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在猶豫……”林飛搖了搖頭,他擡眸,看着外面夜色沉沉的天空,暗暗想:“今日的動靜太大,想必周圍的部落都得到了風聲,就是不知道,哪個部落會率先忍不住先動手了。”
第二日一早,林飛經過一夜的修煉,感覺由金氣化靈術所得真元,已經能夠在體內自成循環,他的身軀比從前,也更爲強悍,正考慮着該去哪裡再多得一些金氣,便聽到門外有響動,他想了想,道:“進來吧。”
門開了,司寇站在門口,勉強對林飛笑了笑:“林大哥,昨夜出來那樣的事情,想必你也一夜沒睡吧?”
“這倒沒有……”
司寇:“……”
司寇打量了一下林飛,的確是目朗神清,一點都沒有憂愁焦慮的樣子,忍不住問:“林大哥你就不擔心嗎?”
“有什麼可擔心的?”林飛挑了挑眉。
“望山城勢大,這次你還搶了他們的賞罰令,我覺得,族長說的對,你應該離開部落,回自己的地方,或者遠離望山城。”
林飛失笑:“以我現在的樣子,跑又能跑哪去?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憂慮有什麼用?有那時間,還不如想辦法怎麼去解決眼前的問題。”
司寇聽到這話,神情一震:“難道林大哥你有辦法了。”
林飛剛要開口,咦了一聲,轉而看向窗外,天色尚早,遠處的山還隱在模糊不清的灰色中,司寇隨着看了看,卻是什麼都沒看到,可林飛卻下了牀,走了出來,微微一笑,說:“辦法自己找上門來了。”
“啊?”
司寇還想問是什麼意思,可林飛卻已經往外面走去了,他連忙跟上,等來到了部落空曠的院子內,司寇才察覺到不對勁,雖然天色未明,可部落四周,卻有簌簌的聲音傳來,一抹似有若無的危機襲來,他臉色一變,剛要喊人,卻見祭祠方向,淡金色的光芒散開,遍籠整個部落,下一瞬間,族長與長老已經走了出來。
族長遠遠的看了林飛一眼:“難爲你起的這麼早。”
族長聲音落下,環繞部落而動的聲音就更大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從四周極快的靠近,然後呈包圍之勢,將整個部落給圍困住,部落門口處,一男子帶着八個手下,堂而皇之的走入了猛虎部落中,如入無人之地,完全無視了四下衆人,甚至對族長司岸哈哈大笑:“昨日察覺到老兄這裡有情況,我心中實在擔心,便趕早來看看。”
司岸立在高地上,冷冷一笑:“真是有心了。”
來人中,爲首之人身姿挺拔,帶着抹飛揚跋扈的意思,等他走進來便會發現,這人很是年輕,三十出頭的模樣,面上雖然笑着,可那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在來人的身上,穿的衣服與猛虎部落也有些不同,他們獸皮之外,又增添了許多奇形怪狀的石片,但走起路來,卻沒有石片碰撞的聲聲音。
司寇眉頭皺了起來:“是聖石部落的人。”
“聖石部落?”
司寇道:“嗯,聖石部落是我們北方石頭山內的一個部落,他們部落的圖騰神靈,乃是一塊靈石,變化無窮,聽說那靈石現在已經能夠化作高山大小,來人應該就是聖石部落的族長,谷揚。只是,這個部落距離我們不近,要從他們部落趕來,需得半夜的時間……”
司寇越說,面上的憂色越重,聲音也越低:“長老早就說過,周邊部落,數他們最不安分,這一次,來着不善啊。”
林飛嘴角的笑意加深:“嗯,是來者不善,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講,他們也成爲了你們族長下決心的助力。”
司寇聽的一頭霧水,林飛卻不再解釋,只遠遠的看着。
聖石部落的人進來,便直接往祭祠方向而去。
猛虎部落的人昨夜整修部落,很晚才睡,現在雖然被驚醒,紛紛出門,但免不了慌亂,一時不查,竟然讓這羣人來到了部落內部,這才上前攔路,可他們剛剛靠近,卻是被那聖石部落族長身邊的人一把推開。
原本便詭異的氣氛,頓時緊繃了起來,司峰等人怒上心頭,眼看就要撲上去動手,長老司離卻微微搖頭,他們這纔不甘心的停手,只是身上的戰紋亮了起來,一看便是隨時可以動手的樣子。
谷揚一路左看看右看看,嘴裡嘖嘖有聲:“老兄這裡,果然發生了不如人意的事情。”
猛虎部落的族長與長老也走到了他身邊,只是兩人臉色都不好,族長眯了眯眼睛,問他:“你是什麼意思?”
谷揚笑了起來,聲音中反而帶了點委屈:“我們不辭遠的來到這裡,老兄不招待也就算了,你們圍上來一副要開打的樣子,又是什麼意思?”
族長還要說話,長老卻是上前一步,沉聲道:“谷揚,收起你的口舌之利,這裡不是你們部落,容不得放肆,你到底想做什麼?莫非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如今來落井下石?”
“長老,你這話,就有點重了。”
長老聲音越發的冷了:“我們昨日的確與望山城起了衝突,不過你們膽子也夠大,敢來這裡尋釁,就不擔心,有來無回嗎?”
“行了,我們既然敢來,就是知道你們現在的狀況的。”谷揚瞥了眼遠處的祭祠,道:“得罪瞭望山城,你們不會覺得自己還能挺過去吧?據我所知,膽敢公然違抗十方城的部落,無一不是被滅族的,我呢,是看在大家乃是近鄰的份上,才趕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長老譏諷道:“助我們一臂之力?你的意思,莫非是聯手反了?”
“嘖嘖,你現在是連這話都敢說了……”谷揚搖頭道:“我的意思是呢,你們眼前的難關是度不下去了,但還是可以爲以後計謀下,我們聖石部落義薄雲天,可以幫忙爲你們留下傳承與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