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奇帕奇領的南方,有一座佔地數十平方公里的森林,這片不大的森林中,並沒有孕育什麼奇奇怪怪的魔法生物,不過是一座很常見的普通森林罷了。在白天的時候,三三兩兩的赫奇帕奇領伐木工就會走進去,儲備一些過冬的柴火。
一座破敗的伐木小屋孤零零的坐落在進入森林的小道旁邊,傍晚的小道上,早已空無一人。畢竟,一旦太陽落下了山,即使沒有魔法生物,但森林四處出沒的野獸,對這些冷兵器時代的赫奇帕奇領居民們,也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噠!噠!噠!”
馬蹄聲從小道的盡頭響起,一個帶着灰色兜帽,遮住面龐的神秘人翻身下馬,走進了那座破敗的小屋中,一陣怪異的夜風吹動着四周樹木的枝椏,發出“沙沙!”的聲音。
“拉斯姆森!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兜帽神秘人的語氣中帶着濃重的怒火。
隨着他聲音的響起,剎那間,破敗小屋頂部,開始散發出慘綠色光芒。那盞使用史萊姆血液點燃的油燈,火苗劇烈的閃爍起來。鼻樑凹凸,一臉黑色屍斑的黑暗亡靈法師,在幽綠的光芒中顯現出了身形。
“菲雷克斯,注意你的語氣!”
“你還沒有正式受封成爲預備男爵呢!就已經準備翻臉不認人?”
“別忘了,我們交易可都是記錄在留影石上,一旦泄露出去,哼哼,我們可都會完蛋!”
菲雷克斯猛的驚醒,對面的這位,可不是平時地下傭兵工會裡的那些敗類傭兵,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拋棄人性的黑暗亡靈法師。
這可不是他能隨意指使的存在
眼前的這個蒼老的灰袍老者,臉上的黑色屍斑,可全是使用屍體實驗過多,來不及清理而殘留下來的屍毒。
菲雷克斯放緩了語氣。
“拉斯姆森法師閣下,您之前可是親口承諾的,腐蝕魔靈會在上午發作,在下午的時候,小愛德華就會成爲一個只會躺着牀上睡覺的失靈人(用天朝的話講就是植物人)。”
“可是昨天晚上!那個只會天天只會躲在他姐姐後面的小雜種,吃了你說的那個叫腐蝕魔靈的東西,半點作用都沒起,剛纔午宴時,還好好的出現在男爵堡的餐廳中,對老子指手畫腳的!”
聽着菲雷克斯充滿怨氣的抱怨,拉斯姆森法師卻沒有因爲陰謀的失敗而惱怒。赫奇帕奇家族傳承超過1300年,雖然說近100年來,表面上的勢力不斷的衰落,但是要說沒有一點底涵,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有一些預防黑暗藥劑的手段,完全可以理解。
當然,他並不知道,其實他的手段已經成功了,只是最後的成果,卻被一個異世界的穿越者給篡奪了。
“不用擔心,菲雷克斯,軟的不行,那就。。"沙啞的聲音故意拖長了音調。
“來硬的!”
“你是一個正式騎士,我則是一個正式法師,等明天烈日升起在英格蘭羣島的最頂端時,便是小愛德華的葬命之日!”
“這·····”
菲雷克斯稍微猶豫了下,離王都的使者到來,畢竟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他還想當男爵,在沒有目前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只能答應下來這麼做了。
“好吧,但願一切順利!”
菲雷克斯與黑暗法師詳細的討論了明天的詳細安排後,閃身出了木屋。
騎在馬上的菲雷克斯心情激盪不已。明面上是男爵內堡的3個近衛隊長之一的他,暗地裡,其實是老赫奇帕奇男爵的私生子。老男爵在世時,菲雷克斯剋剋業業,盡忠職守,私生子的身份也使得菲雷克斯備受信任和重用。
老男爵身體健康時,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下去的話,菲雷克斯是萬萬也不敢動殺死愛德華,老男爵嫡子的念頭。
作爲一個靠着自身突破的大騎士階位的強大戰士老男爵,即使在十年前的那場史詩魔災戰役中受過重傷,實力有所衰退。但是其強大的鬥氣感知依舊無時不刻的探測着男爵堡中的一舉一動。
意外的是,老男爵在征討赫奇帕奇領沿海經常襲擊漁民的一個魚人部落時,原本數十人的小部落周圍,竟然出現了只有在百萬人級別的部落裡纔會出現的紅珊瑚魚人薩滿!更別說,那個紅珊瑚魚人薩滿的身邊還帶着四個滿身傷痕的,相當於正式騎士的鮫人戰士。
突然出現的,相當於與大騎士同一階位的紅珊瑚薩滿,以及鮫人戰士,出乎了老男爵的意料。
艱苦的戰鬥後,雖然最後取得了勝利,但是隨同征討其他兩位領地的騎士階位近衛隊長當場戰死,只剩下傷橫累累的老男爵,拖着半殘的身體與菲雷克斯,帶着數十人的殘兵敗將返回了男爵堡。
老男爵在當天的深夜死亡。
王國的受封使者以及貴族議會的驗證官剛剛纔從威爾士王國的王都啓程,愛德華的那位天才法師姐姐,從所在的法師組織回來領地也需要數天的時間。
而在這幾天,在和魚人戰鬥時,老男爵刻意庇護下的,雖然受傷但還保留着騎士階位實力的菲雷克斯,便是整個領地內最強大的人。
而這,正給了菲雷克斯巨大野心。如果這幾天愛德華出了意外,赫奇帕奇家族必定會大亂。
他如果在順勢宣稱老男爵的留給他的遺言中提到了自己也是赫奇帕奇家族成員,並且申請貴族議會進行血脈驗證。那麼依照王國的法律,領地貴族男性血脈,即使是私生子,在前任領主和其指定繼承人都出現意外的話,也會被承認,從而擁有正式繼承權的。
如果計劃成功,他便能從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一躍而成爲王國爲數不多的封地領主之一!
就在菲雷克斯騎在馬上,走在返回男爵堡的路上,志得意滿的,臆想着登上夢寐以求的男爵領主之位時。
·················
男爵堡中,愛德華矗立在窗前,沉思着。
剛纔主神提醒他,在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次通過法則端口,掃描這一地區時,發現領地中,唯一的那個親衛隊長“菲雷克斯”對他產生的情緒波動,與其他的傭人、侍女所產生的情緒截然不同!
那個正式騎士階位的親衛隊長,對他產生的情緒不僅沒有帶有尊敬,敬畏的波動,反而有着許多夾雜着貪婪、嫉妒的負面情緒。
這,可不是一個忠實的貴族家臣應該有情緒。
午宴後,得知菲雷克斯急急忙忙的騎馬飛奔出去的消息後,愛德華來到原本老男爵的那間裝修華貴的書房裡。書房的牆上掛着一面一人高的銅鏡。
這面寬大的長方形魔鏡,是由地3代赫奇帕奇家族的家主所鍛造,那個時候,赫奇帕奇家族還是大名鼎鼎的公爵家族。
這是一件專門用來監視領地的魔法物品,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其虛空洞察的魔法能力,卻強大至極。
愛德華對着魔鏡的把手處,按上了左手中指上的那顆古老的家族族徽紋章戒指。
隨着戒指的按入,在愛德華意念的指引下,魔鏡鎖定了領地中,最強大者的位置。
很快,魔鏡的鏡面中,盪漾出了侍衛隊長與黑暗亡靈法師的對話場面。
“一個騎士,一個法師。這可都是主神中評價爲一階的正式職業者呢。”
愛德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走到書房的窗前,愛德華下意識的撫動着左手食指上帶着的,赫奇帕奇家族族的族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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