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大女人像大海里漂流的船,累了,衝破風浪,小男人是她寧靜的港灣,而大男人則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小女人則像一隻折翅的飛蝶,荊棘滿途,傷痕累累,無論她怎麼捨命的飛都難以達到與高山平行的高度……

這是我後來總結的我和清玉愛情故事的一段話,我想說的是,在大女人和小男人,大男人和小女人的搭配中,我倆屬於前者,她甘爲大女人,我就甘做她的小男人!這是我當年對她的許諾。

當我再次見到清玉的時候,是一個雨後中午,說是雨後,其實不然,因爲天上的小雨還是淅淅瀝瀝,下雨的緣故吧,原本炙熱的天氣突然涼爽了許多,而且還讓人覺得涼些!淋到身上的雨水不趕緊擦掉便是一身雞皮疙瘩!

女孩子怕冷不假,清玉穿了一身類似於今天的運動裝,下身長褲,上身T恤衫,簡單合體,不失清純,我突然發現,幾天不見清玉,她居然生出一雙愛笑的眼睛,一看我就笑,她一笑,我感覺天就晴了!

通往楓山前的小路上,雨水傾灑到芳草上呈現出露珠狀晶瑩剔透,好像清玉明亮的眼眸!

“暑假前,鎮中學鬧鬼,你知道嗎”清玉眨動着眼睛像是要嚇我。

“聽說過,淹死的老師吧”清玉突然提到這件事,我心裡還是一驚,處理這件事的時候着實把我折騰的不賴,又是恐嚇我,又是潛水的,費了老鼻子勁才把他困到水下,但仍未絕了後患,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還是不安!師父說的只能把他困在水下十年,十年後呢?哎不管了,反正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丟了份啊!

“你相信這世間有鬼嗎?”清玉問我。

“師父說過,只要你認爲這世間有鬼,那麼它就在你的心裡你的眼前,世間萬物皆是鬼,如果你不信,它就在十八層地獄!”

“呵呵,說的真有趣,信則有,不信則無,模棱兩可”

“你信嗎?”我反問。

“我不信,爲什麼要相信啊,庸人自擾”

我聽了清玉這麼說,心裡很高興,不信好,煩惱少,師父說的是對的,清玉說的也對,那一次次的荒唐的鬥鬼經歷就當是夢境吧!

“我也不信”

“真傻”

“是麼”

“清玉”

“嗯”

“我有些話埋藏心底很多年了,如果不是再次遇見你,或許這些話會爛在心裡,可是老天偏偏又讓我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你,我就不能無動於衷不講了,這是緣分,你想聽嗎?”

愛就一個字,下一秒說,都會遲了,現在不說,要拖到什麼時候?

我鼓足了萬分的勇氣,做着最壞的打算,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清玉不同意,我就從一旁的山崖上跳下去!

“什麼”風起迷聲,清玉像是沒聽清……

“我喜歡你好久了,我們在一起好嗎?我有足夠的能力能養活你,不讓你跟着我受苦”

“呵呵,我看還是讓我來養活你吧”清玉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啊”

“其實,我心裡一直住着個大女人,我不想像媽媽的那樣做老師反反覆覆的重複的生活,沒有自己,也不想像爸爸那樣庸碌,碌碌無爲,終老一生,人活一世,我不甘於平凡!可有些地方又逃不掉,還好讓我遇見了一個人!”

“什麼意思?”相比清玉的成熟我總是慢半拍!

“沒什麼”

“清玉,我知道我們一不青梅二不竹馬三不門當四不戶對,你生得又太美麗,家境什麼的都比不上你,我一個山裡娃更覺得配不上你,可我喜歡你,求你給我時間讓我變得強大,成爲你的驕傲好嗎?就讓我邵二蛋做你的小男人吧!”

“蛋蛋,人長得美不重要,活得美才重要,女孩子不管她有多強大多厲害終歸是要嫁人的,我從不奢求哦未來的男生有多厲害,哪怕傻乎乎的也行,甚至不要太成熟,那樣他就能尊重我的選擇順從我的意願彼此相擁牽手走下去”

“那麼說你是答應了?”

“答應,答應你什麼?”

我欣喜若狂的抱起清玉旋轉起來,她柔軟的身體在我懷裡變得釋然,雙手覆在我環抱在她蜂腰上的手,空曠的山林迴盪着清玉朗朗的笑聲,像極山下的那一股清泉,灌溉滋潤着我乾渴已久的心田,寫到這,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了,有人說,緣分到了,你用不了三言兩語就能征服一個強大女人的心,因爲,兩個人的心是貼在一起的,真不用千言萬語,花言巧語,只要一個笑容,一個表情,你就能瞭解知道清楚她在想什麼!

轉累了,我停了下來把清玉放下,她卻輕輕的把臉頰輕輕的埋在我懷裡羞得不敢擡起,右手不停的撕扯我的衣角,但我能感受到她不好意思的笑動在我胸口震盪。

我輕輕的捧起清玉的臉頰,清玉羞得像只小白兔般不知所措,我張開嘴對着清玉的嬌脣深深一吻,說: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搶不走了,已經留下印記了”

“誰是你的人了,胡說八道“

“那你剛纔爲什麼讓我吻你呀”

“哎,是我讓你吻的嗎?你這人賺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打死你”沿着那一片荒野,我倆追逐打鬧起來,直到我一個假摔,滾倒在地,清玉才罷休,我是怕摔着清玉故意這麼做得。

“蛋蛋,摔壞沒有,都怪我,不該追你的”清玉緊張兮兮的伸手要把我扶起來,我裝作一副摔了個狗吃屎的慘樣,心想,這女孩子一旦遇到自己喜歡的男孩,智商會變得很低,這話還真不假啊!既然這樣我何不將計就計的耍個賴皮!反正是一身的泥水了。

“清玉,你說你喜歡我,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就不起來了”

“哎,你怎麼耍賴皮呢,地上那麼涼,感冒了怎麼辦”

“你不講我就是不起來,感冒怕什麼,反正沒人管我”

“好,我說,邵,二蛋,我……喜歡…………你,我不上學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做乖乖女,我從來都是個壞女孩,行了吧”

“哎,這就對了”我身子一個打挺從泥水地裡爬了起來,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已經奠定了征服天下的基石!

我輕輕的牽起清玉的手放在我的胸口,面對楓山大發情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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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邵二蛋,從今天開始,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要好好工作,努力賺錢,然後把清玉娶回家,給她幸福,給她好的生活,不讓她生氣,受委屈,至死不渝”

清玉含情脈脈看着我,眼角溼了一片,是誰敢對冷漠的女孩說這一番溫熱的話,是誰敢讓冰冷的東西燃燒,是誰又讓堅實的堡壘破碎的稀里嘩啦!穿過那一顆強硬心臟得到是屬於我的那份柔軟。

是這樣的,成熟的女孩總是容易被傻乎乎的天真的男孩征服,一正一負,兩個極端,陰陽相融相合,這樣的愛情才能長久些。

男生一旦和女生確立戀愛關係後,,由於虛榮心作祟,男生通常會把漂亮女友帶到父母親朋好友面前,讓他們裝作有意無意的見見,然後自己在親朋好友面前賺足面子,彰顯成就感,然後拍着胸脯說,你看咱,泡上妹子了,你們呢!呵呵,不管你是步入社會的,還是在大學裡的,比比皆是,數不勝數,都這樣,我想我也不例外,即便是在我們那個年代的農村也不例外,因爲從我父輩那時候就有自由戀愛的,只是有些無聊庸俗的的人無法接受而已!

和清玉確定戀愛關係,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不過我感覺天上掉個肉燒餅八輩子都砸不到我邵二蛋的頭上的好事,可還是發生了,因爲老天直接給我砸了個美仙女,老天開眼啊!好歹苦了上一代的我的那些光棍叔叔們,到了我邵二蛋這一代終於開眼了,老子從那天開始不信鬼了,開始信神了。

男女之間還真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感情升溫很快,本來就如膠似漆的,這沒過三日呢,就誰也離不開誰了。

在俘獲清玉的芳心後,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先把清玉帶給我爹我娘看看,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兒子出息了,給領回漂亮兒媳婦來了,也讓全村人看看,是誰說我們邵家這門子淨出光棍子,到了我邵二蛋這代,不僅能找到媳婦,還能找到漂亮媳婦,城裡媳婦,我想這個時候纔是我真正光宗耀祖的時候,如果能見到我那死去幾十年的太爺一面,我一定告訴他,我們邵家到了我這一代就要再次興盛了。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清玉的時候,清玉滿口答應,她說她一直嚮往那種青山環繞,碧水長流,山裡人家的生活,春夏綠油油,秋末漫山紅透,碩果累累,冬初的日落又別是一番韻味!清玉對這一年四季的描述,我心裡還是十分欣慰的,我家鄉那一窮鄉闢地希望能成爲她心中的天堂。

我問清玉:

“我們算不算私奔”

清玉呵呵一笑:

“又是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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