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祖羅睺爲代表的歪門邪道雖然難纏,但實際上卻是不足爲懼,畢竟當初打敗羅睺的就是尚未成聖的道祖鴻鈞,如今道祖已然合道,諸聖也已經各自成聖,總讓幹那個羅睺可以藉助魔祖的身份以及實力佔據一定的先機,但卻始終無法改變勝負的走向,充其量不過是多堅持一段時間,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掃了這些人數衆多的修士一眼,“玉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複雜的笑意,嘴裡則是不斷地解釋起來,讓這些人安心。
只是“玉帝”的解釋剛剛說到尾聲,就有一個不識趣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玉帝”的解釋。
“說誰都會這麼說,只是實際情況未必就和陛下說的一樣,羅睺雖然尚未成聖,但畢竟是曾經與道祖鴻鈞不分上下的絕世人物,而且具有魔祖的無上尊位,僅僅憑藉幾位聖人就能夠與魔祖爭鋒?更別說魔祖身邊還有一些域外之人的幫助,這些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憑藉我們的力量真的能夠與他們爭鋒?”
一臉尷尬的“玉帝”順着聲音響起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一個向來與聖人門下的關係不怎麼樣的散修,心中當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域外之人又如何?
之前不是沒有這一類人來到洪荒世界,最終還不是被我們給解決了,這一次要不是道祖有心讓我們憑藉自己的力量解決,而且要將實力控制在一定的幅度內,否則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
雖然對於這人的“不解風情”很憤怒,不過涵養很好的“玉帝”還是沒有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而是用一臉的笑容,耐心的解釋起了這人的問題。
不,不應該稱這人爲“玉帝”,應該叫他陰陽天帝更爲妥當。
畢竟,因爲一堆穿越者的緣故,導致這個世界徹底的偏離了洪荒世界該有的走向,更不會有玉皇大帝這一號人的存在。
若非是爲了欺騙那些違規穿越者,順便測試一下洪荒世界辛苦營建的前幾道防線,諸聖以及陰陽天帝等人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
憑藉諸聖以及天庭的實力,完全可以結合彼此的力量,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平推了對方,勝算幾乎是確定無疑的。
只是既然自家的頂頭上司都這麼說了,陰陽天帝以及諸聖也不好反對,只能按照吩咐行動,也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魔祖固然是一代天驕,但再厲害的人物也依舊逃脫不了天道的桎梏,本質上依舊是在天道之下,即使是魔祖也絕對無法改變這一點,而聖人是替天行道的存在,對付魔祖有着充足的勝算。”
頓了一頓,陰陽天帝進一步的解釋說明了起來:“那些域外之人雖然手段古怪多樣,實力也是一個個不一般的強橫,但終究還是在天道之內,僅此一點,就註定了我們有着更大的勝算,更別說並非是所有的域外之人都有心與我們爲敵。”
雖然這一個似真似幻的陣法的卻是厲害,可是太厲害了也不全部是好事,這種時候也會造成一定的麻煩,有必要將陣法進一步的完善起來,以避免在出現這樣的想法。
只是解釋完之後,陰陽天帝心中暗暗地補充了一句,並將其記在了心上。
……
時間,就在一方逃竄、一方守株待兔的過程中,飛速的流逝着,直到李雲等四人一口氣逃到洪荒的最南邊,才脫離了天魔珠力量的保護,重新的出現在了洪荒世界。
大口的喘了一口粗氣之後,李雲望着手中黯淡了許多的天魔珠,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惜,隨之化爲一抹堅定。
只見李雲的右手輕輕一捏,手中的天魔珠應聲破碎,絲絲縷縷的黑氣如同薄霧一般飄散開來,緩緩地融入周遭的空間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絲充滿殺機的威脅感忽然間浮現在李雲的心頭,上方一隻金色猛虎的爪子悍然朝着李雲的腦海處砸了下來。
猛虎的爪子上,裹挾着無數凌厲的煞氣,能夠輕易地噬魂奪魄,最是剋制修士這種奇特的存在。
若是李雲真的被擊中了,哪怕僥倖不死,也是落得一個一身修爲全部報銷、最好的情況下也才能夠勉強活下來的結局,甚至於更大的可能性是直接魂飛魄散,連轉世重生都是絕對不可能的奢望。
面對這種千鈞一髮的危局,經驗豐富的李雲並沒有慌張,脖子上佩戴的一枚玉佩散發出了一拳濛濛青光,將李雲整個人裹了進去,隨後整個人在原地消失不見,好似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果然不愧是域外之人,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就是多,只是無論你有如何厲害的手段,終究也無法逃出這個世界,只要抓住了這一點,就不難對付你。”
背後指揮的陰陽天帝看到憑空消失的李雲,也是沒有一點慌張,腰間的一枚印璽微微亮了起來,周遭的形勢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以諸多天兵天將爲基礎,無窮無盡的煞氣被引入了這片空間,化作不計其數的“兵刃”,肆無忌憚的破壞着周圍的一切“敵對”存在。
整個世界的煞氣都被引動,化作陰陽天帝手中的一記殺招,而效果也非常明顯,在近乎無窮無盡的煞氣的大範圍地圖炮的攻擊下。
原本好不容易藏起來的李雲,很快被攻擊波及,受此影響退出了秘寶的保護狀態,暴露在了陰陽天帝等人的眼中。
而等着李雲的,是更加瘋狂的攻擊以及束縛、還有各種難以想象的招數。
“竟然能夠打破千機玉佩的保護,區區的玉皇大帝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而且經此一役不但犧牲了天魔珠,甚至於連目標都沒有達成,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絕對不過分。”
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在這裡悲嘆,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狀況下,這樣的想法僅僅在李雲的腦海中轉了一轉,然後便被拋出了腦海中。
李雲本人,是專心致志的應對齊了眼前的局面,不敢、也不會有一絲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