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沙丘。
這裡,本來是弗離界中,一片荒蕪之地。
可是在幾年之前,妖魔界有數的大部落之一,古荒部落的族主,冒險腐蝕此地,最終,差點就將此地,從弗離界上,生生的挖下來。
若是真能成功,那此地,就能成爲妖魔界,侵吞弗離界,一塊最有力的橋頭堡。
只是可惜,最終古荒族主,被一個小修士壞了大事,最終暴露人前,不得不放棄。
可儘管如此,那基礎也應該打下來,這西荒沙丘,打上了妖魔界的烙印,而且當年一場族主大戰,打的這裡空間震盪。
如今,作爲強行構建空間通道之處,這裡,卻是再適合不過。
此時,就只見此地上空,妖霧瀰漫,大片的妖魔,通過空間通道,在此地落腳之後,就是在各自部族長老與大將的帶領之下,猶如一羣羣的蝗蟲一般,黑壓壓的,飛往了弗離界各地…
作爲妖魔界入侵的大本營之一,此地,也仍是有着那位古荒族主,在此地鎮守。
就只見此地大片的妖魔簇擁之下,一座黑沉沉的巨殿,坐落此地,其中端坐着一位身軀百丈,渾身鱗片覆蓋的巨大妖魔。
頭上兩隻長角,看上去要刺破天空一般,身上的鱗甲之外,還覆蓋着一層厚厚的戰甲,看上去,就透着一股蠻荒之氣。
在上次弗離界大戰過後,妖魔界的入侵動作,再也沒有了任何遮掩,古荒族主這一次,也是直接以本體,降臨此地。
作爲妖魔界中,少有的真身級別戰力,從進入此地之後,古荒族主,就是根本沒動,只是猶如一道釘子,死死釘在這西荒沙丘。
這簡簡單單的一手,卻是猶如釘在了弗離界七寸之上,自從上次大戰過後,弗離界元氣大傷,如今整個弗離界中,能有把握對付古荒族主的,也僅僅只有那位老祖一人而已。
可那位老祖,又要跟妖魔皇對峙,根本脫身不得,若是有了破綻,可能就要被妖魔皇所趁。
這種情況下,古荒族主,又是坐鎮於這妖魔遍地的西荒沙丘,簡直是猶如無人可以撼動一般。
這整場大戰之中,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做什麼,只需要簡單的鎮守在此地,放無數妖魔入侵,就能讓本就虛弱的弗離界,慢慢失血而亡。
到了最後一戰之中,弗離界肯定是連拼死一戰的力量,都沒有。
到那個時候,纔是古荒族主,真正發力之時。
去幫忙妖魔皇,在這個位置,截殺那位老祖!
這一番佈置,不說是天衣無縫,也可以說是弱點極少,這次準備的極爲充足,從一開始,妖魔界就是沒有給弗離界任何喘息之機。
只要將這計劃,按部就班的推進下去,弗離界從上到下,沒有一人,沒有一點東西,能逃出弗離界中…
古荒族主在妖魔界中,就是威名赫赫,在這衆多來來往往的妖魔之中,那千丈身軀,就顯得猶如是一座氣勢巍峨的大山一般,極爲顯眼。
衆多妖魔,卻是沒有一個,敢擡頭去看的…
在其身邊,就只有一個身軀矮小一些,但看上去,跟這位古荒族主極爲相似的妖魔,剛從天空落下,一落地,就是迫不及待的跟這古荒族主說道:“父親,這方圓萬里,我已經是勘察完了,沒有發現任何其他部族的妖魔,等大戰一結束,這裡就是我古荒部族的地方了。”
古荒族主睜開眼睛,其中卻是一對細細的豎瞳,猶如蛇般透着一股危險的陰冷感覺,聽到這裡問道:“人類修士呢?”
“那自然更是沒有。”那年輕妖魔獰笑一聲說道:“孩子們現在想吃個人,都得跑去十萬裡外的荒山野林之中,才能抓到幾個,此地人類,早就絕跡,誰還敢來?”
古荒族主卻是眯了眯眼睛道:“不要大意,人類狡猾的很,要不是上次有人類修士來此,幾年之前,我族就該降臨此地。”
“是…”說到這裡,那年輕妖魔,卻也頓時不敢多說下去了。
自從上次失敗之後,提起這事,自己這父親,就帶着一股怒氣,顯然對自己竟是被一個金丹,給暴露出來,至今都是耿耿於懷。
就連作爲親生血脈的年輕妖魔,也不敢在這一點,觸及古荒族主的逆鱗。
妖魔之中,很少會講究所謂親情,血脈只是爲了傳承而已,就是年輕妖魔,在這事情上,也是不敢大意。
“對了父親,我在前面,又發現了一個人類大城池,等過幾天攻破之後,肯定能抓到至少十幾個金丹,到時候都送來給父親享用。”年輕妖魔忽然想起這件事,連忙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等我族徹底攻下此界,將人類修士圈養起來,到時候要多少血食,都有的是。”古荒族主淡淡的說道。
“是。”
只是說到了這裡,古荒族主的神色,卻又陰森幾分:“只是到現在爲止,卻還沒找到當年那個壞了我事情的人類,卻也有幾分可惜,若是讓他死在戰亂之中,可真就便宜他了…。”
對於當年壞了自己多年佈局的人類修士,這些年來,古荒族主,一直沒能忘記,對此極爲不甘。
這次入侵,早就下了命令,專門留意那個當年破壞自己計劃的人類。
可是到現在爲止,卻是還沒有消息,這卻多少有些可惜,讓古荒族主,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是,我這就繼續督促,去爲入父親尋找那人。”年輕妖魔連忙說道。
“也不要因爲壞了大局,一切都要以攻下弗離界爲先,到時候只要那個人類還活着,就遲早有被發現的一天…”
就在這古荒族主父子,正在交談着這些的時候,一旁的年輕妖魔,卻是忽然看到了天邊有東西一閃,頓時看去:“那是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那古荒族主,也是有所感應,擡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