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內的書生和農夫,不管聖女在外面如何求見,始終沒有半絲反應。
“進去看看。”
在聖女求見了五次之後,蕭讓揹着聖女就走了進去。
走到書生旁邊的時候,他伸出手去,結果手臂直接穿過了書生的身體。
“這只是一副影像而已。”
聖女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不光這兩人,就連這涼亭也是不存在的。”
蕭讓又伸手碰了碰涼亭,也是直接穿了過去。
“這幅影像,一定就是聖戰士的秘密。”
聖女開始仔細的看這影像。
兩個人,一盤棋,剛剛沒進來的時候沒看到,書生的旁邊,還趴着一條大黃狗。
棋盤上,書生和農夫都只有一個“將”,分別處在城牆的不同位置,除此之外,再也沒第二個棋子。
這便是影像的所有信息。
“這幅影像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蕭讓和聖女將影像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書生和農夫的身份無法弄清楚,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臉。”
“摺扇和鋤頭,難道有什麼特殊意義?”
“這個坐姿,代表了什麼?”
兩人將這農夫從頭看到腳,也沒能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最後,兩人的目光一塊落在地上的棋盤上,他們都認爲,農夫和書生是想通過棋盤告訴後人一些什麼東西。
但這棋盤太簡單了,雙方都只有一個將,這反而更加讓人迷惑。
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蘊含着大道理,聖女和蕭讓幾乎可以斷定秘密就在棋盤上,但是他們就看不懂。
“混蛋,想告訴我們什麼直接說就是,搞這麼雲山霧繞的幹什麼!”
聖女左看右看看不懂,氣得在那又化身潑婦。
“我將這影像拓印下來,你帶回雪山再研究吧。”
蕭讓拿出一塊靈石,在上面刻畫出留影陣法,將兩人一狗一棋盤的影響拓印了下來。
“走吧,看看前面還有什麼。”
蕭讓邁開腳步,繼續前進。
聖女不情不願的,還想再觀察會,蕭讓也不理會,這玩意太深奧了,就他們倆人肯定參透不了,回去之後召集所有魔修再研究吧。
走了不知多久,兩人第二次碰到一涼亭。
涼亭內,兩人對弈一狗旁觀,棋盤上僅存兩將,和上一座涼亭的影像一模一樣。
“奇怪。”
蕭讓仔細看兩眼,確定這影像和剛剛的影像並無二致之後,繼續前行。
之後,他們碰到了第二座、第三座、第四座涼亭,都是一模一樣。
“看來這涼亭上除了兩人一獸再沒別的了。”
當他們碰到第十座涼亭的時候,蕭讓停住了腳步。
“每兩個涼亭之間的距離都是一定的,我懷疑前面的空間是無限循環的。”
蕭讓沉聲說道。
他研究空間陣法有些時日,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空間怎麼會無限?連天武大陸都有盡頭,難道這奈何橋比天武大陸還要長?”
聖女不解,眨着大眼問道。
“空間可以無限,但不是無限長,而是無限循環,這裡空間被連成了一個圓,我們再怎麼走,都是同一段路。”
蕭讓說道。
“再走試試,如果還是這樣,那我們就回去。”
背上的聖女猶豫了一會,說道。
“好,那就再走走,就權當陪美女散步了。”
蕭讓聳聳肩。
當兩人再碰到一個涼亭的時候,聖女叫住了蕭讓,說道,“回去吧,我們確實是在循環。”
“咦,你那榆木腦袋怎麼開竅了?”
蕭讓奇道。
“我將一條絲巾丟在了剛剛的涼亭裡,而那條絲巾,卻出現在眼前這涼亭裡。”
聖女說道,還用手狠狠的在蕭讓脖子上扭了一把。
既然確定了奈何橋上只有一副涼亭影像,蕭讓便揹着聖女往回走。
等蕭讓和聖女下橋的時候,整個雪山沸騰了,從來沒人可以過橋的,現在終於有人過橋了!
“蕭讓!”
“蕭讓!”
“蕭讓!”
無數人都大聲呼喊着蕭讓的名字,整整齊齊嘹亮無比,好像蕭讓就是他們的英雄一樣。
“老子可是武修啊,是你們的天敵,這麼熱情,我怎麼好意思。”
蕭讓嘴角扯出一個不知是何滋味的笑容。
因爲此行是和聖女一塊,蕭讓免去了很多麻煩,魔修們沒有圍着他,都眼巴巴的看着聖女了。
“刀堂,好了,該告訴我秦紅丸的消息了吧。”
所有人都等着聖女公佈奈何橋上的情況,蕭讓卻是悄悄找到了刀堂。
“蕭讓,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之前騙了你。”
刀堂訕訕一笑。
“混蛋!”
蕭讓當時就怒髮衝冠,氣得擡手就想揍人。
“別衝動!我真的有秦紅丸的消息!”
刀堂連忙一聲大吼,蕭讓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他鼻子尖上,差一點落下去。
“你爲我聖戰士做出這麼大貢獻,就算被你殺我也認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和秦紅丸的確相遇過,不過她不是和別人戰鬥,而是和我。”
“你在皇城毀了我的一切,我要復仇!但那會的我不是你敵手,就先找你身邊的人下手,我找的就是秦紅丸。”
刀堂說道。
“什麼?你去殺秦紅丸?你在找死!”
蕭讓咬牙說道。
“別急,秦紅丸沒事!有事的反而是我,你這傢伙是變態,你的朋友也都是變態,我那會已經是浮生二重了,但還是不敵秦紅丸,血遁逃走,那支簪子,就是我和她戰鬥的時候拿到手的。”
刀堂說道。
“這場戰鬥發生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蕭讓問道。
“大概一個月前,在玉清域中心的一個城市,星辰城!我本來打算回有穹神國找你算賬的,沒想到在星辰城碰到了她。”
“星辰城?難道秦紅丸也來了中州?”
蕭讓目光閃爍,秦紅丸爲何要來中州,是因爲有穹太小,困不住她,所以她纔來天才雲集的中州的嗎?
還是她像自己一樣,有着別的目的?
“我又何必猜測,她來中州幹什麼,又關我何事?”
猜了猜,蕭讓自嘲的笑了起來,不過笑着笑着他又看向刀堂,“和你戰鬥的時候,秦紅丸是什麼修爲?”
“浮生二重。”
刀堂道。
“就浮生二重了,秦紅丸果然是秦紅丸啊,還是這麼天才,不愧是曾經和我有過關係的人。”
蕭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來,絲毫沒注意他的話有着巨大的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