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根本就沒法再詳細說了,這些東西,已經算是九天清霜訣的來歷淵源了,就算是在長生宮中,都應該是束之高閣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給外人輕易得知。
自己之所以能夠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爲,在上一世那場滅世大戰之中,各門各派底牌盡出,各種秘密都暴露無遺,甚至有些連秘傳功法都流落出去。
如今簡單解釋一兩句也就算是,要是再繼續深挖下去,怕是要在這地方,講一場上古大劫史了…
“總之自古以降…一些出色的法相強者,都無法抵抗這門上古功法,你們懂了吧…”
唐天都看了一眼林飛,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個,大概是…懂了…”
聽完這一套解釋,齊悅還多少有點懵逼,完全想不通,林飛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但是見到林飛看過來,也也沒多問,只是有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林飛笑了笑道。
“對對對…”
齊悅頓時被提醒了一下,差點把這個忘了。
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了,此時經歷這一場大戰,地火元脈已經是不穩定到了極點,隨時可能發生坍塌,甚至是崩潰。
現在趕緊離開這地方,纔是重點。
要不然沒死在火妖帝跟方端手中,卻毀於意外,那就真的傻眼了。
“林師兄,你怎麼不走了?”
然而,剛轉身要走,卻是看到林飛居然沒有動彈的意思,又忽然想起,林飛剛纔這話,只是讓自己等人離開,他自己好像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一件法寶需要煉化…。”林飛卻是搖搖頭:“這裡的地火元脈之力旺盛至極,是天然的煉寶之地,出去可找不到這種環境。”
“可,可是…”齊悅一聽,頓時有些遲疑,多多少少有些不那麼放心。
然而這個時候,唐天都卻是深深的看了林飛一眼,並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林飛笑了笑道:“我看回去的路也不會太平,你們結伴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是…”
齊悅略一遲疑,也只好轉身離開。
目送着兩人的身形,漸漸消失在了遠處,林飛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那鎮壓者方端的石堆…
擡手一揮,他化自在陣圖騰飛而出,
…
時間如梭,轉眼間,就是十幾天過去了…
這段時間,問劍宗中,也是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變化。
首先就是從地下回來之後,唐天都跟齊悅兩人,在天元道宮之中,逗留了整整一天之後,便是在夜裡迴歸到了各自山峰之上。
自那之後,天元道宮,便是忽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天刑峰的王靈官跟宋天行師兄弟,鎮守道宮的周雲,玉衡峰上的秋月華,甚至是羣龍無首的鑄劍峰,都是派出了幾位弟子,進入天元道宮…
弟子們在天元道宮之中,進進出出,變得忙碌無比。
但是在他們回到各自山峰之後,卻是聚集人力物力,將各自的大陣,都是給加強了一層。
這一天天都是在忙碌當中過去,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在這無形之中,就算是最爲普通外門弟子,都是能夠感覺到氣氛的變換。
整個問劍宗,陷入到了一種風聲鶴唳狀態之中。
彷彿隨時,都是可能會陷入一場大戰…
上次產生這種氣氛,還是九大門派共同來犯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在距離問劍宗外將近一千多裡的地方,一座龐大到不可思議的戰艦,正在雲中,緩緩穿行…
這座戰艦看上去至少有着萬丈寬廣,一眼看去,簡直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城市。
但是從那遍佈符文的巨大炮口看來,可以明顯感覺到,這東西就算是城市,也是那種能夠阻攔萬千修士的戰爭要塞…
這看上去好像是漂浮的很慢,但實際上,只是短短一瞬間,就能跨越十幾裡的距離。
看上去沒有多長時間,就能達到問劍宗的位置…
在這戰艦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幾個人坐了一圈…
“師叔,前面就是問劍宗了,這些人竟敢對我下手,分明是不把我長生宮放在眼裡,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話的正是被林飛所擊敗的吳英,此時那原本是頗爲俊朗的臉上,卻是增添了斑斑傷痕,看上去幾乎是要被毀容一般。
此時說話之間,緊緊攥着拳頭,說起過往的經歷,簡直是咬牙切齒。
這話說的頗爲不客氣,然而在坐的諸人都是見怪不怪了,甚至是頗爲理解…
吳英本來就是出身在一個頗有名望的修真家族,家族中更是有人在長生宮中,擔任長老之位,從出生到進入長生宮,何曾受過半點委屈。
這等出身帶來的心氣,算是極高了。
如今卻是在破敗的問劍宗中,被活活凍成冰棍,送回到山門。
這等恥辱,簡直是隻能用血來償還了…
本來性情還算是冷靜的吳英,在這一路上,簡直都有點被洗刷恥辱的想法給衝昏了頭腦一般,滿腦子都是怎麼報復問劍宗…
不過此時,坐在這裡的,最低都是長生宮的真傳弟子,從身份來說也不必理會他,更是沒人陪他發瘋。
都是頗爲默契的將其無視,卻都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坐在首位,那位被吳英稱之爲師叔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頗爲瘦弱了,一把白花花鬍子,垂在胸前,一件寬大的灰色道袍穿在身上,就像是裹在一截枯木上一般…
此時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都時不時的爆發出幾聲咳嗽,氣息也是普普通通,看起來,好像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凡間老人…
相比之下,坐在這間屋子中的其他人,就顯得要不凡多了。
除了鬱華坐在最不顯眼的地方之外,其餘幾人,都是各有氣質,氣息卻都是悠長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