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遲來的復仇
陳康沒有再回大智分舵，而是坐鎮在總舵。
丐幫沒了幫主。
又損失了三位九袋長老。
要是陳康又離開的話，丐幫就會人心散盡。可能會由天下第一大幫，分崩離析成三流小幫派。
李徹做了大智分舵的舵主，算是撿了個漏，一步登天。
李徹心中很清楚，自己只是二流武者，根本沒資格做舵主。
是因爲陳康，自己才暫時坐上舵主之位。
要坐穩這個位置，李徹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成爲一流武者。
李徹不在大智分舵呆着，而是大多時間在總舵。他希望能得到陳康的指點，學到更多的高深武藝。
馮五站在陳康面前。
陳康說道：“來，使出你的最強招式，向我攻擊。我看看你適合練什麼武功？”
馮五點頭說道：“是。陳康先生。”
馮五的修爲是二流巔峰，刀術風格大開大合，有點剛柔並濟的味道。
不過，馮五的身材比起陳康還要矮小一些，只有一米六幾的身高。
知道了馮五的性格。
陳康斷定，馮五適合練陰柔狠辣的刀術。剛猛霸道，大開大合的武功路數，不適合馮五。
陳康傳了馮五一本刀譜。
刀譜中有三招刀法，一套步法，和一套煉體練氣的內功。
陳康說道：“練武，最重要的是專心。練好了幾招刀術，就足以在江湖中立足。刀譜中的刀術雖然只有三招，但是你練到大成，一定可以比肩絕世高手。”
馮五是個識貨之人，知道刀譜的珍貴，表示自己會認真練習。
陳康給了馮五承諾，只要他的修爲達到一流層次，就讓他做丐幫九袋長老。
至於說，陳康的做法，不合丐幫的規矩？
現在陳康的話，就是規矩。
陳康雖然不是幫主，但他的話比起幫主還要管用。
總舵的人，誰敢忤逆陳康？
陳康地位超然，可以不管具體的事務，但沒人敢忽略他的意見。
馮五被打發走了。
李徹和遊坦之還在。
陳康看了李徹一眼。
李徹非常不自信，甚至有些惶恐。
陳康說道：“李徹，伱的根骨差了一些。我打算傳授你易筋鍛骨功。練成了這門武功，你的根骨可以達到中上的資質。練起武功來，會事半功倍。”
李徹想要做舵主，就必須把武功提起來。
在江湖武林混飯吃，跟混官場不同。官場講人脈，講關係，只要有上官提攜，再愚蠢再壞的人，也可以坐上高位。
可是在丐幫不一樣。
李徹是跟着陳康混，別人可以給他面子，但要是李徹自己武功不行，也會被人暗中瞧不起，沒人會服他。
畢竟，江湖武林是以武功爲尊。
沒有絕世武功做支撐，就算是慕容復有“南慕容”的名號，也會逐漸原形畢露。
傳授了李徹易筋鍛骨篇，陳康把他打發走。
陳康盯着遊坦之，問道：“爲什麼要練武？你想好了嗎？”
遊坦之點頭說道：“想好了。我想要成爲您一樣的強者！”
陳康看着遊坦之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遊坦之這小子，性格有些執拗，固執得可怕。但是這種性子，其實有好處，甚至可以說是個優點。
遊坦之叩問本心，立志以後，就不會放棄。
比起那些清晨下定決心要幹一點事情，到中午就開始動搖，晚上徹底放棄的人，遊坦之要強百倍。
有毅力的人，立長志。
沒毅力的人，常立志。
遊坦之就是屬於立長志的人。
如果再合理地磨練遊坦之的意志，那麼以後遊坦之在武術上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
陳康說道：“好。那你跪下拜師吧。”
遊坦之驚喜道：“這就拜師啦？會不會太草率了。不需要我爹他們來一趟嗎？要不要大擺宴席，請賓客……”
陳康說道：“不需要。你給我敬一杯茶水，磕三個頭。你心裡認我這個師父就行。”
要是心裡不認可師父，就算讓整個江湖武林做見證，到了該背叛的時候，依然是會背叛。
遊坦之立刻倒一杯茶，跪在地上說道：“師父，請喝茶。”
陳康接過茶碗，喝了一口。
遊坦之磕了三個頭。
陳康說道：“起來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師父。我吩咐的事情，你要不折不扣完成。你遊家的武功盾法，全部丟掉，只練我傳授你的武功。如果你想要練家傳武功，等你成爲了宗師強者，再練不遲。”
遊坦之點頭說道：“是，師父。”
遊坦之雖然是聚賢莊的少主，從小錦衣玉食，但是他在陳康面前有些謹小慎微，而且氣質還有些猥瑣。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
陳康暗道：“遊坦之武功低微，跟我當年一樣。沒有實力，當然不可能有自信。當有了武術技藝，有實力，心態和氣質自然就會出現變化。”
腹有詩書氣自華。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都是在描述有了實力以後，心態氣質會發生鉅變。
遊坦之、馮五和李徹，陳康肯定是要區別對待。
遊坦之是親傳弟子。陳康要把他把當成未來的丐幫之主培養。
陳康會把真本事傳授給他。
根據遊坦之的實際情況，陳康給遊坦之制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
上午練氣，下午煉體，晚上練拳。
遊坦之每天要專心訓練至少三個時辰。
陳康計劃在兩個月內，讓遊坦之變成一流武者。
讓一個武功低微，不入流的少年，兩個月內變成一流武者。看似天方夜譚，但是隻要遊坦之嚴格按照制定的計劃訓練，專心苦修，是可以做到。
陳康制定的訓練計劃，是替遊坦之量身打造，不允許他走一點彎路。
……
半個月之後。
陳康的住處，是一間寬敞的院子。這樣的居住條件，堪比那些士紳大戶人家的豪宅。
阿朱走進院子，見陳康正在訓練遊坦之。
阿朱是六天前到丐幫總舵。
她回到燕子塢，沒有等到喬峰來提親，心裡着急，就跑到了丐幫總舵。
可惜，喬峰不在這裡。
陳康已經吩咐下去，讓丐幫弟子打聽喬峰的下落。
阿朱已經做好了飯菜，還給陳康和遊坦之打好了洗臉洗手的水。
陳康說道：“阿朱姑娘，你不用做這些。我說過，一有喬峰的消息，就會告訴你。”
阿朱笑着說道：“我本來就是丫環，在燕子塢乾的也是伺候人的活兒。陳康先生，遊坦之，準備吃飯了。”
遊坦之在專心練習呼吸法。
陳康遊坦之說道：“好了，上午的訓練結束。準備洗手洗臉，吃飯。”
遊坦之說道：“是，師父。”
半個月前，遊坦之的身材還有些不協調，身體的脂肪偏多，腹部有小肚腩，渾身的筋骨肌肉鬆鬆垮垮。
現在遊坦之不但練出六塊腹肌，身體塑形成功，站姿坐臥有了規矩章法。
遊坦之身上的變化，可謂是一天一個樣。
尤其是精神面貌的改善。
遊坦之身上再無猥瑣的氣質，眼神充滿自信。說話也落落大方起來。
陳康不得不感慨，天賦這東西，真的羨慕不來。
經過心理訓練，遊坦之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可以進入專注的練功狀態。
內家拳呼吸法和易筋鍛骨篇，遊坦之是一練就會。
內功真氣，遊坦之練的是《九陰真經》。
丐幫總舵不缺少物質營養，又有陳康的親自指點。
可以說，陳康是把最好的資源，給了遊坦之。
遊坦之沒讓陳康失望。
他的精進，完全符合陳康的預期。
陳康、阿朱、遊坦之，準備吃午飯的時候。馮五跑了過來，說道：“陳康先生，出事兒了。”
阿朱一陣緊張，她擔心是喬峰出事了。
陳康一臉淡定，問道：“什麼事？”
馮五說道：“少林玄苦大師，被人打死。據說……是喬峰下的毒手。”
阿朱驚呼道：“不可能。”
喬峰是大英雄，怎麼可能殺自己的恩師？阿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陳康說道：“此事跟丐幫無關。馮五，你練好自己的刀術纔是正事兒。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咱們也管不了。”
馮五說道：“是，陳康先生。”
陳康問道：“馮五，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馮五說道：“有時間。”
陳康說道：“那你晚上過來，陪遊坦之這小子演練實戰。”
演練實戰？
其實就是給遊坦之喂招，練他的膽氣。
馮五離開後。
阿朱一陣焦急。
陳康說道：“江湖傳言不可信。之前整個江湖武林還認定我殺了馬大元呢。結果如何？證明我是無辜的。阿朱姑娘，你不要想太多。喬峰是不是兇手，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阿朱點了點頭，可是心裡還是擔心。
她是關心則亂。
次日上午。
阿朱就離開丐幫總舵。
陳康不擔心她。
阿朱冰雪聰明，精通易容術，行走江湖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
又過了十二天。
遊坦之的體能和內力，達到了二流武者的標準。
陳康訓練遊坦之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溫故而知新”，是一個查漏補缺的過程。
因此，陳康並沒有落下自己的武術訓練和研究。
隨着武術技藝和功力的精進，陳康離大宗師越來越近。
陳康的身體最近有明顯的變化。其中頭髮的變化，尤爲明顯。
陳康那一頭花白的頭髮，開始變黑，髮質更是轉變成年輕態。
陳康的黑髮，拿來和少年的頭髮對比，幾乎不會有任何差別。
還有就是眼睛。
陳康的眼睛黑白分明，純粹，不帶絲毫雜質。
人的瞳孔會隨着年齡增長，逐漸變得渾濁。
可是陳康的瞳孔在逆生長，越來越乾淨明亮。
以陳康的估計，再過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頭髮就會全部轉變成爲烏黑。
陳康隱約能預判，就算自己的武術技藝不再精進，體能不再增長。只要不橫死，那麼自己可以無病無災活到120歲，然後壽終正寢。
……
遊坦之正在和李徹實戰。
砰。
李徹被遊坦之一招擊退，倒在地上。
二人都是二流武者。
李徹的力量要強一些。遊坦之對自身的力量控制更加精細。
遊坦之能擊敗李徹，是理所當然。
遊坦之臉上露出了驚喜，心中暗道：“自己專心訓練二十七天，竟然就可以擊敗二流武者。我是不是太強大了？”
陳康看到遊坦之得意的表情，冷聲說道：“擊敗李徹，你是不是很得意？有爲師的親自訓練，快一個月了，你才達到二流武者的水準。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井底之蛙！爲師當年，訓練一個月，就已經是一流武者。”
一個月，練成一流武者？
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不妨礙陳康吹牛，以此來讓遊坦之冷靜，打掉他的驕傲心態。
遊坦之相信陳康的話。
陳康是強者，而且陳康沒有欺騙過遊坦之。至少在訓練的時候，沒有欺騙過他。
遊坦之立刻說道：“師父，我錯了。我不該自滿。”
陳康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的認錯態度還算不錯。這一次，爲師就原諒了你。以後，不可再有自滿的情緒。你爹來丐幫總舵了，給你帶了兩車禮物。你去見一見你爹。”
遊坦之高興道：“我爹來了？我現在就去見他。”
陳康望着遊坦之的背影，暗道：“聚賢莊真是有錢。遊驥給兒子送禮物，直接就送來了兩牛車的貨物。”
……
趙錢孫和譚公譚婆在前面施展輕功奔襲逃命。
身後的黑衣人在追擊。
黑衣人的武功，比起三人要強很多。
黑衣人吊着他們，神態悠閒，可見此人的武功修爲登峰造極，絕對是江湖武林最頂尖的強者之一。
譚公有些力竭，說道：“他太強了。我們跑不掉。”
譚婆有些絕望：“那怎麼辦？”
譚公悲憤道：“我們跟他拼了。就算死，也要咬下他身上的一塊肉。”
趙錢孫對譚婆說道：“小娟，你先走。我來擋住他，替你爭取時間。”
黑衣人越過三人的頭頂，擋在了前面。
跑了二百多里路。
三人有些力竭，真氣即將耗盡。
黑衣人依舊氣定神閒。
黑衣人說道：“你們誰也別想跑掉，全都要死。”
譚婆盯着黑衣人，憤怒道：“閣下武功蓋世，肯定不是無名之輩。我們不知道何事得罪了閣下。你到底是誰？爲何非要殺我們？”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取下黑色的面罩，露出真容。
三人大驚失色。
黑衣人和喬峰有八分相似，不過他的頭髮鬍鬚花白，至少比喬峰年長了三十歲。
趙錢孫、譚公、譚婆，參加過三十年前雁門關那一戰。三人能活下來，不是因爲武功蓋世，而是眼前這個人，曾經放過了他們。
譚公震驚地看着黑衣人，說道：“蕭遠山，是你！三十年了，你竟然還活着。”
黑衣人正是喬峰的父親“蕭遠山”。
蕭遠山冷聲說道：“我當然還活着。還沒有查清楚當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幕後真兇，我豈能死？”
趙錢孫說道：“蕭遠山，你要報仇，我們無話可說。可是，爲何你要三十年之後，纔來殺我們？”
蕭遠山說道：“你們只是一些小嘍嘍。我本來打算放過你們。可是，你們毀了我家峰兒，讓他由‘北喬峰’變成了喪家之犬。”
喬峰是丐幫之主，又快要成親。蕭遠山本打算默默地守護着喬峰，暗中查探幕後真兇。
只要喬峰幸福，蕭遠山寧願苟活在黑暗中。
可是，喬峰的身份曝光，江湖武林再也容不下他。
至於回遼國……
喬峰從小就是在大宋長大，又其實想回去，就能回去。
蕭遠山決定瘋狂報復，把那些曾經的仇人，斬殺乾淨，給喬峰出一口惡氣。
蕭遠山冷聲說道：“當年在雁門關伏擊我一家，你們的那位帶頭大哥是誰？告訴我，我給你們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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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