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府,一片草地上。
短暫的交手之後,關山玄機和蕭讓更是對彼此惺惺相惜,均被對方的實力所折服。
之後,兩人也沒離開,就那麼席地而坐,暢談人生。
正在那天南海北的聊着,一道窈窕的身影又跑了過來。
“蕭讓,現在是賜酒儀式,你被賜予九足酒,快過去。”
傅柔指硬生生擠進來,擠進蕭讓和關山玄機中間。
“女孩家家的,注意點形象。”
關山玄機伸手就在傅柔指頭上敲了一記。
“哎呀,你竟然打我!”
傅柔指不幹了,說什麼都要打回來,可是她哪裡是關山玄機的對手,關山玄機大手那麼一伸,直接將她所有攻擊都化解。
“哼,蕭讓,幫我打他!”
傅柔指氣急,將蕭讓拽過去,氣鼓鼓的指着關山玄機。
“這個忙我可幫不了,我又打不過玄機大哥。”
蕭讓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哼,你也欺負我!”
傅柔指直瞪眼。
蕭讓無語了,欺負你的明明是關山玄機,這關我什麼事?
等蕭讓跟隨傅柔指到達關山府後院的時候,他發現所有人均是回過頭來,目光齊齊打在他身上。
這些目光有嫉妒、有怨恨、有不解、有火熱、有不屑、有疑惑···包含百態,五味雜陳。
“怎麼個情況?”
蕭讓被這些“熱情”的目光給嚇了一跳,我這是犯了什麼事了,爲啥都看着我?
“他就是蕭讓?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就這熊樣的能和關山玄機一樣,賜酒九足,這、這、這不太可能吧?”
“關山玄機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吧?”
紛紛的議論聲隨即響起,根本沒人相信蕭讓可以和關山玄機比肩的。
“蕭讓,愣着幹什麼,還不上去接酒?”
和蕭讓並肩的關山玄機一拉蕭讓肩膀,向着關山烈陽行去。
“玄機,關山家未來能走多遠,取決你最後能達到什麼地步,莫要讓我失望。”
關山烈陽站了起來,兩道炯炯目光殷切的打在關山玄機身上,還伸出手去親暱的拍着他的肩膀。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站在天武大陸的巔峰,帶給關山家無盡的榮耀。一切阻礙關山家的人,我都將毫不留情的將其撕碎。”
關山玄機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少有的嚴肅。
“玄機,幹了!”
“父親,幹了!”
關山烈陽和關山玄機重重的碰杯,一口飲盡。
“蕭讓,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有此成就,你不會怪我突然請你喝酒吧?”
關山烈陽又端起一杯酒,雙手推向蕭讓。
“關山伯伯,這是我的榮幸。”
蕭讓臉上掛着笑,也不推辭,雙手接過了那九足酒。
“不驕不躁,沉着平穩,氣度不凡,不錯。”
關山烈陽將蕭讓這一番從容的姿態看在眼裡,心中就先道了一個好字。
要知道,他可是關山家的家主,在整個玉清域都算得上大人物,就是關山家的一些核心弟子,在面對他的時候都不免緊張,可蕭讓卻從容瀟灑,單這一點,就說明了蕭讓的不凡。
“蕭讓,我聽聞你和柔指相交莫逆,又和玄機親如兄弟,那我也就不把你當外人了,記住,關山府就是你的家,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千萬要來找我,我給你做主!”
關山烈陽對蕭讓也很親暱,直接就不把蕭讓當外人了。
“關山伯伯,您放心,真有那麼一天,我絕對不會客氣的。”
蕭讓含笑應答,關山烈陽的熱情他記在心中。
關山烈陽又和蕭讓寒暄了幾句,話裡話外都透露着讓蕭讓加入關山家的意思,之後,蕭讓飲下了賜酒,和關山玄機一塊落座。
賜酒儀式結束,新年最重要的環節便告一段落,下面就比較放鬆了,一些氣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會在此時三兩成羣,飲酒說笑,聯絡感情,那些好戰狂人,通常也會在這個時候挑選對手,拆上兩招,在家主和萬千族人面前露露臉。
“蕭讓,我關山虎,承蒙家主厚愛,賜予六足之酒,可是你,竟然得賜九足酒,我不服,向你挑戰!”
蕭讓纔剛剛被關山玄機拉到一個位子,都還沒坐熱,就立即有人向他挑戰。
也不怪關山虎如此着急,實在他覺得這太不公平了。
蕭讓是誰?
在他眼中,蕭讓不過是一個有幾分天賦的武修罷了,蕭讓的最大戰績,無非就是殺掉王家的王之記和王儒。
關山虎有六足資格,自認爲也可以殺掉王之記、王儒,所以他覺得蕭讓根本沒資格得賜九足。
“關山虎,你這也太着急了吧,我還都沒和蕭讓喝完酒呢,你就來掃我興致?”
關山玄機有些不悅的看着關山虎。
“關山玄機,等我打敗他以後,你們愛怎麼喝怎麼喝。”
關山虎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人也比較大條,根本不懂得忌憚爲何物,直接就頂撞關山玄機。
“要不我陪你練練?”
關山玄機劍眉一挑。
“我打不過你,我就和蕭讓打!”
關山虎又道。
“玄機大哥,這位虎哥想和我過招,那是看得起我,我又豈能不從,反正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耽誤不了你喝酒的。”
蕭讓連忙站起來說道,他不願意看到關山玄機爲了自己和關山家人交惡。
“說得對,反正也就是一招的事,那就依你。”
關山玄機同意了。
“關山玄機說什麼?蕭讓一招打敗關山虎?”
“這怎麼可能,關山虎可是浮生三重的修爲,他一招打敗蕭讓還差不多!”
“關山玄機一向心高氣傲,他的話不可信。”
關山玄機的話傳出去後,引起一陣討伐之聲,根本無人相信蕭讓可以一招打敗關山虎。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狂了?”
聽到那些話語,關山玄機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對,太狂了!”
“狂到天上去了!”
“狂到讓人髮指!”
衆人無不覺得關山玄機狂。
“錯了,你們都錯了,我這一點都不狂。”
關山玄機嘿嘿一笑。
他抓起桌上一個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將蕭讓按在座位上。
“蕭讓坐在這,一邊陪我喝酒,一邊和你戰鬥,身體不能挪動一寸,酒水不能灑出一滴,一招之內敗你,這,才叫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