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網球之外,我不會有太多在意的事情, 或者在意的人。
家人, 朋友, 隊友, 網球, 目前是我的唯一,某一天一個叫做展若星的女孩,就那麼闖入了自己的心扉。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被她的微笑所吸引,這個女孩, 有着和自己一樣淡漠的微笑, 謙和有禮, 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突然有一種找到同伴的感覺,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會有和臉上的笑容如此相像的人, 而展若星就是那個唯一。
她成爲了我的同桌,火紅色的發和她所表現出來淡泊的模樣以及她凡是都力求低調的個性完全不相同。我一直認爲,紅色頭髮的女孩子,會有着與頭髮一樣顏色的熱情,看來第一次自己的思想出現了錯誤呢。
接着, 在自己常去的網球俱樂部裡無意間看到了展若星練習網球的身影, 那一下一下的揮拍, 撞擊進了心底。而她那日所說的話, 的確帶給了自己很大的震撼。最初打網球, 只是爲了要找到一個興趣,後來漸漸的會了之後便覺得打網球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成爲了立海大正選,再成爲了部長之後,便把勝負看得如同生命一般的重要,曾幾何時一度認爲我的生命除了網球便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其實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把握。
急性神經根炎,這種疾病,一直纏繞着我,雖然已經動過手術,但卻一直未曾痊癒,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
讓我有勇氣去動手術,是因爲展若星的一席話,還記得她站在病房內,一臉自信且自傲的說‘不以弱小而無視之,不因強大而自傲之,更不能因強大而懼怕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否認,這句話激勵了我,激起了我的鬥志,和我的求勝意志。
病魔又怎麼樣,只要打倒就可以了。
全國大賽,真的很令自己難以忘懷,那一場比賽,雖然立海大輸了,可是事後在進入高等部之後,才從助教那裡聽說起,展若星提到過自己,提到過那一場自己輸掉的比賽,記得助教當時坐在立海大高等部男子網球部部活室,微笑着說‘若星丫頭說過的,雖然立海大在初等部時輸掉了全國大賽,但是她卻覺得雖輸卻猶榮,因爲比賽很精彩。’就那樣簡簡單單一句話,把心裡的遺憾和未能讓立海大初等部蟬聯三年霸的陰霾一掃而盡。
笑,真的有些苦澀,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論調,她很獨特,真的很獨特。
再接着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退了學。後來去她家問過了她的哥哥們,說是回了臺灣。一度以爲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是她卻突然轉換了一個面容出現在自己面前,並微笑着解釋她之前染髮和戴了有色隱形眼鏡。
細看之下,才發現她長的和冰帝的跡部景吾極其相似,也許這就是困擾她的原因吧,既然她不說,自己也不再問,只能在一旁關注。而到這一刻,自己才知道,原來曾以爲對她的不一般的感情,並不是所謂的愛情,自己對她並沒有愛情的激烈,只是因爲那一個與自己相似的笑容而對她產生了興趣和好感,想要接近,如此而已。
蒂法•萊因斯特。這個女子,對我來說,比展若星更加不一般,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很快便弄清楚了自己的真正心意。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超級大的商場裡,真田的妹妹過生日,我們陪着來選禮物,無意間和她的相撞,回頭看她的那一眼,自己總是覺得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感覺自己以後會再和她見面,在心底笑了笑,開始期待起這個預感來。
果然,不久後,又在同一家商場見到了她。這次卻換做自己過來替自己的妹妹選購生日禮物,而她看上的那一個手提包,則是自己也看上的,毫無疑問我把包讓給了她。而她也只是對自己有禮的點點頭,付款之後便離去,那樣一抹纖細的背影就留在了心底。
第三次的會面則是在立海大高等部的男子網球部。
那一天,展若星恢復了原貌,也惹得除了之前與她本就是熟識的助教越前龍雅外,自己和其他人也都的確感到很震驚。當時她穿着立海大的校服,對着越前龍雅點了點頭,便偕同展若星一起離去,那時自己恐怕就已然淪陷了進去吧,離開的那抹背影,自己好想衝上去把她攔下來,不知爲何,就是覺得那抹背影很孤寂。
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於是忍住了心底的慾望,轉過身,繼續練習。
自從那日知道了她在立海大上學,自己便從蓮二那裡得知她的資料和所讀的班級,此後更是有意無意的特意經過那裡,卻極少看到她在班上,很多時候自己喜歡在教學樓的天台仰望藍天,藉以使自己的心可以得到平靜和冷靜。
可卻沒有想到會在天台遇到她。
看着她那一頭漂亮的淡紫色長髮,有些想伸手去觸摸。冰藍色的瞳孔裡總是透露出冰冷和疏離。第一、兩次在天台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明顯從她眼睛裡讀到名爲驚訝的情緒,後來碰到的次數多了,也會偶爾開口聊聊天,不過她的話總是很少。
以上次她特地去網球部和助教打招呼的事情看來,她和展若星是舊識,同時也是助教所熟識的人。
可是她卻並沒有像一般的女生一樣,利用這層關係而跟自己套近乎,使自己對她的好感再度上升了一百個百分點。
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很安靜的坐在天台上的一條石凳上,戴着MP3認真的聽歌,偶爾自己也可以聽到她輕聲跟唱的聲音。
對我來說,這樣的女生太過於珍貴。也越來越勾起我強烈的好奇心,想要探尋她的一切。
某一天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這也還得感謝展若星。若非是她,恐怕自己不會那麼早如願。
看到她和展若星在一起聊天的畫面,她臉上的表情不會太多,卻可以輕易看出她要表達什麼。
她也有些冷幽默,告訴自己她是殺手,還送上了名片,還告訴自己她可以給自己打折。
那日並沒有把她的話真正的放在心底,一直以爲是開玩笑,直到自己親眼看到她殺人。
說實話,那日看到她殺人,自己雖然真的非常震驚,卻絲毫不會感覺到害怕,只是擔心。擔心她就這麼殺了人之後會不會出事。
而後,憶起她殺人的手法,甚至還會覺得很有美感。
在跡部別墅合訓的那幾日恐怕是自己最高興的幾日。
每天都可以見到她,甚至從中得知了她喜歡吃什麼東西,還有些什麼愛好,更甚至知道了她也會打網球。
在合訓結束的那一天她離開了跡部的別墅回了神奈川,據她說,她目前居住在展若星的小屋裡。
會知道這些則是在立海大和冰帝合訓結束的後一天。
那日沒有訓練,自己帶着才幾歲的妹妹幸村鈴子去買東西,不想,妹妹因爲看上了街邊的棉花糖與自己走丟,在大街上盲目的找着妹妹的自己,卻意外的發現了,原來妹妹一直跟蒂法在一起,而且回去後,妹妹對蒂法的評價相當高,還說蒂法講笑話給她聽,還給她買了棉花糖。
因爲那日她意外中‘撿到’沒有錢買棉花糖的妹妹,自己便向她要來了她的電話號碼。而自己的妹妹非常喜歡她,自然也幫着自己,問出了她的手機號碼。那天后,便和她多了聯繫。每一天不管多忙,總是會抽時間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
自己還是很有私心的,以爲這樣,似乎就可以把自己的氣息留在她身邊了呢。反正日子還很長,不急,慢慢來。
存着這心思的我。卻沒有料到,今日突然殺出一位叫做IVAN的人來叫自己遠離蒂法。
自己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那麼說。也不明白他和蒂法之間的關係。前一天晚上蒂法發短信跟自己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手機聯繫不上,說若是回了日本她會與自己聯繫。
雖然很想問蒂法,但卻仍舊忍了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
自己絕對不會放棄的。
即使你跟她關係再親密又如何。我不認爲我幸村精市會差很多。
蒂法,此刻,你可知道,我爲你不能入睡……
在日記上記上最後一筆,輕輕的合上日記本,嘆口氣,幸村望着窗外的明月,幽幽的低嘆:情深似海,相思無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