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江湖賣過藝,軍隊裡當過兵,上過戰場打過場,但是這治安員,他還真沒有做過,完完全全的是一個新兵蛋子。
當然,胡憂也不是完全一定都不懂的,至少他知道,這個時代的治安員,其實就是他以前那個世界的〖警〗察,還加上一點點城管的職能,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給我三千城管,復我央央中華!
這是多麼豪氣的語句,就算是胡憂不信天、不信地,他也不敢藐視城管的強大。難道不是嗎,當年如果沒有城管死命的追他,他怎麼會穿越到這個世界。誰敢懷疑城管的強大,胡憂第一個就跟他過不去。
治安部屬於半軍事化部門,胡憂第一天報到之後,就被安排進了一個八人間的宿舍,今後有一段時間,他將要在這裡度過了。
胡憂去的當晚,就進在宿舍裡,不過他沒有能見到別的隊友,據李昂說,其他的隊員晚上有任務,不會回來了。李昂在說完這話之後,也再沒有出現過。
偌大的一個宿含,只有胡憂一個人住,多少有些冷青。不過胡憂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環境,雖然這十幾年來,身邊無時無地的,都有人在伺候着,但是那卻並不代表胡憂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
一個跑江湖的小子,能有這麼大一個房間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嗎?
胡憂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心態很快就平和起來。拿出換洗衣服,洗了個澡,躺在硬硬木板chuáng上,沒一會的功夫,胡憂就進入了睡夢之中。
一個好的士兵,不但要學會怎麼打仗,怎麼睡覺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能。沒有人可以像永動機一樣不休息而戰場瞬間萬變,跟本沒有給任何人提供休息的場所不會睡袋的人,就無法在戰場上存活太久。
大約過了幾個小時,清晨快要天亮的時候,胡憂被一陣吵雜之聲吵醒。
其實在有人推門的同時,他入已經本醒了,只不過那種醒和現在不太一樣而已。
胡憂醒了,卻沒有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有時候更容易得到有用的信息。胡憂可不是真來這裡當治安員的他是來臥底的。臥自己手下的底,古往今來怕也就只有胡憂會這樣做吧。
這羣素未某面的隊員看起來ting〖興〗奮的樣子,回到宿舍不但沒有休息,反而三五成羣的嚷嚷着。
從他們的話裡,胡憂聽出了他們今夜跟本就不是出什麼任務,而是集體去逛青樓。而小隊長李昂是正巧回來拿東西,才讓胡憂遇見的。
要不是這樣要,胡憂在報道之後,連他的人影都見不着。
對於胡憂這個新丁,一衆治安員全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們甚至都沒有留意到這裡還睡着一個大活人。也就是李昂別其他事的時候,順帶的告訴他們隊裡來了一個人而已。
吵了得有近一個小時,七個治安隊員,包括隊長李昂,這才各自睡去。滿屋子的呼嚕聲,震得屋子都要塌下來了。
胡憂在心裡暗暗搖搖頭,這樣的情況要是放在軍中,那可是萬萬不可能出現的。在戰場上睡成這個樣子,十有七八得把命給丟了。
胡憂之前已經睡過不短的時間,這會已經沒有了睡意。看了眼天已經亮了,胡憂乾脆起了chuáng把着自己的裝備,到外邊練習去。
治安員的配置很簡單,沒有弓箭也沒有五連弩,甚至沒有硬木槍就只每人一把長刀而已。
對於長刀,胡憂並不是那麼習慣。特別是治安員配置的這種比普通長刀重很多的長刀,胡憂舞起來相當的不順手。如果可以,胡憂更願意用馬刀。
一趟刀法練下來,胡憂只覺得全身透爽,好久沒有全身大汗的出得那麼舒服了。在井邊美美的洗了一個澡,胡憂回到宿舍,和他料想的一樣,滿屋子的治安員,一個都沒有起chuáng,全都呼呼大睡着。
宿舍的牆上,不知道是誰貼上了出勤表,胡憂知道今天可不是地休班的日子,不過今天看來是沒有誰會上班了。
並沒有叫他們起chuáng的意思,胡憂換了身衣服,自已上街吃早餐,之後他溜回了帥府。
“爹爹。”丫丫居然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裡和小白玩,遠遠看到胡憂,馬上笑着跑過來。
胡憂把丫丫抱起來,逗了她一會,她的上課時間也到了。讓丫丫自己去找夫子上課,胡憂轉進了紅葉的房間。
“怎麼樣,去了一晚,有什麼收穫?”紅葉正在畫眉,見過胡憂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暫時還沒有。”胡憂走到紅葉的身後,伸眼把畫筆拿過去,笑道:“轉過來,讓爲夫幫你畫。”
“去,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做這種女兒家的事,讓人笑話。”紅葉啐道。
“又沒有人看見,怕什麼的。再說了,我幫自己夫人畫眉,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胡憂說着已經把紅葉給轉過來,用心的幫她畫起了眉。
“你今天不再當值嗎?、,紅葉邊享受着胡憂的溫柔,邊奇道。報到第一天就放假,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
“別提了,整個小隊的人,逛青樓到天亮纔回。現在全都還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呢。”“你可不許去。”紅葉瞪了胡憂一眼道:“你要想了,回來找家裡的姐妹,知道嗎!”
“知道,我的夫人大人。”胡憂嘿嘿笑道:“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現在可不行,呀,不跟你說了,我有一個軍事會議要開,我得走了。”紅葉說着站起來就去換衣服。
“還沒有畫好呢。”胡憂搖着手中的眉筆道。
“等我在車上畫吧,我的夫君大人,謝謝你了喲!”
紅葉看來很趕時間,換好衣服就匆匆離去了。胡憂走出紅葉房間的時候,是上路過的扶辰,從她那裡知道,帥府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就連丫丫寶寶貝貝都在上課,跟本沒有人可以陪胡憂玩的。
“少爺,要不你跟我去買菜吧。”扶辰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安頓胡憂的辦法。
“你自己去吧。”胡憂苦笑道。堂堂不死鳥軍團的少帥,居然要淪落到去菜市場打發時間,那也太慘了一些吧。
在街上轉到中午,胡憂回到了宿舍,遠遠的真聽到宿舍裡有聲音,看來那些人起chuáng了。
“張亮,你上哪去了?、,好憂剛推門進來,就聽到了李昂的聲音。
“報告隊長,我吃早餐去了。在西口街有一家新開的包子店不錯,我帶了一些回來,讓隊長你和兄弟們都試試。
”胡憂呵呵笑道。
胡憂真從身後拿出一大帶包子,李昂的臉sè這纔好看一些。“哼哼道:“以後記得不可以單獨行動,一切行動聽指揮!”“是,我記住了,隊長,你吃個包子。這是鮮肉的。”李昂接過包子大咬了一口,含糊道:“都起來吃包子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的,睡!”
隨着隊友們陸續起chuáng,胡憂終於能看清楚每一個隊友的樣子。由於有包子開道,他們對胡憂的印象還算不錯,得也沒有給胡憂吃什麼苦頭。
吃包子換裝完畢,都已經到下午了。胡憂這隊治安員才上街巡邏。不錯了,比想像中的要好,要知道胡憂之前還以爲他們不去了呢。
很多,胡憂就發現,去與不去,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八個人上街上之後被分爲四組,奇怪的給怎麼樣胡憂不知道,他只知道和他同樣的隊長李昂,才走不多久,就鑽進了路邊的茶館。
在茶館一坐就是一下午,太陽下山,今天的工作也主結束了。
“部長,我們這就回來了嗎?”胡憂忍不住問道。
“不然,你還想幹什麼?”李昂斜着眼看胡憂。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昨們今天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做呢。”
“這樣不好嗎,那說明天下太平,個個安心樂業,無盜無匪。”
這樣就叫天下太平了?我看是粉飾的太平吧。胡憂在心裡暗罵,沒有再說什麼。
一天就這樣過去,看來是昨晚玩得太累,今晚到沒有誰再出去玩。
晚飯過後,三三兩兩的湊在一推,玩起了投子。
玩毅子就是賭錢,但凡是賭錢的玩藝,一但缺少了錢這個關鍵的〖興〗奮點,也就變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要不是錢的關係,只有傻子纔會對那些不斷丟出的投子有興趣呢。
賭錢胡憂是高手,他幾看了幾把就知道這裡沒有幾個人玩得過他,他要是願意,可以很輕鬆的贏光他們身上的一切值錢東西。
作爲新人,必定要和羣,人家玩什麼你玩什麼,這纔是與衆人打成一片最好的辦法。有些新人,新到一個地方,怕這怕那的,不和這個說話,不和他個打招呼,容不入新的環境,就怪上司怪同事,這樣的人,很難適應新環境,往往到最後,都是選擇自己離開。
別看這些治安員薪水不高,賭起錢來一個比一個玩命。胡憂會賭,但不不贏,保持着不輸不贏的狀態,觀查着身邊的隊友。
“不賭了,不賭了,阿孃喲的,今天手氣真背。”隊長李昂被玩幾把就輸了個精光,罵罵咧咧的丟牌大叫。
“老李,再玩會說不定能翻本。”一個姓張的傢伙嘿嘿笑道。他是另一個小隊的隊長,今天他坐莊,手氣不錯,連贏了好幾把。
“老張,你別得意,一會我殺你個四腳朝天。”李昂氣道。看得出,他和這個張姓隊長並不怎麼對付。
“好呀,我等着,誰不來誰是這個。”張隊長說着伸手比了個王八的手勢。
李昂氣得臉都紅了,一轉身氣哼哼的走出去。胡憂暗中尋思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他知道李昂是去找錢去了。按賭檯上的規矩,
賭着的人,是不會借錢給其他人的,李昂就算是隊長,也不可以在這房裡借到錢。要找錢,只能出去。
李昂的腳步很快,看來他是被張隊長氣着了,叫趕回來給他一個教訓。
“隊長。”胡憂快走兩步,追上李昂。
李昂看了胡憂一眼,奇道:“你跟我出來幹什麼。
“那個,我……”胡憂吱吱呀呀的。
“輸光了?”李昂剛纔只注意自己的牌,跟本不知道胡憂在那邊賭得怎麼樣。
“到也沒有,1小贏了幾把。”胡憂的表情又變成〖興〗奮。
“那你不繼續賭,多贏些,跑出來幹什麼?”李昂有些不耐煩了。他這還趕着扳本呢。
“我不想賭了,我答應了小紅,今晚去看她的。”
“1小紅?”李昂沒有聽懂胡憂的話。
六小紅是百huā樓的。”胡憂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想去青樓!”李昂明白了胡憂的意思。贏錢去青樓玩那是很正常的事。大凡男人都喜歡這樣,反正錢來得容易多玩點huā活也不覺得怎麼樣。
“是的,隊長。可以嗎?”胡憂搓着手卑,ting着急的樣子。
李昂眼睛一轉,點頭道:“好吧,你去吧,不過天亮前必須回來。”
“是是,天亮前一定回。”胡憂連連點頭:“那隊長,我這就去了……………”
“等一下。
”李昂叫住胡憂。
胡憂揹着李昂的臉上lu出了一絲笑意,轉瞬間消失不見。他哪裡是早去青樓,他這是在提醒李昂可以向他借錢。
如胡憂計算的一樣李昂果然向他借錢。胡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除了留下能上一次青樓的錢之外,其他的全給了李昂。遠遠看着李昂又反身回了賭桌,胡憂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一個簡單的小動作,讓胡憂和李昂的關係又進了一步。李昂這個人非常的好賭,可手氣又出奇的背。從那天之後,他就開始三五不時的向胡憂借錢,胡憂也很大方,每次都拿錢給李昂卻從來沒有讓李昂還過。
不知不覺的,胡憂到治安部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天,是治安員最開心的日子發餉日。
胡憂早在沒有來之前就知道普通治安員一個月的薪水是兩個金幣。雖不是很多,但相比起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也不算少了。至少可以讓一家四五口人舒舒服服的過一個月。
每人的薪水是用一個袋子裝的,打開來是兩百個銅幣,天風大陸的金銅幣兌換是一比一百,兩百個銅幣也就等於兩金幣。數目剛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讓胡憂奇觀的是,他的隊友們領了薪水之後,似乎都沒有很〖興〗奮的樣子,反而一個個急着回宿舍。
爲什麼會這樣?
胡憂暗想着也跟回宿舍,在宿舍裡,他找到了〖答〗案。
原來在他們去領薪水的時候,有人進過他們的房間。不是偷東西,而是給東西。每個人的chuáng上,都多了一個紙包。就連胡憂這個新人也有。
“會是什麼?”胡憂把紙包拿過去打開,十人亮晶晶的金幣出現在袋子裡。居然比官家給的多了五倍!
“收起來吧,它們是你的了。”李昂拍拍胡憂的肩膀道。
“隊長,我不是很明白,這些錢”胡憂此時滿腦子的疑問。
這些錢是哪來的,誰有那麼大的手筆,每人都分一份。
“是分紅。”李昂只解釋了一句。就不再說了。
分紅?什麼地方的分紅,誰給的分紅!誰有膽子給這樣的分紅!
胡憂想了好一會,都沒有想通這其中的關鍵。
“十個金幣的分紅,每人都有,這怎麼可能?”黃金鳳聽到胡憂的話,差點沒跳起來。她這個掌管着全軍財政的人,都無法做到給每一個士兵分那麼多錢。
“無論你信不信,這是事實。金幣就在這裡。”胡憂把那袋子金幣倒在桌子上,三十幾人金幣滾了一桌子。除了十個是他的之外,還有二十幾個是李昂還給他的。
胡憂這一個月來,一共借給李昂二十七個金幣,差不多相當於他一年的薪水。以胡憂之前的預計,李昂很難再還得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昂居然一次就全還給他了。
不用問,這些錢肯定是從那個分紅袋裡拿出來的。以李昂還錢的豪爽程度,胡憂就算不知道知他這次分到的準確數字,也能猜到個最小
值。
隊長不下於五十個金幣的分紅,那麼部長呢?他在這裡面是什麼角sè,分錢乃或是收錢!
胡憂的思緒越飄越遠,一個東街治安部是這樣,那麼南街,北街,浪天那麼多的治安分部,全都那麼多的治安總部,是不是也都這樣呢?
越想,胡憂的心就越寒。這可是就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呀!
如果不是因爲其他的地原因,跑到冶安部去做臥底,他怕是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有金錢交易,就必然有罪惡發生。分紅的數量如此龐大,那源頭利益豈不是更多?在浪天城,做什麼生意可以那麼好賺?
胡憂發誓一定要好好查清楚這個事,這已經不是十個金幣分紅的問題,這分的是不死鳥軍團整個軍團的肉1是軍團的前途和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