這麼利用。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胡憂道:“我不懷疑葬禮對你們的重要性,但是有一個人,他不會在意這種規矩。他從來都是一個規矩破壞者,如果這一次是他的陰謀,那這天之角真可怕完蛋。”
胡憂怕的並不是金開元。金開元再怎麼強大,也不是是天之角一個地方的勢力,他的能力能限,玩不出太多的花樣。胡憂真正擔心的是江念祖插手出來了。
把羅霸拉到這裡來的那個飛行器,真的是巧合來到這裡嗎?
胡憂之前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可是金開元的突然死亡,讓胡憂的思緒一下炸開。他開始仔細的分析手中的所有資料,然後他發現,那個飛行器怕沒那麼簡單。
如果這一切都是江念祖一手佈置的,那絕對是一個可怕的陰謀。胡憂想要利用天之角的力量對付江念祖,這需要很多的付出和努力纔有可能成功。而江念祖要破壞天之角真是簡單的。連胡憂都可以想得出來,江念祖只需要利用金開元的死,甚至都不用理會金開元是真死還是假死。
金開元這個大象族的族長葬禮,應該會請來天之角九成以上的勢力代表,而且還都是那種頭面人物。到時候江念祖把這些人幹掉,再把事給大象族身上一推,那大象族馬上就成爲整個天之角的公敵,按水可進的說話,大象族內部都會同時分裂,江念祖一招就把整個天之角全都丟進鍋裡,讓他們自己拼命,到最後,天之角還能剩下什麼?
怕就算是能剩下什麼,對江念祖也不會再有威脅了吧。
胡憂想到這裡,全身上下都發冷。這一招不是什麼新招,但是非常毒,直接就把一天之角給滅掉,讓胡憂一年多的努力,全都化水不說,還讓胡憂反攻的計劃成爲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