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敢如此?”
一個西廠小旗有些憤怒地說道,他們本來是辦案,但現在結果卻被圍住了,不讓離開。
而圍他們的人不過是錦衣衛,平日裡最不顯眼,最沒用的錦衣衛。
“那你動手,不動手說什麼?”
“我又說了什麼,不過說你們沒卵蛋而已,難道這不是實話。”
“實話都說不得。”
一個滿臉橫肉,油光滿面的胖子如是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們西廠不就是沒卵蛋的在管,大的沒卵蛋,小的不也就沒卵蛋,不過是實話而已。”
又補充了一句。
“實話自然說的,但是說廢話假話就不該了。”
“閃開!”
一道穿着西廠百戶服飾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人羣上掠過,迅捷如電,不過一時三刻,就已經貼近了胖子。
此人正是林思源。
胖子看着林思源靠近,有些慌亂,但那錦衣千戶明顯不慌,感受林思源身上的氣息,不過煉骨大成,有些輕視。
不慌不忙,剎那間,一輪彎刀拔出,森寒刀芒展現,人在馬上,人借馬勢,滲人一刀如此斬下!
在那錦衣千戶看來,自己這一刀肯定能逼退林思源。
而下一刻,一把鐵劍極快拔出,肉眼似乎看到了又似乎沒看到,而就這眨眼的時間,一記斜挑就產生,剛好攔住了這一刀,金鐵交擊之聲。
劍光一閃,劍鋒迴旋,明明已經被震退,就帶着狠厲的勁氣,以極快的速度繼續斬向胖子。劍借刀勢,反而更快了。
胖子滿頭大汗,想連滾帶爬避開,但是避之不及!
下一刻,一顆頭顱高高飛起,上面還有胖子驚恐的面色,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說話如此囂張,雖然多半是有人讓他站出來說這句話。
一縷微弱的氣息涌入林思源體內,原本剛剛沸騰的氣血再次攀升到巔峰!
但還沒等到林思源思索,錦衣千戶已經勃然大怒,自己居然沒有在一個煉骨大成面前保住手下性命。
他甚至沒有出聲,又是狠厲一刀,冷幽幽的刀芒如毒蛇般暗自侵襲,從背後斬向林思源。
但林思源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鐵劍一動,劍光一閃,又是一劍,金鐵交擊之聲!
下一刻,劍與彎刀相撞,林思源身子蜷縮,順勢就如魅影一般閃入包圍圈,借力脫離。
如此輕易。
林思源站好身子,劍尖指地,神色冰冷,“實話自然說得,但是說廢話,說假話,說那大不敬的話語卻是不行,那是要掉腦袋的。”
“不僅腦袋要掉,說不定父母妻兒的腦袋也要跟着掉,到時候一家人共赴黃泉,不覺得可憐麼。”
林思源如是說道。
“是麼,周大人。”
錦衣千戶名周成,周成看着林思源,看着林思源身上的西廠百戶服飾,目露殺意,此人當着自己的面殺自己的手下,該殺!
該千刀萬剮,該一片片凌遲而死。
但自己直接殺一個百戶,是不是有點過了,哪怕這次來就是故意做挑釁之舉的,但……
不管了,殺了再說,周成就要下命令直接用手弩射殺!
但這時,又有一批人馬趕到,馬蹄聲,塵土飛揚,西廠的人到了。
爲首的人,有趙正雄,有蔣鐵心,可憐蔣鐵心還鼻青臉腫,還沒好徹底,就被林思源叫來了。
西廠的人已經到了,周成不知道還是有些遺憾還是放鬆地想到。
眼下,錦衣衛將一部分西廠的人困在酒樓中,林思源闖入包圍圈,與他們一起,胖子的屍體躺在地上,頭顱滾落,血液流出,形成血污。
西廠的其他人又騎馬趕到,在包圍圈之外。
似乎只能這般。
周成看着已經趕到的西廠人馬。
但就時,林思源出聲道,“周大人,可有什麼解釋,爲何將他們困在這裡,更是出言嘲諷天子與太后!”
“我什麼時候嘲諷……”
周成聽到嘲諷天子與太后的時候,有些急了,想說我明明只是讓他罵一下那些宦官,他什麼時候罵天子和太后了。
但剛剛說到一半,就醒悟過來了。
周成眯起狹長的眼睛,暗罵了一句,夠陰險。
“我什麼時候將你們西廠的人困住了,不過是抓捕盜匪,錦衣衛與西廠那可是情同手足,親密同僚,怎麼會幹出那種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至於罵天子,太后,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周成慢慢說道。
“那他呢。”
林思源指着胖子的頭顱,上面還殘留着驚恐的面色。
“這裡有人麼,我怎麼看不到。”
周成厚顏無恥道。
“你!”
聽聞此聲, 一個西廠小旗憤然道,憤怒之情顯露於表。
“千戶,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
林思源慢慢道,眼中冷意閃過。
“你在向本官要個交代。”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你在向本官要交代。”
“你也配!”
“今天的事情,你破壞了本官抓捕盜匪的計劃,本官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周成昂着頭道,飛揚跋扈道。
心裡默唸,殺百戶過了,這個程度剛剛好。
然而下一刻,林思源輕聲道,“那我便明白了。”
“大人說的沒錯,就是抓捕盜匪。”
這話一出,連趙正雄,蔣鐵心都忍不住有些無語,林思源也太軟了些,都不是一個系統的,他錦衣衛,你西廠,就算官位高,他也管不了你,你怕什麼。
然而下一刻,林思源的話語動作卻讓人一驚。
“盜匪未抓捕成功,那是不好的。”
“聽我號令,幫周大人抓捕盜匪!動手!”
林思源瞬間拔劍,沒有絲毫猶豫,一劍刺出,宛若閃電橫空,驚心動魄。
剎那間,一劍穿心,一個錦衣衛小旗就已經死了。
血液噴薄而出。
剎那間,所有人都呆住了,西廠的人,錦衣衛的人,圍觀羣衆,趙正雄,蔣鐵心,錦衣千戶周成,全部呆住了。
“還不動手,幫周大人抓捕盜匪。”
林思源冷冷說道,寒意逼人!殺意凜然!
趙正雄有些驚恐,林思源真的敢殺人啊!自己坑他是不是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