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修爲雖然不算高,但是在巨闕宗外門來說,是絕對絕的頂尖,蕭讓未出現之時,根本就找不出一個可以與其抗衡之人。
修爲高,則說話分量大,這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不變的真理。
書生命泉一重的修爲,做這外門雛龍的話事人,雖然初來乍到略顯狂妄,但也算合理,畢竟他修爲擺在那。
不過蕭讓迴歸,傅柔指幾人會繼續理會書生纔怪,隨着一場場輝煌耀眼的戰績,蕭讓的威望,早已經深入人心無人能敵,就連曾經是敵人的胡一刀和蘇明河,也都已經對蕭讓心服口服。
“的確沒什麼好試探的,不過,我剛好口渴,有人請喝酒,又豈能不去。”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蕭讓緩緩說出這些話來。
說完,他轉身,率先向着酒樓走去。
“哈哈,走,看蕭讓如何虐人的。”
“火鶴宗流雲宗,呵呵,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嗜血狂魔’!”
蕭讓一走,墨空幾人皆是哈哈笑着,立即邁步跟上,沒有半分遲疑。
書生的目光一下子凝固起來,自己的面子和這蕭讓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等等!”
書生大手又一揮,身體化成一道幻影,出現在蕭讓身前,兩隻眼睛盯着他,“我剛剛說,去自由交易區。”
“嗯,去吧。”
蕭讓攤攤手,有些奇怪的看着書生,“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並沒有要去你跟着我。”
“嗯?”
書生的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他將線裝書攥得緊了幾分,“你這是什麼話,我們現在可是一個團隊,當共同進退纔是。”
“啥?”
蕭讓上下打量了書生一眼,確定他腦袋沒被門擠過,才道,“現在除了你一個人,我們都選擇上去,你不覺得和我們一塊上去,纔算是共同進退嗎?”
“都選擇上去嗎?我看只是你自己說要上去,你自己可代表不了所有人。”
書生搖搖頭,一雙眼睛,瞪大老大,他直視着蕭讓的眼睛,身上騰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來。
“那你說想怎麼樣?”
蕭讓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要不是這書生修爲可以,換個人,他早修理這種豬隊友了。
“沒上去的必要。”
書生的眼睛看向傅柔指幾人,大聲道,“有這功夫,還不如去自由交易區交換一些東西呢!”
“說完了?”
蕭讓淡淡看了書生一眼,轉身繼續邁步。
傅柔指看都沒看書生一眼,大步追過去,和蕭讓並肩而行,墨空、王冠和傅柔指反應一樣,直接把書生當成空氣。
“書兄,這可不是一個試探不試探的問題。”
倒是胡一刀臨走時有些不滿的看了書生一眼,“這事關宗門的尊嚴,我巨闕宗弟子,不論何時,都不能露了怯,尤其在這雛龍大戰的關鍵時刻!別人邀請我們喝酒,難道我們都不敢上嗎?”
書生的一張老臉,當場就黑了,竟然沒一個聽他的!
“哼,這麼囂張,不要以爲對付得了一個身負重傷的盟主就了不起,我倒要看看,等會你怎麼出醜!”
書生本來想拂袖離去,但是就在他腳步即將邁出的那一刻,他又縮了回去,他想起了火鶴宗貌似有一個猛人。
“等你被人踐踏在腳下,不得不由我出手拯救你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纔是真正的天才!而你們這羣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也會徹底明白,你們現在的錯誤有多離譜!”
書生的眼中,凌厲的目光嗤嗤亂射,他邁開大步,也跟了上去。
“趙兄,你怎麼搞得,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在邀請巨闕宗的廢物,有這回事?”
“劉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巨闕宗之人的修爲是挺垃圾的,但是你也不能說他們是廢物啊,雖然這是事實,不過你也就不能委婉些嗎!”
幾人剛剛上得酒樓,就聽到刺耳的議論聲,這聲音很大,明顯是故意說給蕭讓他們聽的。
“哎,墨空、王冠,你們還真上來了!”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一個頭上戴着羽冠的青年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巨闕宗之人,“我也就是說說,和你們客套寒暄一下,你們怎麼真來了?”
王冠幾人的臉上都露出憤怒的神色來,他們從打算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面對火鶴宗、流雲宗兩大宗門聯手攻擊的準備,但他們萬萬想不到,對方居然半點臉面都不給他們留,就這麼公然打臉。
“誰說我們是爲你們上來的?”
就在這時,蕭讓抱着膀子,嘴角含着笑,開了口,“我們打算去自由交易區的,但是卻聽到酒樓傳來狗叫,我們當時都震驚了,也很疑惑,這可是龍騰山莊的酒樓啊,怎麼會有狗?於是我們就上來看看,到底什麼樣的狗,才能夠進入龍騰山莊的酒樓。”
“哈哈!對,我們是被狗叫吸引上來的,趙玉,你別誤會,我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寒暄呢,我們此行,着實不是爲你啊!”
墨空笑得一手捂着肚子,每說一個字都憋得極爲難受,但他還是以大毅力完整的將話說出來,沒辦法,趙玉臉上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了。
“趙玉,你自作多情了啊,你也不想想,就算你真邀請了,我們會給你面子上來?嘖嘖,你可沒這面子。”
王冠摺扇搖得很嘚瑟,兩道目光直勾勾落在趙玉臉上,別提多暢快了。
“墨空,我趙某人是誠心實意邀請你們上來一敘,剛剛只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們就這樣辱罵於我,太過分了吧?”
那頭戴羽冠的趙玉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從來沒人當着他的面罵他做狗的。
“啊,這樣啊,原來是玩笑。”
墨空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們也是玩笑,趙兄,我們也是玩笑啊!”
“墨空,別在這信口雌黃,你們在我面前辱罵我,這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趙玉哪裡會相信墨空的信口開河,依舊面色鐵青的說道。
“喂,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你說你在開玩笑,那就是開玩笑,一樣的解釋,我們說了開玩笑,就是信口雌黃,你腦子被門擠了是吧?”
蕭讓撇撇嘴,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