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阿不思·鄧布利多，爲你效勞。”
“他又是誰？”
“甘道夫，爲你效勞。”
“那我又是誰？”
“你是伊爾明斯特·奧爾瑪，國度天宇最強大的法師之一，魔法女神的選民，陰影谷的賢者，還有更多頭銜。不需要我爲你一一列舉吧？我是林德，或者你可以叫我德·林，哪種叫法都行。聽說你在等我？抱歉讓你久等了。”
有首歌是這麼唱的：白銀樹上白銀火，白銀樹下你和我。還有個寓言故事是這麼說的：一個巫師挑水喝，兩個巫師擔水喝，三個巫師沒水喝。
鄧布利多、甘道夫、伊爾明斯特，這仨老哥們站在一塊兒，周圍觀衆都一時間分不清誰是誰了。
至少姍姍來遲的西蒙·奧爾瑪，也就是伊爾明斯特的子孫，看到他們時就犯了胡塗，管鄧布利多叫了一聲曾曾祖父。
“我不認識你，孩子。”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撫須，他孑然一身，註定無後，被人叫老爺爺一點兒都特別高興，當場從口袋裡抓出一把蟑螂糰子塞給西蒙。
倒黴孩子還以爲是啥寶貝呢，傻乎乎地伸手接過來，結果一到手就感覺不對勁，有好多細細的腳在抓撓掌心，低頭一看，那紫衣老法師送了一堆蟑螂。
“啊！！！”
鄧布利多看他魂不附體地甩飛蟑螂糰子，不由得搖頭嘆息，“可惜，這可是我最愛的糖果。”
“你平時就吃這個？諸神在上，我現在相信巫師越老越奇怪了。”
大家都對鄧布利多敬而遠之。
伊爾明斯特瞪了西蒙一眼，他平時也喜歡穿紫色法師袍，和鄧布利多有點撞衫，也難怪被認錯。
三個老頭的身高差不多，同樣是白鬍子一大把，最關鍵的是，他們每個人都符合大衆心目中“老年男巫”、“有智慧的老頭”、“巫師賢者”這樣經典的故事形象，也就是氣質趨同。
林德站在自己的城市裡，白銀樹的光芒讓他倍感舒適，源源不斷的力量感涌現。
“果然還是在家裡舒服。”他伸了個懶腰，帶兩位新生前往校區。
德林瑞爾魔法大學是天空城的核心區域，環繞白銀樹建造，該校學生的社會地位比上城區居民更高，可以說是上城區的上城區，高塔密約會成員也不是每個都有入學資格的。
負責大學校區建設的是來自冬堡的法師羣體，所以校舍的形制看着也和冬堡學院類似，一個帶有中庭的圓環，北部有三度開口，圓環南部有廊道向北伸展，從兩側繞過白銀樹廣場，從北部開口傳出。
從高處俯瞰，校區建築的形狀就與白銀法環的核心大盧恩相同。
林德一路上介紹學校的規定。
“本校採用導師-學徒制度，各位導師會按照自己的興趣，隨時開設公開課，所有學生都能前去聽講。有心儀的導師可以向對方提出申請，但能否被錄用還要看導師個人意願。本校並無簽到點名政策，考慮到大部分學生平時都百忙無暇，所以想什麼時候來上課就來。”
“還挺人性化。”鄧布利多眨眼。
甘道夫雄心勃勃地打聽：“貴校的伊露維塔教授，現在可有學徒？”
林德好笑地斜了他一眼，“甘道夫，你心急什麼？”
“一腔學習的熱情要噴薄而出了。”
“好吧。那你得自己去打聽，不過大概率是沒有學徒的。”甘道夫下意識地握拳歡呼，看到周圍人怪異的表情，這才清了清嗓子，恢復了邁雅的風度翩翩。
“本校採用無限期學年制，什麼時候達到畢業要求，通過畢業考試就能結業——這大概真的需要很多年，會有很多學生蹉跎一生，也畢不了業。”
林德沒有細說畢業考試的內容，不過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考試內容就是走完登神之路，成爲永恆的神靈。
從該校畢業的學生天然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林德此舉相當於是培養神系，而他自己大概算是主神。
不過林德這樣要求，並不是想發育勢力，他只是希望這些老朋友能一窺永恆之境界而已。
他不喜歡道別，尤其是當凡人朋友一個個或壽終正寢，或死於對生命的疲乏，那還挺悲傷的。
“好了，校舍到了，你們的個人信息已經收錄在白銀網絡中，教學樓、宿舍和公共區域都爲你們開放，現在離開學還有一段日子，先熟悉熟悉環境，認識一下這裡的同學吧。”
鄧布利多與甘道夫穿過門廳，直奔教學樓去。
默不作聲的伊爾明斯特總算逮到機會開口了。
“閣下就是白銀魔網的創造者。我代表我神密斯特拉，向你問好。”
林德點點頭，客氣地與老法師握手，“伊爾明斯特法師，久仰大名。什麼時候替我引見一下黑暗遊俠崔斯特吧。”
伊爾明斯特皺起臉龐，笑得古怪，“我想這是那位老朋友的榮譽。”
林德對他很感興趣，笑道：“法師的來意，我大概知曉。我也不要求你改信，只需籤個契約就好，這樣一來就能使用白銀魔網。”
“你是說那種邪術師契約？老朽恐怕只能謹謝不敏。”伊爾明斯特推脫道。
“當然不是邪術師契約，而是白銀網絡的玩家資格。不過，該說不說，我的邪術師契約無傷大雅，畢竟我是一位很平和的宗主，就像遙遠國度的舊日支配者一樣，嗯，說實話就是有點懶，基本不會委派工作。所以和我籤一個契約挺賺的，真的。”
“不不不，我已心屬密斯特拉女士了。”
林德笑道：“密斯特拉那傢伙花心地很，你年老色衰，怕不是一條老暖狗，舔不到她的。”
伊爾明斯特對這樣貶損的話不以爲意，有着充分的豁達，詼諧道：“怎能以凡人的道德標準要求神靈的愛情觀念呢？當一條老暖狗也無不可。”
林德神情一凝，感慨道：“是啊，成神就意味着凡人的死亡，所以成神者總是容易變心……愛情也如一抹浪花般消亡在無盡海洋中……”
伊爾明斯特謹慎地評估眼前這個神靈的凡人化身，發現他居然意外地平易近人，這倒是讓老法師也鬆了一口氣。
別看平時他身爲傳奇施法者，各地的領主貴族都客客氣氣，畢恭畢敬，但凡人就是凡人，面對神靈，傳奇的生命也如煙花一樣輕盈易逝。有些狂妄的施法者以爲神靈就是強大的法師，這完全是一個謬誤。
爲此付出代價的法師不計其數，最著名的自然是卡爾薩斯。
伊爾明斯特加入了白銀網絡，他一時間沉浸在這片新世界裡，難以自拔，不時點頭，或微微驚歎。
林德上下打量伊爾明斯特，忽然問道：“你認識深水城的蓋爾嗎？”
“蓋爾？當然，一個出色的年輕人，法術英傑。怎麼了，你對他感興趣？”
“只是確認一下。”林德微笑，他提到的這個深水城的蓋爾，自然是《博德之門3》裡的角色，“我看到了一段偉大的旅程，一定可以成爲我的優秀副本藏品。唔，我都有點想親自參與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