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進攻就是告訴敵人‘我要打你’,但並不發動實質進攻的一種軍事策略,以達到打亂敵人節奏和士氣、軍心的目的。發動聲勢進攻是有先決條件的,名氣或實力,至少要二中有一,如果一個條件都達不到,即沒有名又沒有實力,那人家連理都不需要去理你,還算那門子的進攻。
海塞冬現在手中能用的實力一般,可他的名字那真是如雷灌耳,不說是黑暗帝國,就算是整個文武界,沒聽說過他名字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他是絕對的王者。
胡憂的提意得到海塞冬的接納,具體的實施人並不是胡憂,而是疤臉。聲勢進攻利用的主要是海塞冬的名號,具體由誰去實施那並不很重要。
疤臉籍籍無名,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本事。能被海向雪委以重任,又能得到海塞冬認可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無能之輩。他一出馬就以雷霆之勢控制了黑暗帝國最大的電視臺,隨即發佈海塞冬王者歸來的消息。
事實上疤臉跟本就沒有在電視裡出現過,只要把海塞冬的視頻播出,整個事就算是齊活了。
轟動。
當海塞冬的形像出現在電視畫面之中,當他當着億萬民衆宣佈回來的消息之時,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的心情肯定是千絲萬縷,但他們的反應出奇的一致。
海塞冬回來了?
不是沒人好奇海塞冬之前去了哪裡。可人們最關心的是接下來海塞冬會怎麼做。對黑暗帝國的民衆來說,他們更願意海塞冬回來。海塞冬執、政的時候大家的生活是過得不怎麼樣,可也算是還能過下去。眼下大家可都快活不下去了。
黑暗帝國曾經是多麼的富饒強大,現在居然幾乎每天都有餓死人的消息傳出。
黑暗帝國會餓死人,放在十年前有人敢信?
如胡憂料想的一樣,海塞冬在鳳凰臺把大旗一插,黑暗帝國各勢力紛紛來投,雖然這些都不是軍團級的勢力,但聚沙成塔。聚少成多,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海塞冬的手裡就已經聚集到十萬兵力。
也許相比起無光城的兵力,這算不了什麼,但這一戰不是簡單的算術題,看看無光城目前的情況就知道海塞冬的復出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在海塞冬視頻公佈的第一天。無光城就進行軍事管制,凡無光城中人員,無論是長住的還是路過的,一律禁止出入,除軍隊外的所有人未經許可,不能隨意上街,違者以奸細論處。
說白了就是直接處決。
這都還不算,在林詩玉的命令下,各種輕重武器全都被拉出來。或是佈防外城,或是佈防皇宮內城,這一戰可不同於和崗村野那一戰。那一戰林詩玉敢大膽的放棄外城,這一戰林詩玉邊外城外的空地都不敢大意。
海塞冬的部隊還沒影,戰爭的煙雲就已經瀰漫在無光城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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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海向陰露出真誠的笑臉。多少年沒真正的笑過了,原來放心一笑是那麼的舒服。直到現在海向陰才知道快樂不是權力帶來的。
可惜晚了。
“陛下已經知道你的事。”胡憂道。
關於海向陰的情況是胡憂告訴海塞冬的,再怎麼樣他們也是父子,相互瞭解各自的情況是他們的權利。
“哦。”海向陰點點頭。就在剛纔。他已經仔細的問過海塞冬的情況,那天的視頻他也看到了。看的時候他哭了,心卻是甜的。
“你不準備去見他嗎?”胡憂問題。海向陰的情況並不怎麼好,尤其是那張臉,幾乎已經看不到血色。
“我沒臉見他。”海向陰搖搖頭道。
爲了權利,海向陰曾經太過無情,他親手幹掉了自己的兄弟,把海向雪遠嫁林河帝國,甚至還能了弒父的念頭,死在他手中的臣子更是不計其數。
爲君、爲兄、爲子、至於是爲夫,海向陰都是不合格的,與其相見,不如懷念吧。
“陛下不會怪你的。”胡憂能感受到海向陰的傷感。有時候想想,爲權力而已,付出這麼多真值得嗎。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就算是胡憂都說不清楚這是不是值得。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你知道的,我沒幾天了。”雖然喝了胡憂的血,但海向陰中毒太深,已經是無力迴天。死已經是他註定的。
“還有多久?”胡憂忍不住問道。以他的判斷是大約三天,他不是當事人,肯定沒有當事人那麼清楚身體情況。
海向陰笑笑道:“三到四天吧,其實長點短點對我來說已經沒分別。我這一輩子,別人沒有的我有過,別人沒享受過的我享受過,別人沒體驗過的……我體驗得太深太深,已經很夠了。”
“說心裡話,我挺感謝老天的,它讓我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再見到你。感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敢問你,這次再不問,怕就沒機會了。”
“你問唄,不過我不一定會答你。”胡憂回道。
“我只想知道,我們是不是朋友。”海向陰蒼白的臉閃過一絲紅,期待的等待着胡憂的答案。
海向陰這輩子沒一個真正的朋友,較真的算起來只有一個人可能算得上是朋友,這個人就是胡憂。可他們同時又是敵人,這帳算起來真是挺亂的。
“是!”海向陰的問題讓胡憂略有幾分意外。但他的回答還是肯定的。他和海向陰鬥過,也合作過,海向陰的壞胡憂是親眼所見。不過要說到傷害,海向陰還真沒成功的傷害過胡憂本人,加上海向陰人生最後階段的付出,私人情感上,胡憂可以接受這個朋友。
“謝謝你,朋友。”海向陰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
有朋友的感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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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塞冬對無光城發起進攻的那天。海向陰永遠的離開了人世,死的時候。海向陰的臉上帶着笑。人說放下自在,海向陰在人生的最後階段終於學會放下,不再揹負權勢名利的他走得很輕鬆。
海塞冬進攻無光城的兵力達十五萬,在經歷了開始幾天的極速增長後。來投海塞冬的勢力也日漸減不,更多的都在觀望。生逢亂世,對有些人來說是災難,而對有些人來說則是機會,誰願意一輩子做人家的手下,誰不想做人王,做那人上人呢。
觀望的人其實是在等待,他們等待着一個機會,或是一個結果。如果海塞冬強勢又或林河帝國強勢。那他們也就沒什麼選擇,投強而凌弱,應該能保住自己的富貴。如果海塞冬和林河帝國兩敗俱傷,那機會也就來了。不是說王侯將相本無種的嗎,既然大家都有那個機會,爲什麼不爭一爭呢。 Wωω ★тт kan ★c ○
胡憂並沒有參與海塞冬對無光城的進攻,見過海向陰之後,胡憂並沒有回到海塞冬所在的鳳凰臺。而是返回武界不死鳥軍團總部,他也是一個等待機會的人。與那些人不同的是胡憂親手創造了這個機會,並不是坐享其成。
“你說是海塞冬贏還是林詩玉勝?”紅葉端着杯茶坐到胡憂的身邊,她享受坐在胡憂身邊的感覺,可惜這樣的時間往往都是短暫的,胡憂太忙,總有做不完的事。
“林詩玉不是海塞冬的對手。”胡憂搖頭道。並不是說林詩玉年輕就一定打不過海塞冬,說林詩玉不行是因爲林詩玉有致使的不足。林詩玉的權力來自哪,是來自海向陰的,因爲是海向陰的皇后,林詩玉才能逐漸的控制黑暗帝國的勢力,可海向陰的權力和海塞冬比起來那就差遠了,有海塞冬在,海向陰都自動被忽略,林詩玉又拿什麼去和海塞冬鬥。
“不要忘了還有林戰。”紅葉提醒道。
“林戰的能力是不錯的,手中的兵力也不差,不過他也不是海塞冬的對手。戰爭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天時這種東西比較虛,海塞冬和林戰都沒有,地利呢,他們算是一半一半吧,人和方面,林戰就無法和海塞冬比了,這裡是海塞冬的地盤,老百姓也許對海塞冬曾經的統制有諸多的不滿,但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願意做亡國奴的。”
“這麼說:林戰和林詩玉失敗的因素是一樣的。”紅葉總結道。
“差不多吧,不過海塞冬要想短時間內結束戰爭也不太可能,林河帝國擺明了籌謀已久,黑暗帝國這塊肥肉已經到了嘴邊,他們沒理由再吐出來,林河帝國一定會增兵。”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紅葉笑道。爲了達到目前這樣的局面,胡憂可是付出了很多的。
“不錯,這正是我想要的。唉,希望這是最後一戰吧。已經打了那麼久,我真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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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海塞冬的進攻太猛,我軍快頂不住了。”林詩玉在黑暗帝國是皇后,在林河帝國士兵的眼裡依然是公主。
林詩玉這個公主這幾天日子不大好過,雖然她一直都知道海塞冬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但真正交起手來她長知道還是低估了海塞冬。
海塞冬是宣傳和進攻同時進行,這邊指揮攻城,那邊不斷的煽動無光城內外的民衆爲黑暗帝國而戰。尤其是城內的民衆,海塞冬要求他們盡一切可能的幫助進攻部隊,爲光復無光城而盡一份力。
無光城是黑暗帝國的千年都城,這裡是有人恨海塞冬,卻也有支持海塞冬。以無光城的人口基數,只要有十分之一支持海塞冬那就不得了,那可是幾十萬人呀,如果這幾十萬人能聯合起來,同一時間從家裡衝出撲向林河帝國的佔領軍,那弄不好一天就能結束戰鬥。
當然,這是想像,民衆要真這麼不要命那他們也就不是民衆了。讓他們撲出來拼命那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要他們在暗中搞破壞,那可綽綽有餘。
林詩玉就親身體驗到了民衆的威力,開戰第一天,無光城的電路就斷了。搞破壞的民衆都不用冒險去切什麼供電線路,他們要做的不過是簡單的把家中的電線短路在一起。
那位說了,電線短路不是燒自家的保險嗎。
是,自家短路自然是燒自家的線,可無數家人爲短路呢,那瞬間的電壓可不只是燒自己家的線,那連公線都跑不了呀。公線短路多了,一級一級往上影響,最後電站的主機都燒掉了。
武器用的是火藥,沒有電一樣可以繼續打仗,可不得不承認停電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首先通訊就大部份出問題,通訊不順指揮也就不靈,這可是最大的影響。
停電只是開始,緊接下來就是停水。有人直接破家了自家的水管,有人借地利切開了公用供水管,大量的水如野馬一樣噴涌,不但造成飲水困難,還弄得無光城到處內澇。有老百姓把下水道都給堵了,那能不內澇嗎。
一樁樁一件件看着是小事,相互結合反應就變成了大數。沒電沒水還到處被淹,這對林河帝國士氣打擊那是太大了。他們離家千里出來打仗本就已經心裡忐忑,打順了那還好,這打逆風,真是越打越沒信心。沒信心就影響發揮,發揮不好就打不過人家,打不過人家信心又再受影響,這是惡性循環。
林詩玉找到林戰,再怎麼着這無光城都不能這麼快就丟掉。林河帝國的援軍正在趕來,那是需要時間的,而援軍不到這無光城就丟,他們將兩頭不到岸,有全軍被海塞冬吃掉的危險。
以海塞冬的能力,他做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