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都到希望之城,飛船上多了一個人——錢學林。
這是錢學林求胡憂把他帶上的,這到是省了胡憂不少的麻煩。因爲就算錢學林不主動要求,胡憂也有意帶錢學林回希望之城,之前還顧及錢學林對歹人的那僅存的慈悲,怕他非要在華都等那些人把他的老婆孩子送回來,現在看來錢學林已經想通了,知道那些並不是言而有言之輩,就算是再怎麼等,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回到希望之城,胡憂直接就去了指揮部,劉伯度已經在這裡等待着胡憂。
“那個方景易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胡憂問道。方景易被控在指揮部已經有三天,三天來劉伯度一直在想法盤問方景易,但是幾乎沒有任何的收穫。
“他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口咬定我們這樣對一個熱愛希望之城的商人是不對的,必須立刻放了他,並公開的向他道歉。”劉伯度的臉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到疲憊,想像得出他這幾天與方景易周旋耗費了多少的時間和經歷。
“看來這不是一個善茬呀。”胡憂早已經料到整個事不會那麼順利。如果說方景易真的有問題,那麼他的問題已經存在二十幾年,以楊木天的精明都沒有發現方景易這個開茶館的不簡單,這一次要不是錢學林點出了方景易,怕胡憂也還不知道希望之城還有方景易這麼一號人物呢。
“絕對不是一個易與之輩。”劉伯度非常認同胡憂的話。以前他不是沒見過方景易,可那時候的方景易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現在的方景易看起來也還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就算是劉伯度都沒能看出他的身上有什麼問題,要不是胡憂下達的命令,劉伯度絕對不會認定方景易有問題。
是的,正是因爲胡憂說方景易有問題,劉伯度才認爲方景易有問題。在這個方面,劉伯度非常相信胡憂做出的判斷,他之所以相信是因爲胡憂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判斷方面的錯誤。
沒理由的相信在有些人看來那是無腦的捧,但劉伯度絕對不是一個無腦的人,如果胡憂沒有過人之處,劉伯度也不可能對胡憂的判斷那麼有信心。現在問題又來了,面以方景易這麼一個人,胡憂是不是有辦法打開他的嘴馬呢?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胡憂先不急着去見方景易,正所謂知己知彼,先從劉伯度這裡瞭解更多關於方景易的事。有助於與方景易的正面交鋒。
在別人的眼裡,胡憂是一個很有決斷的人,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胡憂的決斷不是來源於他的天才,而是來自他的學習。
要論先天優秀,天風大陸是沒有多少人比得上胡憂,但是在武界,如果優育的不斷改善,很多人先天就要比胡憂更加的優秀。這是時代科技進步的特點,但是先天的優秀並不能說明什麼,真正的成就往往來自於後天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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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闆,我們又見面了。”在劉伯度那裡瞭解足夠多的信息之後。胡憂開始了與方景易的第一次交鋒。
“少帥,你回來就好了。你快幫我看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可沒做過什麼壞事呀。這怎麼能說抓就抓呢。”方景易一見到胡憂馬上就大叫冤枉,看那樣子。真是與普通的商人沒什麼說別。如果一定要話方景易的表現有問題,那就只能是他的鎮定了。
方景易表現出來的樣子是挺慌的,可是一整段話他說得一氣喝成,非但是沒有用語上的錯誤,還非常的順通,就算是之前已經說過幾百次。
“方老闆,也許你還不知道,抓你的命令是我下的。”胡憂看着方景易的眼睛說道,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不會騙人的。
不過以胡憂的經驗來看,眼睛不騙人的說法完全不可信。因爲胡憂自己就是一個騙起故事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雖然胡憂的這個事本也是因爲長成環境逼得不得不這樣,但是胡憂相信他能做到的,就一定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胡憂可不像那種自大的人,稍微有點什麼過人的地方,就以爲天下再無可一戰之敵,那不過是井底之蛙的想法,只會讓人不斷的倒退失敗,絕對不可能帶來任何的成功。
胡憂的目光看的似乎是方景易的眼睛,事實上看的是他的神情,神情這種東西更多的還是一種感覺,眼睛不過是一個栽體而已。
“是少帥你下的令?爲什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茶樓老闆。”方景易又拿出他那一套,他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露出過馬腳,但他相信胡憂手上掌握的證劇就算是有也不會多,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會是被關在指揮部裡,希望之城可是有太多能關人的地方了。
“因爲我喜歡。”胡憂笑道。
“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方景易愣了一會才問道,他真是沒有想到從胡憂的嘴裡能說出那麼不講理的話。
哦,因爲你喜歡,就要把人家給抓起來,天下有沒有那麼不講理的事。
“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開玩笑。”胡憂搖頭道。
方景易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了。胡憂現在整個就一個不講道理,權力在他的手裡,他想抓誰就抓誰,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論服不服都必須要去面對。
“你這是……你這是……”方景易真是被胡憂氣到了。就算是再不講理的美盟,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呀。要是誰都想抓誰就抓誰,那希望之城還算什麼希望之城。
“是不是感覺挺不爽的?”胡憂哈哈笑道:“又或是想罵我無賴?”
“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不然你這樣亂搞下駢,寒了商人的心,這希望之城早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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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易叫得歇斯底里,胡憂卻完全沒有反應。這讓方景易心裡叫苦不已。這一輩子,他與很多人打過交道,其中也包括胡憂。在方景易的印象裡,胡憂是一個在講道理的平民化領導,就算是大權在握,他也同樣的平易近人。可是這一次,胡憂完全打破了自己的形象,他變得無懶而不講理,面對這樣的胡憂,方景易真是拿不出任何的辦法。
“你認識錢學林嗎?”就在方景易思考要怎麼應對胡憂的時候。胡憂突然發話。
“不認識。”方景易本能的否定纔想起犯了錯。胡憂能說出錢學林的名字,肯定是掌握到了什麼,這麼一口咬定,不但不能洗清自己,反而是引起胡憂的懷疑。
怎麼辦?
方景易的腦門已經見了汗。面對這樣的胡憂,真是讓他太緊張了。主要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呀。
“哦,真不認識?”胡憂一臉好奇的問道。他的語氣真不是追問的那種。
“這……讓我想想,感覺這名字有點熟悉。”方景易暗想着怎麼挽回這不利的局面。
“那就好好想想吧,就不定奪能想到什麼呢。”胡憂一點都不急。這裡不是戰場。大家玩的是智慧而不是刀槍。
“經少帥這麼一提醒,在我的印象之中還真是有這麼一個人……”
“還真有呀。”胡憂打斷方景易的話,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有的沒的。不那麼重要,喲,也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先去吃飯。什麼時候想和你玩了再來找你。對了,我已經吩咐外面不用給你準備飯菜,茶水到是可以無限供應。這茶雖然沒有你們大方茶樓的好,卻也不算是挺差,你將就喝吧。”
胡憂說完就這麼走了,把方景易滿肚子關於錢學林的話全都憋了回去。他本還以爲自己騙的那半真半假的故事,應該可以把胡憂給打發過去,哪知道胡憂跟本是聽都不聽。
方景易知道這一次是遇上對手了,可是要怎麼與這個對手周旋他是一點底都沒有,這胡憂完全就不按牌理出牌呀。
飯菜的香味不時從外面傳進來,方景易是忍了再忍,茶水已經喝了很多,可那管什麼用呀,沒點乾的下去,這一百多斤都扛得住?
方景易這會真是後悔與胡憂這樣的人對上,可不做都已經做了,現在說不做,胡憂就會放過他嗎?
頂吧,全力的頂,不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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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真的能行嗎?”劉伯度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胡憂派人找他來是吃火鍋的。這大熱天吃火鍋就冰啤酒是很爽,可也很耽誤事呀。這還多少的事都沒得做呢,一頓火鍋吃下去,那就更是不用做了。
“吃頓火鍋而已,有什麼不行的,這又不保護動物。”胡憂大塊的肥羊挾到嘴裡,那叫一個爽。
“我不是說這個,說的是裡面的人。”劉伯度指指裡邊的方景易,胡憂今天過來是審方景易的,現在卻變成吃火鍋的,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呀,我已經命人取消了他的飯菜,不過茶水有加,無限供應,你用不着爲他擔心。”胡憂不在意的說道。
劉伯度無語了,難道茶水是營養快線,喝了也能飽肚子的嗎?
方景易真不知道這是外面第幾次飄來火鍋的香,他只知道自己已經餓得不行,胡憂那個傢伙真是夠狠的,說不給吃的就一丁點都不給,這是要把人活活餓死呀。
之前方景易還真是不相信胡憂做做得出餓死人的事,現在的方景易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因爲他就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方景易能做得出來的事,胡憂反過來用到他的身上,還真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好餓,要怎麼辦纔好。
方景易當然知道死掉就一了百了。不會感覺到餓,也再不會受苦。可這花花世界大把大把的,誰願意就那麼死掉,而且還是活活餓死那麼慘。
活着,無論怎麼樣,必須得活着,只有活着纔能有一切,死了那可是什麼都沒了。
“來人,來人啊。”方景易這會餓得真是連大聲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他必須拿出最後的力氣來喊。再不喊那可就活活餓死了。
方景易被帶到外邊的時候才知道是誰在吃火鍋。其實他本應該能想到的,這個人除了胡憂之外,還會有誰嗎?
“少帥。”方景易這會看到胡憂真是怕,在他看來,胡憂簡直就不是人,他的心腸太硬了,只有魔鬼才能做得像他那麼毒。
“喲,是方老闆呀,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胡憂似乎都不知道方景易被他餓在那邊。一臉吃驚的問道。
方景易臉那個苦呀,可現在小命都在人家的手裡,可不敢有脾氣。
“少帥,您是貴人多忘事。是你把我請來的呀。”方景易賠笑道。都已經餓成這樣了,還要陪笑,那真是有些慘。
“請你?爲什麼?”胡憂一臉奇怪的看着方景易。
方景易被胡憂看得心裡發毛,趕緊改口道:“不是請。不是請,是您派人抓我來的,是抓來的。”
“抓你?爲什麼?”胡憂還是那副樣子。那滿臉的好奇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出來的,總之說有多真那就有多真。
“少帥,請原諒我,是我錯了,我確實認識錢學林,他之前還來找過我,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兩家曾經走得很近。”方景易已經沒什麼想法了,既然要活,那就得拿出點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
“就因爲這個,我抓的你?”胡憂挾了塊牛肉放在嘴裡嚼着,比起羊肉,他要更喜歡吃牛肉。
“不,不是的。少帥,我招,我全都招。”方景易整個崩潰了,現在他只想坐下來吃一口,管他是牛肉還是羊肉都行,如果可以,最後能永遠都不再見到胡憂,這個人太可怕,見一次不知道要少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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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看看這個。”
胡憂把一份文件遞到董得武的手裡,薄薄的不過是兩張紙的內容,看得董得武整張臉都變成了綠色。
“這是方景易寫的?”董得武看完文件上的內容,平靜了好一會,才說得出話。這兩張紙的內容真是把他給震驚了。
董得武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方景易居然是別派勢力派來的臥底,而且從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了。想起每天在大方茶樓喝茶,和方景易聊天,董得武那張老臉就控制不住的發顫,人家那是沒要他的命,要不然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給的呀。
看董得武那麼激動,胡憂也不再多說什麼。他來這裡,不過是給董得武一個交待,讓他知道方景易並不是什麼值得交的朋友,至於其他的,董得武活了大半輩子,自己想都能想明白,也就不需要胡憂再去提醒他了。
其實此前就連胡憂都不知道方景易居然會是湯玉洋的人。湯玉洋是華夏聯盟第九軍的前軍團長,在胡憂當選華夏聯盟總理之前,他已經在華夏東部敵佔區被江念祖扶爲華夏聯盟總理。
這些年來,湯玉洋在江念祖的扶持下,那總理之位是越來越穩,手裡的權力也是越來越大,被他欺辱的老百姓那更是不用說的多。
儘管是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湯玉洋也依然是以一副以民爲本的樣子自居,被他騙到的人也不在少數。
因爲華夏聯盟的內戰,使得湯玉洋的東部地區幾乎沒有壓力,那小日子過得也不差,甚至還要比華都這邊強。畢竟這邊還在內戰,這破而後立的過程是很痛苦的,還需要等待。
“居然是湯玉洋的人,這麼說來,底火族的事應該是湯玉洋做的了。”劉伯度雖然曾經是華夏聯盟最強勢的成汗總理手下的智囊,但像這種下屬軍團暗中所做的事,在沒有公開出來之前。他能有資格知道的也不多。他更是沒有想到早在二十幾年前,華夏聯盟這邊就已經有人在希望之城布棋,看來當年楊木天的所爲還是讓很多人忌憚的。
胡憂道:“是湯玉洋並不奇怪,華夏聯盟有着悠久的歷史,這其中有關係底火族的記錄並不奇怪。”
劉伯度點點頭,他完全同意胡憂的說法。既然天機族的族譜上能出現底火族的記錄,那在華夏聯盟的檔案裡出現相關的記錄也是正常,而以湯玉洋的權限,要調取這部分的記錄還是很容易的。
“那麼現在看來,底火族的人很可能就湯玉洋的手裡了。”
胡憂苦笑道:“這是比較樂觀的猜想。最怕的就是他們已對到了江念祖的手裡,如果是那樣,我們怕是沒什麼可能把他們弄出來了。”
“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劉伯度也感覺挺頭痛。江念祖是純粹的戰爭狂人,在他的理念中,不爲所用也就不能讓別人用,底火族人要是真到了他的手裡,那真是凶多吉少。
“那得看湯玉洋的野心有多大了。”胡憂沉吟道。
“你懷疑這個事湯玉洋並沒有報給江念祖,而是私下進行的?”劉伯度心中升起了希望,他和胡憂的想法一樣。對付湯玉洋相對江念祖要容易。
“現在華夏聯盟內戰不斷,反到是湯玉洋那邊比較安靜。你覺得他會沒有些想法嗎?”胡憂這輩子見過太多充滿野心的人,有些人一開始是沒有野心的,可當手裡的權利越來越大。他們的野心也就跟着生出變大,而更別說湯玉洋那樣天生的野心家,在華夏聯盟的時候,湯玉洋可就已經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在東部地區成爲總理,卻還要受江念祖的控制,難道他會服氣?
底火族說不定就是湯玉洋等待的機會。因爲他知道底火族的歷史,所以他知道胡憂的電視懸賞背後真正的目的,再加上方景易對錢學林的熟悉,要知道胡憂曾經與宋長矛會面那真不是太難。
湯玉洋應該心裡很清楚不可能從胡憂手裡把底火族搶走,於是他就先胡憂一步來個釜底抽薪,把整個底火族上下幾千人全都給抓走。以湯玉洋手中的叛軍勢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還有更關鍵的是底火族人的隱居之地距離湯玉洋的地盤並不太遠,他完全可是在不驚動太多人的情況下把底火族全族給弄走。
戰爭打的是人,但更多的還是武器裝備,誰的武器更好更先進,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底火族是一個爲武器而生的種族,與天機族天生就有着極高機械天賦一樣,底火族人生下來就會製造武器,有這樣一個族羣在手,再加上手中的資源,湯玉洋也就有了不怕江念祖的本錢。江念祖又怎麼樣,湯玉洋想要的可是整個武界。
野心和夢想很多時候是一樣的,只不過夢想要更加的美好,而野心往往都是帶着血腥的,很難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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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要去會會湯玉洋?”紅葉聽完胡憂的分析問道。胡憂的性格她真是再清楚不過了,以底火族的重要性,胡憂不親自上陣,怕是派誰去都不會放心的。
“還是你瞭解我,不過我只是先去查看情況而已。”胡憂笑道:“要不你也跟我一塊去吧,咱們就當是出去玩幾天。”
“少哄我開心了,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再說我這邊手裡還有很多的事沒處理呢,怎麼可能說放就放。”紅葉說着嘆了口氣道:“無論之前已經說過多少次,還是希望你注意安全,小心保重,記得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紅葉去收拾行禮之時,胡憂遠遠的看着紅葉忙碌的身影,說心裡話,他也知道做他胡憂的女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這其中有甜嗎,那肯定是有的,可苦的時候更多更多。
飛船直飛湯玉洋控制的江城,那裡是湯玉洋新改的華夏聯盟都城。由於有江念祖的支持,在美盟和蘇盟的公開承認之下,湯玉洋的僞政府在武界也得到了一些勢力的認可,反到是正牌的華夏聯盟這邊,由於戰事太過頻繁而逐漸的不爲人接受。
這一次與胡憂同行的自然有宋長矛這個底火族族長,錢學林是想要跟着,但胡憂沒準,只讓他在希望之城等消息。這一次要進入的可是敵控區,烈焰被毀之後,胡憂暫時少了一個絕對的保命手段。再不小心一些,這小命真是不想要了。
一路上吵得最兇的要屬馬麗麗,她居然也要求和胡憂一塊下去。對這個大小姐胡憂還真是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讓花玉辰幫忙看着不讓她亂來,帶她下去比帶錢學林都危險,胡憂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
江城不是從來都沒有到過,宋長矛對這裡也是相對的陌生。當他們兩個走在江城街道上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這裡的戒備非常的森嚴,比隨時都可能開戰的華都更加的充滿火藥味。
“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怕會比較辛苦。”胡憂觀察着路上的行人,完全看不到有笑臉,一個個都是行色沖沖的。
“這裡的生活壓力很大,每個人都必須交鉅額的戰爭稅。”宋長矛來之前有查過一些相關的資料。對江城的情況多少有一定的瞭解。不過他知道的那些東西也全都是胡憂知道的,說出來不過是聊天一樣。
“先找個地方住下。”
住的地方說得隨意,但並不是什麼地方都行的。這個住地的第一要求就是要儘可能的接近湯玉洋的總理府,只有那樣才能方便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還好。這樣的地方雖然不太好找,卻也不是絕對沒有,在花了大價錢之後。胡憂弄到了一間客房。客房自然是酒店的,這酒店是湯玉洋下屬軍部開的,只接待軍中的高級將領,胡憂用的自然是僞造的身份,而宋長矛因爲身高的問題,被胡憂裝進箱子裡帶進來。
“好了,這裡暫時應該不會有人進來。”胡憂把箱子打開,把宋長矛放出來。宋長矛已經在箱子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再不讓他出來,他怕就要住在裡邊了。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身份暴露。”宋長矛還是第一次親自參與僞裝身份行動,主要是他先天個子矮,跟本沒什麼機會去僞裝別人,扮小孩子到是可以的,可那意義不大呀。
“我這個身份可是真的,除非是本人來查,要不然不可能有人知道我是假的。”胡憂自信道。湯玉洋下屬大量的軍官都曾經是華夏聯盟第九軍的人,胡憂只需要通過一些手段,就能查到幾個能用得上的身份,至於證件什麼的,那更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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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胡憂和宋長矛分兩班,輪留監視着湯玉洋總理府中的動向,有任何可疑的情況都會先記錄下來再分析。
“這樣真的有用嗎?”宋長矛對胡憂的做法略有懷疑。這主要是他的族人全都在人家的手裡,而究竟是不是湯玉洋乾的,還無法確定,在這裡多等一天,族人就多一分危險呀。
“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要不你去找湯玉洋問問?”胡憂半開完笑的說道。這其實不能完全算是一個笑話,如果有那個機會,胡憂不但親自去問湯玉洋,可能還會直接幹掉他。
湯玉洋對華夏聯盟,對武界的威脅雖然沒有江念祖那麼大,可是做爲江念祖的爪牙也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把他幹掉胡憂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也許我們真應該那樣做。”宋長矛咬牙道。要真是湯玉洋抓了他的族人,別說是殺,就算是吃了湯玉洋他都幹。
“等看看有沒有機會吧,湯玉洋這人要是那麼好接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監視的工作又過去一天,各種的記錄是做了不少,可是有用的不多,但胡憂還是耐心的等待着。
獅子都能忍餓幾天只爲一擊而抓到獵物,人更應該具備那樣的耐性。還好,一切的等待都會有結果,這天胡憂終於等來了一個可能的線索。
“軍車直接開到總理府中,這幾天有出現過嗎?”胡憂向宋長矛求證。宋長矛可是比胡憂更關心族人,所以他監視的時間遠遠要比胡憂長,而且是自願的。
“這是第一次。快看。”宋長矛突然變得激動。之前這也許只是線索,而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是答案了。
胡憂也看到了那軍車的情況。在沉靜了近半個小時之後,軍車門被打開,五個孩子在嚴密的控制之下從軍車走出。
胡憂知道那不是孩子,而是底火族人。看到他們五人,胡憂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在這裡見到這五個底火族人,也就等於知道了底火族人的動向,而他們被帶來見湯玉洋,也就證明他們並沒有被交到江念祖的手裡,這些可都算得上是好消息,也正是胡憂希望見到的。
“少帥,救他們,我求你了。”宋長矛的淚水一下就滑到臉上,看到族人受苦,他比族人還要難受。
“放心,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救他們,讓我好好想想,一定有辦法的。”
胡憂的臉上露出的全是自信,找不到那是沒辦法,找到了,自然也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