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驚馬酒樓共三層,修葺的是氣勢磅礴、瑰麗無比。
三人中,就只有傅柔指曾經去過驚馬酒樓,蕭讓和麻涼姑均是雜役,哪裡去得起這等地方。
所以雖然蕭北朝這個主人中途離去,但在蕭讓麻涼姑的堅持下,三人還是去了驚馬酒樓。
在酒樓第一層一個角落隨便的坐下,酒樓夥計將蕭北朝預先訂好的精美菜餚上好,三人便開始大快朵頤。
“那小子真可笑,竟然以爲給我叩頭我就會放過他,把我們執法隊當什麼了?”
“我等身爲執法者,最重要的便是公正嚴明,對一切違反宗法之徒,斷不留情。”
“好!說的好,一言道破我等心聲。”
“當浮一大白!”
酒樓一角忽然傳來這些聲音,蕭讓回頭一看,便看到在酒樓的另外一端,坐着四五個披着披風的執法者。
這些執法者赫然便是前次和錦繡山一塊去治罪蕭讓的幾人,現在都是背對着蕭讓而坐,均是沒發現蕭讓的到來。
“蕭讓,他們也在,我們快些吃,儘快離開。”
傅柔指臉上顯出擔憂之色,蕭讓打傷執法者,執法者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怕什麼,慢慢吃,那五個廢物,就是齊上也奈何不了我。”
蕭讓卻是面不改色,瞥都不再瞥這些執法者一眼。
“這幾人當然不足爲慮,但他們可是執法者,上次你動手可以說被迫,但若再起衝突的話,執法者這樑子就結定了。”
傅柔指心思比較細膩,想的也更周全一些。
“好吧,我儘量低調便是。”
蕭讓對傅柔指的話不以爲意,但心知她一番好意,就順着她的意思。
“內門考覈在即,你們說,都有誰能大放異彩?”
酒樓中,忽然有人提出了這個話題。
“還還用說,肯定是林夜行林師兄,兩年前便已經胎息四重,現在怕是已經五重了,如此驚天修爲,內門不出,誰人能敵?”
提到外門,不管是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林夜行。
“林師兄自是第一,這點毫無疑問,那第二、第三呢?第二第三雖不像第一的獎勵那麼豐厚,但多少是有的,而除了前三,都不會有獎勵。”
“外門風雲榜,前三依次是林夜行、王冠、傅柔指,他們三人乃外門最強三人,考覈中也自是他們三人取得前三。”
“不然,距離上次風雲排位戰已經過去一年,一年之中,風雲榜上的實力定然發生變化,我斷言,排行第五的胡一刀必能挺進前三,他的天道刀訣實在是太霸道了。”
“此言有理,有傳言說,最近胡一刀和王冠曾經交手,大戰數千回合,胡一刀力竭而王冠猶有餘力,胡一刀認輸。胡一刀雖認輸,但卻輸在真元不足,而非戰力不行。”
“我說是排行第四的花劍,你們忘了他有一種狂化絕技了?上次的風雲排位戰,他可是沒有使用狂化的,內門考覈非同小可,他一定會使出狂化!”
一個又一個耀眼的名字被人說出,每個名字都對應着一個絕世天才,酒樓中人在提到這些名字的時候,眼中皆是露出敬佩之情。
“愚昧!怎麼老是盯着風雲榜找尋?須知總有些天才不喜被人矚目而不參加風雲排位戰,他們的名字也自然不會出現在風雲榜上。”
“我說一人,他雖然名字不在風雲榜,但定能挺進前三,而且必是第一!”
突然,一個滿臉虯髯的青年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酒水濺了他一臉。
“胡說八道!第一名除了林夜行師兄,怎會有他人?”
“你這人當真可笑,林夜行師兄天縱之資,當之無愧的第一,手下無一合之敵,怎會不是第一?”
虯髯青年此話一出,幾乎半個酒樓的人都站出來反駁。
“可笑!林夜行手下無一合之敵,難道你們見過林師兄和人動手?”
差點被吐沫星子淹沒,虯髯青年卻是絲毫不在意,仰頭飲酒,大聲說道。
“胡攪蠻纏!林師兄是隻報名號就所向披靡的存在,誰敢和他動手?試問既然沒人敢那誰又能見到?難道你見過?”
“對,我的確見過,這一戰,林師兄不光敗了,而且被人殺死在生死臺上。”
“去去去,你這瘋子,越說越不着邊了,我不和你說話。”
很多人都認爲虯髯青年瘋了,居然說出這種話,林夜行外門第一,手下連一合之敵都沒有,怎麼可能被殺。
“瘋子,我倒是想聽聽,你口中那殺掉林師兄之人,姓甚名誰,是何方神聖啊?”
有人哈哈大笑着問道,他不是真的信了虯髯青年的話,而是抱着戲耍的心理。
“他姓蕭名讓,是一個雜役。”
虯髯青年緩緩說道,聲音響亮。
他說出這話後,酒樓一下沒了聲息,所有人都刷的一下將目光打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
這寂靜足足持續了數息,酒樓內才爆發出一陣大笑來。
“這是怎麼回事?”
蕭讓看得是一頭霧水,他在生死臺殺死林夜行之時,目擊者可不少,這種事情應該傳遍外門纔是,怎麼酒樓這些人好像都不知情的樣子。
“是執法者出手了,風雲榜第一人被一雜役殺掉,這對宗門形象有損,也會導致人心不穩,所以執法者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門現在定然又出現了一個林夜行,他將會在內門考覈中取得第一。”
傅柔指冰雪聰明,稍稍一思考便想清楚了其中原因。
這其實很好理解,如果第一被一個雜役殺害這事情傳了出去,人們不由會想,這第一是有多弱連雜役都能殺死他,這麼弱了都能當第一,那這宗門豈不是弱到家了,那誰還敢來巨闕宗。
“那如果這樣的話,這位老兄怕是要有麻煩了。”
蕭讓也不是蠢人,傅柔指分析完畢,他就立即知曉,虯髯青年要遭,他如此言論等同於在破壞執法者的計劃,執法者定會對付他。
但是他放眼看去,那一桌執法者居然也在哈哈大笑着嘲諷虯髯青年,身上沒半絲殺氣!
“別看了,大範圍影響甚至是改寫輿論,這等手筆這些外門執法者可做不來,他們也被矇蔽,出手的,定是精英執法隊!”
傅柔指扭頭瞥了一眼披着披風的外門執法者,用一種肯定無比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