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構思了一個主意之後便將那枚頭顱帶到了造物化生臺。
那裡充滿着不思議的生命能量,既能修復傷勢恢復狀態也可以催化生物的飛速成長。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抑制這顆頭顱的活性的情況下強行將這枚已經發芽的虛靈之種催發。
“嗡!”
杜昱設定好限制法陣之後開啓了造物化生臺,並且是一開始就開到了最大的檔位。
以至於耗能太大,道天宮中射出一道光芒插向了四方宇宙的虛空之中汲取能量爲其供能。
爲了以防萬一,杜昱特意守在一邊,以便在發生什麼變化的時候可以隨時插手干預。
額,事實上這顆頭顱的生物活性雖然比較正常,但始終都沒有主動反抗的情況發生。
簡單點說有點類似植物人的狀態,生物活性還在但卻沒有靈魂或者意識來指揮它作出反應。
老實說這種情況反而讓杜昱更加困惑。
他不知道什麼樣的強者可以將這個疑似的‘超脫者’抽魂。
或者說祂的靈魂爲什麼會消亡。
要知道即便是他現在的大道境,也可以做到一念永恆,可以將無數個自己散佈到宇宙空間中。
只要有一絲真靈沒有消亡,他就可以藉此重生並且回到巔峰狀態。
連他都可以意念不滅永生不死,就更不要說那些超脫者了。
當然了杜昱還是見過一個死掉的超脫者的,那就是天微魔君,只不過祂是因爲一次戰鬥傷及了本源。
導致產生了某些不可癒合的傷勢,更是因爲長久以來的痛苦折磨才導致其寧可結束生命也不願意重新來過。
額,那也是天微魔君比較極端的性格所致,還了其他修士包括這貨在內還不是能苟活就要苟活下去。
所以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實力超強之人爲何會淪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
……。
在等待了百年之後,杜昱終於將虛靈之種強化到可以完全的承受他施展法術的程度。
他這纔將陣法撤下,拿着那顆頭顱又回到了自己的偏殿之中。
做好準備之後,他調動體內的混沌之力模擬了那顆頭顱中的氣息之後將一道神念送入其中。
僅僅數日之後杜昱便讓那一絲神念在虛靈之種上結出了果實。
等待果實爆開之後,一個只有針尖大小的微縮人出現,額,其實就是他神唸的具現。
杜昱活動一番之後終於適應了微縮人的身體,這才嘗試着在虛靈之種的周圍活動起來。
很快,他便適應了那顆頭顱內的環境。
不過他還是沒有浪,而是一點點的擴大活動範圍,畢竟對方的生命層次遠超於自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但即便是在那座宏偉宮殿的外圍亂轉,他的收穫也非常豐盛。
就像是阿姆特薩巴,僅僅探入一截腕足就挖掘到了不得的秘密,並且藉此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若不是杜昱亂入洪荒世界,並且在此方宇宙成就大道,或許它會有足夠的時間來成長。
到那時或許阿姆特薩巴真的可以吞噬掉其他幾位兄弟成就它那個超維者的美夢。
杜昱覺得反正自己已經來到了頭顱內部,那麼它的秘密早晚會被自己挖掘乾淨,沒必要急於一時。
如此平和的心態讓他靜下心來研究其生物結構,倒是讓他對生命層次的進化方向有了新的理解。
將信息傳送回本體之後,杜昱一心二用,一邊控制着微縮人在那顆頭顱內探險,一邊嘗試着做一些實驗來印證自己的想法。
即便這樣他提升的速度也非常之快,由此也可以看出那個疑似‘超脫者’的實力之強。
也正是因此,杜昱反而忘卻了之前的目標,一心一意的深度挖掘這顆頭顱的奧秘。
……。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所掌握的秘密如滾雪球般不斷增多。
微縮人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這顆頭顱的生物組織兩者之間的氣息越發契合,這種變化使得他獲得了更多的‘通行權限’,能夠進入那些隱藏着更多秘密的生物組織之中。
這樣一來,一個良性循環得以形成,他越深入瞭解,就越能獲取更多的信息進而能模仿得更像它的氣息,也就能進入到更神秘的地方挖掘到更多的秘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杜昱對這個神秘物體的理解日益加深,最終揭開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
那座由大腦生物組織構建的宮殿的名字是‘記憶寶庫’,是其生前的主人儲存記憶的地方。
額,就像是他的識海。
雖然靈魂居於識海之內,但那些記憶和修煉知識都被他分門別類儲存在其他的地方。
只不過他沒有這種想法將那些虛體的東西具現化再儲存到大腦組織之中。
“記憶寶庫麼?我一定要進入其中查閱一番。”杜昱喃喃的說道。
他有一種感覺,對方的實力應該是在天微魔君之上的。
畢竟超脫境也有強弱之分,而天微魔君自己都說祂剛剛突破不久,對超脫者生活的維度瞭解不多。
越是感興趣,杜昱便越是沉得住氣。
他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尤其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更是需要謹慎行事。
於是他決定不改變原有的計劃,仍然有條不紊地按照預定步驟逐步執行。
不過,他還是稍微調整了一下方向,將更多的注意力和精力向宮殿的方向傾斜。
他有意爲之,取得的效果也非常滿意。
很快他便模擬成一枚運送能量的細胞進入到通往宮殿的脈輪之中,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入那顆頭顱的經脈。
所以杜昱並沒有妄動,而是隨着那些細胞一點點的向宮殿內部運動。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忘對這根脈輪通道研究一番,並且與自己的大腦中的天脈進行對比。
別看僅僅是一條脈輪,卻也讓他收穫頗豐。
通過比對他獲得了許多新穎的知識,令其大開眼界。
只不過進入‘記憶寶庫’在即,杜昱也沒有心思再去研究一番再做實驗,而是把精力收回來準備全力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