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被文奕壓在身下吻得昏昏沉沉,手腳還未並軟意識已漸模糊。
妖孽似乎打算好了今晚開葷,行動力超強,一手緊箍着對方一手引着顏笑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腰。顏笑觸碰到妖孽緊緊的腹肌,忍不住手指微顫,暗暗走神道:這小子到底去美國是讀書還是練武了?怎麼腰上的手感…嗯~這麼好。
顏笑一面想,色爪已不受主人控制地又在文奕腰上捏了捏,好死不死恰好碰到剛纔踢文奕的地方。妖孽雖疼得直冒冷汗,依舊欣喜若狂,咧嘴嘿笑:“怎麼樣?老公我身材好吧?只要娘子願意,我們可以坦誠相見再多摸兩下,隔着布料木手感……”
說罷,妖孽就湛着水汪汪的眸子欲表演脫衣豔舞,卻被顏笑一把拽住,冷冷道:“文奕,別說我沒提醒你,你不要後悔。”
文奕冷哼,“我連你都騙到手了,今生無悔。”語畢果然扯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又匍匐下來糾纏顏笑,顏笑一時挨不住竟被他擷住脣,舌靈巧地鑽入口內卷帶對方的,顏笑在這方面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只能任由妖孽牽着走,對方吸吮親吻的同時似乎還微微咬了口顏笑。
疼~~顏笑呲地發音,下一秒屋內便聽文奕再次慘叫。須臾,顏笑緩緩坐起,便見妖孽手足無措地扯着舌頭,可憐兮兮地大話道:“泥……泥咬羅(我)……”
顏笑翻白眼,“是你先動口的。”
妖孽腰上被踹了腳,現在舌頭也受傷了,傷痕累累偏連肉味都還沒嚐到,真是恨不得直接撞死在玩具熊身上,敢怒不敢言捶着熊先生的腦袋一邊發氣一邊咆哮:“偶那不是咬……是青(親)!青(親)!泥尊滴咬羅(我)……羅(我)說不澄(清)楚話鳥!!”
顏笑本嚴肅得想好好教訓一番妖孽,可看他抓狂虐玩具+大舌頭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徹底破功了。“你活該,這就叫自作自受。算了,今晚很晚了,明天再商量離婚的事情,我……嗚嗚~”
顏笑本來都已半坐在牀邊,整個人都鬆弛下來,自以爲妖孽不會再有什麼動作,誰料正埋頭找鞋就被妖孽從後圈住,手臂緊緊禁錮在腰上,半回頭就已被吻住。霎時,顏笑只覺心慢跳上半拍,不由順着感覺閉上了眼。
良久,久到兩人幾乎窒息着喘不過氣才放開彼此,文奕黑曜般的眸子閃着光,滿臉可憐兮兮地抱着顏笑撒嬌,“笑笑,我從來都沒開玩笑,更不會拿你和婚姻開玩笑,就算給彼此一個機會,我們試試好不好?”
顏笑眨了眨眼,歪頭道:“從哪開始試?先試着吃次紅燒肉?”
聞言,妖孽幾乎目瞪口呆。話說某人向來有賊心沒賊膽,縱使剛纔手腳並用,軟硬兼施,其實也只是想先得老婆一個許諾,能爲自己爭取個做好老公的機會。誰料好事成雙,剛纔顏笑居然說——
紅、燒、肉、啊~
妖孽雙手成拳地捧在嘴角,渾身冒粉紅泡泡地扭動,“只要笑笑你願意~哎呀呀,討厭,倫家不好意思了!”
顏笑勾脣,頗御姐地拍了拍文奕的小俊臉,妖孽豎然起敬(注意!這不是錯別字,咳咳,能看懂的同學自己面壁去),一把將剛纔還愛不釋手的熊先生推倒牀下面,□□着伸爪朝老婆的方向去了……
一刻鐘後,今晚第三聲慘叫從臥室傳出,當然……主人還是妖孽童鞋。
顏笑開了檯燈,只見妖孽趴在半邊牀上,臉朝枕頭,正嚶嚶地哭着。“顏笑……你夠狠……我記住你!此仇不報非君子!”
顏笑整理好被弄亂的衣衫,淡定下牀,淡定開口:“下次未免有機會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嘛,是紅燒‘肉’!是你自己下不了口,關我什麼事?”
妖孽聽了這話嘴角抽搐,見顏笑一步步從容地逃出房間,終於忍不住嚎叫出聲:“大姨媽什麼的,最討厭了啊啊啊啊~”
—————————————————我是大姨媽護體的分割線——————————————
新婚初戰告捷,顏笑自然樂在其中,回房睡了個大好覺。翌日,顏笑是在乒乒乓乓的吵鬧中被叫醒了,原本以爲是妖孽又在興風作浪,怒氣衝衝出門一看,居然太后大人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一邊整理着各式各樣的行李一邊哼歌。
顏笑咋舌,挽了挽耳發出門細看,貌似、大概、好像……那些行李還都是她的。顏笑囧到以爲自己還沒睡醒,“媽,你在幹什麼?文奕呢?”
太后頭也不回,一邊繼續理東西一邊道:“出去買早飯了。哎,說來這女婿還真乖,聽我說想吃新鮮餃子立馬就出去買了。所以說,女婿嘛,還是自己選得好。”
顏笑無語,略過太后大人頗有封建思想的言語,抓重點問:“可問題是……大清早的你就過來幹什麼?”還帶着大包小包自己的行李?
太后聞言翻白眼,啐道:“惡狗不識老孃心,老孃看你遲早要搬過來,剛巧今早又有空,就幫你把行李整理了一下,先搬過來一點,怎麼?你還有意見了?”
顏笑嘆了口涼氣,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有意見,她當然有意見!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在想,以太后的精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和文奕之間的貓膩,可太后知道他們假結婚不僅不阻止,還幫忙妖孽帶着文老爺子一起瞎攙和,老孃到底安了什麼心?
而且,以自己對太后的瞭解,她向來比妖孽趕盡殺絕千倍萬倍,如果她說是“搬行李過來”,那麼估計自己的單身公寓已岌岌可危。顏笑扶額,頹廢道:“好吧,您老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我租的房子怎麼了?”
聽了這話,太后似想起什麼地眼眸閃亮,得瑟地叫喚起來,“哎呀,我的閨女,你都不知道!老孃最近真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你前腳結婚,後腳就有對我認識的外地小夫妻想要搬家。嘖嘖,那狀況,看着和我還有你老爹當年來B城的狀況一模一樣,我一和他們說有空出來的房子,他們二話不說……”
“二話不說,就把房租費給你了。”顏笑焉在沙發上,萎靡不振,悶悶地接過老媽的話,對方果然讚許地點頭。果然——
顏笑嘆氣,只覺頭乍疼。所以,太后聯合外人就這麼把自己賣了,現在堵死自己所有的後路,她必須搬來妖孽家裡住。
太后見顏笑唉聲嘆氣的模樣,撇了撇嘴將訓斥的話憋回肚子裡,坐到顏笑身旁換了副正經的模樣,難能可貴地柔聲道:“笑笑啊,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媽也年輕過,那些情啊愛啊,我也經歷過。可是,你爲他打過孩子,又等了這麼幾年,他有多看你一眼嗎?”
顏笑聽了這話,忽覺哪不對勁,微微坐起身子驚道:“誰?我爲誰打了孩子?”
話未畢,太后已搖頭打斷顏笑,“別以爲我真傻,當年你……你進醫院的時候,那寧謙雅忙前忙後,又是幫你聯繫醫生同學又是換最好的病房,你真以爲我會相信你那套什麼一夜情的說法?”
顏笑瞠目結舌,這才知道老孃誤會了寧謙雅多年,正欲解釋太后又道:“哎,我本來一輩子都不想再提這事,一是傷你的心,二也傷老孃的心。可我分明看見那臭小子坐在你病牀前,滿臉懊悔地扯頭髮。直到現在,你們倆沒成,他還年年都來看我和老頭子,又是送禮又是送紅包,就算在國外出差也一定打電話問候,你真當我和你老爹是瞎眼啊?”
“不是……”顏笑欲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要怎麼跟太后講?講其實謙雅師兄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自己,這些年的照顧和牽掛也只是一直有愧在心,覺得當年因爲自己一時的拒絕不當,斷送了一個女孩子最美好的第一次。
太后提及往事,似乎也有些勞筋動骨,拍拍女兒的手,牽着滿臉皺紋笑道:“丫頭,媽知道你對小奕還有些不願意,可是媽也說了很多次了,結婚不是情情愛愛就夠了,過日子,我看小奕和你挺合拍。再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等寧謙雅等到什麼時候?”
顏笑和太后常年鬥嘴,鮮少看太后露出這樣疲憊的表情,瞥見其鬢角的髮絲竟瞬間生出絲絲難過,情不自禁酸了鼻子,壓低嗓子喊了聲“媽”,淚已不自覺掉下來。
太后真的累了,太累了。文奕說得對,自己真的太笨,除了會讀書,頭頭是道的說幾段精彩的歷史故事,真是一無是處。剛上班時要太后幫忙打點人際關係,又是請同事們回家吃飯又是塞錢讓她送小禮物討領導歡心。工作幾年下來,還是太后拿了體己錢除了倒貼自己,又是忙房子又是忙存錢,末了婚事也不讓她老人家省心,一出又一出地介紹相親,她雖然順着其意思每週都雷打不動地去約會,可是心裡卻沒有真正一次願意過,總要故意弄出些小岔子把相親對象嚇跑。
太后見顏笑感傷,瞪眼道:“沒出息,說你兩句就哭——”語畢,正想拿手去擦顏笑的臉,倆母女就聽外面傳來聲音道:“咦?文先生您站在門口做什麼?”
聞聲顏笑和太后齊齊伸頭去看,便見文奕一手拎着餃子一手鑰匙還插在門上,舉足無措的樣子。見倆母女回頭,尷尬地朝保安笑笑:“怎麼了?”
“沒事,樓下投宿您家聲音太大,請您們……”
顏笑風中凌亂,趕緊擦乾淨臉上的淚溜回房間換衣服,門關上的瞬間,只覺重重舒出口氣,這到底……是什麼混亂情況?!!
終於收到心水的公司的面試電話了,求萬事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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