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的話,雖然很輕,還接不上什麼力氣,可是她的一句一字,都像是在控訴。 :.
她說,寧安安,這輩子我得不到的,憑什麼你都可以有?不,我不允許!
面具男人看着寧雅眼裡那抹決絕,那麼冰冷,那麼刺骨。還,那麼不甘!
可是這樣的眼神,就在這刻突然暗了下去。寧雅突然在他有懷裡慢慢變軟,軟的像一灘泥。
他突然有些發慌,忙重新將她摟回來:“你怎麼了?”
“死了你就會記住我吧?”
“你居然對自己都這麼狠?寧雅你個瘋子!”
瘋子就瘋子吧,可惜,再也聽不見他叫自己瘋子了。
“主人,寧小姐剛纔吃了我們試驗了很多次藥,這一次您至少可以幾年不需要食物了!”
“滾!.滾.!”
看着懷裡已經沒有生氣的女人,男人居然第一次有了對她的愧疚。多年前,因爲一個女孩,他得了一種病,這種病成了他的秘密。然後多年以後,這個秘密被另一個女孩子知道。那天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他只知道拼了命的要了那個女孩,要了她的第一次。而今天,那個女孩爲了他送了自己的命,偏偏這一切,又被那一個女孩全看在了眼裡。
剛纔因爲身體的原因,他根本沒發現這地方有第三個人。就在他跟寧雅“休戰”的時候,他木然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正上方那第三個人時,只覺心口被人塞了一塊滾燙的鐵塊一樣。
她怎麼會在哪裡?剛纔的事她都看到了嗎?自己在居然在她面前跟別人做了那樣的事?
他心裡慌了,立馬就從池子裡站起來就走。不管寧雅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可是她偏偏要說“她”,說她要結婚的事。她是故意的嗎?她有看見“她”就在上面嗎?應該沒有吧?那她說那件事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會給她答案,因爲“她”在上面,會聽到。所以他逃似的走了,一刻不停留。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而且還對“她”說了那樣的話?她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那麼做?難道就只是爲了讓自己記住她嗎?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從來就是一個瘋子!
可是現在,這個女瘋子,死啦!
寧安安非常氣憤的從水池子那邊離開,一直瞎走,也不知道自己胡亂選的是什麼路。只是越走,就越覺得這地方奇怪。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又跟上次和時銘一起掉下去的古墓一樣。
四周靜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她現在開始懷念剛纔在外面嚇得她直哆嗦的那些飛鳥了。
她想往回走,卻發現身後居然沒有路?沒有路她剛纔是怎麼過來的?寧安安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緊了雙臂。
她也是發現後面沒有退路了,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條長長的走道,走道兩邊用整齊的石塊堆砌。
寧安安不由嚥了口水,她現在心裡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
不要出現她跟時銘之前遇到的那些“蟑螂”,和噁心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