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主義,後世又稱爲太平大同主義,是一種政治觀點和思想體系,發源爲華國近代的大慶王朝時期。
大平道主義吸收了古華國姬周時期末年的春秋公羊學和東漢時期末年太平清領書中的一些重要學說,結合了最初失敗的太平運動“太平天國”的經驗教訓後,於偉大的太平主義賢者“天貴·洪”,最初在西元1867年浩瀚的太平大洋上一艘海船上彙總而成······
大平道主義革新了春秋公羊學的“三世說”,提出通過“小康世”、“昇平世”、“太平世”的三個奮進階段,用以達到人人友愛互助,家家安居樂業,沒有差異,沒有戰爭的“大同世界”狀態······
至西元2020年,國際上奉“天貴·洪”思想爲太平主義基本思想而建立的國家已多達127個,同94個古舊的王權、神權國家,114個資本主義重商國家成三足鼎立之勢。
——《太平運動21世紀報告·一》
福爾摩斯·夏洛克西元2021年著
“於浩洋上遠行,已有90余天。”
“如果那些西人俘虜提供的航線圖無誤的話,我們應該會在這幾天,發現阿美利加合衆國所在的新大陸海岸線······”
由於時代和技術的限制,科洛蒂爾達號上哪怕是最好的船長室中,照明的煤油燈也不過比船上正常使用的火把明亮幾分,對於繼承了本體習慣和光感的洪天貴來說,依舊顯得有幾分昏黃和黯淡。
他負手站立在懸掛着這個世界太平洋航線海圖的面前,看着這個與前世劉銘天朝世界中七分相似,三分差異的大洋地圖,默默的考慮着接下來的行動。
“咚!”“咚!”“咚!”
這時候,船長室的木門被門口侍立的一個剛剛正式入太平會不過數天的年輕人,輕擊三下,低聲向門縫說道。
“尊敬的會首同志。”
“亞諾·多裡安先生來訪。”
“黃漢同志,讓多裡安先生進來吧!”
聽到是那位前世遊戲中知名的刺客大師來訪,洪天貴並未驚訝,而是鎮定的叫出了門口年輕人的名字,讓其放行。
“嘎吱!”
“砰!”
在一陣開門聲和關門聲,看上去已經面色有些蒼老的亞諾·多裡安走進了這間船長室,在向洪天貴脫帽致意,微微躬身後,熟練的來到船長室的桌子前坐下。
而洪天貴也恰到好處的回過身,與這名刺客大師回禮後,開始愉悅的交流着一些“階級”、“革命”、“自由”等讓人聽不懂的話語,一時間,船長室內的氣氛甚是熱烈。
看兩人熟絡的樣子,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交流。
事實上,就連洪天貴自己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出現在前世經典遊戲之中,用超凡身手和銳利刺殺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真正出現在現實之中,會給他,給太平主義思想的擴充和補全會有如此巨大的幫助。
在遇見亞諾·多裡安之前,跨界而來的洪天貴雖然繼承了前世劉銘那些超越整個時代的紅色思想,和來自《太平清領書》玉竹簡中,歷代繼承人故老相傳的古代東方哲學智慧,創作出了太平道主義的基礎理論。
但這些理論,和這個世界中同時代的西方人文是存在差異的。
畢竟,這個世界,這個歷史節點上的西方思想,可沒有洪天貴前世天朝位面近代傳播的那麼廣。
就比如這個世界中的“太平天國起義”,也並非受到西方宗教的嚴重影響。
洪天貴本世界的老父親洪秀全,可不是他前世天朝位面的那位老秀才,扛着的可不是西方那位萬軍之主的名號,而是實打實的道門傳人,以東方“昊天上帝爲名”起義的。
自然而然的,最初洪天貴開創的那些太平主義原初理論,是無法直接試用於這個世界裡的那些西方文明國度,甚至因爲欠缺許多基層的經驗,目前紙上談兵,本身也存在着不小的缺陷。
但亞諾·多裡安,這位刺客大師的到來,卻補全了這些缺點。
這位來自西方神代時期所誕生的古老刺客組織,在年輕的時候親身參與,並且在高盧大革命運動中扮演過關鍵角色的長者,被太平主義的理論所吸引後,在與洪天貴的交流中,給予了洪天貴無數無比重大的啓示,也補全了洪天貴本身所欠缺的,對這個時代基層所不瞭解造成的諸多缺陷。
這些,都直接導致了太平主義一誕生,便相對的完善,並且在後來傳到東西方各國,被迅速的接受和認同,讓太平道主義國家羣體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發展壯大······
“也就是說,洪閣下和你的追隨者們,試圖在西海岸建立一個實踐太平主義的定居點?”
在交流完了對太平主義的理解之後,亞諾·多裡安習慣性的茗了一口桌子上的東方綠茶,低聲問道。
作爲這艘船上唯一能夠憑藉自身的學識,理解一些洪天貴思想中超前部分的客人,他現在的地位和待遇,顯然比其剛剛從荒島上被救上船時已經提升了太多。
“是的,我父親在大慶王朝的起義雖然因爲信仰迷毒,而以失敗告終。”
“但是我繼承了他的理想,我相信太平主義一定能夠爲人們創造出真正美好的國度。”
洪天貴鄭重的迴應道,臉上充滿着一股子年輕理想主義者特有的光輝。
他們兩人能夠近乎毫無防備的單獨在一起坐而論道,自然是各自相互坦蕩了一些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建立了一定信任後的。
比如,亞諾·多裡安就對洪天貴簡單訴說了一些自己背後的西方超凡兄弟會組織,而洪天貴也告訴了多裡安自己是東方大起義者之子的背景。
“是呀,神代的餘暉已經離我們遠去。”
面對着眼前的這個充滿着朝氣的年輕人,亞諾·多裡安不由的懷念起他年輕時期,在高盧大革命發生之後,見過的那個聖殿騎士團的叛逆者,那個試圖用君權和民權雙重的信仰力量,顛覆基督神權的矮個子君主。
只可惜,在堅持了15年之後,那個英武的矮個子君主和眼前年輕人的那個在東方帝國拋起巨大波瀾的父親一樣,同樣倒在了信仰迷毒之下。
“洪閣下,信仰的力量在神代之後,已經不在爲我們凡人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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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輩的教訓,我們應該引以爲戒!”
他鄭重的規勸了洪天貴一句後。
“不過,關於西海岸阿美利加合衆國的情況,我想,我能夠爲您提供一點幫助。”
大概是已經預估到這艘大船快要抵達新大陸的海岸線,這個蒼老的刺客大師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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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859年6月18日,阿美利加合衆國首都華盛頓國家議會大廳。
“亞伯拉罕·林肯議員,你的主張不值得一提!”
“哦?傑佛遜·戴維斯參議員,你的棉花政策就很好嗎?”
······
國家議會大廳中,新成立不過數年之久共和黨議員亞伯拉罕·林肯,在無數阿美利加合衆國議會要員的注視下,和老牌民主黨黨徒傑佛遜·戴維斯激烈的爭論着。
隨着近代工業的快速發展,他們兩人所代表的阿美利加合衆國兩黨,所代表的阿美利加合衆國南北地域兩地,因爲利益的爭端,矛盾日趨嚴重。
尤其是近年來越發越重要的棉花資源利益,甚至時常讓阿美利加合衆國民主、共和兩黨的要員,咆哮議會大廳。
然而,就在阿美利加合衆國政局岌岌可危,精英人士分成兩派內鬥不止,整個阿美利加即將動盪不安之時,距離國家議會大廳不過20公里之外的一處幽靜莊園之中,卻是一片燈紅酒綠。
無數面色蒼白俊男美女,在昏暗封閉的宴會大廳之中,就着無數蠟燭的火光,優雅的翩翩起舞着。
“約瑟夫·希維斯,看現在的樣子,你們這些血族該死的陰謀,似乎又要成功了。”
在宴會的左上角,和周圍紅酒美女,優雅的氛圍格格不入的角落處。
一個袒露出胸口,隱約能看到那裡的一大團胸毛的德克薩斯大漢,粗暴的吃了一口手中的羊腿,對着面前一位黑色西服,氣質古老而優雅的中年紳士說道。
“那些白癡一樣的刺客兄弟會,聖殿騎士和藍血權貴,已經無法阻止內戰的到來。”
“現在,告訴我。”
“你召集我來,是要我向庇護所的那些狼人、巫妖和黑暗術士們,轉達什麼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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