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柳楷話還沒有說話,便開始不停的繞自己的身上。
“好癢,你給我下了什麼手腳?”柳楷驚慌失措說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旁邊的柳門弟子一聽,齊刷刷站起來一大片。
“怎麼,還想嚐嚐我們唐門的蟲蠱?”金婆婆冷笑道。
這唐門以降頭和蠱著稱,落在他們手裡的鬼魂,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沒想到此刻金婆婆一言不合,居然對柳門下手,有點說不通啊。
但是金婆婆的孫女在比賽的時候,被諸葛天明害死,柳門又和我們無相門走得近。莫非,她把怨氣都發在柳門身上?
我身旁的一個瘦高中年男人,陡然拍案而起。
這人我認識,是柳變天,柳門掌門,柳楷的親爹。
柳變天爲人多變小氣,看到自己兒子被下蠱,自然是坐不住的。 唐門的弟子見狀,也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柳門的人。
“各位,今天可是家師七十大壽的日子,還請兩位看在我們無相門的薄面上,不要傷了和氣。”周宇從主桌上站了起來,摸着八字鬍,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
“呵呵,既然無相門都親自出馬了,我們唐門敢不聽麼?你們人多勢衆,一人一口唾沫,也要淹死我們唐門啊。“金婆婆揶揄道。
嘖嘖,以前在四川幸好沒有得罪她,這老婆婆的嘴也是能言善辯的緊。
“金婆婆,你孫女的事情,我們無相門深表遺憾,只是逝者已經不在,還是應該往前看,替活着的人好好考慮纔是。”周宇的話不輕不重,點到爲止。
論勢力,唐門和無相門明顯差了一個檔次,何況柳門也是無相門的跟班,這打狗也得看主人,唐門再繼續鬧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金婆婆眼珠一轉,冷笑着從脖子上取出一枚銀哨子,吹了起來。
一瞬間,柳凱身上便掉落黑壓壓一片蟲子,看的我頭皮發麻。
我這種密集恐懼症的寶寶,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短短几句話的時間,唐門居然可以在柳楷身上下了那麼多蟲,不明覺厲啊。
“死老太婆,我記住你了!”柳凱指着金婆婆說道。
周圍的柳門弟子趕緊上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一個人氣呼呼的走出了宴會廳。
一場鬧劇,便由此結束。
在場的人默契的保持着吃吃喝喝,就跟剛纔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我心裡打起了小鼓鼓,莫非這裡還真是怨氣世界?
否則金婆婆爲什麼會如此沒有分寸?
還有周宇師叔,明明可以在事情沒鬧僵之前制止,偏偏要等差不多點燃兩派,纔出面插手。爲什麼呢?
“未央,這個好吃,你多吃點。”單辰子熱情的給我夾了塊紅燒肉。
會是菜的問題嗎?
主持莊家兩兄弟,都是無相門過來的,難道是菜裡作了手腳。
可是如果真的是菜動手腳,難道其他門派的掌門一點都沒發現端倪,也說不通。
我現在腦袋都是亂的,只接的東方策讓我呆在天機老人身邊。
我掃了眼遠處的外婆,還好,我們那桌沒什麼異常,就是樂樂已經睡着了。
她是棺材心,對鬼物之類的東西特別敏.感,她是因爲吃多了睡着?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可惜樂樂太小,不能說話。
我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那該死的東方策,到底要幹什麼!
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傳來忙音。
再看老爸那邊,正喝得滿臉通紅,搭在劉洋師叔的肩膀上,明顯已經喝多了。
“天機前輩,您吃好了嗎?”我特有禮貌的問道。
“怎麼?”天機老人挑了挑眉,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難道剛纔我理解錯誤?不是暗號?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天啊,爲什麼吃個生日飯還這麼燒腦。
“沒事兒,我想着您吃好了請教您一些道法的問題。”我繼續試探道。
“哦,有什麼現在就可以問,又不是外人,在場的說不定道法比我還高深。”天機老人摸着眉毛說道。
尼瑪,看來這音樂他是沒有理解了。
“是啊,未央,你有什麼不懂的?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手把手指導你。”單辰子朝我眨巴着桃花眼。
“滾開,就算指導,也輪不到你啊,我道法比你好。”單檸檬一把搭在我的肩膀上。
“單檸檬,找茬是吧?你道法高?有種單挑。”單辰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單挑就單挑,你以爲我怕你啊,走。”單檸檬說完,身形一動,便不見了蹤影。
單辰子不甘示弱,立馬追了上去。
兩道白影瞬間消失在了門口。
唉,這兩兄妹,不對,兩兄弟,果然是一個狐狸窩的,脾氣那叫一個暴躁啊。
“唉,無聊,哥,我們去找東方哥哥吧。”小蘿莉一臉天真的看着獨孤語,撅起了小.嘴。
“走吧,順便去看看茅山那個美男,上次在酒店差點得手,真是可惜。”獨孤語一副懊惱的樣子。
“獨孤語,你別打唐三清的主意,不然我就拔掉你身上的羽毛。”我不滿的說道。
“怎麼?你也想挑事?現在東方策可不在這裡,你覺得你打的過我嗎?”獨孤語摸着自己的薄脣,饒有興致的看着我。
“兩位是健忘嗎?獨孤紫你脖子上圍着圍巾,這麼熱的天,你也不怕悟出痱子?”我笑道。
獨孤紫臉上一黑,下意識的理了理脖子上的黑色紗巾。
看來上次我血傷她的地方,應該留下了傷疤還沒有好。
“不說這個還好,越說,我怎麼看你就越討厭。”獨孤語的眼裡充滿殺氣,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紫黑的妖氣。
不少玄門高手都感受到了這個氣息,紛紛看向我們這桌。
“未央,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手已經被人抓着離開。
“君城。”我有些吃驚的看着一身黑衣的他。
少年的臉依舊普通,只是那一雙看穿一切的眼睛,讓人不明覺厲。
“別說話,跟我走。”他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