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學院武道分院,樹林之中。
啾啾!
一隻鳥正愜意的在樹幹上啄着蟲子,突然,這鳥全身羽毛根根倒豎而起,一下從樹幹上掉下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所有的蟲鳴鳥叫全部停止,生機盎然的樹林,登時一片死氣沉沉的。
“哈哈哈,‘洪荒之錘’終於被我練成了!”
一條人影放肆狂笑着,從樹林裡緩緩走出。
這人身上有着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勢,就如同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給人以巨大無比的壓力,他眼睛一睜,兩道精光登時激射而出。
“蕭讓,你帶給我的侮辱,我錢海要你十倍奉還!”
錢海單手舉着自己銀白色的轟天戰錘,一臉殺氣。
距離錢海直線距離十七裡的地方,有着一個涼亭,涼亭內,站着一道紅色的身影。
這是一個青年男子,但是卻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長袍,而他的一張臉,也是生的俊美無比。
這人便是武道分院排行第六的高手,江河。
“江河學長,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那蕭讓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將趙光學長轟飛三十里,讓我們這一屆老生丟盡了臉。”
“那蕭讓飛揚跋扈目無尊長,對我武道學員,動輒打罵,偏偏他於武道上天賦不淺,蒙副院長垂青,對其種種過分行爲不聞不問,還請江河學長爲我們做主!”
江河的下面,黑壓壓一片人,都是武道學員,在請求江河出面收拾蕭讓。
蕭讓的存在,可謂是武道分院的噩夢,因爲這個名字,無數武道學員被殺被廢被打臉,武道分院面對煉藥、煉器兩分院,再也沒了以往的威懾力。
偏偏蕭讓既和煉器分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又是煉藥分院的人,所以這兩分院的人都認爲有強人撐腰,根本就不怕武道分院!
這一切,都是蕭讓造成的,雖說真正明白的人不會介意這些,但更多的武道學員卻無法忍受,他們等着這批高手出關都已經望眼欲穿了。
“好一個蕭讓,沒想到我江河閉關期間,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我要是不把這飛揚跋扈的小子給廢掉,如何揚我武道分院的威名!”
“有誰知道那蕭讓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江河不愧是武道第一火爆,一聽到那些武道學員數落的蕭讓的“罪狀”,登時怒不可遏,殺氣騰騰的表明要廢掉蕭讓,爲武道分院找回臉面。
“江河學長,那蕭讓正在修煉長廊閉關···”
有人告訴了江河蕭讓的位置。
“隨我去!”
江河根本就不等那人說完,就大手一揮,率先向着修煉長廊的方向疾馳而去。
“哈哈,江河學長就是霸氣,這是要把蕭讓從修煉長廊拽出來的節奏嗎?”
這些武道學員,一個個嗷嗷怪叫着、興奮無比的跟着江河屁股後面。
等江河趕到修煉長廊的時候,錢海也到了。
前十的兩個超級強者,就這麼碰了面。
“江河,你終於捨得出關了。”
錢海對江河哈哈一笑。
“這不廢話嗎,學院大比即將開始,我當然要出關了。”
江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小子身上氣息又強橫了不少,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更進一名。”
江河盯着錢海看了一會,開口說道。
“我想,我應該可以取代你。”
錢海自信無比的說道。
“錯,你是取代我的名次,不是取代我,因爲這一次,我將成爲前五!”
江河話語中的自信絲毫不比錢海少。
“江河,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爲了和我敘舊吧?”
錢海問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再說了,我又怎麼知道你在這。”
江河撇撇嘴,一指“丙二”修煉室,“我是爲那叫蕭讓的狂徒而來。”
“巧啊,我也是爲他而來。”
錢海哈哈一笑,這笑很爽朗,他心中暗喜,蕭讓啊蕭讓,你得罪人的本事是真不小啊。
“不,不巧的很,我們兩個爲他而來,他卻是在閉關,真掃興。”
江河露出一副惋惜之態。
“不,依舊很巧,他不出來,我把他轟出來便是。”
“錢海,在別人閉關修煉的時候轟修煉室,這可是學院嚴格禁止啊,你可不能這樣做。”
江河裝模作樣的在那勸說着,說到一半就哈哈大笑起來,明顯的是根本沒將這規定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學院前十這種級別的高手,只要不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學院對他們的所作所爲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確實是學院禁止的,我好怕啊”
錢海也是擡頭,哈哈一陣囂張的大笑,走到丙二修煉室大門,提起拳頭,轟一下就轟在上面。
砰!
這一聲非常響,就好像山崩地裂一樣,如果修煉室的人在衝關,一準會失敗,走火入魔散功而死的可能也不小。
“哈哈,錢海,你太壞了,你怎麼能這樣呢,萬一人家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了,你對人家負責啊?”
江河抱着膀子,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熱鬧。
“江河,我當然負責了,來之前,我已經物色好了一處風水寶地,我一定會將他風光大葬的。”
錢海哈哈大笑着,又是擡起拳頭,轟轟轟,又是剛猛無比的三拳轟在修煉室大門上。
“蕭讓,他媽的給大爺滾出來!”
錢海邊轟邊大罵起來。
“錢海,你惹怒我了,你真的惹怒我了。”
修煉室內,傳來蕭讓那冰冷無比的聲音。
搞什麼?
怎麼沒走火入魔?
聽着修煉室內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錢海不由就是一愣,修煉最忌諱別人打擾,怎麼自己搞出這麼大動靜,裡面卻好像沒點事一樣?
“難道我運氣這麼差,他剛剛修煉完?”
錢海心中狐疑。
“我他媽還就惹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狐疑歸狐疑,如今他練成絕技,可是沒將蕭讓放在眼裡,轟轟兩拳又轟在鐵門上。
“錢海,等我出來,你會知道我能將你怎麼樣。”
蕭讓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又從鐵門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