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將月沙劈下來的這一劍,便是他新練的劍招,止戈三式,第一式。
“第一次被我打下來是大意,那第二次呢?”
蕭讓提着斬夜劍,嘿嘿笑了起來。
“我要殺了你!”
月沙一張臉變得扭曲了起來,兩次被人從空中轟下來,丟人簡直丟到天上去了。
“怎麼,覺得丟臉了?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人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剛剛讓我跪下,也會讓我丟臉?”
蕭讓嗤笑不已。
“少說一句吧你。”
月心兒白了蕭讓一眼,拉扯了一下蕭讓的衣袖。
“還有你,這件事情是個誤會,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月心兒又指着重新飛到天上的月沙。
“可是,心兒,我受此大辱,難道就這麼算了?”
月沙滿臉的不服氣。
“什麼受辱不受辱,還不是你先挑事?”
月心兒扁扁嘴。
“不行,我乃浮生境的高手···”
“你再多說一句,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月心兒輕哼了一聲。
眼見月心兒如此爲蕭讓說話,月沙妒意大增,指着蕭讓大聲道,“心兒,這人是誰,你就這麼護着他?”
“什麼護着他,我是不想你們自相殘殺,有這精力,你們還不如去和歐陽家和唐家打呢!”
月心兒又哼了一聲。
“好,心兒,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那小子一馬。”
月沙牙齒狠狠的咬兩下,終於點頭同意。
雖然他修爲比月心兒高很多,但是月心兒可是家主之女,地位根本不是他這個賜姓之人可以比的。
“小子,今兒算你命大,否則,哼哼。”
月沙又扭頭對蕭讓冷笑起來。
“閉上你的鳥嘴,還有,你那狗臉對誰笑呢,我們很熟嗎?”
蕭讓一看那冷笑就來氣,毫不客氣的就諷刺起來。
“你真想死嗎?”
月沙的身上,一股冰冷的氣息又開始騰起。
“又他麼裝,老子還就找死了,下來搞死老子啊。”
蕭讓桀桀一笑,腳掌在地上一踏,直接咔咔將地面給踏得裂開數道大口子,他人立即化成一道黑影,沖天而起,一下抓住月沙的腳脖子。
“滾下去!”
蕭讓大手猛力往下一拋,月沙就沙包一樣,轟一下砸到了地上,又咔咔兩聲將大地砸的裂開。
“蕭讓,我已經說服他放過你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蕭讓動手太過迅速,月心兒這才反應過來。
“放過我?嘿嘿,心兒,你應該說服我放過他的。”
蕭讓哈哈一笑,飛起一腳踢起一塊剛剛被他踏破的大地碎片,那碎片長寬皆有一丈,移動小山一樣,轟一下又砸在剛剛站起來的月沙身上。
“蕭讓,快停下!”
月心兒氣得是直跺腳。
“這不怨我,誰叫他跑我面前裝逼,我這人沒其他愛好,就喜歡踩一踩裝逼貨,尤其是那種沒實力裝逼卻偏偏認爲自己怎麼着怎麼着的爛人。”
蕭讓攤攤手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聲憤怒至極的咆哮聲響起,月沙將那砸在他身上的大地碎片一拳轟碎,人化成一道流星,殺氣騰騰的向着蕭讓飛來。
“想幹啥幹啥吧。”
月心兒撅着小嘴,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提着裙子跑一邊去了,她知道月沙三番兩次被蕭讓從天上轟下來,不讓他出出氣這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完的。
“小子,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月沙快得不可思議,嗖一下飛到蕭讓頭頂,一拳就向着蕭讓轟過來。
和蕭讓打出房屋大小的拳頭不一樣,月沙一拳出,只有一個大白菜那麼大的拳影轟隆隆從天降臨而下。
這拳頭雖然小,但是拳影上道道乳白色的光芒流轉不息,恐怖無比的氣息瞬間降臨在這一方天地,好像這小小的拳頭上蘊含着毀天滅地的力量,一拳就足以將這世界粉碎。
“激起你的怒火又如何,難道你就能奈何我了?”
蕭讓嘴角掛着一抹冷笑,擡起拳頭,一記吾皇拳兇猛絕倫的又打了上去。
這一次,仍舊是房屋大小的金色拳頭,只是威勢較之以前更盛三分,拳頭上金光綻放出萬丈千丈,不明所以之人遠遠看去,還以爲真的有一個黃金大拳頭飛在空中。
黃金大拳頭雖然比乳白色小拳頭大很多,但是威勢氣息相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就好像一頭幼年獅子和一隻成年奶牛,奶牛比獅子形體要大,但是和獅子根本就不是一個食物鏈的存在,獅子很輕易的就能吃掉奶牛。
轟!
沒有任何意外,黃金大拳頭甫一接觸到乳白小拳頭,便摧枯拉朽一樣直接被轟的四分五裂,之後,小拳頭仍舊瀰漫出無邊無際的殺氣,向着蕭讓無情的轟殺而去。
“哼哼,不過是命泉境的螻蟻,也敢和我動手,簡直不自量力!”
看到這一幕,懸浮在高空之上的月沙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來。
“蕭讓!”
月心兒本來打算甩手不管,可最終還是擔心,轉頭往回走,剛剛走兩步,就看到蕭讓的吾皇拳瞬間潰敗的一幕,不由焦急的大叫起來。
“嘿嘿。”
和月心兒想象的不一樣,蕭讓眼見吾皇拳被一擊粉碎,臉上竟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之色,雙目中反而是露出某種期待來。
轟!
下一刻,乳白色的拳頭直接轟在了蕭讓胸口,當場就把蕭讓給轟飛十丈遠,砸到地上,將地咔咔砸得開裂。
“蕭讓!”
月心兒臉色大變,展開身法,嗖一下向着蕭讓跑去。
“心兒,一個垃圾罷了,值得你這樣?”
眼見月心兒如此關心蕭讓,月沙醋心大起,嗖一下飛到月心兒前面,攔住了她。
“你讓開,蕭讓不遠萬里前來中州,爲的就是幫助我月家,你怎麼、怎麼能殺了他?!”
月心兒衝月沙大聲叫道。
“幫忙?就他?”
月沙嗤笑了起來,一臉的不屑之色,一個命泉境的垃圾,被他一拳轟飛,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能幫什麼忙。
“對,就我。”
一道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中氣十足,聽起來竟然是沒有受半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