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內,幾乎所有人都在那愁眉苦臉的,唯有一老者抱着膀子,舒舒服服的軟在椅子上,腿高高翹起,閉目養神。
“枯木大師,您倒是給個方案啊。”
“對啊,您老不驕不躁,胸有成竹,那就說出來便是,莫要讓我等在這裡乾着急。”
討論無果,衆人的目光都落在枯木大師身上。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解決方案了嗎?”
枯木大師睜開了眼睛,不過腳卻仍舊舒服的翹着。
“枯木大師,您說另有高人,可以隔空修復星辰之心,可是這不可能,就如同控火需要接觸爐鼎一樣,怎麼能不接觸呢?”
衆人不解,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枯木大師。
“哼,孤陋寡聞,見識淺薄!誰說控火就一定得接觸了?”
枯木大師將腳拿下,站了起來,揹着雙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枯木大師,雖然您在煉器大道上已經登堂入室,可我等也不是外行,不接觸控火一事,委實匪夷所思了些。”
雖然枯木大師已經臻至紅袍之境,但是在場諸人也均是行家裡手,並不能就信了枯木大師的話。
“哼,等高人到場,便讓你們這羣短視鬼見識見識隔空控火的絕技!”
枯木大師冷哼一聲,不願多說。
便在這時,一個少年施施然走了進來。
“哪來的毛孩子,這裡是關山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闖,滾出去!”
一個頭發花白的青袍煉器師一瞪眼,指着蕭讓喝道。
“額,我不能出去。”
蕭讓撓撓頭。
“混小子,你不能出去?你以爲你是誰?你是枯木大師請來的高人嗎?!搗什麼亂,滾!”
青袍煉器師擡起手來,就要敲蕭讓的頭。
“前輩,您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更不能出去了。”
“嘿,小子,你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趁我還沒生氣,滾出去!”
“我不能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枯木大師怕是要生氣的。”
蕭讓說道。
“枯木大師生氣?哈哈哈,小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枯木大師口裡的高人了?高人就你這樣的,毛都沒長齊?你斷奶了嗎?哈哈哈···”
聽到蕭讓這話,青袍煉器師大笑了起來,笑的是前仰後合的,都快笑出淚了。
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冒充枯木大師推薦的高人,簡直太好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青袍煉器師猛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猛得轉頭,就看到枯木大師正向着自己這邊走過來。
他當時就是一愣,不對啊,枯木大師已經是紅袍,可自己才僅僅是藍袍,他怎麼會找自己。
“蕭讓,你可來了!”
然後,青袍煉器師就聽到枯木大師那有些驚喜的聲音。
“難道,這個少年,真的是···”
青袍煉器師一時之間就感覺腦袋轟的一下,他不叫蕭讓,而天機閣剛剛只進來一個人,便是眼前這個少年,枯木大師一定是叫這少年的。
“枯木大師,小子本該早來拜會,只是幫玄機大哥處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耽誤了,還請不要見怪。”
枯木大師耳旁又響起蕭讓的這個聲音。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着蕭讓和枯木大師走到了一起,談笑風生、笑逐顏開的。
“他居然真的是枯木大師口中的高人,怎麼會這麼年輕?”
青袍煉器師的眼睛瞪大了,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判斷。
“這真的是那個目空一切的枯木大師,什麼時候也這麼熱情了?”
枯木大師的表現也讓天機閣內的其他人也都是嘖嘖稱奇不已。
這老傢伙自在天機閣出現以來,對所有人的示好均是愛理不理,板着一張老臉好像人人都欠他似的,加起來說過的話也不超過三句,可眼下,一個毛頭小子進來,枯木大師竟然親自起身迎接、臉上綻放出菊花笑,這讓所有人對蕭讓的身份都很好奇。
從枯木大師的態度來看,這九成九會是枯木大師所謂的“高人”,可大師怎麼會是一個毛頭小子?
“諸位,老夫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便是我說的可以修復星辰之心的高人,蕭讓!”
正疑惑着,枯木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我沒聽錯吧,他真的是高人?”
“連枯木大師都說是高人,那想必造詣一定很高,那應該是白髮蒼蒼的老者纔對,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我孫子都比他大,在我的日夜教導下,苦修二十載,也纔是白袍煉器師,他何德何能,可以被枯木大師稱之爲高人?”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都無法保持淡定,不是他們不相信枯木大師,實在是蕭讓太年輕了。
“哼,諸位也都是德高望重之輩,怎麼還和那些毛頭小子一樣,以貌取人?蕭讓雖然年幼,但是在煉器上卻有獨到之處,連我這把老骨頭都自嘆不如,又豈是你們可以懷疑的?”
枯木大師眼見衆人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由的就有些不悅。
“枯木大師,不是我等無禮,只是這位、這位高人,太年輕了,煉器之道,比之武道更爲艱辛,沒有長年累月的苦修,怎麼可能成長?在坐的所有人,無一不是當地的天之驕子,可是枯木大師,您看看,我們最年輕的都有六十歲了。而這位蕭兄弟,看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
“多說無益,眼見爲實,蕭讓,你便將你隔空控火的手段給諸位友人展示一下,如何?”
枯木大師又將他的混沌鼎取了出來。
“這,枯木大師,這就不用了吧?”
蕭讓不想太過張揚,眼前這些人,個個都是鬍子拉碴的老棺材瓤子,別再受不了刺激翻白眼了。
“蕭讓,囉嗦什麼,你不讓他們心服口服,他們是不會讓你參與修復星辰之心的。”
枯木大師道。
“不讓就不讓唄,搞得好像我很想參與一樣。”
蕭讓聳聳肩。
不過他還是伸出了手掌,對着混沌鼎虛空一按。
呼!
混沌鼎立即燃燒起熊熊烈火來。
“什麼?”
“怎麼可能?”
天機閣內,所有人都失聲驚呼出聲。