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勢力的膨脹,林飛的行事風格,也越來越展現出一種霸道之姿,涉及到一些小利益也許還好說,可若是有誰阻攔了林飛直接下達的命令,那什麼親朋舊友都沒用,直接要被林飛給碾碎。
雖然問劍宗北境之中,在成千上萬年來,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規則,諸多門派也心照不宣的遵守,並且有時會合力懲罰那些不守規矩的越界者,可那也是建立在之前,大家實力相當的基礎上。
現在要是誰還當現在,跟以前一樣,去貿然跟林飛提什麼建議,那就是古板到愚蠢了…
況且,這也可以說是李容自找麻煩。
你雖是長生宮真傳大師兄,但也就是一個法相而已,誰給你的膽子,去自己找到林飛對話的?
你有那個資格嗎?
如今林飛直接對他出手,雖說是越界了些,可也算是順理成章。
在這種時候,部分勢力的內部,就是在用這種理由說服着自己,並且訓示弟子,要引以爲戒。
沒什麼事,就不要去招惹林飛…
在一處宮殿之中,萬枯真人坐在那裡,看着眼前那一封書信,臉色極爲陰沉,那書信之中,正是林飛所來去,其中直接承認了他抓走李容之事,並且說要關押李容一段時間,等什麼時候他覺得可以了,纔會將李容放走。
在此之前,長生宮任何人都不必來求情,讓萬枯真人不要再做什麼無用的想法。
這裡氣氛極爲壓抑,在萬枯真人面前,還站着幾人,其中一部分是長生宮之中老資格的長老一類,而剩下的幾人,便是近些年來涌現出的出色後輩,他們這些年來,已經是在宗內掌握了莫大權力。
鬱華也正是位列其中。
萬枯真人緩緩將這封信放了下去,掃視了衆人一圈之後,臉色極其不好看的說道:“李容再有錯,那也是後輩之中最出色的弟子,未來也將會是我長生宮的繼承之人,現在他被人關押,你們怎麼看?”
一名和鬱華年紀相差不多的修士,上前一步,冷聲說道:“李容師兄這些年來,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這林飛也不會不知道,他這種的做法,是對我們長生宮的蔑視,在他眼中,我們已經不配跟他交好,與其如此,不如就此斷絕來往,就算是惹不起他,今後我等也不必跟這等人來往了!”
這時鬱華在旁邊冷冷地說道:“螞蟻對真龍的叫囂有何意義?”
那年輕人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什麼螞蟻真龍!那林飛也不過是新近崛起而已,過去的成千上萬年間,我長生宮可一直跟問劍宗平起平坐,甚至壓過他一頭,林飛又能支撐問劍宗幾年?。”
鬱華說道:“過去不代表現在,現在他足以碾壓長生宮就夠了。”
年輕人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鬱華,帶着無比的怒意與火氣說道:鬱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容師兄只是暫時回不來而已,這不代表你就能將李容師兄取而代之!我知道你受過林飛恩惠,可你記住,你終究是長生宮的弟子,別爲了討好林飛,把長生宮都賣給他!”
“你說什麼?”鬱華臉上表情頓時變冷,在看着對方之時,身上冒出了一股壓抑而又強大的氣勢,在他腰間掛着的一柄長劍,微微顫動,這已經是真正動怒的意思了。
這話,已經是在明晃晃的直指鬱華,要當叛徒了。
鬱華曾經受惠於林飛,甚至腰間這柄長劍,都是林飛所送的事,大家都知道,也對鬱華的立場心中有數。
可是在這等場合,對方當着萬枯真人的面,做出如此指責,卻是直接撕破臉皮了,若是萬枯真人不在這裡,鬱華當場發作起來,在這裡當場鬥法一場都沒什麼不可能的。
但是此時,萬枯真人卻是沒理會弟子們的爭執,只是坐在那裡皺眉不語,顯然此時他內心也是難以做出決斷,對年輕人對鬱華的指控,也是沒有表態。
因爲鬱華的經歷,他親近林飛也是正常,要說是直接投靠了林飛,還是有點誇張的。
萬枯真人畢竟也是經歷了多番大風大浪,如今雖是自家最信任的弟子都被抓走,可這點是非,還是能分得清的。
若是現在不等做出決斷,宗內就發生一場爭鬥,那可就是鬧出大笑話了…
這一點,除去那年輕人之外,在場的人中也都是心中有數,對於年輕人的指控自然也沒有當真。
可是,正當大家都默契的忽略過去的時候,鬱華卻忽然冷冷地說道:“你們誰要和林飛那邊開戰,就自己去,不管發生什麼後果,都不管我事,也別想找我去調和。”
此言一出,這裡所有人都是震驚了,包括那年輕人在內,都是一臉匪夷所思,他雖是指控鬱華,可顯然心中,也是都沒有想到鬱華會說出如此直接的話。
在這宗門跟林飛發生對抗的時候,竟是直接把自己給摘了出去!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就算是沒有直接站在林飛那邊,可嚴重一點的說,也就等同於在背叛長生宮了!
那年輕人滿是驚怒的指着鬱華道:“我就知道,鬱華!你早就跟林飛有勾結了是不是,你說,李容師兄是不是你陷害的!”
平時彼此之前再有矛盾,年輕人都不會說的這麼直白,可是現在,卻是沒什麼顧忌了。
而這時,所有人都是沒有制止年輕人的大喊大叫,只是也都是以各種意味難明的眼神,看着李容,他所說的,也都是大家想問的。
然而鬱華卻只是冷笑的說道:“因爲我覺得林飛說的沒錯,就憑一個李容,還不足以讓咱們跟他爲敵,坦白說,就算是將李容救回來,未來統領起長生宮,我也覺得他會將長生宮帶往末日。”
年輕人驚怒交加:“你說什麼!李容師兄可是掌門弟子,容不得你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