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離開了議事廳,剛食過早飯,忽然,便聽到門外有護衛稟報道:“將軍,孫輕統領在外求見!”
“沒直接闖進來,還知道求見了,給他換個崗位,敲打一下,倒是長進了不少嘛!”張超不禁微微一笑,自語着。
自語罷,便對門外道:“請他進來。”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惡,並不會像遊戲裡那樣,你給人家安排什麼,人家都會乖乖受着,會不打折扣的執行。
張超之前在廳內雖然沒給鄧茂和孫輕開口拒絕的機會,但是已經看出他們的不滿意,便猜到他們很有可能私下會再來找他。
不過,孫輕能夠稍微等了等,讓他吃完飯,這纔來,而且還會讓人同報求見,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從此處看,孫輕也不蠢,而且還很精明。
張超忽然覺得,往日看來自己真的是對屬下敲打不夠,尤其孫輕等幾人,的確被慣壞了些,以後得改。
片刻後,孫輕被放了進來,此時,只見他背上扛着一個麻袋,裡面脹鼓鼓的,感覺卻是來送禮的。
孫輕一步入屋內,頓時就把麻袋往地上一放,然後恭敬的行禮道:“拜見將軍。”
“哦!你來了!”張超看了孫輕一眼,溫和的說道:“起來吧!我早說過,你我之間不必多禮,怎麼還給我來這套?”
孫輕起身,小心的看了張超兩眼,有些狐疑的問道:“將軍不怪罪我?”
張超裝出有些疑惑的神情,問道:“怪罪你?我爲什麼要怪罪你?
你莫非瞞着我在外面做了什麼不法之事?
說吧,你做了什麼,如果是小事,我不怪你。
不過,如果是強搶民之類的,違背紀律的事,今日你表現的再好,再怎麼求我,我卻也不會同意的。”
“不是,我沒有!”孫輕連忙說着。
“那怎麼回事?你今天爲何如此恭敬,怕我怪罪你什麼?”張超問着。
“沒有,我剛纔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我沒做錯什麼,沒什麼怕將軍怪罪的。”孫輕笑着說着。
見此,張超不禁暗暗搖頭,淡淡問道:“那你見我,可是有什麼事?”
孫輕頓時把旁邊麻袋打開,只見裡面卻是露出了很多竹簡和絲綢帛卷軸來。
孫輕笑了笑道:“知道將軍識字,喜歡讀書,屬下這幾人日蒐集到了一些,特地給將軍送來。”
張超看到這一麻袋書也有些意外。
薊城乃是北方大城,還是燕國古都,原本卻是連藏書閣都有的,城內家族也多少有些藏書。
張超原本以爲,此次入主薊城,定然能收穫大量書籍,哪裡想,這一段時間,雖然讓褚燕特意去尋,親收穫卻是寥寥。
根據褚燕回報,薊城的很多家族早在他們來前就逃了,而書籍乃是傳家之寶,大部分家族看得比金銀還重,自然不會落下,便是原本藏書閣的書,也都被前太守劉焉提前轉移了,所以收穫不大。
褚燕蒐集了好多天,都蒐集了一小堆來,還大部分都是重複的,而且是常見的論語等書記,都是張超之前就得到過的,涉及修行的一部都沒有,讓他好生失望。
張超把孫輕拿來的麻袋倒着提起,把裡面珍貴的書籍就這麼倒了在地上,然後隨手翻撿起來。
令他很意外的是,這些書竟然全都是涉及修行的,很多都是股本,比褚燕蒐集來給他的那些價值高多了。
張超頓時知道,他這些屬下,縱然對他再忠心,可還是有私心的,而且誰也不蠢,他沒指定要什麼書,他們遇到平常的書籍,自然會交上來,不過,遇到有關修行的,就藏私了。
張超反思,覺得自己往日做的不好,屬下貢獻珍貴書籍,沒給出超過價值的獎勵,所以纔會如此。
若是人家貢獻一本煉氣的粗淺法門,他就獎勵一本《九陰真經》什麼的,人家肯定不藏私,擠破頭的往他這送好東西。
他覺得,這以後要改進。
旋即,他又想到,之前似乎對屬下太好了些,讓他們沒什麼有求於自己的,似乎也不好。
就像這孫輕,私藏了這麼多珍貴書籍,也是今天有事求他,纔拿了出來。
就連孫輕,說不定還藏着一些,再讓他爲難一下,榨一榨便又能榨出來了呢。
張超暗暗記住這點,認爲以後,還是得時不時爲難敲打一下下面人。
孫輕卻不知道張超所想,否則恐怕要揍自己一頓了,而其餘黃巾軍若是知道這事,那恐怕有殺孫輕的心了。
張超把這堆書籍收入儲物戒指,然後道:“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說吧!”
“我來是想請求將軍收回命令,換了我這罪奴軍統領的職務。”孫輕頓時說着。
“爲什麼?”張超問着。
孫輕支支吾吾了一下,說道:“呃……那個……我……我能力不足,幹不了!”
“那你能幹什麼?”張超立刻問着。
“除開罪奴軍統領都行!”孫輕頓時說着。
張超點點頭,淡淡的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就當罪奴軍副統領吧,我讓別人擔任統領。”
張超話一落,孫輕頓時小心問着道:“可不可以不在罪奴軍?”
張超頓時一冷臉,說道:“罪奴軍全都是投降過來的烏丸人,在我們軍中,全都沒關係,沒背景,還不受軍法保護,你可任意施爲。
你看誰聽話,看誰順眼就提誰,看誰不聽話,不順眼,免了就是,軍中每一個人,你都打殺隨意,也不會有人找麻煩。
其餘幾軍,都是自己人,自然不能隨意打殺,而且,誰背後沒有些關係?
相比較起來,你說罪奴軍算是幾軍裡最好管理的軍隊了。
你在玄武軍幹不好,本不該提拔的。
不過,看在往日舊情上,還頂着壓力提拔了你來幹這一軍統領,你竟然還不願意。
罪奴軍你都覺得能力不足,管不了,那你還有什麼能力去其它軍?”
孫輕一聽,還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他不是真的覺得自己能力不行,這只是個託詞。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張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