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點點頭,叫來了服務員。
結果我們在停車場,發現了周正的身影。
大冬天的,那小子全裸綁在自家的越野車上。
“我的天,別看,會瞎。”唐三清趕緊捂住我的眼睛。
“沒想到哪小子牛高馬大的,鳥那麼小。”唐三清在我邊上叨唸道。
我一臉黑線,東方策還真夠狠的。
服務員趕緊找來衣服給周正換上。
“尼瑪的,要是讓我知道誰在廁所偷襲,老子要你好看。”周正對着天空咆哮。
隨即馬上去了泫雅閣的經理室,找老闆要監控。
“不好意思,我們泫雅閣的規矩就是保護客人隱私,不能看。”穆亞蘭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裡,還握着一隻雪茄。
“我是刑隊的周正,我要求立刻,馬上查看監控!”周正虎臉道。
“不好意思,周隊,我們這裡規定就是這樣,你要是看監控,可以開搜查令。”一旁的黃澤宇面無表情說道。
“你,你不是那個黃法醫,你怎麼在這裡?”周正皺眉道。
“這裡是家母開的。”黃澤宇看了眼穆亞蘭。
穆亞蘭抽了口雪茄,對着黃澤宇吐了口菸圈。
這女人居然是他母親,兩個人的風格可真是完全不搭。
“你這臭小子胳膊肘怎麼不朝隊裡拐,還想不想混了?”周正挑眉道。
“周局,您看貴公子這樣,算不算當衆恐嚇呢?”穆亞蘭坐在沙發上,柔柔的看着周大海。
“行了,兔崽子,還不嫌丟臉!給我滾回去。”周大海臉鐵青說道。
作爲一局之長,周大海本來就在H市算的上名號,事情鬧大了,估計丟臉都要丟到家了。
“穆老闆,小崽子那是一時氣話,還望不要見怪,不過畢竟有傷大雅,請穆老闆讓員工們不要亂傳的好。”周大海點到爲止。
“周局放心,我泫雅閣的人,向來不會多話。”穆亞蘭不亢不卑說道。
這女人倒有幾分膽識,若換做平常人,估計老早就開始搖尾巴了。
“喵嗚。”單辰子在我懷裡叫了叫。
我摸了摸它柔順的皮毛,出了經理室。
周大海找了個藉口,便帶着周正離開。
我和外婆,李老頭坐上了唐三清的車。
“你說誰那麼大膽,還敢捉弄周正,哈哈。”唐三清一臉幸災樂禍。
“行了吧,沒準他平時得罪的太多,別人報復。”我心虛道。
“也是,那小子活該,誰讓他灌你酒,受點教訓,免得他以後還真以爲H市可以一手遮天。”唐三清撇嘴道。
“行了,你們兩個,差不多就夠了,先開車去李老頭那。”外婆坐在後排發話道。
“外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唐三清點點頭,踩下了油門。
過年的大街上,四處蔓延着年味,隔幾步,就聽見小孩們放炮的聲音。
“這些小崽子,要是再引出個火災,就樂意了。”李老頭觸景生情,開口罵道。
我可記得他以前沒事就自己掏錢,讓整條小巷子的小孩們買鞭炮放,說是圖個熱鬧。
車子很快來到李老頭的店門口。
“我的店啊!”李老頭站在門口,看着那片廢墟嘆氣。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當給自己放假了。”外婆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老頭點點頭,走進了廢墟。
地上黑哇哇一個大洞,燒的全是灰燼。
“這次得賠多少錢?”我皺了皺眉。
“幸好遇上過年,已經走了一批大貨,剩下的,大概也就一百來萬吧。”李老頭哭喪着臉說道。
那還好,就當半年白忙活吧,這些年李家八寶店可沒少掙錢。
“那個箱子還在不在?”外婆開口問道。
我掃了眼原本放箱子的地方,已經不在了。
“嗷嗚。”單辰子從我懷裡衝了下去,在廢墟里刨了起來。
我疑惑的跟了上去,發現他居然用小爪子,把財神佛像刨了出來。
那佛像除了沾滿泥土,金身倒是完好無損。
“這麼大的火,居然還能沒事兒,這財神爺厲害啊。”唐三清一把拿起財神像,用手抹掉上面的泥土。
舉頭三尺有神明,玄門中人,偶爾也會拍拍馬屁。
“嗷嗚。”單辰子對着我繼續吼道。
我看了眼佛像下面的泥土,似乎還有東西。
我附身加入刨土隊伍,發現下面泥土還有些溫熱的餘溫。
剛沒刨幾手,便摸到一個硬物。
我眼前一亮,使勁一拔,把那東西給取了出來。
是個木頭盒子,黑不溜秋的,看不出什麼名堂。
“就是它,那天那個盒子。”李老頭指着我手中的木盒叫道。
“奇怪,居然它也沒被燒着。”我疑惑道,舉起手搖了搖,發現裡面沉甸甸的。
“把木盒拿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蛾子,趕在我辰金花的底盤上撒野。”外婆看着我手中的木盒,一臉怒氣。
這火本來就蹊蹺。
只燒李老頭的房子,其餘兩邊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是非常不科學的。
定然是有妖孽作怪,而火進不了財神金身,是因爲外婆親自開光,有鎮邪的作用。
財神爺有了靈氣,自然不會放過那罪魁禍首,估計那木盒想逃,卻被財神的佛像一直跟了上去。
因此兩件物品都沒有被邪火燒傷,埋盡了土裡。
我們帶着盒子回到了家裡。
“我看應該是惡靈,那東西才喜歡玩泥巴。”唐三清摸着下巴說道。
“我覺得有點像小鬼,不是聽見哭聲了嗎?”我皺眉道。
“行了,你們兩個瞎墨跡什麼,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外婆坐在沙發上挑眉道。
木盒上是那種老式鎖,和盒子本身聯繫在一起,因此之前李老頭用浪錘也沒有打開。
“無心無相,萬心萬相,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我比着乾坤印,對着木盒上的鎖念道。
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我伸出手摸住盒子,正準備打開,忽然感覺胳膊一緊。
原來是單辰子咬住了我的袖子。
這傢伙倒是謹慎,有李老頭在,連也不說人話了。
“我來。”外婆從神龕上拿出桃木劍,示意我閃開。
我乖乖的退到一旁,看着外婆用桃木劍挑開了木盒。
一陣綠色煙霧迅速冒了出來,隨即而來滿屋子的香味。
“這煙有毒。”外婆皺眉道,迅速從神龕上取出雨露瓶,拔出柳條灑在上面。
露水沾染上了綠霧,很快冒出黑煙。
居然露水進化之後,居然都是黑色,說明裡面的綠煙是劇毒。
尼瑪,幸好單辰子剛纔制止我,不然我現在估計已經在搶救的路上。
看着外婆把整瓶玉露都灑完,寶寶心裡苦啊,那可是我之前每天摸黑早起的勞動成果啊。
“哇哇。”木盒裡面傳來哭聲。
我皺了皺眉,看向木盒,發現裡面,居然睡了一個穿紅色肚兜的小孩。
大約就我手掌大小,小胳膊小腿四處亂動,哇哇的哭着。
“這是什麼鬼?”我一臉黑線。
“他不是鬼,是棺材仔。”外婆開口道。
“不是鬼?那霧氣可是劇毒,怎麼活下來?”我更疑惑了。
棺材仔我知道,就是母親死後生下的孩子,算起來我也是半個棺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