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裡想的一樣嗎?”
“似乎不太一樣”
胡憂看着箱子裡的連環弩弓,這樣子也太難看了吧。上面的部份,到還有些弩弓的樣子,下面那叫什麼?
這個長方形的鐵盒子,是彈夾嗎?
胡憂的腦子裡閃過疑惑,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有些想笑。
在魯遊訴期待目光中,胡憂把這‘連環弩”好吧,暫且叫連環弩吧。把這連環弩給拿在手裡,細細的觀察。
魯遊的手藝確實不錯,這連環弩做工很精巧,拿在手裡,感覺不到那種鐵器特有的粗糙,握把也很舒服,就是感覺有些重。如果沒有練過,一個普通人單手這麼平舉着,支撐不了五分鐘。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大炮還要重呢,還不是一樣能拉着到處跑。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關鍵是這玩意有用。
胡憂先打開弩弓下面的那個小盒子,裡邊整齊的排列着三支弩箭。這弩箭看來也是經過魯遊特別加工的,長度要比之前的單發弩箭要短一些。看來魯遊在設計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個兼容性的問題,單發弩箭和連發的不一樣,就不能相護調換來使用了。
不過這個問題到不是很大,以後是可以改進的。
弩箭的排列方式並不特別,不過那些包裹着弩箭的東西,就特別了。別看胡憂對機械學不是很懂,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弩箭下面的東西,纔是整個連環弩的靈魂所在。
怪不得這個鐵盒子那麼重呢,弩箭的前後左右並排着近百個大大小小的機簧,大小齒輪,凹凸槽,這麼些東西加在一塊,能不重嗎?
魯遊這盒子裡的設計算,簡單來說,就跟一個古老的上弦鬧鐘內部差不了多少。胡憂之前還一直擔心技術外泄呢。這裡也沒有個專利局,連環弩面市用不了幾天,就得被人給盜版了。
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這裡面的玩意,不是大師級的巧器大師,跟本看不明白哪是哪。這大師級的巧器大師是那麼好找的嗎?整個曼陀羅帝國都超不過五個,整個天風大陸,也沒有一百個吧。
不過還是得小心點才行,咱一本破站盜版了呢,這連環弩只要顯現出威力,肯定會引起各方面的興趣。難保不會有大師級的人因爲種種原因,來破解連環弩。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事,必須要做到嚴格的保密。
胡憂想到這裡,不由得啞然失笑。這玩意能不能用,現在還兩說呢,什麼版權保護,這也太早了一些吧。這東西要是不能用,就是一堆破爛,誰都不會多看一眼,哪會有什麼大師級的人物來破解,破解個屁啊。
強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胡憂打算先試試這連環弩能不能用再說。別管它難看也好,重也好,實用纔是重點。
“這個怎麼用的?”說到要試箭,胡憂才發現,自己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這箭要怎麼上弦,怎麼發射。
王二一直在一邊候着呢,聽到胡憂的問話,他馬上幾步來到胡憂的身邊,躬身說道:“少爺,我來幫你。”
“好,你來。動作慢點,讓我看看清楚。”胡憂把連環弩遞給王二。
二把連環弩接過去,一步一步的做給胡憂看。王二現在是魯遊的徒弟,也是助手。這連環弩的製作,他本就有參與。雖然他不是主力製作者,但是對連環弩的熟悉程度還是很高的。
大約三分鐘,王二把個個部件調到發射的位子,把鐵盒蓋好,遞迴給胡憂道:“少爺,已經好了,你只要扣動扳機就行。
“還挺複雜。”胡憂看了王二一眼說道。
王二陪笑道:“是稍微有些複雜,不過這些工作可以在戰前做。用的時候,只要扣動扳機就行,也算是挺方便的了。”
胡憂點點頭問道:“如果提前弄好,卻一直不發射,對內部的構件會有影響嗎?比如使用壽命和誤發之類的問題?”
胡憂話是故意問王二的,槍炮不用的時候,都要下子彈保養拿,胡憂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這是要看看王二會怎麼回答。
在胡憂的注視下,王二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在我看來,那是肯定會有影響的,具體會什麼樣,師父比較清楚。”
如胡憂料想的一樣,王二果然把這個問題,推給了魯遊。
胡憂什麼也沒有說,轉頭看向魯遊,在這個問題上,魯遊給出了明確的回答,一個是‘會’。
之後補了一句話是:“需要時再上弦。”
胡憂再次點點頭,對這倆師徒的回答,他感覺還算滿意。王二不掙風頭,魯遊實事求事,這正事他想要的。
“好,那就讓我們來試試吧。”
胡憂沒有走出屋子,直接對着木牆就是一弩。這半年來,魯遊打造的那把單發弩弓他沒少玩,對於弩箭的威力,非常的清楚。他只要放上幾弩,就能從速度,扎入目標的深度判斷出弩箭的殺傷力。
機械連動的聲音中,一隻弓箭瞬間應手而出,深深的扎進木屋的橫樑之中。看那樣子,入木至少兩寸。
“不錯。”
胡憂誇了一聲,又扣動扳機。依然很順暢,第二箭也順利發出,威力和之前的那一箭差不多。
鐵盒子裡有三支弩箭,剛纔王二也分別對三支弩箭進行了操作。不用問,這個連環弩應該是可以三連發的。
胡憂又一下扣動了板機,想把第三箭也發出去。不過這一次,出問題了。鐵盒子裡‘咔咔’響動了幾聲,卻沒有見弩箭發去來。
“嗯?”胡憂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這卡箭和手槍卡盒一樣,在緊要關頭,可是致命的失誤。
魯遊和王二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這更新整理}}連環弩之前他們有試射過,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我看看。”魯遊一個橫步,就來到了胡憂面前。胡憂手中的連環弩可還舉着呢。
魯遊是非戰鬥人員,不懂這些。胡憂卻知道,槍口在任何的時候,都是不能對着自己人的。哪怕槍裡並沒有子彈,這弩弓可還在發射狀態,這會是卡住了,箭沒有出來,這要是萬一又出來呢。
胡憂在發現魯游上來的時候,馬上把弩口轉到另一邊。就在胡憂轉手的瞬間,‘唰’的一聲,第三支弩箭飛了出去。
屋裡的三人,頓時冷汗都下來了。還好轉得快,不然魯遊這條小命,今天就得扔這裡了。以弩箭的威力,這麼近的距離,這箭要是扎到魯遊的身上,直接就能給他來個透心涼。說算胡憂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放下手裡的弩弓,胡憂長出了一口氣,剛要跟魯遊和王二說這個問題,突然‘轟’的一聲,屋門被人暴力的撞開。
一個暴怒的聲音,同時響起:“誰他爺爺的給胖爺開這種玩笑”
撞進門的是朱大能,他剛到這屋子邊,那弩弓就奔他去了。還好他反應快,不然今天就得掛在這裡。
胡憂被朱大能這麼一吼,弄得一愣,馬上就明白是弩箭惹的禍,趕緊陪笑道:“不好意思,這是失誤,失誤。我和魯遊大師正在試箭呢,這箭出了些問題,纔會那樣。這是我的錯,你沒事吧。”
有錯認錯,這是胡憂在**團裡推行的軍紀。從他往下,無論是誰,只要證明錯了,就得認,不能搞什麼官僚主義,強權壓理那一套。
長官給士兵認錯,這是整個天風大陸只有胡憂的**團可以看到的景像,在別的部隊,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領導是什麼,領導在某種意義來說,就是神,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就算有錯,也是下面人的錯。
有一個動物界的故事,對這個問題,做出了很形像的說明。說老虎開了家青樓,找了狐狸來做老鴇,狐狸呢,則找了兔子來*臺。有一天,獅子來玩,點了兔子的臺,老虎和狐狸看大老闆來了,得陪着陪幾杯呀。結果獅子喝得高興,心臟病發死了。最後警察把兔子給帶走了,理由是兔子長得太漂亮,誘發了獅子的心臟病。你說這兔子上哪說理去?
天風大陸的世道,基本上也有這麼黑暗,最下面的士兵,跟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胡憂要想收得士兵的心,就心須要讓士兵們感受到不一樣的東西。
胡憂的這一個做法,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幾十年之後,會成爲一種推動歷史高速前進的動力。
朱大能看胡憂這樣給自己賠理,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呵呵笑了幾聲,摸着腦袋道:“老大,下次你要想再給我來一下,最好提前打聲招呼,讓我也好有個準備。”
胡憂拍拍朱大能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行,我下次保證先給你提個醒。”
兩人相視一下,這個節也就算是解開了。這就是放低身段的好處。要是胡憂換一種方法,拿身份來硬壓朱大能,朱大能在雖然也不敢當面怎麼樣,但是心裡肯定是記住這個事。畢竟那一箭,差點要了他的命,你還強拿身份壓他,他這口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消。
老話說得好,世上本沒有事,只是因爲事發的時候,沒有解決好,纔出了那麼多的事。
因爲一件事沒有解決好的例子很多,比如這同樂城將要發生的事。
同樂城青花樓,同樂城周邊最大,最豪華的青樓,素來有西北最大消金窟的美稱。比起美歸鎮東大街一溜的大小青樓,同樂城在數量顯得有些弱勢,因爲樂同城中就只有三家青樓,三家裡就有一家名飄大西北,可見青花樓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齊拉維在走進青花樓之前,不放心的再一次問手下。
“放心吧,少將軍,一切都準備好了。一會你就瞧好吧。”
拉維滿意的點了點頭,左手習慣性的摸摸嘴角。從自半年前被司馬無敵一拳打碎兩顆門牙之後,他就落下了這個習慣。
青花樓的名頭那麼響,生意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人還沒有進門,就能聞到陣陣酒精水粉的香氣。美酒和美女,生色場從來就缺不了這倆樣東西,也絕對不能缺少。
齊拉維走進青花樓的時候,跟本沒有擡頭看一眼那據說是司馬懿家主親自提的,‘青花樓’金字招牌,就那麼帶人走了進來。
齊拉維一行人剛走進花廳,就引起裡面人的注意。畢竟一下涌進十幾個穿着軍服的人,其中一個穿的還是郎將服,可是很扎眼的。
帝國是以武治國,不讓軍人上青樓,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就是最大的享受階層,不讓他們來,他們還給你好?青樓方面,也不可能不讓這些一擲千金軍爺大佬,弄這麼些場所,不就爲了讓他們享受,順便賺他們的錢嗎?
將軍樂意上青樓玩玩,青樓方面,也樂意將軍們沒事來搞。可是將軍上青樓的時候,隨身帶着傢伙,臉上殺氣騰騰的場面,就不是青樓老闆願意看到的了。
齊拉維走進來的時候,手下已經很好的完成了清場工作,之前那些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的人,被齊拉維的手下,趕到了另一邊去。花廳裡,被清理出了一塊空地,一張乾淨的桌子,擺在正當中。這一切工作,全都由齊拉維的手下完成,青花樓方面的人,跟本沒有能插手,傻傻的在一邊看着。
齊拉維在桌前坐下,一羣手下馬上就把他圍在了中間。半年前齊拉維在樂同城掉了兩顆門牙,當時跟在他身邊的侍衛全被處死的事,他們可是知道的,誰還敢大意。
相比起半年前,齊拉維的臉色要更蒼白了一些。看來他這半年沒少參與色酒之事,武勳世家出生的他,臉色蒼白成那樣,也算是藝術了。
齊拉維在坐前坐定,見還沒有老鴇上來招呼,皺了皺眉,用一種極爲陰鷙的聲音說道:“怎麼,不做本將軍的生意?”
胡憂要是在場,聽到這種聲音,肯定得嚇一跳。以前齊拉維雖然不學無術,沒有什麼大用,可是至少說話還是挺陽剛,並不是這種聽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別人可以裝沒有聽見齊拉維的話,可是老鴇不行呀。開店沒有挑客人的,什麼形形色色的客人,都得招呼。
老鴇姓黃,人稱黃媽媽,十幾歲從業,打基層做起,都現在也三十多年了。她一開始是被齊拉維的所作給弄愣了,現在齊拉維一開口,她馬上就反應過來。
做生意當然沒有問題,青花樓是大場子,如果客人有特殊的需要,他們還可以有特殊的服務。多黃多暴力都都有,只要不是鬧事,他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
“喲,這位將軍,招呼不周,您千萬別生氣。我呀,在這給你倒茶,陪不是了”
四五十歲的老女人發嗲是什麼樣,爲了防止大家吐,就不多描述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想像一下,黃媽媽此時的身形動作。
黃媽媽使出渾身解數的發嗲,可是這對齊拉維說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齊拉維連黃媽媽自陪不是的茶都沒有讓她倒,就打斷了她的話,陰鷙的說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要聽曲,去把虞美人給我找來。”
“將軍,這個”黃媽媽聽到齊拉維這話,臉上頓時現出了爲難之色。這虞美人此時正給樂同城司馬壽的弟弟司馬無敵唱曲,司馬家可是這樂同城的主人,青花樓的後臺老闆,扒了她的皮,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把虞美人從司馬無敵的身邊帶走呀。
“怎麼,要錢是吧。”齊拉維隨手一帶金幣丟到桌子上,口袋子開着,好幾個金幣在桌上跳了幾下,滾到桌底。
黃媽媽偷眼看了一眼那帶金幣,估摸着至少得二百個。這要放在平時,她能樂死,可是現在,苦瓜都沒有她這麼苦啊。
“將軍,你聽我說”
“怎麼,不夠?”齊拉維跟本就不讓黃媽媽說話,又是一帶金幣,砸在桌上。這一帶掉出來的更多,整個花廳都爲之一亮。看得邊上那些人,一個個暗暗咋舌。剛着被趕走的那股氣,一下都沒了。相比起人家的有錢有勢,自己還真不佩坐在那個地方。
“將軍,你聽我說。”老鴇看再不說話不成了,眼前這主,看來心裡窩着火呢。再這麼下去,他丟下出的就不是金幣,而是刀子了。
“將軍,你聽我解釋。這不是錢的問題,您先把錢收好了。這真不是錢的問題。
虞美人此時確實在我們青花樓,可是她今天已經被包了場,不能來給將軍獻唱。要不將軍明兒來?明天我保證,虞美人一定給將軍多唱幾曲。”
齊拉維當然知道虞美人現在正給司馬無敵唱曲,不能下來。他要的就是這個不能下來,能下來,他還不聽呢。
他今天就是來吵事的。半年了,這恩怨也是時候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