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
胡憂獨自走在浪天繁華的大街上,由着自己的身體,與那些陌生人擦肩而過。每一想到要在兩個月之內,湊出三千萬金幣,並且要交給人家,他那心呀,就如玻璃掉在地上一樣,片片破碎。
馬拉戈壁的,要上哪找錢呢?
我要是給他們打張白張,他們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要是我........咦?
胡憂正亂七八糟的想着,突然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這條街上,熙熙攘攘的,至少得有幾千上萬人,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那是很平常的事,誰的背後,沒有人跟在後面,你要是想使壞,突然猛的後退幾步,說不定還會撞到一個美人的懷裡呢。當然,也很有可能撞進一個臭男人的懷裡。這個教訓告訴我們,想使壞之前,你得先瞄瞄身後。
在這樣雜亂的環境之下,胡憂卻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他也說不上來,是怎麼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沒有任何的理由。
會是誰?
胡憂首先排除了不死鳥軍團的人,雖然他們很有可能,派了人在暗中的保護自己。但是那種保護的感覺,和被人跟蹤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胡憂打算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該死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裡煙有些狂暴的推開身前一個擋着自己路的人,兩眼緊緊的盯着胡憂。
自從老爹被抓,她帶着一千多人,從太安城一路跟到浪天。在路上,她好幾次想要動手把老爹裡格給救出來。可是每次準備下令的時候,她的心就會隱隱的狂跳。總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會鑄成大錯。
就因爲這個,她每次的出手都猶豫了,最後硬生生的,就這麼一直跟到了浪天。她自己都弄不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事想做就做,從不猶豫的自己,爲什麼這麼反常。
她不服氣,她要弄明白,那是爲什麼。
大部隊是不可能開進浪天的。裡胭把部隊留在了浪天東南五十里外的一個小山谷裡,自己帶了幾個人,化妝跟在胡憂的隊伍,一直進了浪天城。
看到胡憂進了浪天城主府,她有些傻眼了。她不知道胡憂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進城主府裡,她只知道,那個人,肯定和不死鳥軍團有關係,她老爹這一次,遇上了**煩。
可是老爹在裡面,她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她發現城主府前的大街很熱鬧,她決定在這裡逗留,等胡憂出來。她的計劃是無論如何,都要抓到胡憂,然後用胡憂來換她老爹裡格。
胡憂不緊不慢的走着,慢慢的,他偏開了大路,他得選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方便行事。浪天現在的人口,已經爆炸式的增加到了五百萬,要想找一個這樣的地方,不是太容易。還好,胡憂在攻打浪天之前,曾經仔細的研究過浪天的地形圖,他知道附近,有這麼一個他需要的地方——古殺口。
古殺口,這名字挺怪的,胡憂爲什麼會認定,這裡會沒有什麼人呢?
因爲這裡是前紫荊花王朝處決犯人的地方,因爲殺的人太多,這裡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色。據說晚上,這裡還有鬼叫,所有人都怕了這個地方。哪怕這裡離最繁華的龍城路並不遠,也沒有人願意來這裡住。
胡憂來到古殺口,掃了一眼,暗暗的頭點。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正是處理一些問題的好地方。
遠遠看到有一塊平整的花崗石,胡憂走了過去,撫去上面的浮葉,在花崗石上坐了下來。這裡雖然聽起挺可怕的,但是風景真是挺不錯的。
因爲沒有被人爲的破壞,這裡一切都很原始的樣子,四處生長出了很多的玉蘭花,小風一吹,滿天的花香,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唯一稍稍有些不爽的,是這裡的玉蘭花,居然是血一樣的紅色,要知道別地的玉蘭花,可都是白色的。也許這裡的兇名,與這些紅色的玉蘭花,有一定的關係吧。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聽到遠處的動靜,胡憂把玩着手中的玉蘭花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裡胭一臉怒色的出現在胡憂二十米外,她的身後,還跟着七個人,那都是她在部隊裡選出來的高手。七人一出場,就分別佔了各個要地,注意場子裡外的動靜,還來還是有幾手活的。
胡憂扔開手裡的玉蘭花葉,嘴角牽起了一絲笑容,淡淡的笑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裡胭小姐。”
裡胭被胡憂一口叫破名字,微微一楞,不過也不太在意。安太城認識她的人很多,這個人能知道她的名字,並不很奇怪。那隻能證明,他的行動,是有計劃的。說不定,是那個不死鳥胡憂主使了這一切。
裡胭聽說過胡憂的名字,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胡憂,所以她跟本沒有想到,這個抓了老爹的人,就是那個不死鳥。
裡胭怒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馬上放了我爹”
胡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裡胭一遍,豐胸,翹臀,眼中含怒,真人比從換日弓裡看到的漂亮,就是辣了一些。
胡憂笑笑道:“如果我不放呢?”
裡胭咬着牙道:“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憂身子一哆嗦,一付怕怕的樣子道:“難道你要咬我?”
裡胭怒極反笑,道:“本小姐會不會咬你,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給我上”
裡胭的七個手下,聽到裡胭的命令,相互掩護的逼上了胡憂。胡憂表面上隨意的笑着,內心裡卻暗暗的警惕。他從不會在戰場之上,小看任何人。每一次輕敵,帶來的永遠都是失敗。
打了個眼色,讓暗夜四影先不要動,胡憂不等那七人近身,就一個虎撲,揮動馬刀,砍向了左邊的第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高個子看胡憂的刀砍了過來,有些託大的舉刀去架。
胡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把他給踹了出去。
試出了這些人的實力,胡憂一個虎撲,殺向了右邊的第二個小個子男人。把那個想玩掃堂腳的傢伙,給踩在地上。
七手八腳,沒有花太多的功夫,胡憂就把裡胭的七個手下,一一敲在了地上。都是些沒有見過血的傢伙,以他現在的身手,對付起來,跟本沒有什麼難度。
把馬刀架在了裡胭美好的脖子上,胡憂笑得很得意,因爲他找到了一條能弄到錢的路子:“下次找些狠角色,他們太不夠看了。”
裡胭怒視着胡憂,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一般,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快放開我”
胡憂樂道:“放你,那是說放就放的?小妞,你不覺得你太天真了嗎?”
裡胭道:“那你想怎麼樣”
胡憂道:“你帶人追殺我,對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當然要給點補償才行。我也不貪,你隨隨便便的,給個三千萬金幣好了。”
“少帥,馮佈會長來了,紅葉中將請你過去一趟。”一個士兵匆匆進來稟報。
“這傢伙,來得好快。”
胡憂暗道了一聲,站起了身子。
馮布在胡憂拿下浪天一戰之中,算是立了些功勞的,胡憂也按約定,給了他不少的便利。不過這個馮布,是一個很貪婪的人,據紅葉說,這半年多來,馮布的商業協會發展得很快,現在浪天幾乎已經有五分之一的經濟,控制在了他的手裡。相比起胡憂,他的身家,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富可敵國。
胡憂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因爲馮布這個人,是個機會主義者,誰能給他利益,他就倒向誰。
胡憂心裡很明白,再這樣任馮布發展下去,對浪天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一來,馮布確實是爲不死鳥軍團立過功,胡憂進攻浪天的時候,是他把胡憂偷運進的浪天,而之後又爲胡憂聯繫了各貴族的私兵,讓胡憂能從浪天內部,打開浪天城。
浪天的商家,在馮布的大肆宣傳之下,都知道這一點,如果這時候輕易對他下手,那對不死鳥軍團的聲譽很不好,以後想要再與那些商家有什麼合作,就不那麼容易了。
二來,馮布這個人,在貴族圈子裡,很有一定的人脈。胡憂還需要他來打通這條線。軍團想要發展,必須要與這些掌握着經濟命脈的人合作,而在曼陀羅帝國,那些貴族,掌握着超過八成的財富。
三來,胡憂現在手上,沒有一個足可以信任,又可以在商場上,有很高威望的代言人。朱大能的朱氏家族,實力還行,但是胡憂不想用他們,至少這浪天的經濟,胡憂不能交到他們的手中。
因爲他們與朱大能有太多的牽連,朱大能已經在不死鳥軍團之中,掌握了重兵,再把經濟命脈交給朱氏一族,胡憂怕會出問題。
所以,胡憂在沒有妥善處理好這些地事情之前,還不能動馮布。
沒有做過老闆的人,都覺得老錢每天似乎什麼事都不用做,就能大把的玩小秘,大把的賺錢。那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胡憂現在坐上了這個位子,才知道,原來當老大,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他是不太用做什麼事,可是他的累,決對不是普通士兵能想像得到的。
一進花廳,胡憂就看到了馮布。這老傢伙,都六十幾了,還穿金帶銀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一樣。看他一臉色mimi的老盯着紅葉看,胡憂真想敲他的腦袋。
馮布也同時看到了胡憂,火燒屁股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山一樣的身驅,一顫一顫的跑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少帥,好久不見,你更帥更威風了,哈哈哈。”
胡憂心裡的想法,當然不會表露出來,拉着馮布,沒有讓他行禮,同樣樂呵呵的說道:“馮老闆,半年沒見,你可是發服了喲,最近沒怎麼做運動吧。”
馮布大笑道:“有做,有做,不過都是在牀上。”
胡憂做出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表情,呵呵說道:“明白,明白了。”
示意紅葉先下去,胡憂熱情的把馮佈讓到椅子上,像多年沒有見面的老朋友那樣,熱烈的相談了起來。
一陣沒油沒鹽的套話過後,馮布瞟了窗外一眼,小聲的說道:“得知少帥回到浪天,我們一班老朋友,給少帥準備了一些節目,還請少帥賞臉出席呀。”
胡憂兩眼一亮,問道:“節目?”
馮布神秘的回道:“好節目”
兩個兩時心照不宣的大笑起來,兩個人都知道,對於男人來說,什麼是好節目。
馮布今天來的目的,看來就是這個。再跟胡憂又聊了一會風花雪月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
馮布離開之後,紅葉走了進來。胡憂也不瞞紅葉,把剛纔與馮布說的內容,大體給紅葉說了一下。
紅葉皺眉道:“你明天晚上,真要去赴馮布的約?”
胡憂點點頭道:“去是肯定要去的。浪天現在表面上已經在我們的手上,但是經濟命脈,全都掌握在這些人的手裡,再沒有改變這一形勢之前,咱們必須得與他們打好關係。別忘記了,咱們還有三千萬金幣沒有着落呢。”
紅葉問道:“你想從他們的身上敲出來?”
胡憂冷笑道:“他們這些年,也吃了不少了,是時候吐點出來了。老子打死打活喝白水,他們坐等喝肉湯,哼,我答應,我的槍都不答應。”
紅葉小臉一紅,嬌嗔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胡憂一愣,看紅葉那滿臉桃花的樣子,知道她是想歪了。不過這種事,也不需要解釋,做都做過了,還怕想?
胡憂想着,壞笑的本紅葉給拉來懷裡,一隻大手,不停的在紅葉的yu體上滑動。這裡可是花廳,隨時都可能有人會進來。那份刺激,讓紅葉無比的漏*點,不過她還是嚴守的最後一道防線,不讓胡憂太過亂來。
突然想起了什麼,紅葉打了胡憂一下道:“夜來香可是浪天最大的青樓之一,你到了那裡,可不許亂來”
胡憂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們的紅葉大美人,其他的女人,哪夠看。”
紅葉哼聲道:“纔不信你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的時候,抓了一個美人回來。老實交待,你上哪搶的民女?”
胡憂在紅葉胸前狠狠掏了一把,吸着手上殘留的美人香,這才滿足的說道:“那個可不是民女,她是裡格的女兒。帶人跟蹤我,讓我發現,就抓回來了。”
紅葉問道:“你打算對她怎麼樣?”
胡憂搖搖頭道:“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可以了。裡格最痛愛這個女兒,有她在手,我們就可以控制裡格。過幾天,把裡格給放回去,這老小子,想跟我玩心機,這次我要他有苦說不出。”
紅葉玉指輕點了胡憂的鼻子一下,嬌嗔道:“你不會想起做人家的女婿吧。唔,這裡不行,啊,你輕點........”
馮布離開城主府,外邊早有馬車,已經在等他的。他剛一上馬車,馬車裡就有一個聲音問道:“那個胡憂怎麼說,答應了嗎?”
馮布在心裡暗罵了聲‘你個死項毛’,連連點頭道:“項先生請放心,胡憂答應了。那小子就是一個色鬼,我只是提了一個頭,他就連連點頭,我看他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去呢。”
項毛‘哼’了一聲,語轉溫柔的問道:“見到紅葉了嗎?”
馮布回道:“見到了。紅葉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在馬車裡響了起來,問道:“項先生,這個胡憂真是一個好色這徒嗎?”
那被稱爲項先生的人,叫項毛,是紅葉先夫項莊的族弟,一直暗戀紅葉。項毛轉頭看向手下這個新加入家族的謀士,問道:“公孫,你有什麼看法?”
公孫搖了沉吟道:“我還沒有正式的和那個胡憂打過交道,不過我覺得,胡憂這個人,不太像什麼好色之徒,咱們這次要對付他,必須得小心才行。以胡憂如今的實力,一但我們有個行差踏錯,那麼項家,將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項毛點點頭,他知道對付胡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不在呼。紅葉是他頂家的人,按帝國的傳統,項莊死了之後,紅葉應該是他的。這幾年,他爲了在家族裡拿到權勢,一直顧不上,現在項家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他不能再看着紅葉讓別的男人玩弄,這個世界上,能玩弄紅葉的,只有他項毛
項毛沒有回公孫的話,轉頭問馮佈道:“夜來香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
別看馮布是浪天的商業協會會長,在人前挺微風的,在項毛的面前,可不敢橫。換了任何一個人,一家老小被人給扣了,也得像他現在這樣裝孫子。別的全不怪,誰叫他家裡那些婆娘兒女,哪不去,非去什麼帝都玩,還在那惹事,讓人家給抓住機會,弄起來了呢。
馮布陪笑道:“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找了一個.........”
隨着馬車的遠去,馬車裡的聲音,也沒有再傳出來,沒有人知道,那輛黑色的馬車上,藏着怎麼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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