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們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是在禁區中直接開鑿出來的一片沙漠,佔地極爲浩瀚,在這其中,有着諸多的修士,都在此地尋找着什麼,林飛觀察了一下,發現在天門城上,居然有很多的法則碎片…
法則便是一種領域,也只有一些很有天賦的修士,才能修煉出領域來,在領域之中,能無限放大修士本身的力量,而壓制對方的力量,是一種很強大的存在。
而法則碎片,便是法則被打散之後形成的碎片,如果能夠把碎片收集齊全,說不定可以構築出一個完整的法則來。
張德也認識法則碎片,一看到法則碎片之後,就想去和這些修士一樣,收集法則碎片。
但是林飛卻阻止了他。
張德奇道:“你瘋了啊?趁着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還不趁機撈點?等待會兒人多起來了,我們連殘湯剩飯都撈不着了。”
“讓你不要急就不要急,先等等再說。”
“不行,你不想要,我還想要呢。”張德撥開了林飛抓住他的那隻手,越過林飛,走前了幾步。
在漫山遍野的法則碎片面前,沒有任何一個修士可以保持理智,張德也不例外,但是他畢竟閱歷尚淺,不懂得分寸,也不把林飛的警告當回事兒,這天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掉下餡餅,尤其還是在禁區這種地方,要說沒點危險,打死林飛他也不會相信,只是現在自己還沒有調查清楚,張德就猴急猴急的,林飛心裡其實也是挺無奈的。
張德與林飛的距離越拉越遠,這擺明了是不想林飛干擾他吸收法則碎片。
如果換做別的人,這麼不知深淺,那林飛真是連管都懶得管,不過張德也算是跟過他共患難,林飛也不可能不管他,所以林飛乾脆動用了一點真元,把張德困在天門城,不能行動。
而同時,林飛也沒有閒着,不顧張德的抱怨,也在尋找法則碎片,只是他關注的卻不是法則碎片本身,而是他一直覺得這法則碎片有古怪,這只是一種感覺,但值得調查一下。
林飛衝到了雲霄之上。
沙漠之中蘊含了太多的法則碎片,大地就如一片混沌世界,肉眼只能看到很短暫的距離,再遠的話就只能看到片片灰白,還不如換個角度來看。
“那是…”在近千米的高空上,林飛終於有所發現,從這裡往下看,沙漠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可以容納萬物的羅盤,法則碎片在上邊悄然移動,緩慢的朝着天空進發。
而林飛所在的位置,也不是終點,法則碎片還在上升着。
林飛跟了上去。
三千米。
四千米。
林飛一直上升。
空氣中的壓力,雖然強勁,但林飛的身體已經相當強勢,這樣一點壓力,還不能把他怎麼樣,到一萬三千米高度的時候,虛空中出現了一道橫列在天穹之上的紫色光線,那些法則碎片來到這裡之後,就融入了進去。
“原來這裡就是盡頭,可是那道光線又是什麼?”林飛好奇這個問題,難道說,有人將完整的法則打碎,就是爲了創造出無盡的法則碎片,來蘊養這道紫色光線?如果此事爲真,那就太奢侈了。
林飛關注了許久。
在這段時間裡,紫色光線並沒有什麼變化,或許只是吸收的法則碎片還不夠,只是,它看上去應該已經存在了不短的歲月,吸收的法則碎片也是一個海量數字,爲何還沒有出現變化,這需要的能量也太多了一點吧?
林飛捉摸不透。
更讓他好奇的是,如果紫色光線發生了變化,會變成什麼鬼樣?
“嗯?”這個時候,林飛察覺到虛空正在劇烈的晃動,震耳欲聾的巨響,險些將林飛的耳膜震碎,大地上,一陣陣氣浪橫衝天際,遮天的絢爛光華,在大地上如同煙花一般炸開,連綿千百里。
看來是有修士在沙漠天門城上正在交戰…
這種事情林飛也覺得正常,雖然他已經把天門城統一,但是在這種地方,大家都是爲了拿到屬於自己的好處,一旦有人發生爭執,該出手也必然會出手,這是林飛管不了的。
不好…
突然,林飛臉色微變。
因爲他突然想起,張德還在大地上…
一想到這裡,林飛便更加擔心張德的安危,目光掃視了一眼那紫色光線,咬咬牙,還是先行離開了此地。
林飛身形如神光,掠過天際,從大地上看過去,猶如是彗星拖着長長的尾焰劃過雲霄。
在距離大地還有上萬米高度的時候,林飛俯瞰大地,看到的一幕讓他更加擔心張德的安危,那大地上已經被擁擠的修士所佔據,不光是盤古族修士,還有其他天玄門的修士們,全都趕來了這裡。
人羣異常騷動。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法則碎片,但是,法則碎片的波動,其強度也不亞於一種天地奇材,這些修士就算一時半會不知道這就是法則碎片,但是,就算是閉上眼睛去感覺,也能知道這裡所充斥的力量乃是一種曠世奇珍。
天玄門修士們雖然眼熱,但是畢竟這裡的修士太多,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只有那些盤古族修士們,面對着此等的誘惑根本抵擋不住,加上平時橫行霸道慣了,想要去掠奪法則碎片。
但是在天玄門修士的眼皮底下,他們又怎麼會有機會搞這些小動作?所以就和天玄門之間,爆發了爭執…
在林飛下降到地面的過程中,他看到大地上躺着不少修士的屍體,這些傢伙顯然就是第一批去掠奪法則碎片的人,只不過他們沒有得到法則碎片,卻把性命葬送在了這裡。
修士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殘酷,在沒有充足實力之前,許多東西,你根本沒有拿到手的資格,非得要,那隻能做好付出生命的心理準備。
林飛悄悄默默的潛入人羣之中,尋找着張德的氣息。
“找到了。”沒多久,林飛就檢查到了一股淡若遊絲的波動,是從東邊傳來的,十分虛弱,跟着隨時都要斷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