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守心之日將近。
在瞭如神的帶領下,林平之與任千行率領上千名至尊盟精銳來到了神爻山腳下,暗地裡,燕藏鋒、逍遙郎、賽華佗、賽西施、酒中仙以及去惡禪師也跟着來到了神爻山外,更外圍,還有大批的蒼鷹堡殺手跟隨。
神爻山,神爻山!
名傳古今的天下第一神山,神爻山雄偉壯闊,當世無雙,更有傳說,上古時期,神爻山上曾有神魔常駐,是以吸引了無數癡迷紅塵的人來此探索長生之秘,雖說,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神魔,但山中常有稀世奇珍現世,倒也因此留下了無數的奇異傳說。
在山腳下休息了一晚,一夜無話,及至第二天大早,任千行吩咐黎人鳳率衆駐守山腳,然後他和林平之帶着冷風、天刑等三十餘位精銳,在瞭如神的帶領下,登山而上。
這神爻山被稱之爲天下險嶽之首,高聳入雲的山巔隱顯渺霧茫茫之間,峭壁陡直,即使是江湖中最頂級的輕功高手,也難以攀越,更遑論是一般人,因此,此行人數不多,但來得每一位都可算得上是當世一流高手。
晨曦微露,蒼茫無盡的林海縈繞着層層疊疊的雲霧,飄飄渺渺,彷彿籠罩一層煙霜,清風徐徐而動,連綿不絕的鳥鳴宛若空谷琴音迴盪,林平之三人在山中七拐八繞,足足穿行了大半天,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這裡就是棋王洞的所在了。”
瞭如神說話間,指着不遠處的一面山壁,但見山壁下方,無數的藤蔓後,藏着一扇被封死的精鐵大門:“此門乃是我派祖師用金精鐵母打造而成,足足有三尺之厚,當今世上,唯有凌霜劍才能打開。”
“簡單。”
一聽這話,林平之二話不說直接踏步上前,擡手一拔,伴隨着“鏘”的一聲銳響,猛然拔出了負於背後的凌霜劍。
“錚..........”
宛若久年沉睡後甦醒的恐怖兇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凌霜劍劍身輕顫,低沉的劍鳴迴盪,一股可怕的劍意沖霄而起,引萬千氣流匯聚而來,隨劍意凝結,形成一道足有數十丈長的湛藍劍芒!
“一劍,破封!”
轉眼之間,蓄勢已然至極,龐然劍意動風雲,只見林平之口中一聲沉喝,隨即,沛然真氣傾吐,御動擎天劍芒,巍然下劈而出,似要開闢天地乾坤,猛然斬落在那扇厚重的精鐵巨門之上。
“轟!”
古老的精鐵大門,在經歷了五百年的歲月侵蝕之後,本就有所消弱,此刻再遇擎天一劍劈斬,頓時崩裂開來,化作漫天碎片飛散。
“嘶...........”
後方,瞭如神、任千行等人,雖然早知凌霜劍威力無比,但畢竟誰也沒有親眼見識過,此時此刻,他們終於得見這柄曠世神劍的威能,一個個的,俱都忍不住的爲之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呆愣在了當場。
“這就是凌霜劍的威力嗎?真的好強!”
任千行心中驚歎,看向林平之的眼中,隨即生出無限敬畏,別說他現在只是堪堪練成先天罡氣,就算是功力精進,超越了曾經的官御天,他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與手持凌霜劍的林平之抗衡。
“可惡,沒想到這凌霜劍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怪不得,當初在西風村,那樣的層層布計也未能殺除林平之,以此人的武功之高,再加上凌霜劍在手,就算我已經練成夢幻無極,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瞭如神心中滿是忌憚,但臉上卻仍舊是一片微笑,眼見着林平之還劍歸鞘,他當即笑着上前,拱手一禮,讚道:“林長老神威,果然當世無雙。”
“是嗎?”
林平之回了他一聲冷笑,口中不鹹不淡的道:“瞭如神,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難道還要繼續裝下去嗎?與其這般低聲下氣的跟我虛與委蛇,不如還是讓跟在後頭的那幾位一起出來吧。”
“這..........”
瞭如神微微一愣神,任千行已經拔出了鞘中寶劍,冷厲鋒芒,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口中冷喝道:“讓他們出來,不然你就得死!”
“任千行,休傷我大伯!”
果然,這一招百試百靈,就在此時,驚聞一聲大喝,燕藏鋒已經率先衝了出來,他一路飛奔到近前,衝着任千行大聲喝道:“任千行,你放開我大伯,有膽子的話,你衝着我來,我和你一決高下!”
“這事不急。”
任千行冷笑道:“等生死棋城開啓,不用你開口,我也會邀你在生死棋上一決生死,至於現在,還是讓你的同夥都出來吧。”
“出來就出來,你以爲我們怕你嗎?”
伴隨着一聲滿含仇恨的喝聲,逍遙郎率先走出,緊接着酒中仙、賽華佗和賽西施三人,風塵三俠,今日全都到齊了。
“阿彌陀佛。”
伴隨着一聲佛號輕宣,隨即,去惡禪師也顯現真身,曾與林平之交換武學寶典的他,如今功力大增,絲毫不在巔峰境界的官御天之下,巍然氣息散發而出,讓得任千行不由得爲之心神一凜。
“原來是去惡禪師駕臨,倒是有失遠迎了。”
林平之見得來人,不由得微微一笑,“若是早知大師也對生死棋感興趣,我必然會給大師發上一份請帖,倒也省得大師在後頭跟的幸苦。”
“阿彌陀佛。”
去惡禪師雙手合十一禮,道:“林居士武功修爲,已然堪稱當世第一,又坐擁凌霜劍在手,何必再費心追尋生死棋的寶藏呢?”
“寶藏?呵!”
聞言,林平之當即回之一聲冷笑:“我若說,我開啓生死棋城不是爲了寶藏,想必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我,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說我虛僞,是不是?”
去惡禪師不言,燕藏鋒不語,倒是逍遙郎忍不住問道:“林平之,你我之間,也算有些交情,我不管你開啓生死棋城是不是爲了寶藏,我只爲你一句話,我師父皇甫長恨,是否是爲你和任千行所害?”
“皇甫長恨?”
林平之聞言,微微一皺眉頭,但旋即他便就想起這位是何許人也,隨之笑道:“不是,這段時間,我與千行皆在忙着開啓生死棋城的事情,不管是我,還是千行,都未曾外出殺人,更沒有殺過一個叫‘皇甫長恨’的人。”
“不可能!”
逍遙郎大聲道:“我明明查驗過傷口,殺人的劍招,分明是任千行獨有,這你要怎麼解釋?”
“我還需要解釋嗎?”
任千行冷笑道:“你心裡早已認定了殺人的是我,那我就算說再多也是白說,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等進了生死棋城,咱們再好好清算恩怨不遲。”
燕藏鋒道:“既然如此,你先放了我大伯,畢竟,不管怎麼說,你如今也是天下第一盟的盟主,總該有幾分英雄氣概。”
“哼!”
林平之聽得了如神的慷慨陳詞,忍不住拍手讚道:“瞭如神,不得不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個人才,也罷,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我這就帶你們進入生死棋城,也好好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千萬可別讓我失望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