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山離開後,曉羽便很少去後山,倒是經常在店裡面幫忙做生意,見曉羽如此,老闆娘也很奇怪,這小子難道轉性了?
曉羽有時候在大街上遇見小荷,但總是見她兩眼呆滯,看見曉羽也只是埋着頭走過,曉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無奈的離開了。
“誒,曉羽啊,你最近怎麼了?咋不出去玩了呢,難道病了?來讓爲娘看看!”老闆娘忍不住叫住一旁正在招呼客人的曉羽。
被說中心事,曉羽一時沒忍住眼眶紅了紅,一把抱住老闆娘,道“大山走了,小荷也不理我了,我好難過啊!”
老闆娘寵溺的撫摸着曉羽的後腦勺,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唉你說大山這孩子,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走呢,鎮子裡不是挺好的嗎?”
曉羽鬱悶道“大山說這裡不合適他,他就離開了。”老闆娘嘆了一聲,抱緊曉羽,曉羽緊緊把頭埋在老闆娘懷裡,那種溫暖可以讓他平靜下來。
往後,曉羽便慢慢的調整了過來,沒事就和新認識的小夥伴玩,大多數時間在客棧幫忙,倒是李大伯李升,經常來客棧找老闆娘,每次都臉色不好看的離開了。
夜深了,鎮上的燈一盞盞熄滅了以後,鎮民大多進入了夢鄉。這時一個黑影悄悄來到了“四季樓”,曉羽正準備睡覺,聽到了動靜,好奇是誰這麼晚還來客棧,便悄悄地躲在二樓護欄邊向下看去。
又是住在鎮子南邊的李大伯,曉羽正奇怪他來幹什麼,只見正準備關門的老闆娘劉顏鈺走了過去。
劉顏鈺站在李升前幾米處冷冷的道“李大哥,不知你這麼晚了還來我這有何事?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要關門休息了!”
只見那李升嘿嘿笑了笑,怪聲怪氣的道“這麼晚了,我來幹什麼,顏鈺你還不知道嗎?”
劉顏鈺面色沉了下來,輕聲喝道“李大哥,曉羽已經睡了,你快走吧別吵到他。”
李升臉色變了變,轉身把客棧門鎖上,把劉顏鈺拉到樓下房間裡。曉羽心頭大震,感覺這李大伯和他認識的那個有些不同!
曉羽趕忙跟了下去,躲在老闆娘房間門外,門是虛掩着的,曉羽蹲下悄悄向裡面看去。
只見劉顏鈺一巴掌打在李升的臉上,怒道“李大哥,請你自重!”
那李升左手捂着臉,面目猙獰的道“你難道還是嫌棄我無法生育麼?但我還是可以行房的,來吧顏鈺!讓我們在一起吧!”說罷竟然向劉顏鈺撲了過去,曉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劉顏鈺似乎身手敏捷,避開了他。
“李大哥,很抱歉,我們不合適!”劉顏鈺冷聲道。
李升站定了身子,兇狠地道“十多年前你們母子身無分文,初來小鎮是誰接濟你們?要不是我你們早就餓死街頭了,你要忘恩負義嗎?”說完狠狠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劉顏鈺臉色緩了緩,嘆道“我們母子很感謝你這些年來的幫助,欠你的這幾年我早已經還清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李升怒道“難道你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十幾年前他拋下你,害你流浪四方,害你流產胎死腹中,要不是我你自己也沒命了!你還是忘不了?”
劉顏鈺忍住怒氣,道“和他沒關係,現在我只有曉羽,我只想看着曉羽長大,成親生子,他就是我的全部,請你不要再提了!”
曉羽在門後緊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些從來沒聽老闆娘說過,老闆娘孩子死了,那他是什麼呢?曉羽不敢往下想了。
李升大吼一聲,“臭女人,曉羽那臭小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又不是你親生的!你今天就從了我吧!”說罷又撲向劉顏鈺,似乎要將這幾十年無法生育受的氣發泄出來。
老闆娘一下閃開了,聽他辱罵曉羽,也發怒了,大聲喝道“夠了你這個僞君子,不管曉羽是不是我親生的,他永遠是我的孩子,你要是再提這事別怪老孃不留情面,你給我滾!”
聽到這裡門後的曉羽心頭刺痛了起來,眼淚不知不覺的劃了下來,這是真的,自己不是老闆娘的親生兒子!曉羽扭頭向門外跑去,心裡亂作一團,最敬愛的老闆娘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李升正準備繼續不依不饒地撲向劉顏鈺,只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遠去,兩人大驚失色。劉顏鈺有不好的預感,推開門剛好看見曉羽跑出客棧,不由心疼欲裂,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追了上去,一旁的李升見事情暴露,心虛的跑回了自己藥鋪。
大街之上,曉羽早就跑得沒影了,劉顏鈺焦急萬分,到處尋找着,不停地叫喚着“曉羽,曉羽你在哪裡啊?”劉顏鈺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大喊“曉羽,你聽孃親解釋啊,別嚇孃親啊。”
恍然間,劉顏鈺想起了曉羽經常說起後山,心急如焚的向鎮外跑去,曉羽是她唯一的寄託,她害怕失去曉羽。
後山之上,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一個小男孩雙手抱着膝蓋坐在地上哭泣着。
劉顏鈺發現了坐在山上的曉羽,心中一疼,靜靜地走到曉羽身後,蹲下身子抱着曉羽泣不成聲地道“乖孩子,走和娘回去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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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羽肩頭一顫,轉身抱住劉顏鈺哭道“嗚,老,老闆娘,這是真的嗎?曉羽不是你的孩子嗎?”
劉顏鈺神色一軟,心疼的拍着曉羽的後背,抹了抹眼淚,強笑道“怎麼會呢,就算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卻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明白嗎?”。
曉羽止住哭聲,抽泣道“曉羽不是你的孩子,老闆娘會不會不要曉羽,老闆娘別丟下我好不好。”
劉顏鈺溫柔的摸了摸曉羽的頭“老闆娘怎麼捨得丟下曉羽呢?”
劉顏鈺思考許久,釋然的道“本來想等你長大後,再找機會告訴你的,現在看來瞞不住了,這事說來話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