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托裡,就是這樣,下次實驗是什麼時候、什麼魔怪?”
當結束了今天的實驗任務後,趙離在回去皮爾鎮外的純淨兄弟會營地的路上,誇獎了托裡牧師一句,同時提出了新的問題。
“下次實驗?”托裡牧師猶豫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弗蘭肯大人,這個···克伊城分會送來的材料都已經用完了,只有當我們寫好相關的實驗報告,並且派人送到克伊城分會手裡,他們纔會再送來下次實驗的方案和材料···”
“那你今天就編一份實驗報告,送去克伊城。”趙離直接打斷了托裡絮絮叨叨的解釋。
托裡牧師頓時苦起臉,向着趙離說道:“弗蘭肯大人,已經不可能有下一批的實驗了,沒有經過實驗,我編出來的報告一定會被發現···”
所有交給下一級的實驗方案,都是有一個大致實驗結果的,其他的幾個實驗還好說,嚎叫怪的實驗實際上只進行了兩種,剩下的三種方案完全沒有一點頭緒,編的結果要是和預期實驗結果相差甚遠,被發現做假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
至於做假被發現後的結果···就算托裡這樣手上沾了不少鮮血的人,想想也要打一個寒顫,那樣的下場比趙離的水刑也差不了多少···
“沒有下一次魔化實驗了?”
趙離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在托裡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麼你和你的純淨兄弟會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真抱歉啊,托裡。”
趙離向着托裡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準備掐死他。
托裡的臉被漲得通紅,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弗蘭肯簡直是比他還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
“等等,還、還有實、實驗!”
在這生死一刻,托裡用出全力,在趙離掐斷自己的氣管前,拼了老命的喊出了關鍵性保命的話。
這句話果然暫時保住了他的小命,只見趙離鬆開手,將托裡牧師摔在地上,冷冷說道:“是嗎?”
“咳咳——”
摔在地上的托裡都不敢喊疼,乾咳幾聲,就先向着趙離解釋道:“是的,是的,我保證,我、還有另外幾個營地的副會首手中,還有不少我們自己弄來的突變誘發物,這些也可以用來做魔化實驗···”
這裡就得提到純淨兄弟會中的提撥獎勵機制了——對純淨兄弟會來說,沒有什麼功勞比在魔化實驗中取得進展更重大了。
老老實實按照着上級的魔化實驗進行魔化,就算成功了,主要功勞也不是他們的——畢竟他們只是單純的執行者。
但是如果能夠改進上級給的魔化實驗的方案,取得屬於自己的重大突破,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按理來說,無論從知識儲備還是哪一方面,托裡牧師這樣連巫師學徒都不是的人,應該沒法改進上級給的魔化實驗方案。
但托裡牧師這些自發想進行魔化實驗立功的人,也沒想着從原理上改進魔化實驗方案。
他們用的是取巧的辦法——比如某一種實驗方案中使用了藍砂草作爲輔助材料,那麼他們就在自己進行的實驗中,將藍砂草改換成其他材料。
就像一個農夫沒有辦法像愛迪生一樣發明電燈泡,但這並不妨礙農夫可以嘗試換燈泡的燈絲材料,看看哪種材料更耐用——發現用竹絲比其他白金絲、鉻等金屬更適合做燈絲材料,也算是電燈發展史上的重大突破了。
純淨兄弟會中對於下級分會組織私下進行魔化實驗,是抱着明顯的鼓勵態度的——但前提是保證不影響上級分會下發的魔化任務。
而且對於私下進行魔化實驗取得重大突破的人,純淨兄弟會中的獎勵力度簡直大的驚人——別說金錢、美女、豪宅了,甚至就連爵位都可以想辦法給你弄來。
正因此,無論是皮爾鎮分會的會首托裡牧師,還是他手下的副會首,能接觸、掌握到魔化實驗方案的人,都會想盡辦法私下進行改良實驗。
剛纔如果不是確定趙離一定會掐死自己,托裡根本沒打算把自己弄來的突變誘發物弄來給趙離做魔化實驗——每一份突變誘發物都代表了一隻魔怪的死亡,這可不是好弄的東西。
而且托裡很清楚,這個就是爲了吃魔怪突變誘發物纔要求實驗的弗蘭肯,也絕對不會讓他進行什麼改良實驗,只會勒令他進行保證成功率和魔怪強度的成熟實驗。
“有意思。”趙離拍了拍托裡的腦袋,就像在撫摸一隻寵物狗的腦袋:“既然這樣,就下個命令,讓你那幾個副會首都來大本營見我,對了,命令他們,將整個營地都合併過來吧,我不喜歡一盤散沙的感覺。”
“是···”
托裡牧師低下頭,咬着嘴脣答應了。
“啊,還有,我需要一把新的武器,我記得你說過,你的信徒中有鐵匠的吧?”
······
克伊城,隸屬純淨兄弟會的某處庭院中。
克伊城算是泰莫亞帝國靠近邊陲的最大、最繁華城市了,這裡的純淨兄弟會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的發展了許多年,可以稱得上相當牢固,因此可以在城中購置下大量的房產。
現在這處庭院,就是純淨兄弟會在城中最豪華的住房之一,被交給了一名叫做“泰格”的奇異男子與他的同伴居住。
“哈哈,你們的款待很周到!”
長着國字臉的泰格,正左擁右抱地摟着兩名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玩弄,他的邊上,還有另一名二十來歲的男性輪迴者,也一起摟着一個漂亮的少女。
在這兩位輪迴者面前的,則是純淨兄弟會在克伊城的大會首奧利弗。
這些往日在克伊城中呼風喚雨,極有勢力的會首頭目,在泰格面前都保持着謙虛討好的笑容,絲毫沒有一點架子。
“您滿意就好!”
純淨兄弟會克伊城分會的大會首,是一名留着八字鬍、看起來極爲削瘦的中年人,着有濃重的黑眼圈,臉上正堆着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