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堂燕和夜冥轉了幾趟車纔回到s市的家中,一到家裡謝堂燕就往牀上一躺,她快要累死了。
當初去的時候劇組是有專車的,現在回來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專車的下場就是各種倒車各種累,夜冥還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所以買票這種事都是她親力親爲
。
當然,憑着夜冥的本事隨便一個轉身,就能回來的。
可是帶着她這個拖累,只能跟着一塊坐車。到最後到變成她連累夜冥了,自然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但是沒想到會這麼辛苦。
“啊啊啊啊,我要累死了。”謝堂燕躺在牀上不斷哀號,直愣愣地躺在牀上躺屍。
“你要去洗澡吧!”夜冥走進來看到謝堂燕直挺挺地躺着,不禁眉頭一皺道。
謝堂燕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小聲地可憐兮兮地道:“可是我不想動,你幫我洗。”
夜冥:“……。”
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想要流出來的感覺。
他立刻漲紅着臉扭過頭,隨後對謝堂燕呵斥道:“你胡說什麼,這種事情自己做。”
“你害什麼羞,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洗澡。肯定趁我洗澡的時候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反正咱倆也準備廝守終生。這一輩子除了你,我也不打算嫁給別人了。所以你幫我洗澡又沒關係,再說了,只是洗個澡,就算是你想做什麼,不也是有心無力。”謝堂燕看着他紅着臉一臉尷尬地模樣,倒是十分無所謂地說。
不過她說的倒是大實話。
只是實話難聽這個道理,她是一時半會給忘了。
夜冥本來就因爲那個事情心裡一直有個疙瘩。她還哪壺不提提哪壺,所以最後的結果是……。
“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嘛,你至於那麼生氣。”謝堂燕癟着嘴不甘不願地跑去衛生間洗澡。
不但把澡洗了,還十分勤快地跑去廚房裡做飯,燒了三菜一湯出來給夜冥吃。
唉。沒辦法。
誰讓因爲她那麼說話,夜冥就一生氣。結果就把她的陰陽眼給放開了。
看着滿屋子地淒厲鬼怪,她只能被迫服軟投降,乖乖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
終於等喝飽了吃足了,也洗好澡了。謝堂燕一頭扎進牀裡面死都不肯再出來,一連睡了兩天兩夜才睡醒過來。
期間夜冥也不管她,隨便她怎麼睡。
反正家裡一大堆的零食和熟食,她餓了自然會送到她嘴邊。
兩天後,謝堂燕終於睡醒。
再去洗個澡換衣起牀,走到窗口那裡將窗簾打開。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和陽光正好。謝堂燕不禁掐着腰哈哈大笑,“我謝堂燕終於又活過來了。”
正坐在牀上打坐的夜冥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最終嘴角抽了抽,隨後又閉上眼睛。
“我要出去逛街去,都憋在家裡兩天了,也該出去轉轉了。對了,蘭馨小姐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還有一筆佣金沒拿呢。”謝堂燕對夜冥說道。
夜冥懶得睜眼,淡淡地說:“你去辦就好了,我要修煉,隨便你去做什麼,別打擾我。”
“真是無趣,”謝堂燕撇了撇嘴,幽怨地說:“身爲一個男朋友你不覺得自己很不合格嗎?陪着女朋友逛街,陪着女朋友玩樂,纔是一個好男人應該做的。現在都這麼宅,以後生了孩子讓你帶出去玩,你是不是都不肯。”
夜冥:“……。”
“抓緊時間趕緊出去,否則的話後果是很嚴重噠。”夜冥咬牙切齒地說道。
謝堂燕立刻吐了吐舌頭,連忙一陣風地往外跑。
夜冥閉上眼睛,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他發現自從他對謝堂燕表現出極大的關心和愛護後,這女人就蹬鼻子上臉,越來越沒大沒小,越來越縱容放肆
。
非要他用出殺手鐗來,才能老實一會。
不過……。
就在夜冥甜蜜又痛苦地回味了一遍他和謝堂燕的相處,看看究竟是哪裡出錯了。還沒總結完呢,就看到謝堂燕又風風火火地跑上來。
“冥冥,我們又接了一單生意,要馬上啓程。”謝堂燕衝到謝堂燕面前,表情嚴肅地對他說。
夜冥:“……。”
眉頭微皺,冷着臉道:“出去逛了個街都能接到生意,現在鬼已經如此橫行,人間大亂了嗎?”
“哪裡,我是碰到江警官了,還記得嗎?江景恆。”謝堂燕立刻說道。
夜冥臉一黑,他怎麼會不記得他,情敵嘛。
“他找你什麼事?”夜冥黑着臉問。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你不要一提起他就這個表情,我跟江警官夫妻做不成總歸能做朋友。他是有事找我幫忙的,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我們必須馬上啓程。先不說了,收拾東西,路上再跟你講。”謝堂燕急吼吼地說道。
夜冥黑着一張臉,因爲是江景恆他就不想去。可是看着謝堂燕收拾東西就要往外走,他也不得不跟在後面跟出去。
果然江景恆就在樓下等着。
看到夜冥也下來,連忙笑着跟夜冥打招呼。
夜冥自然是不理睬他的,還嘟囔着說了一句:“你怎麼不去找葉梓修。”
“我現在聯絡不上葉掌門,剛巧就遇到了燕子,這纔不得已請二位出手。”江景恆耳朵倒是很好使,一下子就聽到了夜冥的嘟囔聲。
“到底是什麼事?”謝堂燕跟着江景恆上車後,便對江景恆詢問。
夜冥就坐在她一旁,不過一言不發冷着一張臉,依舊對江景恆十分牴觸地模樣
。
江景恆也不管夜冥的臭臉,一邊開車一邊對後面坐着的謝堂燕解釋說:“是這樣的,我有個遠方堂兄名叫江潮,他有一個朋友家的女兒昏迷了很長時間一直不醒,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辦法。於是就想着是不是遇邪了,就又請了一些修道之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辦法的,他很着急,我想你們不是能……會不會有辦法幫幫他們。”
“什麼人家?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謝堂燕好奇地問。
江景恆連忙回答道:“是在b市,你也許應該聽說過的,b市蕭家家主蕭晉遠的女兒。”
“啊啊啊啊啊……蕭晉遠。”謝堂燕突然尖叫起來,捂着嘴巴差點都要哭了。
夜冥立刻看向她,眉頭一皺,表情十分凝重。
蕭晉遠這個名字,他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初戀,是我的初戀,夢中情人。”謝堂燕立刻激動地喊道。
夜冥:“……。”
好吧,他想起他是誰了。
記得謝堂燕以前跟他提過,曾經有一個男人到孤兒院資助過她,就是這個蕭晉遠。長得帥心地又好,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夢中情人。
沒想到,居然會是他。
“我不去了,”夜冥突然黑着臉道。
謝堂燕還在激動着呢,聽到夜冥的話立刻表情嚴肅起來,看着他問:“爲毛不去。”
“爲什麼要去?”夜冥冷哼一聲道。
謝堂燕理所當然地說:“因爲他是我的恩人,還是我的初戀情人,當然要去救她女兒了。”
夜冥再次冷哼,“他是你的恩人,是你的初戀情人,又不是我的。你有義務去,我沒有義務。所以我不去,我要回家了
。”
“別介,你不去誰幫他驅鬼。”謝堂燕立刻拉住他的手,死也不放手的樣子。
在前面開車的江景恆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停車將謝堂燕拉出去好好地批評教育一番。他原來一直以爲夜冥太過於霸道獨斷,而且性格陰晴不定,根本就不是個值得託付地良人。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攤上謝堂燕這麼一個低情商地愛人,是一件多麼令人抓狂的事。
夜冥,辛苦你了。
“燕子,你先下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江景恆終於忍不住將車停下來了,他也害怕夜冥一生氣撂挑子。
謝堂燕正不解夜冥爲何生氣呢,突然聽到江景恆這樣說,更加茫然地看向他。
而夜冥聽到江景恆要單獨找謝堂燕說話,越發氣得臉色發黑了。一雙眼睛凍死人地看着他們,目光如炬地模樣恨不得將他們給殺了。
不過謝堂燕還是下車去,跟江景恆下車後,急忙問他怎麼回事。
江景恆這人辦案能力一流,社交能力也是一流,所以口才方面自然也是一流的。他旁敲側擊,從各個方面引入,最終給謝堂燕總結了夜冥生氣的緣由。
“你是說他吃醋?”謝堂燕瞪大了眼睛。
江景恆鄭重地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但凡男人聽到這樣的事,多半都會吃醋的。”
“可他不是人,”謝堂燕理所當然地說。
江景恆:“……。”
“咳咳咳,性質也是一樣的。你這個樣子,他當然會吃醋。沒有一個……生物可以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心裡面想着別的人,尤其還是暗戀對象。”
“好吧!”謝堂燕抽了抽嘴角,倒是忘記了吃醋這回事。
夜冥在車上等的不耐煩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江景恆和謝堂燕的面前。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爲什麼這麼久?”夜冥冷冷地開口問
。
他猛然出現,將謝堂燕和江景恆都嚇了一跳。
還好江景恆是個心理強大的人,立刻會心一笑。然後先離開這裡上車去,將空間給謝堂燕自己來處理。
謝堂燕抿了抿嘴脣,好一會纔看着夜冥問:“你吃醋了?”
夜冥一愣,立刻吼道:“本尊怎麼可能會吃醋。”
謝堂燕被他吼的縮了縮脖子,撇着嘴道:“還說沒吃醋,就差臉上寫着吃醋兩個字了。不過,這件事是我不好了,沒有考慮好你的心情,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謝堂燕說着,兩隻手扯了扯自己的嘴巴,做出一個可愛地模樣來。
夜冥:“……。”
脣角挑了挑,伸手擼了一把謝堂燕的頭髮,這才轉身往車子上走去。
謝堂燕看他終於不生氣了,不禁長鬆口氣。
沒辦法,戀人嘛就是要哄得。更何況她的戀人還那麼大年紀了,而且還是老處男呢。
江景恆看到兩個人上車,親親熱熱地模樣就知道已經解除誤會了。
他不禁嘆了口氣,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謝堂燕,隨後苦笑一聲。
明明心裡就是喜歡她的,可是卻還要幫她維持她和戀人之間的關係,他從沒覺得自己竟然如此偉大。
車子在幾個小時候終於到了s市,夜冥依舊一身黑色的斗篷,將頭髮都給遮擋起來。
到了s市後,江景恆便將他們直接帶到了蕭家。豆斤呆扛。
蕭家自然是有下人前去稟報,不過就在這個空隙,江景恆突然接到局裡面的電話。說發生了一件大案子,讓他必須馬上回去。
江景恆皺眉,爲難地看着謝堂燕。
謝堂燕立刻道:“江警官,如果你有事先走吧
!放心,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燕子,辛苦你了。”江景恆立刻感激地對謝堂燕說。
說罷,他便離開這裡。
當然臨走之前他又給表哥江潮發了條短信,說明了一下謝堂燕和夜冥的身份,讓他好生招待。
只是江潮這人不愛看短信,一時也沒有看到這條短信。
等到蕭家下人稟報蕭晉遠有一男一女說是能治好小姐的病,蕭晉遠便和妻子唐曉婉以及江潮和妻子羅妃走了出來。
“你就是蕭晉遠吧!”謝堂燕站起來看着蕭晉遠笑着問。
“你們是……?”蕭晉遠皺眉,看着他們詫異地問。
“我叫謝堂燕,他叫夜冥,我們有辦法讓令千金甦醒。”謝堂燕連忙笑着自我介紹道,果然是她的男神,還是那麼英俊有氣勢。
謝堂燕這個名字倒也正常,只是夜冥……蕭晉遠等人嘴角抽了抽,總有一種玄幻劇的代入感。
不過謝堂燕的這番話,還是給了四個人很大的希望。尤其是唐曉婉,不禁連忙對謝堂燕問:“謝小姐,你真的有辦法能救我女兒嗎?如果你有辦法救我女兒,我們一定感激不盡。”
“蕭太太放心,既然我敢說出這番話,自然就是有辦法。”謝堂燕得意洋洋地道。
羅妃卻皺了皺眉,然後謹慎地看着謝堂燕問:“你怎麼對我們那麼瞭解,我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你就能分得出來誰是誰?”
江潮應該好認,可是蕭晉遠這人一向低調的很,從來都不願意登報登刊。唐曉婉更不用說了,連一些聚會都很少去。
可是這個謝堂燕卻一眼認出他們的身份,並且叫出他們的稱呼,這也未免太奇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