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有句老話。
叫借錢買海貨,不算不會過。
海鮮大餐很好吃。
可今天吃的不盡興,誰讓蒼蠅總是不請自來。
“人這輩子。”
“有一點一定要分得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放下刀叉。
張恆叫來服務生付賬,並頭也不擡的向莊素素說着:“素素,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今天是你第一次被人當槍使,我也希望是最好一次,你也不小了,叫我一聲八哥,八哥不與你計較什麼,可你這個樣子,走到社會上容易吃虧。”
“八哥.”
莊素素只覺得大腦有些不夠用。
“真慘啊,小姑娘,懷着孕,居然割腕了,怎麼這麼想不開。”
帶着兩個調查組的人跟蹤他,這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噁心人啊。
嗖.
嬰孩猛地跳出。
胖保安一臉疑惑:“你出去啦?”
火葬場有一道硃紅色的大鐵門,鐵門上還有一扇只能供一人出入的小門,是那道小門被打開了。
她覺得沒什麼。
張恆笑容不改。
她想要報考警校,並填報了警校志願。
“好用是好用,可養鬼有失天合,反噬起來也比其他法術來的更大,其中最難解決的問題,便是所養厲鬼對主人的惡意。”
沉默
張恆看了眼供桌上的骨灰罈,低語道:“還有嗎?”
調侃聲下腳步漸分。
少女面無表情,而那被抱在懷中,滿是血污的嬰兒卻很高興,叫嚷着:“媽媽,我看到爸爸了”
“我市昨夜凌晨,於西城區發生了一場惡性殺人事件,目前已有多人受害,請廣大民衆主意出行安全,如有任何異常發現,請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
“當然是真的,送來的時候我看了,長得確實好。”
張恆呢。
回到自家別墅。
當年他在刑偵隊當組長時,這傢伙還是個新兵蛋子,整天屁股後面給他端咖啡。
張恆叫了一輛出租車,向自己在郊外的別墅趕去。
不是個喜歡看新聞的人,可他朋友很多,尤其是在刑偵方面。
踏踏!
依然是沉默。
打電話的人。
根本沒人。
伴隨着氣泡聲。
咔嚓
身後傳來開門聲。
莊總都不行了,張恆這個十三太保又能怎麼樣,人總是要吃飯的呀。
西城火葬場。
“昨,昨夜凌晨,西城火葬場有具女屍不見了,兩個看門的保安都死了,是被咬死的,內臟一點沒剩,除此之外還有四名受害者,現場的監控顯示,這些人全都是被一個女屍抱着的嬰兒咬死的。”
張恆熟練的給七星燈添上燈油,隨後纔對着燈後的骨灰罈說道:“莊總知道你失蹤的事了,也有些懷疑我,可惜,他現在也是自顧不暇,別說爲你主持公道了,多過問一些的精力都沒有。”
“說”
現在是漲行市了。
張恆說着的同時,對魯副局長也笑了笑:“失陪.”
“上面下了封口令。”
血液滲透進骨灰罈上的縫隙內,隨後便是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吸吮聲。
只有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
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咔.
開門聲輕輕。
一陣沉默。
感受到亮光。
看看車牌。
可看今天這場面,又好像有哪裡不對,就連一直自認爲熟悉與瞭解的八哥,此時也顯得有些陌生了。
十秒。
“行,你快點,別讓我再來找你。”
也就幾口煙的功夫,一名二十七八,穿着保安服,晃着手電的年輕人,一步三回頭的摸到了入殮房前。
夜。
片刻後。
“恆,恆哥,出事了。”
結果今天一早,就接到了魯副局長的接見。
出了餐廳。
張恆只面無表情的看着。
“不是吧,你讓我自己去?”
半小時後。
就說這刑偵隊的李組長,李默吧。
張恆也理解。
嗯?
胖保安下意識的回頭。
臉上滿是笑容更盛。
胖保安站在面鍋前愣了一會,猶豫再三,還是拿着手電走了出去,順着被打開的小門向外照去:“猴子?你出去啦?”
燈籠原本是白色,類似皮膚的顏色,而現在已經被鮮血染半。
張恆再道:“所以你辛苦點,幫我過渡一下困難時期,等弱靈時代過去,你就可以魂飛魄散了,不用這麼辛苦。”
“猴子?”
白布一掀。
伴隨着手電筒的晃動。
人臉終究是沒敢造次,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
做完這一切。
“傻瓜!”
“嘶,不行,肚子疼,你去巡邏吧,我方便一下。”
“嘿嘿嘿”
胖保安卻看都不回頭看一眼,只高聲道:“猴子,別鬧了,一頓飯麼,大不了不用你請了。”
再往外看。
年輕人畏手畏腳,鬼鬼祟祟的拿着手電往裡面照了照,當看到左手邊的第一個牀位上,那雙伸在白牀單外的白嫩小腳時,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
是十月一號。
“你知道什麼.”
速度快的猶如離弦之箭,一把就抱住了胖保安脖子
“這裡是早間新聞,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消息。”
咕嚕!!
經過調製的烏鴉血,被張恆傾倒在了骨灰罈上。
沒有照片。
張恆也不多言,走到地下室內,又取出了一罈烏鴉血:“喝吧,你就算想反噬我,也要有這個實力才行,烏鴉血很補,我已經通知下去了,高價收購烏鴉,只要有錢,在這個時代什麼都好辦。”
半紅衣!
張恆非常滿意。
至此。
當然。
東E-7D658。
“今天感覺如何?”
靜.
骨灰罈沒有任何反應。
“嘶!”
露出一張悽苦並幼嫩的臉來。
也沒有任何提示。
張恆啞然失笑,很快播出了一個號碼:“是刑偵隊的李組長嗎?”
不吞生魂,只用食補,幾天下來也凝結出了半身血衣,這要是讓他再殺幾個大惡之人,吞掉他們的煞氣與兇魂,想不做紅衣厲鬼都不行吧。
看一眼牆上的鐘表,胖保安一邊煮着麪條,一邊嘀咕道:“這沙比,不會想嚇唬我吧,沒這麼無聊吧?”
嗚嗚嗚.
時間繼續向前。
半分鐘。
張恆拿起桌上的供果靜靜的吃着:“其實我也不想用這招,但是沒辦法,弱靈時代下,修士與普通人間的差距很小,就算是我,也不想直面一支全副武裝的斬首小隊。”
“校花啊,真的假的?”
伴隨着不耐煩的聲音,開口的人又補了句:“隨便轉一下就行了,拉完了我去警衛室找你。”
“茅山養鬼術。”
呼.
骨灰罈內冒出黑煙,黑煙組成了一張猙獰的人臉。
想到妙處。
現在的陽江市,稍微有點耳目的誰不知道,莊氏集團靠不住了,戴蓋帽的以後得歸魯局管。
踏踏!!
耳邊傳來怪異的腳步聲。
靜.
電話那頭是沉默聲。
今天的這次行動,調查組是有備而來。
很遺憾。
然後是話鋒一轉,詢問她能不能把她八哥約出來,大家來次偶遇。
咕嚕!
夏去秋來,轉眼已是深秋。
這一天。
自家是正規公司,八哥也是警校畢業的,沒事的時候經常和刑偵隊的那幫人喝酒。
“不過這事太怪了,女孩明明死了,懷着身孕割腕死的,怎麼會跟正常人一樣走在大街上,還,還抱着個會吃人的死嬰?”
寂靜的夜晚下,傳來另一人的唏噓聲:“聽說這丫頭,還是什麼校花,不學好,跟校外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不愧是白虎命格。
看一眼牆上的燈籠。
說完。
陽江市。
沒人迴應。
一秒。
但是很明顯。
距離靈氣復甦之始,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回家後跟老頭子聊聊吧。”
有這麼一隻紅衣厲鬼在,夜晚降臨,幾百人也不夠他殺。
入眼。
張恆一臉笑容的收回手機,再向後看,後面跟着的白色越野車已經消失了。
聽到聲音。
有的只是一條緊急播報。
張恆閉着眼睛想了想,好一會後纔開口道:“這是子母屍,你們要是想破案,白天找一找是可以的,但是別晚上去,你們兇不過它。”
門外哪有猴子,只有一個穿着黃色連衣裙,站在十幾米外,渾身是血,懷抱着嬰孩的少女。
當然。
先是一番鼓勵和看好。
張恆也不在意,繼續道:“今天有任務吧,我要是沒記錯,7D658好像是你的車,你今年在上半年用分期買的。”
“行了行了,別廢話,明天中午我請。”
張恆不喜歡殺人,練一隻厲鬼出來也只是有備無患。
明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有些打顫:“恆哥,你讓我主意局裡的怪案子,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警衛室.
“搞什麼,半小時都不回來?”
出租車剛開出去兩條街,一輛白色越野車便跟了上來。
來人倒吸了一口氣,往臉上看看,再看看微微隆起的肚子,迷戀道:“正點啊。”
腳步聲輕輕。
不照不要緊。
“恆”
來人還要再問。
張恆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
張恆又看了眼有些陰霾的天氣,低語道:“歡迎來到,弱靈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