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出師，狀元，賜符。
幸虧陳康練拳的時候，沒有爆發出雷光電弧，否則，這個送信的小精怪會直接被至陽的力量震死。
陳康手指輕輕一用力，信件就化成了飛灰。
“油炸蜈蚣，我終於有資格吃到嘴裡了。”
陳康之前忌憚金鈸法王。
現在嘛。
就算金鈸法王親臨，陳康也有信心跟祂過招了。
“先殺吳公子，再剷除王道靈那個蛤蟆道士。”
不過，就算要動手，也要等到下個月初二以後。
……
二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許仕林二十天以來，只來陳康院子三次。
每次來，許仕林都是請教一些高深的高深的修煉技巧。
許仕林提出的絕大多數疑惑，陳康皆可解答，但是有一些問題，陳康是沒法解答。
因爲許仕林不是純粹的人類，他有一半妖族血脈。
陳康的那些武術技巧，是根據自身編寫而成。
陳康研究武術，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在研究人類自身。
許仕林的身體構造有些不同。
陳康的有些武術訓練技巧，許仕林不可能照搬。
這也是爲何陳康讓許仕林不要刻意模仿自己的緣故。
好在許仕林經過自己不斷試驗，算是找到了問題的最優解。
初二這天。
錢塘縣外。
許仕林穿的是一件白袍，手中提着長劍。
陳康則是一身黑衣。
許仕林說道：“我的基礎力量已達到四十三萬斤。我已掌握了十倍發力技巧。老師，你真的要赤手空拳跟我打嗎？”
許仕林有鋒利的法劍，搏殺的時候肯定要佔點便宜。
陳康徒手格鬥，有些吃虧。
陳康微微一笑：“我不是劍客，也不是刀客，我最擅長的是拳術。許仕林，你小子就不要再玩什麼謙讓的把戲。直接攻過來。只有擊敗我，你纔有資格出師。”
許仕林點了點頭，眼神堅定了起來。
今日，自己必須要出師。
若是不能出師，就要繼續跟在陳康身邊學習武術技藝，不能去金山寺救出孃親。
許仕林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許仕林說道：“老師，請賜招！”
鏘。
法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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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仕林化作一道白色的劍光衝向了陳康。
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出劍的那一刻，許仕林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下來。
不對，說停止，有點不恰當。可是一切事物的移動速度，緩慢了百倍。
唯一例外的，是陳康。
陳康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的動作，還是跟平時一樣快。
其實，許仕林是用了劍二十三的劍術技巧。
許仕林的這種速度，已經能給陳康造成一些威脅。
如果沒有陸地神仙的實力，遇見了許仕林的這一劍，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陳康不退反進，速度比許仕林更快。
一道道浩然劍氣化作無盡的劍光，絞殺陳康。
砰。
陳康一拳擊中許仕林的腹部。
劍光消散。
許仕林倒飛出去。
陳康說道：“你小子只用六倍的發力技巧，速度沒有提升到極致。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武術老師。小子，你瞧不起誰呢？拿出真本事來。否則，你是永遠別想出師。”
許仕林剛纔確實是有試探的成分，因此沒有出全力。
“老師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得罪了。”許仕林說道。
陳康說道：“把我當成你的敵人，使出你最強的實力來就對了。實戰搏殺，最忌諱的就是心智不堅，稍有點猶豫，就會害死自己。”
許仕林再次出劍。
這一次，許仕林使出了十倍的發力技巧。
陳康的眼中充滿了凝重。
此刻許仕林的力量，已經超過陳康。
強大的力量，配上凌厲的劍術，陳康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要說此時陳康還有什麼優勢？
實戰經驗。
還有對自身力量的精細掌控。
可能這兩點，就是陳康的優勢。
陳康打架比較多，經歷過不止一次生死搏殺。當然經驗豐富。
陳康對自身的力量掌控，比起許仕林要更加精細一些。
陳康可以掌握十一倍的發力技巧，而許仕林只能是十倍的發力。
許仕林的速度，力量，已經是在陳康之上，可是陳康依然能以高超的搏殺技巧，化解掉許仕林的劍術攻勢。
許仕林的破綻，很少，也很小。那麼點破綻，在高速移動之間，稍縱即逝。
陳康能精準抓住許仕林的破綻。
許仕林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許仕林心中暗道：“老師的戰鬥技巧，遠在我之上。他對力量的運用和掌控，比我更精細。再這樣下去，我不可能贏。”
許仕林的眼中出現殺意。
只有起了殺意，纔有可能超常發揮。
就在有殺意的那一刻，許仕林忘記了劍術招式，忘記了身法，忘記了搏殺經驗。
他唯一想着的就是擊敗陳康。
要贏，就必須下狠手，下死手。
這跟是否尊師重道無關。
陳康曾經就跟許仕林說過，真正的搏殺戰鬥，就是要心狠手辣，就是要置人於死地。甚至要有同歸於盡的想法。
平常的時候，修心養性，可做聖賢君子。搏殺的時候，就要如瘋似魔，要有着不染敵血誓不還的決絕。
打架，其實就是比誰更狠辣。
誰心狠，誰就在心理上佔據優勢。
嗡。
劍身顫動。
許仕林的氣息強度再次提升，速度飆升一大截。
二人好似化成了黑白兩道流光。
許仕林和陳康擦肩而過。
許仕林的劍，劃過陳康的腰間，切掉陳康的衣角。
劍鋒在陳康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劍痕。
細如髮絲的劍痕有血珠滲出。
這點傷勢，對於陳康來說，不過是相當於破了點皮，無傷大雅。
可是，許仕林的劍，已經能傷到陳康，是不爭的事實。
陳康看着許仕林，說道：“你剛纔那一劍，很恐怖。”
許仕林眼中的狠辣目光消失，又恢復了冷靜理智。
“老師……”許仕林喊道。
陳康擺了擺手，說道：“你贏了。”
許仕林激動道：“老師，我真的可以出師了嗎？”
陳康點頭說道：“你的力量和速度，超越了我。你現在欠缺的只是廝殺經驗。打架這種事情，我沒法教你。以後你經常打架，自然就會變得能打，經驗就會變得很豐富起來。”
陳康可以給許仕林喂招，可以做陪練，但是這跟真正的搏命廝殺，還是有一些區別。
想要增加搏殺經驗，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戰鬥，甚至是上戰場去搏命。
經過真正的搏命廝殺，人就會蛻變。
許仕林跪倒在地上：“許仕林多謝老師傳藝之恩。”
陳康把許仕林扶起來：“我說過，教你武術，是還你許家對我的恩情。你無需謝我。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你就該動身趕往京城參加科舉。”
陳康教過遊坦之、寇仲、徐子陵、斷浪等人，他們學了陳康的武術，武藝精進很快，但是都沒能青出於藍。
唯獨許仕林，只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前的實力和劍術還不是許仕林的極限。
許仕林的力量，還在繼續增長。
或許，許仕林此刻不是法海老和尚的對手，可是殿試結束，那就不一定了。
許仕林說道：“老師，等我回來。我一定能考中狀元。”
陳康說道：“能不能中狀元，無所謂。考狀元，主動權不在你我的手裡，而是在主考官和皇帝的手裡。就算你文章寫得再爛，皇帝欽點，說你狀元，那麼你就是狀元。如果皇帝不點你做狀元，就算你把文章寫出花兒來，也沒什麼卵用。”
考科舉，跟研究技術，是兩碼事。
自己掌握的核心技術，任何人都否定不了。
可是考科舉，卻要看主考官的臉色，其結果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陳康說道：“許仕林，你參加了殿試以後，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
許仕林問道：“老師儘管吩咐。”
陳康說道：“到時候，你陪我走一趟鳳凰山寨。”
許仕林驚訝道：“鳳凰山？那不是妖王金鈸法王的老巢嗎？”
陳康決定幹掉吳公子，金鈸法王就一定來複仇。
既然如此，陳康又何必等金鈸法王來找自己呢？
主動去一趟鳳凰山寨，陳康順便把金鈸法王幹掉，一了百了，更省事。
……
京城。
許仕林參加完殿試，氣定神閒走出考場。
此次的科考題目，許仕林已經有預料。
策論是關於鹽政。
鹽鐵，是朝廷控制的兩大財源，其實就是朝廷的財政。
許仕林有把握，自己的文章，可以讓皇帝眼睛一亮。
狀元，十拿九穩。
放榜的日子很快到來。
沒有意外。
許仕林果然是狀元！
許仕林身穿紅色的狀元服，胸前戴着大紅花，騎着白色駿馬，開始遊街。
其他進士們也騎着馬，跟在許仕林的後面。
此刻許仕林纔是最靚的仔，其他進士，就算是探花榜眼，也只是陪襯。
街道邊的一幢酒樓裡。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和一位相貌端正的中年人正在喝茶。
二人看似普通。
但其實二人是陸地神仙，是朝廷鎮魔司的強者，也是朝廷的供奉。
許仕林騎着駿馬從酒樓門前走過。
老者眼中的精光一閃，感知到許仕林身上有妖族血脈。
“哼，當朝狀元，怎麼能有妖族血脈？”老者冷聲說道，“皇上如何能欽點他做狀元。”
中年人說道：“許仕林這小子能養出浩然氣，文章和武藝，出類拔萃。他有資格做狀元。皇上欽點他做狀元郎，肯定是有各方面的考慮。皇上很重視許仕林。此事，咱們就不要插手。”
一個養出浩然氣的讀書人，不能做狀元，怕是要遭到天下人的非議。
老者說道：“老夫剛閉關出來，有些事情不瞭解。這個許仕林，到底是什麼跟腳底細？你們查了沒有？”
中年人點頭說道：“查清楚了。許仕林，錢塘縣人士。他的父親是許仙，母親白素貞，武術老師是陳康。身世倒是很清白。”
老者驚訝道：“許仕林的母親是白素貞！金山寺的法海老禿驢，當年鎮壓白素貞的時候，事情可是搞得很大啊。沒想到白素貞還有這麼一位文武雙全的兒子。”
許仕林那一身強大的氣血筋骨，就算是老者和中年都覺得心驚。
何況，許仕林還養出了浩然氣。
若是單打獨鬥，二人未必能鎮壓許仕林。
中年人說道：“以我的估計，許仕林很快就會去金山寺找法海的麻煩。不推到雷鋒塔，不救出白素貞，許仕林是不會罷休。”
老者微微一笑。
他們是道家的陸地神仙，跟着佛門弟子不是一路人。
說實話，皇帝冊封法海做國師，鎮魔司的一些陸地神仙和供奉，其實心中是很不服氣。
許仕林去金山寺找法海老和尚的麻煩，他們這些陸地神仙不必理會，說不得還會樂得看戲。
老者說道：“你剛纔說許仕林的武術老師叫陳康？那個陳康，是什麼來頭？老夫從未聽說過陳康這個名字。”
中年人說道：“陳康是一個凡俗武者。此人不練道術，不修佛法，沒有真氣法力，他只是煉體練拳。前些年，我在京城講道，陳康來拜訪過我。當時，我是真的沒瞧得起陳康。沒成想，陳康竟然能把凡俗武藝練到如此高深的程度。陳康的武藝，足以代表凡人武者的巔峰。”
老者說道：“貌似，陳康還很會教徒弟。”
中年人點頭說道：“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當時是小瞧了陳康。也小瞧了凡人的武術技藝。陳康是武道巔峰，實至名歸。”
……
霧靈山，蛤蟆洞。
王道靈沐浴、更衣、焚香，做好了開壇準備。
二十年過去，王道靈的傷勢倒是養好了。
但是祂的修爲沒有寸進，依舊停留在二十年前。
爲了報仇，王道靈二十年來，是一次次開壇，向上界的玄天老祖祈求。希望能得到老祖的賜福。
隨着時間的推移，王道靈對陳康的怨恨，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深刻了。
王道靈現在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報仇。
王道靈跪法壇前。
非常虔誠。
只要玄天老祖隨便賜下點好東西，王道靈就有把握去擊殺陳康，好報仇雪恨。
這是王道靈第一百零八次向玄天老者虔誠祈求。
前一百零七次，王道靈開壇，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不過王道靈不會輕易放棄。
王道靈覺得，只要自己心誠，就一定能讓玄天老祖感知到自己的誠意。
做完祈求儀式。
就在王道靈再次失望的時候。
突然。
虛空中浮現出一道巨大的符籙。
符籙掉下來，化作了一張精巧的靈符，落到王道靈的掌心。
王道靈跪倒在地，恭敬高喊道：“多謝老祖賜下靈符。弟子感激不盡！”
有了這張玄天老祖賜下的符籙，王道靈覺得報仇就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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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