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吳大蝦過完年後,又回到了島國開始了求學之旅。
開學第一天,哥仨一進校門,就看到京都大學路邊社,著名傳奇大佬-小笠原四郎又聚集了一夥童鞋,不知在操場邊八卦着什麼。
有鑑於小笠原君路邊社消息一貫客觀精準祥實的事實,吳大蝦隨即也拉着陳真和霍殿閣童鞋遠遠的站到一邊兒,當起了沒瓜吃羣衆。
‘嘿!諸君聽說了嗎,這學期結束之後宮崎龍一主任就將離開本校了。’小笠原四郎神秘兮兮地對沒瓜吃羣衆們說道。
‘小笠原君,你這消息可靠嗎?不是說要任期結束以後纔會被派往清國出任領事嗎?我記得宮崎龍一主任的任期還有近兩年時間才滿吧?’
‘佐藤君,我的消息絕對真實可靠。本來按照外務省的意思,是要等到兩年以後才安排他去往清國的,不過現在情況有變,他九成九會被提前派往清國。’
‘小笠原君,這是爲什麼呢?難道有某個大家族的衙內,想頂他教導主任的位置鍍金?’
‘宮本君,你想多了,這是外務省鑑於清國目前的形勢才臨時做出的安排,目前教導主任這一職的繼任者還暫時空缺着,暫由副主任駒野友三代理教導主任之職。’
‘啊!怎麼會是這個只會打毛線的傢伙?’宮本詫異道。
‘嘿嘿,正因爲這個傢伙只會打毛線,將來空降某衙內的時候,阻力纔不大嘛。我跟你說哈,這傢伙除了打毛線以外還喜歡和一幫小妞一起當拉拉隊,上次本校和帝國大學打籃球比賽,就是這個傢伙穿上女人衣服,再畫上女妝擔任的拉拉隊長。’小笠原四郎看了看四周,猥瑣笑道。
‘啊!原來上次那個美女拉拉隊長居然是這位打毛線的女裝大佬啊?呃……好惡心……呃……受不了了,我得……呃……得先去吐……呃……’‘譁……譁……’一邊兒的佐藤聽說這拉拉隊長,居然是駒野友三女裝客串的,一想到他還把這拉拉隊長當成過意銀對象,立馬連話都沒說完就是一頓狂吐。
‘臥槽,佐藤君你幹嘛,都噴我身上了。’
‘呃……’‘呃……’……
誰知這小笠原四郎剛吐槽完被佐藤噴身上了,就聽到四處一片狂吐聲,原來周圍沒瓜吃羣衆們大多數都把這比當過意銀對象,現在知道真相後都給噁心的不行了。
‘尼瑪,合着網紅娘炮的祖師爺在這兒啊,這也是沒誰了。’吳大蝦哥仨一看這他喵歪樓都歪到集體狂吐了,也被噁心的不行,暗地裡吐槽了一句,就趕緊撤離了現場。
聽到宮崎龍一主任快要到清國出任領事一職後,吳大蝦知道這劇情估計快要開始了,中午下學吃飯那會兒,他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山口大師兄叫到一僻靜之地詢問了一番。
由於有大和決死縱隊隊長山口桑提供內幕消息,沒用多久,哥仨就將宮崎龍一出任清國領事的原因查了個底兒掉。
原來,這次我大清在由橡膠股崩盤引發的股災中,受損極爲嚴重。正元、兆康、謙餘三家錢莊同時關門停業,隨後再牽連9家錢莊倒閉,官方監管不力又掀出一批貪 官。金融危機除了直接導致上海多家企業倒閉引發30餘萬產業工人下崗以外,更波及到巴蜀鐵路建設的資金。
接下來我大清‘國有化’民辦的鐵路,引起巴蜀保路運動,民衆投資打水漂後上 訪,要求‘我大清’政府徹查,但被巴蜀總督開槍鎮壓......,這些最終幫了革 命黨 人的大忙,骨牌效應下‘我大清’就快亡了。
由於‘我大清’‘國有化’民辦鐵路以後,又將路權抵押給列強要求借款,這一系列政局的變動才導致島國外務省準備提前派宮崎龍一接任清國領事之職。
不過當吳大蝦拐了18個彎兒,問起藤田剛的消息時,卻得到了藤田剛現在還是在參謀本部出任中佐之職,至於他的職務何時變動,據山口大師兄絕對可靠的內幕消息宣稱:今年之內維持原樣,明年再另行安排。
聽到這個消息,吳大蝦總算是暫時鬆了口氣,至少今年之內,霍元甲還是安全的。
和山口大師兄分開後,吳大蝦琢磨着這離原劇情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是不是該提前做點兒準備工作,以備不時之需了。
這比琢磨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計上心來。
當然,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離不開陳真和霍殿閣童鞋的支持。晚上回到住處後,吳大蝦對二人說道:‘不知兩位師兄,對師傅到上海開辦精武門武館有何看法?’
‘能有什麼看法,師叔推廣華夏功夫,強國強種的同時,也藉機宣揚尚武精神,喚醒民衆。這是好事啊。’霍殿閣想都沒想直接答道的同時,陳真卻在一旁陷入了深思。
顯然,吳師弟不會無的放矢的問這個問題,那他這麼問,一定是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問題呢?想到這裡,陳真說道:‘師弟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的看法?這裡沒有外人,不如說出來咱哥仨合計合計。’
‘霍師兄說的不錯,師傅到上海開辦精武門,確實是強國強種宣揚尚武精神,喚醒民衆的好事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甚至是從精神上推動華夏的一次革命!
但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師傅這麼做,必然就會動別人的奶酪,必然就會有人不樂意,稍有不慎怕是會招來彌天大禍,甚至血光之災啊!’吳大蝦看着二人,正經八百的說道。
‘哦,師弟好像意有所指啊,師弟不妨說的明白些,師兄我願聞其詳。’陳真稍一琢磨說道。
聽陳真這麼一說,吳大蝦這比速度cosplay起唐國強老師來,丫擺出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叉腰的造型兒,然後用深邃的目光看着陳霍二人說道:‘既然是革命,那麼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啊!不知二位師兄想明白了嗎?’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臥槽,師弟開個武館而已,不用這麼複雜吧?如果要說敵人,無非是搶了別的武館的生意,可能被人踢館而已,這怕啥?
以師叔的功夫,不服就幹,直接扁人就是了,要是對方玩兒人海戰術,大不了咱哥幾個都回去直接將對方團滅得了,話說有咱三大化勁出場,誰他喵還敢橫啊?’聽完吳大蝦的話,霍殿閣童鞋牛掰轟轟地答道。
沒等吳大蝦回答,陳真卻皺眉道:‘霍師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武館之間的正常競爭這種事情,想必吳師弟也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提出來了。’
陳真稍微停頓了一下,條理也愈發清楚起來,又說道:‘吳師弟方纔提到精神上的‘革命’,那麼既然是革命,這被革命的對象自然就是敵人了,那誰是被革命的對象呢?精武門的宗旨是‘強國強種’,發揚尚武精神,這直接針對的是侵入我華夏的帝國主義列強,如此一來這敵人也就不言自明瞭,不是這些帝國主義列強還能是誰?至於吳師弟所說的朋友嘛,愚兄認爲凡是反對帝國主義列強的都是我等的朋友。’
‘咦!聽師兄這麼一說,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呀!這……這豈不是成了傳說中的‘十步之內人盡敵國’了嗎?照師弟這麼一說,這師叔的武館還真不好開啊!’聽到這裡,老實孩子霍殿閣才真正明白過來吳大蝦這個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
‘呵呵……霍師兄現在明白過來了吧,五師兄剛纔所分析的已經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嘛,小弟認爲還不夠細化。’吳大蝦看老實孩子霍殿閣也明白了又接着笑道。
‘哎呀!吳師弟你有話就直說嘛,師兄我書唸的少,也想不明白這麼有深度的問題,你直接告訴師兄我答案就成了,何必搞得娘們兒唧唧的呢?’沒等陳真說話,性急的霍殿閣童鞋又搶着說道。
‘好吧,那師弟我就簡單的分析一下吧,誠然如五師兄所說,所有的帝國主義列強都是我們的敵人。
不過,這裡面也有個輕重緩急之分,以現在的世界局勢來看,歐洲列強由於分贓不均,眼看着就要在全世界範圍內爆發窩裡鬥了,當然主戰場必然還在歐洲,所以暫時無暇顧及華夏之事,他們可以暫時不用擔心。
而黴鍋這個國家一貫對殖民他國不感興趣,他們更在乎的是門戶開放的自由貿易政策能否推廣,所以這個國家也不用考慮。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島國了,這個國家自甲午戰爭以來,對我華夏步步蠶食,從我等繳獲的黑龍會文件以及上次小弟我與五師兄滅掉的島國軍事測量團來看,島國的野心家們必然不會只滿足於現狀,他們已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如此一來,師傅開辦精武門宣揚尚武精神的最大敵人必定是島國無疑,而島國這個國家又一向無所不用其極,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這纔是小弟我所擔心的。
說完敵人,再來說朋友,誰是我們的朋友呢?從理論上來說,反對島國當局的都是朋友,那麼誰反對島國當局呢?
‘我大清’這個政斧顯然是不靠譜的,還有很多嘴炮無敵也得排除,目前來看除了幸德春水這幫所站立場天然反對島國當局的人之外好像也不太多。
不過仔細一分析,雖說咱朋友好像不多,但是,這帝國主義列強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啊,比方說從我等繳獲的文件來看,島國一直覬覦德國在山東所享受的特權,雙方之間的矛盾肯定是不可調和的,這就是敵人嘛,這中間是不是就有了我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再比如說最近島國又和黴鍋在西太平洋爭奪島嶼控制權不說,連答應黴鍋在我華夏東北實際控制區實行的門戶開放政策也就是個然並卵而已,這也是敵人嘛,這中間同樣有文章可以做嘛!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哪怕是暫時的。
國與國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反正要讓島國不爽的辦法多了去了,咱只要略施小計,讓他們狗咬狗,他島國在華夏的動作必然也不可能做的太過,這樣一來師傅開辦精武門的壓力也就會小很多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勸說師傅化明爲暗到華夏東北給丫多找些樂子嘛!’
‘師兄我就知道師弟你一肚子壞……呃……不是,是胸有溝壑,腹有良謀,說說看具體怎麼操作唄,桀桀桀……’霍殿閣一聽這中間還有這麼多門道,連忙問道。
‘霍師兄,胸有溝壑那說的是島國小迷妹,你別亂用成語啊,你師弟我應該是胸中自有百萬甲兵纔對,以後你可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啊!’
‘吳師弟,你怎麼知道島國小迷妹胸有溝壑?桀桀桀……’聽到吳大蝦說島國小迷妹才胸有溝壑,霍殿閣童鞋雙眼一亮,怪笑問道。
‘吳師弟,你還是說說具體怎麼做吧。’陳真一看這倆又要歪樓了,連忙說道。
‘讓霍師兄這一打岔,差點兒忘了正事兒。’吳大蝦說到這裡,又習慣性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猥瑣笑道:‘二位兄長附耳過來。’
等倆人靠攏後,這丫才如此這般說道了一番,聽得陳霍二人是頻頻點頭,此後依計行事,更是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攪屎棍’大業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