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大體的東西和謝飛鴻敘述完畢之後,便開始輪到了謝瑤環開價碼的時間。
畢竟在哪個世界之中,多數情況都是利字當頭,沒有足夠的價碼,漫說是像謝飛鴻這樣和她萍水相逢的路人,就是親朋好友也未必願意趟這趟渾水,爲她冒這種很可能會喪命的險。
不過老實說她能拿出來的東西真是不多,說到底,謝瑤環也只不過是一個支脈旁族。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天資不是很高,通常用來和其他勢力家族聯姻的女人。
“只要有用得上的地方,絕不推辭是嗎?”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玉人一眼,喃喃重複了一遍她剛剛所敘述的話,謝飛鴻便陷入了默然。
而謝瑤環也並沒有出言催促,就那麼站在那裡靜等着謝飛鴻的答案。畢竟她也十分清楚,自己所開出的條件着實不值得請動謝飛鴻這樣的人。之所以開口,也是她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幫手了。
說來她也奇怪,早先幾次御島試煉她也經歷過,雖然同樣也火熱,但是也不像是這次一樣,各大勢力像瘋了一樣的搶外援,所開出的價碼比往日的那幾次試煉不知道要高多少,害的她這樣本身就囊中羞澀的人就更少有人理會了。
“老實說,”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飛鴻終於再次開口道:“像是這麼麻煩的事情,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是嗎?”謝瑤環聞言眼神一暗,扯了扯嘴角,苦澀道:“那麼抱歉了,謝公子,打擾你了。”
“謝姑娘,”看着做了個萬福,轉身向外走去的謝瑤環,謝飛鴻突然開口道:“你這是要走嗎?”
“嗯,”謝瑤環微微側了一下頭,應聲道:“時間也不早了,瑤環還有些事情,所以先行告辭,謝公子,等有閒暇時間,瑤環在邀請謝公子來我住處小坐。”
“謝姑娘這是要放棄邀請我了嗎?”謝飛鴻並沒有因爲對方語氣中的疏離而動怒,反而輕笑道。
“這……”謝瑤環聞言不由微微一愣,然後眼中迅速變浮上了一絲喜色,轉身了過來,用一副不太確定的語氣對着謝飛鴻問道:“謝公子,抱歉……你剛剛是說……”
“我答應了,”謝飛鴻直接了當道。
不提伴隨着謝飛鴻的應允,謝瑤環激動地如何不知所措。謝家,主脈所在的飛來峰上,謝家的家主,謝九陽正和幾位支脈的主事商談接下來的選拔事宜。
“人都定好了嗎?”謝九陽率先開口道。
“差不多了,”幾位主事的相繼點頭道:“這個時候不報名,基本上就表示已經放棄了,就算再有,也絕對不會多。”
“嗯,成色怎麼樣?”謝九陽點了點頭之後繼續道。
“這……家主,”幾位主事的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由其中一人開口苦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謝家在御島衆多勢力之中只是一箇中等偏上的,所能拿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有限。除了自家的人,外人那裡……看得更多的是利益,所以……”
“也就是說並沒有什麼出彩的是嗎?”雖然早就知道了可能是這種結果,但是在聽到了準確的回答之後,謝九陽還是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的五十年一次的秘境開放的名額……我們謝家是指望不上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旁的一個長鬚垂胸的支脈家老安慰道:“這種盛宴本就是屬於那些頂級勢力的,說是分享給我們,也只不過是給我們這一些中下層勢力一個念想而已。也不想想,這數千年以來,我們這種級別的勢力總共纔得到過幾次進入的機會。”
“也罷,”謝九陽目光閃動了一下,並沒有在這上面繼續糾纏。在討論完具體的細則之後,謝九陽便直接揮退了幾位主事,躊躇了片刻之後,起身前往了一座演武場。
演武場上,如同雷鳴一般的轟鳴之聲迭起,如同烈陽一般的光芒也不斷的在其中綻放!
而似乎察覺到了謝九陽的來到,這一道道如同烈陽一般的光芒,終於開始緩緩的褪去,那雷鳴一般的聲響也歸於平靜,煙塵間,一個打着赤膊的身影漸漸的顯現,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謝九陽的面前,出言問候道:“家主。”
“嗯,孤峰,看來你的狀態不錯,”顯然,眼前這位赤膊青年頗受謝九陽看中,因此語氣之中充滿了關心:“怎麼樣?對三日後的比試有信心嗎?”
“信心,”赤膊青年輕笑道:“我從來都不缺!因爲我是最強的!”
“很好,”謝九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過也不要大意,雖然幾家支脈現在送上來的名單之中沒有什麼麻煩的角色,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留一手,等正式比賽的時候再拿出來。我們主脈的地位絕對不容有失,這次試煉的名額,我們謝家主脈一定要有一個!”
“放心吧,家主!”赤膊青年自信道:“屬於我們的名額沒有任何人能從我手中搶走!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搶剩下的!而且我要的可不只是入圍試煉而已,我還要更多!”
“更多嗎?”謝九陽眯着眼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並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示意了一下男子繼續自己的修行之後,謝九陽便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書房,而在那裡,早就有一個身着錦衣的人正一臉無聊地等在那裡面。見謝九陽來到便有些懶散的站起來問候道:“爹。”
“嗯,坐吧,”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個樣子,因此謝九陽並沒有苛責,只是點了點頭,待對方坐下之後繼而道:“功法練的怎麼樣了?”
“還好吧,”錦衣男子慵懶道:“已經地四重了。”
“很好!”謝九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不要大意,記住之前我說的,記得藏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等進了試煉之地,衝鋒陷陣的事情都讓謝孤峰他們去,你所要做的就是活到最後,成爲摘取勝利的果實之中的一個,明白嗎?”
“明白,”錦衣男子慵懶的伸了伸自己的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隱沒,而後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隱藏着自己,不就是爲了這次試煉,拿到那個進入秘境的名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