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難道說這裡就是李成功的總部嗎,怎麼會是這樣樣子的?”
廢墟邊,一個青年男子滿臉驚訝的問邊上一個青麗的姑娘。從他的稱呼聽來,這是一對姐弟倆。
被青年男子稱爲姐姐的姑娘名叫趙致玉,趙致玉聞言瞪了青年男子一眼,道:“致剛,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聖女,不可以叫姐姐,不然被家裡那些老人家聽到了,你又捱罵。”【】
青年男子名字與趙致玉差了一個字,叫趙致剛,與趙致玉脣紅齒白,嬌美異常不同,趙致剛高大挺拔,又黑又壯,像頭上牛野牛。
趙致剛聞語撇撇嘴道:“這裡又不是總部,就我們兩個人而已,怕什麼被別會聽到。再說了,姐姐你也喜歡做這個聖女嗎?”
趙致玉輕嘆口氣,道:“人生很多時候,是不由得我們自己去做選擇的。不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都是命。”
趙致剛哼哼道:“我纔不信什麼命不命的呢。我今年十七,你十八,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連這個世界什麼樣都還不是很知道,憑什麼就讓我們去拯救什麼世界呀。這個世界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還有那個什麼滅世計劃,更是奇怪得要命,都已經籌備了二十幾年,從我們還沒有生出來,就已經在弄。也沒有見他們弄出什麼把戲來。要我說,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飯桶。現在好,又弄出什麼新計劃,無端的把你變成什麼聖女,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趙致剛似乎是被鱉壞了,歹到機會那嘴就如濤濤江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呀。”趙致玉在趙致剛的腦袋上點了一下,道:“總是有那麼多可說的。不過這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你可千萬不要讓那些老人聽到,不然他們又得罰你。”
“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笨蛋,纔不會讓那些老傢伙聽到呢。這裡看來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我們還是走吧。”
趙致剛可少有機會可以出來玩,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是不願意那麼輕意的放過,他早已經在聽裡打定了主意,不好好玩那個夠本,怎麼都不會回去的。
“唉。本還以爲可以來幫幫一清叔,誰知道這裡變成這樣。也不知道一清叔現在怎麼樣了。”
趙致玉環視着整個巨大的廢墟,爆炸已經破壞了這裡的一切美好,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沒什麼好看的了。
“咦?”
正當趙致玉準備收回目光,和弟弟一塊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個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麼了姐姐?”趙致剛已經轉身準備離開,聽到趙致玉的驚呼,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又急急迴轉過來。
“你裡有一個活人。”趙致玉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這裡都已經弄成這樣,還能有活人嗎,你一定是看錯了吧。”趙致剛順着趙致玉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由以爲趙致玉眼花了。
“真的有一個活人,我剛纔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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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可能有活人的!”趙致剛苦勸着趙致玉。在他看來。這裡怎麼都不可能有活人,就算是再怎麼找也沒有用。
趙致玉天生嬌美,卻個性要強。她認準的事。就算是親弟弟也無法讓她輕易改變。
“我剛纔明明看到他了,是一個男人,我看得很清楚。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他。只有他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好吧,那你讓我上去找,你在下面等着好不好?”趙致剛無奈道。誰讓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姐姐呢。她要查這個是,做弟弟的怎麼可能不幫忙。
“不行,我要親自去。”趙致玉對自己這個弟弟真是太瞭解了。知道讓他去查,一定是草草看幾眼就回來告訴她什麼都沒有發現。趙致玉已經上過他幾次當,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再相信他。
“好好好,聽你的。”趙致剛拿這個姐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別看趙致剛五大三粗的,趙致玉要是真生氣,他也怕。
飛船在爆炸中,已經整個成了廢墟,有些地方高,有些地方低,要爬上去找人,有一定的危險性。趙致剛很小心的保護着趙致玉,儘可能的不讓她受到傷害。看他那亦步亦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哥哥呢。
“就在那邊,我剛纔明明看到他站起來的。”趙致玉邊擦着香汗邊道。這裡離地至少有二十米高,要爬上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身上那條雪白的裙子,都已經劃破了多處。趙致剛已經勸了她好幾次,但是一點用都沒有,跟本攔不住她。
“我們可是說好了,如果那裡見不到人,你就得跟我離開這裡。”趙致剛再一次強調他們達成的協議。”
趙致玉沒好氣的白了趙致剛一眼,道:“知道了,你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真是的,比女人還麻煩呢。”
“你也知道女人麻煩嗎?”趙致剛小聲的哼哼道。他是初生的牛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姐姐。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啊。
姐弟倆終於來到了趙致玉說的那處地方,這裡是整個廢墟的最高點,從這裡看下去,四周的景物,全都落入眼底。不過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下去,看到的都是淒涼。
“我就說了,這裡不會有活人的吧。”趙致剛環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由洋洋得意道。
“都還沒有好好找呢,你怎麼知道沒有。”趙致玉狠狠的瞪了趙致剛一眼,她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
“好,那就找唄,你說找什麼地方,我們就找什麼地方。這總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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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人,這人是誰呀,這都死不了,還真是強大。”
趙致剛愣愣的看着趙致玉找到的這個人。五官全在,四肢全有,雖然眼睛緊緊的閉着,但是從他不斷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活着的,並沒有死。
“你還在那愣什麼,還不快把傷藥拿過來。”趙致玉看趙致剛愣愣的在那裡發傻。不由急道。
“哦,好。”趙致剛被姐姐一罵,也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趙致玉的身邊,忍不住細細打量過這個被趙致玉發現的志願者。
趙致玉說得沒有錯,這確實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絕對是經歷了這次的大爆炸,全身衣服一條一條的都成了布片,臉上全都是黑灰,滿身是血。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樣。
最爲顯眼的,就是他全身上下那大大小小的傷。最低估計,都不下百處。趙致剛在心裡暗算,如果那些傷換到他的身上。他就算不流血而死,也一定得痛死了吧。
“姐姐,你真要救他?”趙致剛拿出藥的時候有些猶豫。這個男人身份不明,是敵是友都不知道。萬一救錯了人,那後果可是無法判斷的。
趙致剛小時候,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農夫,看到路邊有一條凍僵的蛇,農夫一時不忍心,就把它放到自己的懷中,希望可以救它一命,可是誰知道,那條蛇醒過來的時候,卻把農夫給咬死了。
聽過那個故事之後,趙致剛對救人這種事,總是心有餘悸,長這麼大,也從來都沒有救過任何一個人。
趙致玉一把搶過趙致剛手裡的藥包,不滿道:“人命關天,你少給我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應該是這裡的唯一倖存者,說不定可以給我們很多有用的情報。”
“希望你真是爲了情報纔好。”趙致剛喃喃自語着。不知道爲什麼,他在看到這個倖存者的第一眼,心裡隱隱就有一個感覺。他感覺他們姐弟倆的生活,會因爲這個男人而改變。
趙致剛小時候很頑皮,經常性的受傷。趙致玉這個姐姐自然是老得照顧他,幫他處理傷口什麼的。這一來二去的,趙致玉就算沒有學過護理方面的技巧,也自己摸索出了一套不錯的方法,救起人來,非常的熟手。
“他的身體,好奇怪喲。”趙致玉爲倖存者大致檢查了一遍傷口,一臉不敢相信的驚歎道。
“還不是男人一個,有什麼好奇怪的?”趙致剛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男人不男人了,我是說他的身體……”趙致玉說着,小臉閃過一絲紅暈,一個女孩子,討論男人的身體,似乎多少有些那個吧。
“他的身體怎麼了?”趙致剛跟本就沒有留意到趙致玉的臉紅。他更好奇的是這個人有什麼可以讓姐姐吃驚的。
趙致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羞意,道:“這個人全身上下,傷口不下一百處,可是無論傷口大小,全都已經自動內翻,就像是被人處理過一樣,就算是流血,也非常的少,還有,你看這些地方,非常明顯的都曾經受到過劇烈的撞擊,可是卻沒有一處骨折,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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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趙致剛那腦袋搖得跟貨郎鼓一樣。趙致玉要救人,那已經救了,沒什麼好說的。可是趙致玉不但是救人,還要把人帶回去,這就讓趙致剛受不了了。
“致剛,你聽我說,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把他留在這裡,他一定會死的。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全都白廢了嗎。”趙致玉瞭解趙致剛的脾氣。知道什麼時候得用軟的,什麼時候得來硬的。
“我反正是不同意把他帶回去。姐,我叫你姐還不成嗎。這個人是什麼人,我們都一點爲知道,這樣把他帶回去不行的!”
“我本來就是你姐好不好。算了,你不救就不救吧,我自己來好了。”趙致玉哼哼道:“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的!”
趙致玉說着也不再理會趙致剛。自己找了一塊板,把倖存者給吃力的弄到板上,又非常吃力的拉着板子,大有要這麼把人拉下去的打算。
“還是我來吧,我算是怕了你了。”趙致剛在一邊看着,終於是看不下去了。趙致玉本就一付嬌滴滴的我見猶憐樣,又是趙致剛的親姐姐,趙致剛怎麼忍心看着她那樣而什麼事都不做在一邊旁觀。再說了,趙致玉打定主意要那麼幹,這人最後還是要被她救回去。他跟本就無法阻止最後的結果。
“是你自己要幫我的喲,我可沒有拿姐姐的身份壓你。”趙致玉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以她的聰明,要達到一些小目的,真是太容易了。特別是以趙致剛。
“是了,是了,是我自己要幫你的,行了吧。”趙致剛真是拿自己這個姐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致玉吃吃的笑了起來。她早就知道,只要她堅持。這個弟弟最後一定會投降的。
趙致剛的力氣要比趙致玉大很多,他跟本就沒有用什麼板子,直接把那個傷者給扛在肩膀上。
“你這樣行不行的,不會再傷着他吧。”趙致玉一臉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這個人命大得很,那樣都死不了,這樣也不會有事的。”
“你還是小心點好,這個人說不定都我們很有用。”
“知道了姐姐。我會小心的。現在,我們可以走了沒?”
“嗯,我就知道我弟弟最好了。”趙致玉像個小女孩一樣拍手笑道。
趙致剛無語道:“我說姐姐。你能不能換一招,每次都是這樣。”
從小到大,趙致玉這樣的動作,趙致剛都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好好好,那下次我就換一招新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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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剛扛着傷者往下走,趙致玉緊緊的跟在身邊,小心的留意着前後左右的動靜。他們姐弟倆都不知道,他們救的這個人,就是天風大陸的傳奇人物胡憂,他們更不知道,胡憂其實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受傷太重,動不了而已。
胡憂的身體非常的特殊,這麼多年來,他受傷無數都最後能活下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的身體有異於常人。他的骨頭不但是特別是硬,還有自我快速癒合的本事。而他的皮膚更是可以自動保護傷口,無論是受多重的傷,只要沒有當場死掉,有這兩點,他就沒有那麼容易死。
說心裡話,胡憂跟本沒有想過,自己這一次還在機會活下來。飛船的大爆炸,是他引爆能源庫弄出來的。爆炸的時候,他可是距離爆炸點最近的一個人了啊。
當然,胡憂不是傻子,他不是傻傻的守在那裡等能源庫爆炸順便把他給炸死。他在引動能源反應之後,就死命的跑,最後藏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罐了。
胡憂也不知道那個大鐵罐是幹什麼用的,他只知道爆炸所引起的突擊波,把他連着那個大鐵罐一起送到了天上,然後又重重的砸下來,似乎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又有一次爆炸,那一次爆炸的力道,正好抵消了大鐵罐落下的力道。
在胡憂的記憶裡,對這次爆炸的記憶,就只剩下這麼多了。之後的情況,他真是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隱隱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讓他醒了過來。
胡憂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就算是他的身體遠遠比一般會強悍,可是這次身上的傷那麼重,如果不能得到幫助,他也一定會死。
他試着呼救,可是跟本叫不了那麼大聲,想了個種的辦法,都不能引起下面人的注意,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只能拼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站了起來。
還好,胡憂的努力並沒有白廢,那個女孩看到了他。並在另一個人的阻止下,硬是堅持要上來查看。
趙致玉姐弟的對話,胡憂其實全都能聽到。他到不是有意裝死,而是他真是已經無力開口。他甚至連眼睛無都法睜開。
這付身體受損真是太過嚴重,身體已經不接受大腦的指領,主動的進入自我保護之中。理論上說,胡憂是處於暈迷之中的,只是他的大腦卻是清醒的。
趙致剛扛着胡憂走下廢墟堆,邊走邊和趙致玉說着什麼。他們姐弟都沒有察覺到,在發現胡憂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具身體動了一下。如果他們能再往那邊走不到二十米,一定能看現那另一個倖存者。而如果他們能發現這個人,那麼天風大陸也許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