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左路,三十歲,男。公司IT部門的一個主管。”高宇在一旁開口說道。
“那左路以前還死之前還追求過我呢,沒想到說沒有就沒有。”
“什麼時候的事情,記得清楚嗎?”
老爸吸收完天地精華,從出事地點走了過來。
“大概就過年前吧。當時老闆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給了家屬一百萬。當自殺處理。”高宇正色道。
“當自殺處理?難道之前就發現不對勁?”東方策淡然道。
一雙老眼卻目光如炬的看着高宇。
“這當時左路死的時候,身體邊上,有個奇怪的血花圖案。”高宇皺眉道。
“可不是,當時不少同事都說肯定和邪教有關,太邪門了。”黃蘭緊張兮兮的抱緊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四周。
“嗯,圖案有記載嗎?”我關心問道。
“有的,還有照片,到時候一併給你們。”高宇開口道。
我滿意的點點頭,和嚴謹的人辦事,捉起鬼來感覺也是分分鐘事半功倍。
看他們之前的安排,就知道劉家父子辦事不僅能力強,而且很爲對方考慮。
他們沒有讓我們晚上來看,第一是給足我們面子。
第二肯定也是想看看我們能不能白天就找到一點端倪,算是對我們的考驗。
其次他們提早就把相關人員都安排在了會議室,這心細如塵的架勢,難怪春泉集團蒸蒸日上。
可惜不知道遇上了什麼髒東西,整個家的人都被黑氣圍繞。
“第二個地點在哪裡?”
我開口問道,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當然要爭分奪秒的趕時間。
“在茶水間。”黃蘭帶着我們下了四樓。
那是公司人事部門的地方。
五個月前,就是去年十一月。
單身節那天,有同事在這這裡加班出的事。
“結果第二天,發現死在茶水間裡,手裡還握着咖啡。更爲詭異的是。”黃蘭說到這裡,皺起了眉頭。
“是他咖啡杯裡灑出的咖啡,也是一種圖案?”我挑眉笑道。
“你怎麼知道,真厲害!”黃蘭吃驚道。
其實這也不難猜,答案都寫在她害怕的小臉上了。
一進那出事的茶水間,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這事情後來也被老闆壓了下來,家屬本來不答應,可是醫院檢查,說是過勞死。即便這樣,老闆也給了一百萬安家費。”高宇正色道。
我掃了眼出事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有任何的鬼氣。
聽他們所說,確實有點蹊蹺。
不過白天看不出什麼妖蛾子,應該不是什麼大鬼物。
如果是很厲害的大凶之物,即使是白天,也掩飾不住鬼氣纔是。
第三個出事的地點,就在一樓大廳。
那天是去年聖誕節。
公司開了狂歡派對,大家都玩的比較嗨,幾乎凌晨才結束。
結果第二天保潔阿姨在一樓大廳,發現同事林瑞江睡在沙發上。
上去一看,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醫生說是酒精中毒。
“然後你們老闆也給了一百萬安家費?”老爸主動說道。
“是的。”高宇點了點頭、
“你老闆夠可以的啊,動不動就一百萬,他是開公司,還是開善堂?”老爸撇嘴道。
“我老闆人看起來嚴肅,但是人是很善良的。”高宇笑道。
這話說的,要是真那麼善良,公司也不能夠做這麼大。
其中一定有古怪。
既然屍檢都沒事,爲什麼非要用那麼豐富的安家費?
我看面相沒覺得劉春明心有那麼大方。
就算錢再多,也是他辛辛苦苦掙的,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裡面一定有古怪。
第四個是一個小秘書,叫李春燕。
四川來的北漂,在公司實習不到三個月。
那天正好元旦,加班工資有三倍。
剛剛畢業的李春燕便想着多掙點錢,主動留下來加班。
沒想到死在了女廁所,是吊死的。
差點沒把第二天去廁所的女同事給嚇破膽。
“她們說當時,那廁所鏡子上面還有口紅畫的花呢?”黃蘭站在廁所門口,朝裡面指了指。
“我一個人進去吧,畢竟是女廁所。”我對他們說道。
“好啊,我就在門口等你。”黃蘭聽說不用進去,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大白天有什麼可怕的。
我一把推開女廁所的門,裡面是那種一個個的隔間。
據黃蘭講,出事的是在第一格。
我打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
我看了一眼鏡子,發現剛好可以把後面看的清清楚楚。
要是晚上一個人上廁所,倒是真有點恐怖氣氛。
就在這時,我看見鏡子中一抹紅色身影,從我身後飄了過去。
我趕緊轉身追了過去,那身影進了最後一格廁所。
我果斷的推門,發現裡面反鎖了。
我擡起腳就是一踢。
門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沖水的聲音。
那東西可以靠水溜走?
我皺了皺眉,畢竟下水道想起來還是有點不衛生。
“怎麼了?”東方策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我的身邊。
“沒事,讓它跑了。”我搖了搖頭。
東方策看了眼那格廁所,沒有說話。
“你怎麼進來了,這裡可是女廁所。”我笑道。
“女廁所又怎麼樣?你可是我女人。”東方策霸道的挑着下巴看着我。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廁所裡面親熱啊。”老爸站在門口,嫌棄的看着我們。
我和東方策相視一笑,他說的好有道理,我們果斷的走了出去。
“剛纔怎麼樣?你見鬼了嗎?”劉思傑站在廁所門口,朝裡面張望着。
“見到了啊,紅衣服,長頭髮,一臉慘白,還吐着舌.頭。”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假的?”劉思傑皺了皺,踮起腳尖朝裡面探去。
我快速推了他一把,讓他撲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從他嘴裡冒了出來。
“怎麼了,傑少,你不要嚇我呀。”高宇趕緊把他扶了出來。
“你這女人,想嚇本少爺,門都沒有。”劉思傑一臉慘白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你不怕你叫什麼?”我笑道。
“我那是爲了迎合氣氛。”劉思傑臉紅道。
“走,未央小姐,我們別理他。”黃蘭白了他一眼,拉着我的手朝電梯走去。
“蘭姐,分手還是朋友,用的着這樣嗎?”劉思傑在背後拖長聲音說道。
“傑少,我哪裡敢對您態度不好啊?只是我以爲自己好歹也是季拋,沒想到居然是月拋。”黃蘭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蘭姐,原來是爲這事兒啊。你早說啊,我可以陪你演到年拋啊,給你長面子。”劉思傑一臉壞笑。
“討厭。”黃蘭嗲怒道,拉着我就走進了電梯,把他關在門外。
“未央小姐,別見怪啊。我就是見不慣他那自以爲是的樣子。”黃蘭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