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以爲,這位後起之秀會引得諸位龍王不滿,進而遭遇征討的時候,這位青龍女王卻是與其餘幾位龍王,在那空間裂縫最爲密集,資源最爲豐富的龍王墓原地,碰面相聚…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
但是,在那一天之後,這處平原中的諸多散修都是發現,這平原的局面,都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青龍國的人佔據了這平原處最大的一處區域,其餘幾國將剩下區域瓜分,彼此之間,雖然還是會爲了利益,彼此爭鬥,但是那也僅限於高層之下的修士…
修士們無論是彼此遭遇到什麼損失,龍王那等級別的人物,不再輕易出現。就算是那最爲強盛與霸道,又慣於護短的黑龍國,在遭遇到損失之時,都是默默忍下…
只要是不傻的人,都是知道,這些變化必定是跟那位新進崛起的青龍女王有關。
這種情況之下,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上去招惹了…
一時之間,整個平原的局勢,倒是陷入到了一種亂中有序的狀態,各大勢力彼此盯着,輕易不會衝突,散修跟小門小派,相互爭奪大勢力剩下的殘羹冷炙,也沒人去注意。
“鐺!”
一柄鐵黑色的重劍,攜着一股無比厚重的真元,向着一個年輕修士,狠狠的斬落下去。
只是卻沒有命中目標,這一擊落到了地面之上,頓時砸起了漫天碎石,強大的衝擊波衝向四方。
那年輕修士顯然要弱上一籌,當時便是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是此時,他卻是已經顧不得自己了,只是連忙將懷中一個儲物袋,給牢牢護住…
發現那儲物袋毫髮無傷之後,神色之間,頓時鬆了一口氣…
“姓張的,老子是給你師父面子,才勉強放你一條性命,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接下來,我可就不再留手了!”那鐵黑色的重劍卻沒有乘勝追擊,在空中一個盤旋,便是落到了一箇中年修士手中。那中年修士看起來倒是頗爲俊朗,只是此時手持黑色重劍,看向不遠處那手下敗將的時候,那臉龐之上,卻滿是不耐煩…
這小子簡直是一塊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這平原之上,弱肉強食本來就是應有之理,這小子雖然是運氣好,得到了一位金丹宗師遺留下來的儲物袋,但既然是被自己發現,那搶過來,也是理所當然。
結果,這個叫做張然的小子,居然如此不識趣,作爲一個初入命魂的修士,面對自己一個堂堂命魂六劫修士,居然還敢反抗。
這要是其他時候,自己哪裡會跟他廢話那麼多,肯定直接就將他給幹掉了…
反正在這平原之上,這種事情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就算是七國中人死去,都不會有人去追究…
偏偏這傢伙,是來自於摸金派…
這個門派有點邪門,原本一度衰弱到了幾乎要被滅門的程度,整個門派,似乎只是剩下兩個人。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瀕臨滅門,小貓兩三隻的小門派,忽然就這樣的崛起了。
那師徒二人很是招收了幾位頗有天賦的門人.傳承道統。
甚至是在這處平原,都是佔領下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地盤…
後來都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了有些誇張的傳說,當初七位龍王聚會的時候,實際上還邀請了幾位強大的修士,其中之一,就有摸金派的那位掌門…
後面這些傳說,涉及的層面已經太高,源源不是自己一個命魂六劫可以涉及。
但是可以確定,這摸金派,已經是不能用以往的眼光去看…
儘管如此,這平原之上,講究的是實力,勢力背景雖然重要,但經歷了青龍王那一次聚會之後,重要性已經是遠不如前。
再加上自己從不得罪真正重要的人物,在這平原之上,收穫也是頗多。
如今遇上這摸金派的門人,自己已經給足了面子,誰知道,這傢伙居然是如此不識趣…
好幾次甚至是明知道要面臨致命攻擊,硬是敢用肉身,去生生抵擋,也不願意去放棄自己那點收穫…
這份捨命不捨財的風格,也不知道是繼承了誰…
這一路上,有好幾次,中年修士都是出於顧慮,三番四次的主動收手,一次次的真元震盪,差點自己把自己給震盪成內傷…
明明能輕易拿下,卻要因爲顧慮而傷到自己,那種感覺,簡直是讓人鬱悶到吐血…
這麼一追,就是一千多裡地…
眼看着再追下去,就要脫離這片平原的範圍了,中年修士,終於是徹底坐不住了。
這平原跟外界的規則不同。
這平原本就算是一處危險的機緣之地,諸多勢力犬牙交錯,生死機緣,各安天命。
若是被這小子出去,自己就不可能像是現在這樣,肆無忌憚了…
此時,好不容易將對方再次堵住在這裡,中年修士,也是不管那麼多了…
自己原本不過是顧忌摸金派人丁稀少,擔心幹掉一個,會遭遇摸金派的怒火,以後會在這平原之上,行走不便。
現在既然是對方如此的不知趣,那自己索性將這小子給幹掉,就算是對方追究,那大不了跑路一段時間,等再過一段時間,等到風聲過去,一樣是能再次出現。
摸金派再怎麼說也只是初興勢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萬里追殺吧?
想到這裡,中年修士再不猶豫,直接是將手中黑色重劍一抖。
那厚重的黑色劍身之上,頓時抖落出五頭形態各異的厲鬼,有的是人形,有的是妖獸,此時都是爆發出淒厲的嚎叫聲,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帶着一種怨毒的目光,看向了那年輕修士…
“三翻四次的給你機會,自己抓不住,那就別怪我了!”中年修士再不留手,直接拿出了殺手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