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愛巖說的很是鄭重,因爲鄭重,所以顯得有些理所當然。
他沒有考慮駱冰雲的感受,因爲,他不需要考慮。
在他心中看來,駱冰雲如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擇誰做爲了自己的男人。更何況,他需要駱冰雲做選擇嗎?
憑藉着劍修的身份,憑藉着劍元七境的修爲,足以在海東城橫走了,哪怕再大的世家也不敢反駁他的意志。因爲,不論是劍修之地還是世俗之中,都是強者爲尊的。
當他說出這番話來之後,顯然看到了葉風那不爽的神色,但是,他感覺還不夠,一指地上的衆人,笑道:“你們說,我是不是那駱姑娘更好的選擇?”
身爲普通人又哪裡敢悖逆劍修的意志?一時間,跪在地上的百姓均是奉承起來。
“小哥說的沒錯,這位姑娘也只有你才能配得起。”
“是啊,如若小哥配不上這位仙子,還有誰能夠配得上。”
“憑藉小哥的身份,那姑娘要是跟着你定然能夠更加的幸福。”
聽着這道道奉承聲,江愛巖得意的笑道:“聽道沒有,這是民心所向。難道你還不知道該如何做嗎?”
葉風看着江愛巖的舉動,直感覺眼前有猴在耍戲,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字字頓道:“你不配爲劍修。”
正所謂,一言激起千層浪,在此時卻是在恰當不過。
周圍的凡人本就是惶恐無比,生怕引起眼前劍修的惱怒,因此,縱然他們對於江愛巖的舉動不滿,但卻不敢發出絲毫的不敬。因爲,得罪劍修那便意味着死亡。
然而,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年輕人竟然說出這般話語,一時間,心下大驚。
“他不想活了嗎?哪怕那年輕公子的行爲不對,但他也不能這麼說啊。劍修哪是我等凡人可以得罪的。”
“這年輕人到底是太年輕啊,不懂得着眼形勢。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完了完了,這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這脾性,日後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無疑,縱然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但是,在這些凡人的眼中,葉風得罪了劍修,那也只有一死了。
果不其然。
“你當你是什麼人?你只不過是一介如同螻蟻般的凡人罷了,江某配不配爲劍修,又豈是你能評價的!”
江愛巖面色一寒,大喝道:“敢侮辱江某尊嚴,莫非你不想活了!”
葉風從來不會主動與他人起爭執,但是,那些逼迫葉風的人少有能夠活着的,因爲,葉風並不是好欺之人。然而,儘管江愛巖的言語有些灼灼逼人,但葉風並未理會於他,一臉的淡漠。
因爲此間已經不需要他來理會了。因爲,有冷喝聲傳來。
“我看你纔是不想活了!”
伴隨着聲音的響起,街道上一片**,緊接着,一隊人馬慌張的跑了過來。
自馬清將葉風等人安排好住處之後,便迅速將葉風進入海東城的消息傳回了千泉宗,立時在千泉宗引起了劇烈的反映。不過,破劍宗都不敢輕意招惹的存在,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小的一等宗門?
千泉宗主知道此間的事情有些複雜,因此,便給馬清下達了的重要指示,在不得罪破劍宗的同時,暗中給葉風行以方便。
馬清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於是,把守海東城的人員對於出入海東城的人員更加的嚴密了。然而,就在今日清晨,馬清去往他處巡視之際,守護海東城東城門的師弟告訴他,時常來海東城閒逛的散修——江愛巖又來了。
馬清自然知道江愛巖是誰,劍元七境的修爲,時常在天劍海域遊蕩,每過一段時間便會來海東城放鬆一下,從而與各大宗門守衛城門的弟子均是十分的熟悉。而江愛巖之所以能夠進入海東城,就是因爲這份熟悉。
不過,此時是何時?
哪怕是再是熟悉的劍修也不能放入海東城啊。這樣的情況讓馬清差點氣的跳起腳來,狠狠罵了一通那守衛,連忙招呼着在城中巡邏的人員四處尋找起來。
馬清知道,江愛巖是一個好色之徒,每當到海東城便會去青樓廝混,因此,他帶着一隊人馬找遍了所有青樓,但是,結果卻令他大急,因爲,他們並未能看到江愛巖的身影,甚至連一絲的消息都未曾得到。
馬清心裡很是清楚,如若找不到江愛巖的蹤跡,恐怕會爲千泉宗帶來毀滅式的打擊,因此,這一行人又馬不停蹄的向着葉風居住處撲去。在他看來,只要葉風不出老宅,便不會讓江愛巖知道,這樣就能夠掩去葉風進入海東城的行跡。可是,事與願爲,當他們趕到老宅時,老宅內根本沒有着任何的聲息。
馬清大着膽子進入老宅查探了一番,卻發現葉風等人均是不在。這樣的結果,讓他大駭。他如同瘋了般帶着一隊人馬在各大街道搜尋了起來。
他們是幸運的,在他們尋找了將近半日的時間後,他們終於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所以,他們激動。
然而,他們又是不幸的,因爲,他們生怕葉風進入海東城的消息傳出去,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們的激動之情直接降到了谷底。因爲,江愛巖竟然與葉風同在,並且,看情況好像還起了衝突。
他們的心情很是糾結。
之所以糾結,是因爲江愛巖雖是好色之徒但卻是與他們極爲熟悉,甚至還有過一起吃過酒的交情。然而,葉風雖然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涉及的事件太過重大,他們又不得不重視。所以,他們糾結。
思考了一番後,最終還是馬清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撲殺江愛巖,誓必不能讓葉風進入海東城的消息傳出去。
江愛巖聽到喝聲後,直接愣了下來。因爲,那道冷聲,他感覺有些熟悉。
他轉頭望去,去發現來人均是與自己熟識,甚至,自己都請過這些人喝過酒。然而,讓他詫異的是,來人均是朝他怒視而來。
他有些困惑,不解問道:“諸位兄弟,這是怎麼了?”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只聽得一聲冷喝自來人之中傳出。
“千泉宗在此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這些跪在地上的百姓不認識千泉宗的弟子,但卻聽得過千泉宗的名聲。
千泉宗在整個海東城地帶無人不知,名聲極爲響亮,那些百姓們更是對於千泉宗的指示無不敢不從,因此,在聽到這一聲大喝之後,頓如大赦,連忙爬起身向着一旁慌亂的跑去。
而就在這時,道道身影驟然而起,一片破空之聲。
他們刺出了手中長劍。
爲了能夠將葉風進入海東城的消息徹底掩蓋起來,千泉宗
很是重視,直接將宗門弟子之中的一些好手也派往了海東城進行巡視,而與馬清同來的人羣之中,雖說大部分均是劍元三境,劍元四境的弟子,但是,其中一人便是那一些好手當中的一位,已達劍元九境。
但是,他不敢大意。因爲葉風的存在,他大意不得絲毫。因此,哪怕江愛巖僅是劍元七境的修爲,他也是直接使出了最強的實力。目的只有一個,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一時間,道道劍芒如同劃破了長空的閃電,在破空聲中劃出了道道絢麗的軌跡。
不過,這絢麗並不美,因爲,這份絢麗所帶來的是沉甸甸的殺機!
“爲什麼!”
見此,江愛巖的面色驀然一變,心下怎麼也想不通,爲何這些人要殺害自己。但是,此時根本容不得他細想,因爲,那此人來的太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身前。
不過,他並未死。
只聽得一陣“叮噹”作響,江愛巖的身上沒有鮮紅的血液流出,只是有大量的火星在道道長劍刺在他的身上時濺了出來。
“密寶!”
駱冰雲見到這種情況,立時脫口而出。眼中帶着驚訝之色,想道:想不到一個劍元期的散修竟然有着密寶這些東西。整個天劍宗也只有一件,還是穿在了宗主的身上。
葉風看到這種情況發生,自然也是知道此人穿着與姚童子那件絲甲般的防禦寶貝,不過在此時聽到駱冰雲說密寶還是有些疑惑,“爲何叫做密寶?”
駱冰雲輕輕一笑,“因爲穿在身上,不得見人的緣故。”
葉風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密寶的名稱是這麼來的。
而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場間立時因爲一件密寶發生了變化。
江愛巖靠着密寶的緣故,有幸保命,立時鬆了一口氣,不過被那麼多人的共同攻擊着實嚇了一跳,有冷汗自額頭上滑落。
他到底是一名到處廝混的散修,見過了大風大浪,趁着衆多千泉宗詫異之際,大喝道:“當你們是千泉宗的人江某就怕了嗎?既然你千泉宗不義,那也別怪江某無情了。”
是劍修都有着火氣,遭到他人的不明攻擊,江愛巖根本難掩心頭之怒。大喝間,自身體上驟然迸發出了一股土黃色的光芒,更伴有劍元七境的氣息迸發而出,也不防禦,手持長劍直便朝着一名修爲比他低的弟子刺去。
他知道,他的依仗也只是密寶的防禦,但是,要想殺死比他修爲高的人卻根本不可能。因此,爲了泄怒憤也只能專找比他修爲低的劍修。
來人確實有着不少,不下十人,但修爲卻是實在太低了一些,隨着氣息的壓迫,面色均是蒼白起來,行運更是遲緩無比。特別是那名面對江愛巖的長劍行刺,根本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來人之中也只有一人不受江愛巖氣息的壓迫,正是那名千泉宗劍元九境的弟子。不過,江愛巖有着密寶的防禦,他根本無法拿下江愛巖,每當他的長刺突破了土黃光芒,速度上都會大打折扣,而趁着這個時機,江愛巖便會依靠着密寶的堅硬進行硬悍。無法,他只能依靠着自己的速度,每當有同門師弟危險之時,他便會施以援手。
這樣的戰鬥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憋屈,隨着不斷的將江愛巖的長劍擋下,他的面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而就在這時,只聽得道道清響自場間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