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蘇曉晨目送走了蘇謙誠和韓瀟璃就跟着秦昭陽上樓了。
他的房間裡也有一個書櫃,裡面放的幾乎都是雜書,還都是她愛看的,例如歷史有關的,或者是天文地理星座等,甚至還夾了一本瑞麗和減肥日記……
秦昭陽順手開了電腦,她就坐在地毯上翻書看,無聊了就去摸張紙來畫畫。
畫了一幅鮮衣怒馬的少年揮鞭奔向河邊浣紗女子身邊的圖畫,等她頓覺視線變暗,恍然一擡頭,他正站在她的身後看着。
她手下一用勁,畫出一條很深的痕跡,貫穿了那條石頭小路。
“在畫什麼?”他就在她身旁坐下,手指拿過那紙巾仔細地看了看,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句,“然後呢?”
蘇曉晨面癱着臉回答,“然後剎不住車,連人帶馬翻進水池裡穿越成了秦昭陽……”
秦昭陽睨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剛纔!”她從他指尖抽過那幅畫,塗塗改改的畫好,突然問道:“如果我去從事跟我專業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工作,你覺得好不好?”
秦昭陽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端詳那幅畫的樣子,“相當畫手?”
“不好嗎?”她皺了皺眉眉頭,“好歹也是藝術家啊。”
“好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指腹微微蹭了蹭她滑嫩的臉,“你喜歡就好。”
蘇曉晨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他這麼答應下來,她還真的一時心動,一雙眼睛都帶了笑,“真的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一本正經,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來,“你認真的話我就認真。”
蘇曉晨“嘿嘿”地笑了聲,順勢抱住他的手臂在他懷裡來回滾動了下,“我還有事要問你。”
“你說。”
“何辛醇跟你什麼關係?”她擡起眼來,眼睛裡光襯着頭頂的那盞水晶燈又亮又攝人,“上次想問的……洗個澡忘記了。”
秦昭陽正色起來,“何辛醇是城西何老的外孫女,何老和我太爺爺是上下級,我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不過她好像早就出國了,留學瑞典。她和以前的公司鬧了不愉快,何老親自打了電話讓我幫忙,接觸就有些頻繁。”
a市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大族,蘇曉晨倒是對那個何老有所耳聞,只是不甚瞭解罷了。
她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肩頭,語氣有些不滿,“她怎麼就看上你了啊。”
秦昭陽遞過去一個“你我心照不宣”的眼神過去,“你說呢?”
仔細說起來秦昭陽對這些鶯鶯燕燕花花草草的態度一如既往都是漠不關心,視若無睹,這麼多年他的身邊除了暖陽就是她,再近一些就是秦蘇,別的女孩子似乎都近不了身,所以蘇曉晨的危機感並不重。
尤其他解釋的那麼仔細,她立刻就什麼想法都沒了,在他懷裡又打了一個滾,“以前有事情麻煩你打你電話解決事情,那事情沒有了約你出來慶祝。再以後呢……”
秦昭陽按住她亂扭的身子,單手抱在懷裡,把她剛翻出來的書壓好塞回書櫃裡,“你要是不放心就早點嫁給我。”
他的眸色卻是一深,思忖到什麼,看了眼懷裡嬌軟的小傻瓜,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着她的長髮。
蘇曉晨聽到那句話之後立刻服服帖帖地在他懷裡挺屍不動了。
秦昭陽也懶得動彈,就這麼抱着她,溫香軟玉的,一坐就是好一會。
直到她實在坐不住了,覺得屁股上好像是長了釘一樣又不安分的挪來挪去時,他才鬆開她,“又怎麼了?”
蘇曉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想和思思她們去畢業旅行,你說好不好?”
秦昭陽屈起食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自己早就有主意了問我幹嘛?”說罷,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道:“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涉及我的原則問題,我通常都會縱容你。”
蘇曉晨看着他修長的背影,揚起脣無聲的笑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a市已步入寒冬,a大的校園也因爲學生的放假而蕭索起來。
寢室長今年走得稍微晚些,離得近的曉晨和思思就多陪了幾天,等寢室長一走,蘇曉晨也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今年來接她的不再是蘇謙誠,而是秦昭陽。
他早上有一個會,等他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的飯點,就近去了學校的食堂。
食堂裡還有不少的人用餐,但相比較往日倒是少了三分之二。
她啃着雞腿,格外的滿足,“今年可以在一起過年了。”
以前秦昭陽還沒走的時候過春節,暖陽都會從美國飛回來,張媽又是個講究的人,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偶爾去串門,都能捧着滿滿一口袋的糖回家吃。
秦昭陽家門口都會掛上兩個紅彤彤的大燈籠,除夕夜放煙火時,她站在他身旁,看着他被那光映襯的格外柔和的側臉時,蠢蠢欲動的想去親他。
每年都會這麼想……可每年都沒那個膽子,等有那個雄心豹子膽了,他卻出國了。
他“嗯”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傻樂什麼呢,快吃飯。”
蘇曉晨很歡樂的幹掉了兩碗飯。
他下午還有公事,近年關了,他的應酬也有些多,工作也忙。原本蘇曉晨並不打算讓他親自來接的,倒是他說了一句,“別人都有男朋友接回家,你現在也有了,幹嘛不用?”
蘇曉晨純粹對“用秦昭陽”非常感興趣,點頭同意了……
她要帶走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秦昭陽跟她上了樓,她們寢室還算是走得早的,其他寢室多多少少都還有些人在,看見蘇曉晨和秦昭陽一起上來,都默默的圍觀了一下。
蘇曉晨的東西不多,也早就收拾好了,拿了便能走。
出門的時候秦昭陽順手牽了她的手,一路牽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倒是接到了徐柔晴的電話,是關於上次和她提起的同學會的事情,具體的時間定在了除夕的前兩天,27日的下午,就在盛遠酒店。
說罷,徐柔晴補充了一句,“絕對可以帶家屬,你跟太子爺訂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都挺羨慕的。”
蘇曉晨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專心開車的人,“同學會去不去?”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初中的?”
她點點頭,“你要是忙的話不用勉強的。”
秦昭陽立刻答應了下來,“去。”
時隔七年,再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年少青澀,還真的很讓人憧憬。
接下來的時間,蘇曉晨除了和思思出門幾趟之外便一直沒出過門,秦昭陽實在看不下去她每天醉生夢死的生活,乾脆把她拎到了公司裡陪他上班。
蘇曉晨放寒假起還是第一次起得那麼早,坐在沙發上都跟一攤軟泥一樣直往下滑,秦昭陽忙完手頭的工作抽空看她一眼時,她已經趴在沙發的扶手上又睡了過去。
正巧助理來敲門,身後跟了何辛醇。
他微微皺了眉,壓低了聲音提醒道:“都輕點。”
助理和何辛醇這纔看見沙發上睡着的蘇曉晨,助理頓了頓便道:“要不要去拿條毯子過來?”
“不用。”他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等會我抱她進我休息室睡好了,什麼事?”
助理道:“正好有份文件要籤,何小姐說有事找你我就順便帶了人進來。”
他接過文件細細地掃了眼,眉頭微皺,“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辦公室沒我的允許,外人都不能進來吧?何小姐有事可以先和你的經紀人溝通,我幫你是情意,是給何老面子。”
他說話的聲音涼涼的,前面是警告,後面那句話便是直接和何辛醇說的。
簽完文件,他順手遞回去,看了眼臉色有些微不好看的何辛醇,面上淡然的毫無表情,“我不太喜歡和無關的人打交道,你可以出去了。以後你再給我打電話,都會呼叫轉移到你經紀人的手機上,現在還有問題嗎?”
何辛醇也是上流社會出來的千金小姐,他話講到了這地步,她是萬不可能再說出羞恥的話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問了一句,“我真的不可能嗎?”
秦昭陽冷笑了一聲,徹底不留情面了,“何小姐,我已經訂婚了,等我未婚妻畢業之後我們很快就會結婚,雖然並不需要和你交代什麼,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聲,我和她之前的感情,外人插足不了。”
她咬了咬脣,臉色灰敗。
助理推了推眼鏡,毫不客氣的趕客,“何小姐,請隨我出來吧。”
秦昭陽徑直起身,看都沒再看那人一眼,走到蘇曉晨睡着的沙發邊上蹲下,騷擾了片刻也沒見她醒過來,看了眼時間,抱着她去休息室了。
而這段小插曲,由於當事人睡得跟豬一樣……絲毫不知情。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能像秦昭陽對蘇曉晨那樣,溫柔的疼愛我一回麼qaq,淚目。
啊啊啊,我老羨慕了……
事實證明我判斷失誤,主要是上次親個小嘴都被黃牌了,參照物不對!
改明讓你們照着昨天那程度再吃上一頓~不要打滾要肉了,該上的時候全肉宴。
求疼愛!
謝謝給我投雷的小土豪~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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