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種死亡爪原先踩住兩個“鋼鞭”的前肢也猛地鬆開,抓向了趙離。
趙離不閃不避,反而整個人迎着發光種死亡抓渾身有如刀片、鋼刺的幾丁質甲殼,仗着自己塊頭比對方小的多,躲過了兩隻利爪的抓擊。
同時,趙離伸出剛剛恢復了點知覺的左手——對了,除了力量以外,趙離唯一還能和發光種死亡爪媲美的,就是恢復能力了,只不過趙離依靠的並不是本身的體質,而是依靠珍貴的自由屬性點。
在自由屬性點猶如不要錢一樣的瘋狂投入下,趙離如同一塊千瘡百孔的破布一樣的左肩、左胸鎖骨部位的創傷快速恢復着,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填充着傷口。
不僅是皮肉、骨骼的快速恢復,發光種死亡爪注射的麻痹神經毒素也在自己屬性點的作用下,被消除清理,只是眨眼功夫,趙離似乎完全廢掉的左手就恢復了基礎的行動能力。
血淋淋的左手抓住發光種死亡爪背部的一根粗大荊刺上,趙離一個翻身,試圖爬到發光種死亡爪的背上。
“嘶——”
即使是趙離這樣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受傷如吃飯的猛男,成功翻身而上,爬到了發光種死亡爪的背上後,也經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死亡爪的背部是幾丁質甲殼覆蓋最多、最厚的地方,上面到處都是尖銳的棘刺,趙離翻身而上,簡直就等於是騎到一片釘子上面,無數的荊刺直接就插入了趙離的大腿、下身等等所有肌體接觸的部位···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趙離化疼痛爲力量,強忍住下半身萬刺插身的劇痛,怒吼一聲,左手改抓住發光種死亡爪粗大的頭部犄角,右手舉起動力甲的合金角,瘋狂、用力的向着發光種死亡爪的腦袋猛砸!
發光種死亡爪在這一刻,就像一匹尚未被馴服的烈馬一樣,瘋狂的跳動、掙扎起來——發光種死亡爪的前肢、後肢雖然粗壯有力,但卻是無法伸到背上。
而死亡爪的頭頸結構也是和鱷魚、蜥蜴類似,頸部短小粗壯,同樣沒辦法扭到咬到背部。
一時間,趙離雖然下半身被背甲上的荊刺插得痛不欲生,但卻也躲過了死亡爪更爲致命的獠牙撕咬和利爪攻擊。
發光種死亡爪的頭上連連捱了數記合金板磚的猛砸,可以看見頭顱上的甲殼佈滿了裂紋,甚至有絲絲粘稠的熒光血液流出。
發光種死亡爪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更是發了瘋一樣掙扎起來,直接就帶着背上的趙離,往地上打起滾來!
高四米、長達六、七米重的發光種死亡爪,重量至少在數噸開外,比之一般的小型客車還要沉重的多,更別說滿身的倒刺和甲殼邊緣鋒利如刀了。
當發光種死亡爪整個滾到地上,面部朝上、背部朝下時,最慘的當數趙離了。
先不說被數噸重的堅硬身體壓住是種什麼感受——也虧得趙離現在也是個二米五的大個子了,要是塊頭再小一點,簡直就和被五指山壓住一樣。
真正致命的還是遍佈死亡爪背甲上的銳利荊刺,現在,這些刺向着趙離渾身上下狠狠刺去。
趙離惟一能做的,就是將胸口稍稍一挪,避開一根粗大、會直接插入心臟位置的大粗刺。
一瞬間,幾十根刺將趙離紮成了一個刺蝟。
“啊——來啊!繼續互相傷害啊!”
趙離發出了滾雷一般的憤怒巨吼,疼也就是疼那麼一下,當所有荊刺深深的刺入了身體裡,趙離反而對這種疼痛習慣了。
畢竟,他可是被沙漠之鷹打成過篩子的、甚至直面過核彈爆炸的偉男子,區區小刺扎身,疼疼也就過去了。
總之,是抖m附體也好,是燃燒了小宇宙也罷,趙離一邊狂用自由屬性點當大紅藥回血,一邊瘋狂大喊着,用合金板磚發了瘋一樣的狂擊發光種死亡爪腦門。
邊上的霍爾等四名拾荒者,已經完全看呆滯了,嘴巴張得老大。
說起來這些拾荒者也都是見多識廣之輩,見識過不少的廢土怪物,見曾見識過人類與怪物間的對抗——甚至肉搏也見過,比如說動力甲戰士與普通變種人之間的搏殺、裝備精良的高級進化者斬殺變異野獸等等···
但是這樣渾身上下只穿條內褲,拿着塊板磚就和街頭混混打架一樣,搏殺四米高的發光種死亡爪的情景,各位拾荒者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如果有幸活下來,怕是回去當故事說都沒人會信···
畢竟對方可是一隻“發光種”的死亡爪啊,不僅體型更大更強,全身還帶有極強的輻射,別說搏殺了,光是靠近的時間久一點,都會被強輻射照成一灘爛肉。
嘭!嘭!嘭!嘭!嘭!
趙離可不像那些觀戰的拾荒者一樣,還有餘力胡思亂想,他現在眼裡、心裡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發光種死亡爪的大腦門!
趙離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被巨大的發光種死亡爪帶着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現在他整個人就像塊大烤肉一樣,被死亡爪背上的衆多荊刺插着,渾身上下別說疼了,全身都已經麻木沒一點知覺了。
甚至就連舉着合金大板磚瘋狂砸目標腦門,也已經完全成爲了機械化的慣性動作了。
不知道最終砸了多少下,但是很明顯,發光種死亡爪腦門上的幾丁質甲殼已經完全碎了,一大塊區域已經被合金板磚砸成了一團血泥,甚至混着了不少的白色碎屑——這是被敲碎的頭骨碎渣。
又是狠狠幾板磚砸下去,趙離能感受到這隻死亡爪的勁兒也越來越小,掙扎翻動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於是趙離使勁兒一翻,重新變成騎馬的姿勢,人上爪下,將死亡爪牢牢按在地上,繼續對着腦門狠砸···
終於,當趙離徹底感覺不到發光種死亡爪的掙扎,甚至連身上那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強輻射的熒光都漸漸黯淡下去,才終於停了下來,將手中已經變成了一團扭曲廢鐵的合金腳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