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黃巾軍士兵在忙碌的打掃着戰場。
那些完整的不完整的屍身全部都被莫了一遍,就連甄家人身上已經破爛,而且染血的衣服都被拔了下來,被堆成一堆。
那些被射死的馬匹的屍身也被人迅速分割收拾着。
唯有那些幾乎赤裸的甄家人的屍體全部被丟到了一側不遠處的山溝裡。
只消一個晚上,就會被各類野獸啃得連骨架都不完整,根本不需要多費手腳。
張超看着這些屬下抹屍技能似乎比他還要高級,幾乎不可能放過什麼好東西,便也沒去插手。
他只在一旁靜靜,事實上,他卻是將心神沉寂在內。
他的識海中,甄山的神魂正在瑟瑟發抖着。
便是自廢了眼耳鼻也要突破,好不容易修煉成了陰神想要改換身體重活,甄山自然是惜命怕死的。
之前爲了自由,他算計了張超,不過,此刻發現有可能魂飛魄散後,他卻是覺得自由也算不得什麼了。
甄山被張超的神魂盯着,頓時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神魂竟然跪倒,磕着頭哀求道“主公,我知道錯了,我如今誠信投靠,求您原諒我一次。我一定將我所知的都說出來,不敢有任何隱瞞,我一定努力辦事……”
“好!”張超淡淡說出一個字來。
甄山頓時大喜,這時候張超卻道:“你今夜便去取了甄家家主的性命,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是!”甄山頓時應着,甄家家主不是先天高手,他有很大的機會辦成這事,他不敢再拒絕。
一陣陰風吹過,甄山便往甄家而去。
張超睜開了,看着那方向,微微嘆息一聲。
對於敢於背叛他的甄山,他自然是很想殺了的,不過他手下可用的人才實在太少,最強的褚燕也不過C級,稍微厲害點的人物都要他自己出手面對,連個能探路的都沒有。
所以,他選擇留下甄山,甚至考慮會給他一具不錯的肉身。
實在是時間太少等不了自己慢慢培養人才,所以沒法太過挑三揀四的。
“什麼人,站住。”便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呼喊聲。
張超微微一驚他的六感無比強大,雖然注意力不集中,但是卻也不至於一般黃巾軍士兵都發現人,他沒發現。
他轉頭一看,卻只見不遠處,黑暗的樹林裡走出兩個人來。
這兩人在黑夜之中行進,沒有點燈,不過張超這邊卻是點了不少火把,將附近照的很亮,而且張超目力極好,卻是一眼就看清楚了他們的相貌。
他只見,這卻是兩名身着青色粗布道袍,腳踏布鞋的年輕道人。
其中一個大約三十上下年紀,國字臉,留着長鬚,給人很穩重的感覺。
而另外一個則看起來只是十七八歲年紀,一雙眼睛很亮。
他們兩個背後都各自背了一箇舊布包裹的長條,張超猜測可能是劍。
他們兩人從黑暗中走出,跨入火把照亮的光明中,竟然沒有任何不適應。
而且,張超感覺到他們不論在黑暗裡,還是在光明裡,都與周圍環境異常和諧。
“先天高手!”張超眼睛微微一縮。
雖然夜晚敢兩個人就在這種林子裡行走的都不會是一般人,可是這兩個未免太強的過分了吧。
張超不明白什麼時候先天高手這麼不值錢了,忽然有種又被升級了地圖,先天不如狗的感覺。
尤其那十七八歲的小道士,這是他見過的除開他外的最年輕的先天高手了。
他知道這兩人不簡單,雖然穿着不怎麼樣,但是肯定來自什麼了不得的勢力。
他知道這是秦時明月世界的延續,甚至已經猜測這是諸子百家裡道家的正統傳人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是恰巧路過吧!”張超心中暗暗猜測。
他覺得眼前這兩人很可能就是小說裡常見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種,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
至於招收爲小弟,張超可不敢想,他現在只想儘量不要節外生枝。
他就要吩咐屬下讓開路,給這兩位道爺過去。
不過這時候卻只聽那年少的道人道:“真是哪裡都能遇到你們這些黃巾軍敗類,好好的大好河山,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真是晦氣。”
說這些話的同時,張超明顯的看到那個小道士的臉上露出一種厭惡的神情,看起來對黃巾軍早有了成見。
張超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着兩人也忽然覺得不舒服。
他對黃巾軍也沒達到不能讓人說幾句壞話的程度,所以這種不舒服很可能就是心血來潮。
他隱隱有些懷疑,這兩人會對他不利,甚至就是衝着他來的。
“他們會是朝廷的人嗎?”張超暗暗猜測着。
他殺了陳威,殺了郭典,殺了張純,他猜朝廷應該會對他有所動作,所以頓時就想到朝廷這方面去。
“兩位道友如何稱呼?這麼晚了還在趕路,卻是要往哪裡去?”張超施禮問着。
“看來你就是這裡做主的了?這麼小小年紀就能號令這些人,你的父母應該是太平道那些道門敗類裡的重要人物吧!”年輕道士冷笑着問着。
其實,他看張超也是莫名的很不爽,不過他對太平道的人都厭惡,所以沒想到心血來潮。
“這位道友,大家萍水相逢,我以禮相待,你不懂禮數不還禮便罷了,何必出此惡言?”張超頓時也不悅的說着。
“我呸,這麼晚了還在這做着打劫的勾當,也不知害了什麼好人家,就你們這樣的道賊,平白給我們道門抹黑,還想我與你們以禮相待,當真做夢!”年輕道士頓時罵着。
“找死!”孫輕可沒那麼好眼力看出這是先天高手。
他看這小道士如此放肆,頓時忍不住一刀朝着他砍去,不過他也拿不準這小道士什麼身份,又被張超教了這麼久,也不好亂殺無辜,所以只是以刀背斬下,只打算讓這小道士吃個痛,受點教訓便罷了。
見此,那小道士卻是絲毫不見驚慌,只輕輕冷笑。
與此同時,嗤的一聲輕響,他一下拔出了背上的那一柄劍。
說今天開始兩更的,今天也事情多,食言了。已經拖欠到十一章,明天開始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